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获得认同,她很开心。
“但我比较肤浅,这个家里必须有你。”他说。“你是我整个家的灵魂,其他的都只是衬托你存在的意义。”
她感动的抿紧唇,认真地看他。
“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他说。“只要你能开心,就算那开心不一定与我有关。”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鼻酸。
就凭这句话,若现在要她把性命给他,她也死而无憾。
因为她感觉自己还比不过他珍惜自己。
……
回程的时候大概快10点,沿海的路上凉风吹拂,倒也不觉得冷了。
这一片算是安全海域,晚上也都有零星的小餐车或是移动酒吧驻扎在沙滩上,她趁兴转头问蒲豫:“我们下去喝一杯再回去怎么样?”
他自然不会拒绝女人的提议,方向盘一转就停在路边,两人十指交扣慢慢走下去。
随便点了一杯1500c.c的啤酒,她提着大酒杯沿着海岸线走。
望着小女人走在前头,纤挑的腰身与长腿,长发从一开始及肩,如今也到了肩膀下了……
她又大口豪饮了,嘴上流了一圈白色泡沫,他望着她一眼,神色蓦地加深,克制住躁动的情绪迅速别过眼。
隋心往右边走,最后被几块大礁石挡了路,她回头看离人群也有一小段距离,但不这么吵杂了,便直接坐在沙滩上看星星。
蒲豫知道晚上是涨潮,有点担心她,于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身影,她就像着孩子一样对着海大吼、又伸手对着天空比心,仿佛在排解心中的烦闷。
所以他也没打扰她,站在她身后安静陪着。
这时她举起酒杯,却不料手一滑,金黄色的酒哗啦哗啦的洒到了她身上,玻璃酒杯咚的掉到她身上,她却反而大笑起来。
蒲豫在后面满是无奈,想起车上还好还有几件备用的衣服,于是走过去把人给拉起来,可女人一个转身,湿漉漉的胸口就贴了上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就强吻。
他紧紧的抱住她,女人嘴里的酒气与柔软炙热的身体朝他扑来,他原本压抑许久的躁动全被这个吻给撩上来,往后把她抵在巨大的礁石上发疯的索吻。
隋心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很热,就想找个冰凉的东西攀着,等到回神时才发现已经被男人压到石头上,双腿勾着他的腰,摆成了这种神奇的姿势。
男人的舌头沿着她的耳垂往下,来到脖子边上一吋一吋的往下吻,每一寸都是炙热且具有强烈暗示的呼吸,她看到远远的火光,羞得抵抗:“会、会有人……”
“我忍不了。”他的声音粗哑而不稳,伴随着海风更增添了十足的调逗韵味,听得她背脊发麻。
他把女人整个抱起来往礁石的另外一面走,这纯天然的屏障刚好遮蔽了他们两人的身体,但些微的缝隙也能看到另一处,所以有人靠过来的话会看的见。
“你不会是要在这里……”隋心没想到蒲豫居然胆子这么大,虽然这里很暗,但随时有人过来的话,绝对会出事的。
“乖,一下就好。”他的额头往下抵住她,她感觉到男人皮肤上的细汗,显然是箭在弦上的状态。
“唔……这里太、太危险了……”她压低声音抗拒,试图忽略自己身体已经被男人蹭起来的羞热,可当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触碰热能来源时,她才惊觉自己的抵抗根本软弱无能。
“小奶猫。”他的声线听起来已经没有理智,只有强烈的情感驱使。“就一次。”
“不行、真的不行……”
“选这里……”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还是要半夜我去把你抓过来?”
