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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

  阮琨宁侧着脸看他,越看越像露着肚皮要人挠下巴的猫,凑过去亲了亲他,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韦明玄痛苦的想要出去打滚儿,搂住自己的心肝阮阮亲了许久,才郁闷的道:“有贼心,没贼胆,怎么办。”

  阮琨宁感觉到他身体的剑拔弩张,有些心疼,毕竟这把火是自己撩起来的,到头来却不肯帮人熄,这就有点过分了,她张了张口,刚刚想要说话,嘴唇却被韦明玄堵住了。

  他说:“阮阮乖,叫我抱一会儿。”

  就这么过了许久,阮琨宁感觉他似乎好多了,这才开口说话。

  她道:“怎么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嘛。”

  韦明玄没说什么长篇大论,而是简洁的道:“这样不好。”

  若是之前阮阮这样的话,韦明玄或许就顺势为之了,可是眼下崔氏才刚刚肯让步,自己就迫不及待同阮阮酱酱酿酿了,要是被知道了,那永宁侯只怕真的会砍死自己的,崔氏那里刚刚有一点和缓的态度,也会再度冰封。

  其次,既然崔氏愿意后退一步,那他自然也要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出于自己的尊重,也不能现在就成事。

  再者,为了叫崔氏松口,阮阮只怕费了不少心力,韦明玄委实是舍不得自己为了一时色/欲,白白辜负了阮阮的一腔努力,那太不值当了。

  可是这种事,心里头能够想明白是一回事,嘴上舍得松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世间能够把理智与情感完美控制起来的人,委实是太少了,至少,韦明玄还不是。

  他看着进了自己口的小鱼干,心里头就一阵一阵的觉得委屈,万分的舍不得,简直是比割他的肉还要叫他难受。

  韦明玄有点伤心的搂紧了阮琨宁,叫自己身上的热潮平复下来,许久才道:“阮阮,我好难受。”

  阮琨宁心疼他,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乖巧的伏在他怀里,安慰道:“没关系,守得云开见月明嘛。”

  她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直接作用,韦明玄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枝海棠瞧,好像是到了嘴的小鱼干,却硬生生叫他吐出来了一样,他的眼神里头生了钩子,想要把那条鱼再度勾回去。

  他脸上的神色既委屈又不舍,要不是人还躺在宝贝阮阮床上,被她柔声安抚着,只怕早就要开始磨爪子挠人了。

  阮琨宁也没办法,给他吃他又不肯,眼见着他又眼馋,现在赶他走自己又于心不忍,只好亲亲他的眼皮,安慰道:“早晚都是你的,郎君乖嘛。”

  韦明玄一手搂着她,另一手却勾着她一缕头发,亲密密的抱了一会儿,算是过了过瘾,顿了顿,突然凑到阮琨宁耳边,低声道:“阮阮,给我绣个香囊吧,我贴身收着,权当个念想。”

  阮琨宁正觉的有些委屈他,绣个香囊又算不得什么大事,自然是没有不肯的:“你想要个什么样子的?绣什么花纹才好?”

  韦明玄的手指顺着她玲珑的腰线轻轻上滑,道:“也绣一枝海棠,好不好?”

  阮琨宁抿着嘴一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道:“我都依郎君便是。”

  韦明玄心里头舒服了一点,揽着她亲了亲,呜呜叫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请一次假,马上开第五卷,我得整理一下思路,断更几天,少则三天,多则一周,下一章是防盗,蠢作者回归的时候替换,慎买,请亲们见谅啦,鞠躬致歉,爱你们~

  第172章 你的依靠

  既然确定了是吃不到什么便宜的, 那韦明玄就更加不会愿意留在这里了。

  看得见,吃不着,委实是一桩苦事。

  阮琨宁心里头想笑, 可是见韦明玄一脸的沉郁苦闷之色, 也就不好表露出来了,像是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主动替他整好了衣袍,送他离去。

  韦明玄心里头虽是难言抑郁,可到底还记挂着正事, 低声道:“阮阮不必忧心, 前一世你二哥也曾经前去南边剿除倭患, 并不曾出事, 如今虽是提前了两年,但想来应该不会有大碍……”

  阮琨宁微微一怔, 没想到他会再度提起这个,心下一暖,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主动投入他怀里, 道:“放心吧, 我晓得的。”

  韦明玄顺势拥住她, 刚刚想要调笑几句, 脑海中却忽的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捉不住痕迹。

  前一世,阮承瑞是在两年后南下剿除倭患的,这一世却是提前到了现在――也就是说, 虽然隔了一世,可有些事情还是会发生,只是时间可能会有所改变么?

  那么,之前他自以为没有发生且已经逃避过去的事情,会不会也同样没有消弭,而是潜藏在之后不确切的时间里,在措手不及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呢?

  他揽住阮琨宁腰身的那两只手禁不住紧了紧。

  韦明玄动作忽然一滞,阮琨宁便敏感的察觉到了,心里头却也只以为他是不舍,倒是没什么奇怪,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韦明玄低头亲亲她,面色如常,道:“没什么。”

  顿了顿,他才又叮嘱道:“天气越发的冷了,更加要注意才是,阮阮素来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病了才好。”

  阮琨宁扁扁嘴,不以为然的道:“从小到大,我还没生过什么大病呢,再者,我自己也懂得一点医术,总不会什么道不知道的。”

  韦明玄与她同拜谢宜舫为师,对于医术也有所涉猎,心中一动,顺势握住她一只莹白的腕子,诊脉之后见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是我多想了,可这些事情上头多加个小心,总不会有错的。”

  阮琨宁知晓他的好意,时间却也不早了,便将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快走。”

  韦明玄有点无奈,低头在她额头上留恋的点了点,转身离去。

  夜色正是深沉的时候,落在人眼前像是最黑的墨,瞧不出一分别的色彩,阮琨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远去,心里头莫名的生出几分怅然,以及几分离别之感。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回了屋里,躺下入睡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都算是风平浪静,直到阮承瑞归家,行家宴的时候,才微微起了一点波澜。

  如今,阮承瑞在朝中任前锋校,他正是应该历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每日闲的发慌,相反的,一个月得有半个多月是宿在西山大营的,等闲在家里头见不到他。

  阮琨宁是在全家齐聚用饭的时候,才见到阮承瑞的。

  他看起来清瘦了些,脸也黑了不少,板着脸的时候严谨而有威仪,同永宁侯越来越相像了。

  既然说是家宴,那一家人自然也是齐聚了的。

  从辈分最高的老夫人,到永宁侯夫妇,以及接下来第三代的阮承清夫妇,阮承瑞,阮琨宁、乃至于第四代的阿越阿陵都是聚齐了的,满满的一桌子人。

  阮承瑞年后便要出发南下抗倭,这消息并不曾隐瞒,是以在座的人当中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阮琨宁本以为阮承瑞或多或少的会面对许多泪眼担忧,却不想一直到吃完饭,也没人为此开口说什么,同往常的家宴想比,也不过是气氛稍稍凝滞了几分,其余竟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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