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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变成人鱼后我咸鱼了 顾之君 6950 2024-06-30 09:21

  但球球不走,依然蹲坐在浴缸旁。顾瑜赶它了,它就把自己的猫碗叼进来,待在他身边吃饭。

  顾瑜有些好笑,非要在浴室里吃饭?更香吗?

  顾瑜看过资料,刚觉醒时是不太稳定的,无法控制自己变成人形或是觉醒体,需要慢慢适应锻炼,等发育期过去。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怎么也算不上发育期了,可能会跟资料说的有些出入。

  考虑过后,顾瑜先打电话预约了个检查,打算去觉醒者机构一趟,了解情况了,再决定以后要怎么办。

  顾瑜当然不可能一直坐在浴缸里不动,过于无聊了,做什么也不方便。于是,管家给他现做了一个代步工具,主体是一个玻璃水箱,刚好能容纳下他,手指轻轻一动操控杆,就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楼梯也不是阻碍,可以用电梯。

  有点不方便,但因为顾瑜平时就懒得动,所以也没有太大区别。

  洗漱吃过早餐,顾瑜打算继续看觉醒者的资料,以往他会抱着球球,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球球也没强行要跳进水箱里,而是不知跑去了哪里玩,顾瑜没看到它。

  管家说它还在别墅里,顾瑜就任它去了。

  没过多久,球球又回来了,黑不溜秋的身影飞快地冲过来,跟个小炮弹似的,到了顾瑜面前才及时刹车停下。

  爪子按着不知从哪里抓来的鸟,献宝似的送给顾瑜,还仰着脸,一副等夸奖的模样。

  顾瑜:

  他突然想起了指南上说过,猫似乎会担心主人不会狩猎饿死,有时会特意抓了猎物送过来投喂。这是猫对主人的一种亲密和信赖。

  虽然很庆幸球球没把他当成小鱼干之类的食物,但被认为很脆弱需要它来养,顾瑜的心情既感动,又有些想笑的复杂。

  谢谢。

  他接过球球递来的鸟,发现鸟还是活着的,只是羽毛掉了几根,受到惊吓,并没有受伤。

  于是,他来到窗边,张开手,小鸟一得了自由,迫不及待就扑腾着翅膀,向着天空飞走了,背影都透着终于逃脱了可怕恶猫的魔爪,劫后余生的喜悦。

  顾瑜转头看向球球,笑着说:我不饿,不用给我猎食物,真一定要分的话,给我一点猫粮就够了。

  球球被摸了摸头,顺着力道歪向一边,很像在卖萌。

  顾瑜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但球球似乎当真了,甩着尾巴灵活地跑去猫房,叼着猫粮又朝着主人跑过来,放到他手里,还推了推,喵呜一声,示意他吃。

  顾瑜忍不住笑,盛情难却,只好拿了一粒芝士球吃。

  不仅被猫投喂,猫主子还主动将爪子放到他手上,纵容他捏肉垫玩。

  这是上次球球不小心舔到他下巴疼后愧疚,才有的皇帝级待遇吧?

  顾瑜不禁觉得,自己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铲屎官了。

  感受到猫主子突如其来的宠爱,顾瑜忍不住想,球球说不定是看出了他情绪有点不安,所以才想尽办法安抚他。

  当然,最好别是看他有鱼尾巴,把他当成储备粮在养了。

  因为水箱不大,顾瑜在里面待着有些憋屈,干脆就去游泳池,鱼尾巴一入水面,就愉快摆动,彰显着不错的心情。

  顾瑜在泳池里来回游动,随心所欲,肆意畅快,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游了好一会,他才靠近池边,湿漉漉的手臂搭上去趴着,半眯着眼,懒散问:球球呢?

  球球总是很黏他,稍微久一点没看到身影,就觉得奇怪。

  管家迅速扫描了一下别墅,并未发现踪迹,正要回答时,那个漆黑的影子就从角落里突然窜出来,直奔泳池。

  之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球球不见踪影,管家通过整栋别墅的监控都没能找到它。顾瑜着急,正要出门去找,却发现,它缩成一团,藏在沙发旁边的花瓶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违和感,很容易就会忽略。

  顾瑜说它有隐身功能,躲起来耍人。但管家不太能接受,它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没能发现,是人工智能的失职,就再次审查,进行查漏补缺,消除死角。

  但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掌控位置。管家自认为已经没有任何漏洞,可事情还是发生了。仿佛它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一般。

  管家陷入了自我怀疑。

  而另一边。

  觉醒者基地,医疗院。

  病房里备受关注的蔺中将,昏迷数月,这一天,仪器屏幕显示出来的图像却突然发生变化,数据一改平静,起伏剧烈。

  薄薄的眼皮下,眼球转动,睫毛微颤。

  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把我的鸟送给老婆。

  第22章 准备

  蔺中将醒来的事情,瞬间就引来了极大的关注。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被重点观察,出现情况,一群医生立刻匆匆奔去。

  进到病房,就看到他果真醒了过来,坐在病床上,而且神情看起来十分冷静,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精神力暴走的迹象。

  医生们在病房门口顿了一下,然后都快步进去,操作仪器,进行检查,问蔺洲身体情况,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蔺洲虽然是坐着,但因为身形高大,肌肉分明,浑身充满勃发的力量感,再加上经历过战场硝烟,眉眼锋利,如寒冷冰刃,透着隐隐的杀伐戾气,气势骇人,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医生站着,比坐着的蔺洲高出一些,却没有任何俯视的感觉,反而控制不住地敬畏,小心谨慎询问。

  蔺洲醒来之后,异常安静,垂眸似在沉思什么。

  终于,初步观察结果出来,蔺洲的精神领域情况缓和平静了很多。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正常来说,精神领域破坏混乱到那种地步,即便医疗干预,也只能稍稍压制,根本不可能恢复如此。

  但事情就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蔺中将,在您昏迷期间,有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吗?