“……”为了达成目的这人连面子都不要了。“这、这里吧……”
不远处的人们正在跳着舞弹着吉他,热情高歌,而他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深海,除了天上薄弱的月光外,可算得上是漆黑一片。
那声音与海浪拍打礁石的俐落不同,是一种节奏明确、断点干净的自然交响乐,两人深处交缠的律动与嘤嘤的低泣,都淹没在海风与浪声里。
她其实很怕,所以只能紧紧的攀附住眼前的人,快意堆迭得非常快,她的感官比平常还敏感。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家乡的星星,璀璨且诱人,一上一下,忽远忽近的。
呼吸、碰撞与淙淙水声在她的听觉里逐渐放大,比起平常还来得更明确,她感觉自己承受了比往日还要更多的爱意。
十足的诱惑且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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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隋心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早上8点, 老妈的鼾声在耳边,突然间她脑袋一片空白, 喘着气。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双腿间还有点酸,然后就想到昨晚某人大胆的跟自己在海滩上……
因为怕掉下去,所以她死命的缠住某人的腰,结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给他得逞了。
不过必须说……要真的曝光一起死的话,拉着他曝光也不吃亏,呵呵。
隋心先去浴室洗了脸刷了牙, 然后上楼回房, 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想到蒲豫可能还在里面,于是礼貌性地敲敲门, 等了几秒没回应她才进去, 结果还真的没人,只有床上折好的棉被跟放在床边的行李。
她换了件舒服的棉质上衣跟牛仔裤, 一下楼来到客厅就见到蒲豫正在帮爸爸摆神桌上的水果, 两人随后捻香祭拜菩萨跟祖先。
“爸, 早。”
隋父转头看到女儿,忍不住碎念:“都多大的人还睡到现在,小蒲6点就起床跟我去市场了。”
“哦……回家比较好睡嘛。”她无奈地回嘴,马上被自家爸爸拍了一下头。“去跟你奶奶说早。”
随心越过隋父,来到蒲豫旁边时偷瞄了一眼,他正在把早餐拿出来分, 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嘴角上扬:“早。”
看到他一本正经,神清气爽的模样,就很难联想到昨晚在礁石上不要脸的家伙是眼前这位风度翩翩又有礼貌的俊秀青年。
“早啊。”她没好气地说,随即眼睛一亮看到蓝莓果酱吐司,正要开口时就见到男人把吐司放到她的座位前,她本来还对昨天的事有点介怀,瞬间就不生气了,笑咪咪的歪着头。“谢谢。”
蒲豫放好吐司,食指也不小心沾到果酱,想要拿卫生纸擦掉时,隋心就抓住他的手,把指腹的果酱舔掉,咕哝:“别浪费嘛。”
被女人温热的舌头舔过,那瞬间他的脸色微变,差点没克制住,还好他看到隋母走过来,硬生生压下情绪,掩饰地把食指微微抬起,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乖,先去给奶奶上香。”
“哦。”她小声碎念。“走了一个老的,结果又多个人管我了。”
隋母也刚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着瞪了女儿一眼,蒲豫朝她点头:“阿姨早。”
“早,昨天睡得还好吧?”
“很好,谢谢您。”他说。“中午我就带隋心上山了,三天的行程,跟我的家人去拜拜祈福。”
“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你也知道她那样子,大大咧咧的,你稳重又细心,多提醒她几句,免得她给你家添麻烦。”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隋心跟蒲豫一早跟父母吃完饭,帮忙打扫完家里后还有些空档,她就拉着男人出去逛,跟他介绍自己小时候的生活圈。
“这个……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爱的的豆沙糕在这附近,但自从卖糕的老爷爷过世后,我就没再吃到这么好吃的豆沙糕了。”她哀伤地说。
蒲豫没有说话,却把与她十指交扣的手举起来,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她觉得甜滋滋的,也学他举起手,亲了一口他的手背。
“对了,你比赛的事……现在怎么样了?”她好奇地问。
“我找到了泄题教授的学生,那个人原本有参加比赛,但在前一天退出,据说是因为他家人受到威胁,他不得不放弃比赛,我查过他的成绩,如果他有去的话,我们夺金牌的机会会更大。”他淡淡地说。“那个人说教授原先很支持他参加,突然那天叫他退赛,他跟教授吵完后,回家就看到父母被打,家里的东西全部被翻乱。”
隋心瞪大眼:“怎么这样子……”
“那个人说刘教授逼退了几个成绩很好的成员,都换成了成绩一般的学生去,他也不确定其他被逼退赛的人家里有没有出事,但是他却觉得老师最后的选择非常怪异,感觉不像要去比赛,而是想要故意输掉。”
“故意输掉?那就很有问题了。”隋心深深吸气。“故意输掉并不会对考绩有任何帮助,而且还要赌上作弊的坏名声,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前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那个学生还有说别的吗?”
