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
电话那头的严晚晚挂断电话,什么也不说,起身便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准备往外走。
“大过年的,你又跑哪去?”只不过,她才走两步,严市长的呵斥声便响了起来,“这两天老实给我呆家里,哪也不许去。”
正在报纸的严老爷子抬起头来,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看向严晚晚,面目慈爱地问道,“晚晚,你这是要去哪?”
严晚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严老爷子,抿着唇笑了笑道,“爷爷,一个朋友叫我去她家坐坐。”
“又是什么猪朋狗友?不许去!”严市长什么也不问,沉着脸命令道。
严老爷子无奈地又看了一眼严市长,也问严晚晚道,“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大过年的,如果叫严晚晚去的这个朋友是个男的,那这里面肯定有内容,严老爷子得搞清楚。
严晚晚根本不理会严市长,只看着严老爷子道,“爷爷,是个女的,叫简夏,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您知道的。”
“哦,简夏呀!”严老爷子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一听是简夏,沉着脸的严市长终于不反对了,只是问道,“大过年的,去别人家里你就这样空手去?”
严晚晚没理他,只看向严老爷子道,“爷爷,那我先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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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晚晚到冷家大宅,被简夏带到偏厅的时候,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会叫她来冷家坐坐了。
看着牌桌上那个和冷廷遇他们几个发小有说有笑的男人,严晚晚霎时便停住了脚步,怔在了原地,漏了心跳跟呼吸。
正要出牌的白季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里捏着张牌朝偏厅入口看去。
当看到出现在入口处的人儿时,他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接着把手上的牌甩了出去,一切看似正常地道,“黑桃同花顺,谁要?”
白季李的动作和眼底那微妙的情绪变化,没能逃脱过坐在他对面的段昊的眼睛。
他也侧头看一眼偏厅入口处,随即便什么都明了了。
“靠!又是同花顺,季李,你同花顺专业户呀!”段昊把手上的所有牌往桌上一甩,站了起来道,“不玩了不玩了,屁股也坐痛了!”
荣峥看到,也笑了笑,甩了手上的牌,站起来道,“我也得出去抽根烟,憋坏了!”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冷廷遇自然也早就反应过来了,同样放下手上的牌,站了起来,瞟一眼荣峥道,“走吧,一起!”
“哈哈,四哥,你真的要抽吗?你不是戒了吗?”荣峥笑着道。
其实他是想说:四哥,你敢抽吗?不怕晚上嫂子罚你跪搓衣板吗?
冷廷遇掀眸看一眼严晚晚身边的简夏,勾唇,“你今天是客,我可是陪你抽!”
荣峥,“.............”
荣峥发生,在冷廷遇面前刷嘴皮子,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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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偏厅,霎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甚至是能听到严晚晚和白季李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声。
白季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掏出烟盒跟打火机,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才站了起来,像一只悠闲的非洲猎豹一样,深邃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睨着严晚晚,闲庭信步地朝她走了过去。
严晚晚反应过来,转身拔腿就要跑。
却在她拔腿的瞬间,被一条忽然伸过来的长臂给圈住了腰肢。
“又跑!”白季李低头,吐出青白色的烟圈,全部喷地严晚晚的侧脸和耳鬓,“你跑哪去?”
男人喷洒的熟悉的热气,让严晚晚禁不住全身一阵酥麻。
鉴于这里是在冷家,严晚晚没叫,只是挣扎了几下。
可是白季李圈着她的手臂,就像钢铁混凝土一样,她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既然是白费力气,严晚晚索性放弃了。
“我小姑回来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白季李仍旧紧紧地圈着她,没松,又深吸了口烟,才慢条斯理地道,“好,那明天我去看看她。”
严晚晚倏地侧头,狠狠地瞪着他,低吼道,“白季李,放开我!”
看到像只小刺猬一样,浑身竖起刺来的严晚晚,白季李笑了笑,将烟圈喷在她的脸上,“不是你让我去看她的么,不高兴了?”
说着,他顿了一下,又笑了笑,态度一转道,“既然你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但今天我没有离开冷家之前,你也不许离开。”
“凭什么?”
白季李笑,明明是堂堂一个市公安局局长,可是此刻笑起来,却像一个活脱脱的地痞流氓。
“要不然,明天我就去你家,跟严市长和严老爷子提亲去。”
严晚晚狠狠瞪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季李又是一笑,圈着她腰肢的手,松开,改为牵住她微凉的小手,“走吧!跟大伙儿一起出去走走。”
严晚晚狠狠瞪他一眼,“............”
臭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