“火哥……”
喊了他的名字,她又停住了,其实她想问他,他认识12岁的自己时,是在他认识易安然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他闻到易安然身上的那个香味儿的时候,是想到自己了么?
可是,他救她的时候,她才12岁……
呃,万一他说不是,那不是自找膈应么?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那是不是凡是有这种味儿的女人,你就不会拒绝?”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只有鼻子,没有长眼睛?”捏着她的下巴,邢爷就恼了。
就不该给她说,越说她脑子越复杂,想得就越多。
果然,连翘别扭了起来,又推又踹――
“起开,我想去看三七……”
奈何,他原就是个强势的家伙,她越抗拒,他就越发闹腾得欢,将她整个人压制得死死的,拼了命的啃她,吻她,咬她,时而简单直接,时而轻柔婉转,交替着不停的撩拔她。
“老子再放过你,就是二傻子……”
浑沌之间,连翘脑子浆糊掉了,语无伦次地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横在他俩之间的鸿沟。
“火哥,我不能……不能跟你……我爸爸,我爸爸……”
死死盯住她,邢爷深不见底的黑眸看上去有些慎人,却什么也没有解释,仅仅只是责问,“连翘,你明明也想要我,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
有些难堪地闭上眼,连翘知道自己爱他,身体更是比心更诚实的表现出了心底的渴望。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她低低地说,“火哥,这几年我总是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去执勤,也许今天的一切痛苦都没有了……”
“你后悔跟了我?”有些恼怒她这句话,那段他觉得最美好的过往,却被她给嫌弃了。
越说越不像话。
于是,邢爷不再给她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速度将彼此身上那些障碍物除去,将烫得烙人的身躯没有一丝缝隙的紧挨着她。
“不许再想那些了,都过去了――”
连翘死死咬住下唇,身子完全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很害怕……
不是害怕别的,而是害怕自己又沉浸在他的怀抱里……
那种美好的滋味儿,也曾无数次在暗夜里沸腾在她的脑海,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这些年光是对跟他这点事儿的回忆就让她苦不堪言。
而现在,太过熟悉的环境,太过熟悉的气息,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跟几年前一模一样。让她想起了他俩在这房间里无数次的抵死缠蜷,刹那之间恍惚起来,她甚至觉得时光还停留在六年前,他俩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对于他,她为什么总是没有办法抗拒。
完全没有办法,因为她也很想很想……
“要么?”他黑眸紧盯着她。
紧紧闭上眼,连翘不敢睁开眼,思绪乱成了一团麻,脑子里全是那些回忆,那些翻腾的回忆,挥之不去,身上却在一阵阵发软,心底做着最后的挣扎。
“火哥,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也放了自己?”
“连翘,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好不好?相信我……”他的语气里,近乎哀求。
“火哥,不要逼我……你明知道的……”
“连翘,我这不是在逼你,明白?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还是六年前的连翘,那个开心的,调皮的,会捉弄人的,我想给你幸福,你懂吗?懂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别开玩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连翘特别慌乱,脑子思索着就忍不住胡乱地挣扎起来,哪知道这动作却适得其反,他哼了一声,声音越发显得抓狂。
“你真热情,小东西。”
连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后退,可是腰上一紧,他有力的手臂紧紧钳住他,滚烫的热吻就铺天盖地袭来。
那吻,狂乱得近乎于贪婪。
在这份疯狂里,她终于无暇去思考,什么拒绝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能伸出双臂来死死抱住他的头,热情地回应他。
邢烈火放柔了动作极尽温柔的安抚她,哄诱她。
“乖,我发誓会好好疼你跟女儿……”
连翘眼眶红红的,呓语着像个溺水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水波盈盈的美眸望着他。那眼神儿,又慌乱又无助。
“火哥,我会不会下地狱?我是不是个不孝不义的东西……”
“不会,我保证不会,地狱太挤了,轮不到你……”他低声哄着她,安抚着她,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憋了六年的浓烈情绪。
哪料到,这时候,耳边蓦地响起一阵阵尖锐的手机铃声。
沉迷在疯狂爱火里的两个人俱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