“他已经因为家里威胁而恐惧,所以找解口转去其他实验室了,其他的事他也不清楚。”蒲豫说。“但能知道刘教授并不是一开始就犯错,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有这样的转变。”
隋心想了想:“可能有什么把柄给谁抓到了,然后又用钱去胁迫他之类的?但这跟比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不出这种学生性质的比赛背后会有什么利益问题。”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冲突,或许是我们还没察觉。”
隋心有点心疼的拍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事需要拉大家的名誉来陪葬,你真的太委屈了。”
他摇摇头,微笑:“不委屈了,还好有你陪我过。”
“放心吧,正义不会不到,只是会晚了点。”她摸摸头。“我一直觉得戴森教授有问题,可能是我的第六感吧?整件事里他的角色最特殊,也最容易被人忽略,因为你们会觉得他不需要陷害人,但反而他恰恰能用职权之便,或是影响力来胁迫,让自己的队伍能拿金牌。”
蒲豫听了后静静吸气,没说话。
“我假设,他或许为了要让自己的儿子得奖,然后利用职权之便先知道了哪几个国家有机会夺金牌,第一步先抓到领队的把柄,然后威胁利诱让他们逼学生退赛,而这一招不管用的,或是没成功的,就是在比赛的时候陷害。”她说。“而我觉得你就是他们第一招完全不管用,只能用第二招的类型。”
听到隋心这番分析,他心里原本对于比赛当时的疑惑也一个一个被提起来。
虽说是第一届,各个队伍会有两种考量,一种是势在必得要夺金牌,想要在最注目的第一场获得关注的夺金组;另外一种就是派比较次的程度来隐藏实力,把第一场当成资料库,明年再来夺成绩的测试组。
但今年的比赛确实很奇怪,每个队伍的程度普遍不高,若说是第一届不重视,也不会每个国家都不重视吧?
第一天上午的成绩出来时,舅舅就对自己说拿金牌已经没有悬念了,这比赛真的是自己来虐菜的,总比分差距一百多分。
第二天也一样遥遥领先,然后也不过是一晚上的事,全部化为乌有。
“其实我想想,你还是幸运的。”隋心突然说。“我听你说过泄题的老师是晚上把大家叫去吧?就你累想休息所以没去,要是我的话早就被挖起来了,你就不同了,没人敢真的叫你起床。”
他点点头:“所以我是其中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但因为团队的关系也只能禁赛。”
“要我是陷害的人,当然是要全队禁赛为目的,因为只针对你一个人动作就太明显了,他这招棋下得虽险,但是好,你要怪也只能怪你队友意志不坚拖累你,谁会一层一层往上去找是谁给题,然后又是谁泄题的?”
蒲豫微微颔首,温柔地摸了女人的脸颊:“我的小心心很聪明,听你的推论我又有点方向了。”
“也、也不是聪明吧?我就是看了一些推理小说什么的,然后公司也蛮多这种勾心斗角,参与多了就看懂了。”隋心不好意思地说。“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今天出事的是我,以你的脑袋铁定比我快想到问题点。”
蒲豫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靠着她的耳边低喃:“隋心,别离开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这句话,或许是这件事的打击太大?一想到就很没安全感吧?于是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背,对他说:“不离开你。”
他阖上眼睛,又收紧了手臂,轻轻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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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母道别后,隋心就跟着蒲豫上山了,去了一座叫做普台禅寺的寺庙,据说这间庙拥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与其他沾染商业气息的庙宇不同,这间的香油钱大多是许多拜拜祈福,最后愿望达成后前来还愿的政商名流、艺人高官私下供养的。
震丹集团也是主殿旁香客芳名录里的最上排,年年都来祈福并供养金佛。
蒲豫带隋心先去主殿上香,接着才在僧人的领导下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