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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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家。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战云茵一直呆在战家,以照顾战老爷子为名义,不愿意离开,就算战老爷子劝她回去,她也不走。
“云茵,你呆在我这里不肯回陆家去,不单单只是因为想留下来照顾我吧?”战老爷子看出了战云茵的心不在焉,所以问道。
“爸,..........”
战老爷子这么一问,战云茵的眼里立刻就涌起两包泪来,无比委屈又难过地看向他。
战老爷子岁数大了,人又病着,最是心软的时候,所以,立刻便有些心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谁给你委屈受啦?”
战云茵一垂眸,眼泪便滑出了眼眶,格外委屈又可怜地道,“爸,您是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越苍就一直怀疑我,枪杀夏夏的事情,是我在背后指使的,他现在是铁字了心思,要跟我离婚,而且自从打惠南市回来后,就没有在家里呆过一天,总共也就回来了一趟,拿走了些文件。”
说着,战云茵抹了把脸上的泪,又继续道,“我上午熬了烫,送去他的办公室,想要跟他好好谈谈,他不但不正眼瞧我,还怒沉了脸摔了我盛好的汤,说如果洒在地上的汤可以重新装回碗里,碎了的碗可以没有裂痕地修补好,他就不跟我离婚。”
战老爷子听着女儿的话,看着她那一别伤心欲绝的样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跟越苍结婚这么多年,只生下了芊芊这一个女儿,没能为陆家生个儿子。”见自己的父亲不说话,战云茵又继续抽泣着道,“现在,芊芊嫁去了惠南市,不在我的身边,丰泽又是个继子,虽然跟我没有什么矛盾,但跟我从来也没有亲过,只是看到了就叫一声‘阿姨’而已!”
越说,战云茵便越觉得委屈难受,眼泪更是流的凶猛。
“如今,越苍要跟我离婚,连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家里也冷冰冰的,除了一帮佣人,想找个一起吃饭的人都找不到。”
抬起一双泪眼,战云茵无比可怜地控诉道,“您让要我回那个冰冷冷的家去,我回去能干嘛?我还不如呆在家里,陪着您。”
战老爷子看着满脸委屈的女儿,紧抿着双唇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呼出,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就因为上次那两件无凭无据的事情,陆越苍他真的就铁定了心思要跟你离婚?”
他战家的女儿被别人扫地出门,这对战家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更何况,战家也就战云茵这么一个女儿,战老爷子现在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能让陆越苍随便来欺负。
战云茵哭着点头,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因为那个狙击手是管家买通,受管家指使的,他们就怀疑,是我想要了夏夏的命,是我指使管家去做的,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我还是夏夏的表姨妈呢,夏夏是悦瑶的亲女儿,我疼爱夏夏还来不及,我又怎么可能去害夏夏,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夏夏。”
战老爷子看着都快哭成个泪人的女儿,心里,真真是极大的怒气,脸色,也不由变得铁沉。
正好这时,战瑞霖在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他先看了看一旁哭的委屈至极的战云茵,才又看向战老爷子道,“爸,姐,..........”
“瑞霖,你来的正好,去帮我打个电话给陆越苍,让他马上给我滚到家里来一趟。”战瑞霖才开口,战老爷子便看向他,毫不掩饰怒炎地大声道。
“爸。”战瑞霖看一眼战云茵,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说!”战老爷子在气头上,看看战瑞霖那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怒声道。
“爸,据可靠消息,陆家的管家陈邦达已经被带回了惠南市,季老和陆越苍,也都赶去了惠南市。”
跟战老爷子一样,战瑞霖也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是幕后那个真正想要杀掉简夏的人,所以,刚刚他才犹豫,他说的话,战云茵是不是该知道。
如果战云茵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她知道,无所谓。
如果战云茵真的是想要杀掉简夏的原凶,那他刚才的话,岂不是给战云茵通风报信吗?毕竟,陈邦达被带回惠南市的消息,是绝对封锁的。
战瑞霖的话,让战云茵的一颗心,像是突然跌进了无底的深渊般。
她哭泣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戛然而止,瞪大双眼,看向自家弟弟。
“这个陈邦达,终于被带回来了。”战老爷子和战云茵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的,他明显的松了口气,看向战云茵地道,“云茵,现在好了,陈邦达被带回来了,只要他交待了一切,案子就可以水落石出,也就没人会冤枉你了,到时候,我看陆越苍还能说什么。”
“姐!”
注意到战云茵那震惊里又夹杂着太多惶恐不安的神色,战瑞霖似乎忽然便明白了什么,却又忍不住,叫了一句。
“云茵,你这是怎么啦?”同样,战老爷子也发现了战云茵的异常。
“啊!”战云茵猛地回过神来,眼底的惶恐不安,即刻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刚才的委屈跟可怜,“爸,瑞霖,你们说什么?”
“我在说,你怎么啦?”战老爷子不悦地道。
“我..........”战云茵有些惨白地一笑,眼泪都还挂在眼角,“我就是太开心太激动了,一时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战云茵这样说,老爷子和战瑞霖,一时间也就没有多想了,毕竟,他们都是战云茵最最亲的人,也是最信任她的人。
“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了,等案子一水落石出,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战老爷子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女儿,一直都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毫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这个女儿的,所以,他说出来的安慰的话,不加一丝犹豫。
战云茵收起脸上所有的愁云雾雨,开心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爸。”
但其实,只有天和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真实心情是怎样的,就像是一百只蝎子在啃噬她的肉一样,让她又恨又痛又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儿。”说着,战老爷子靠进床头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以前老爷子很少生病,抵抗力也极好,这次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染了风寒,吃药,效果也不见得有多好。
“好,爸,你休息会,我去给您煎药。”
战云茵点头,起身给战老爷子捏好了被角,然后,和战瑞霖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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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鸣和陆越苍从惠南市赶回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下了飞机,秘书问季鸿鸣,是回家去,还是去别的地方,季鸿鸣想都没想,直接吩咐去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