  医生对他的自愈十分好奇。如果能找到原因,对所有觉醒者来说,都是一件重大幸事。

  蔺洲面无表情摇头,眼底却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暗色。还不确定的事,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医生以为他也不知道,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各种检查都做完后,蔺洲休息了一会,又去了心理诊疗室。

  军人都要定期做心理治疗,因为经历过残酷血腥的战场,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去,痛苦又无力,精神伤害很大,容易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抑郁症。

  而蔺洲作为战场上的重要战力,压力更是不敢想象的大,如果不是精神力和意志力足够强悍,他恐怕早已经崩溃了。

  明亮光洁的诊疗室,墙壁是温柔的浅蓝色,空气中流淌着舒缓平和的纯音乐,还有隐约的安神熏香,是能令人放松下来的环境。

  心理医生是一位中年女性,神情柔和,没有任何攻击性,说话不紧不慢,气质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她并没有一来就开始治疗,而是跟蔺洲闲聊起来,仿佛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事实上,这位医生也确实给他治疗了几年。

  总的来说,蔺洲是个配合的病人,但治疗过程却不怎么顺利。

  他精神力强大,意志坚定,在被询问到内心深处的想法情绪时,会无意识地抵挡抗拒,竖起一层厚厚的屏障。

  医生只能一点点,慢慢建立联系,尽量让他多说些话,再从中分析他的心理状态。

  终于,话题引到了病情上。

  我听说你的精神领域暂时稳定下来了,恭喜你。

  谢谢。

  蔺洲坐在医生对面的沙发上,一般人会放任自己陷进柔软中,但蔺洲的背依旧挺直,没有丝毫松懈。哪怕医生让他放松休息,他也难以做到,会因为不自在而再度坐直,总是处于紧绷戒备,随时能进入战斗的状态。

  最近还有做噩梦吗?

  蔺洲顿了一下,很少。

  医生察觉到这一瞬的停顿,笑着说:那是做了好梦?

  算是。

  能说说是怎样的梦吗?

  蔺洲却没了声音,显然不想回答。

  医生观察着他脸上的微表情,温声说:不一定要对我说出来,你可以回想一下梦境,寻找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方式。

  放任蔺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好半晌,医生记录了些什么,然后才又开口:既然你现在情况好转,有没有想过找点什么事情做呢?

  蔺洲一下回神,像是刚才没有沉思过,工作?

  不是,就单纯找点事情做。你离不开军人生活,或许可以试着找些有关联但又相对简单轻松的事,放松自己。医生清楚他现在应该安静养伤,但性格使然,恐怕难以悠闲躺着,就给他提议,比如,最近高校要开的国防教育讲座,你可以试着去讲讲。

  讲座?蔺洲皱眉,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学校,他

  在梦里,他曾经跟着那人去过学校,知道在哪里。

  他的脑海里划过无数零碎的画面,那都是精神体在外经历的事,但和本体紧密连接,他也一样能模糊感知到部分,眼前总是一个年轻男人懒洋洋的笑容。

  像是一个个光怪陆离的虚幻梦境,沉浸其中,仿佛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彻底放松,十分舒服。

  他甚至不愿从这个梦里醒来。

  想继续做一只猫,理所当然地占据那个人的怀抱,舔过指尖下巴,夜里亲密依偎着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这是他以前怎么都想不到的,可真正经历的时候,又觉得感觉很好,短短两个多月,就有些食髓知味了似的,不满足于此,甚至想用自己的觉醒体,尾巴牢牢圈住他,爪子按住压在身下,藏在怀里,收拢进自己的领地,容不得任何觊觎窥视。

  蔺洲心里想着这些,但面上神色不变,冷静自持,就像以往在战场上一样,总是凶猛而理智,是令敌人畏惧的煞神。

  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冲动地想过去找顾瑜,但不想太过突兀,破坏了第一次见面。医生的这个建议,正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和医生道别,从诊疗室出来后,蔺洲立即用光脑联系副官,问:龙大是不是有个国防教育的讲座?

  蔺洲表面上说是因伤退役,但实际流程并未真的走完,上头很珍惜他这个人才,并不想他就此离开军队,很希望他的精神领域能恢复。所以,其实他的位置还在,副官也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副官得知长官苏醒,还没来得及表达喜悦,却被问了这样奇怪的问题。他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是的。

  我要去,你帮我安排一下。

  副官更迷惑了,不明白长官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应了,立刻着手去办,请问您需要带几个人去?

  不用,我自己一个。

  可是,您的身体

  蔺洲:我只是去找个人,不是任务。

  副官想跟着去,但被拒绝了,只好恭顺答应。

  光屏消失后,蔺洲手里紧紧握着光脑,转身回了病房。

  他脱下病服,露出的精壮身体伤痕斑驳,无声诉说了难以言明的凶险过往。但他习以为常,不看一眼,就拿起床边整齐叠着的军服,干脆利落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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