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被这么个神奇的生物吃死了!
不过,这也是她的一个优势,可以利用!现在看来,想正儿八经离开,很困难。因为有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在!撒娇已经没用啦!
虽然就这么躺着,这个痴汉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她现在反而觉得,还是任务比较和蔼可亲!对的!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她收了收肩膀,刚想感受下自己肩部那些刚裂开过的伤口还能不能调动,青山平静的声音立刻传来:“鹤唳,既然我已经说明白,那你须得明白,我容你任性,但不能容你胡来。”
鹤唳一顿,眼珠子乱转。
“若是为了迷惑我,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他探手又摸摸她的头,“其中,绝不包括在我面前自残。”
“……”冷静了一下,鹤唳眼一闭腿一伸,赖在床上哼道,“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睡吧。”青山还是坐着不动,“我与小满为邻,平日不爱外出,你若还想继续你的任务,就不要赶我。”
“……”鹤唳很想撒泼打滚求点个人空间,但左思右想又觉得没什么意义,是能憋着气乖乖躺好,旁边青山存在感忽然稀薄起来,很快她便安心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憋得我……
☆、第90章 邻居密谋
“不可能!”
鹤唳猛地一抖,醒了过来。
她打了个呵欠, 抬手想挠头, 链条一响,够不着……
好吧, 揉揉眼睛。
……也不够长。
如果青山这时候在,肯定过来给她代劳了。
她只能撇撇嘴, 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瞟了瞟,勉为其难的往旁边凑了凑, 紧靠着墙, 耳朵都贴了上去。
好难得哦,听到小满在咆哮诶!
所以说青山说的隔壁真的是隔壁啊, 不是隔壁殿而是隔了一堵墙呢, 这可真和她对古代建筑的认知不一样。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杀得掉立夏!”小满根本没压低声音, “你说了上官婉儿身边没高手的, 那立夏呢?立夏哪里去了?!恩?!”
“上官婉儿身边真的没高手。”燕舞的声音很低沉,“我肯定。”
“那你告诉我!立夏, 在哪?!”
“你都说了,他肯定受伤躲起来了。”
“为什么不躲我们这?恩?为什么!”小满顿了顿,沉声道,“这儿有鬼?”
“你怀疑我吗?”燕舞笑了, “小满,差不多可以了,是你要把立夏叫来的,可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还想在上官婉儿的阵营里立牌坊!我怎么可能把他喊来!?”
“明明是你说的, 你奋斗打拼给他花天酒地,他给你做劳力干脏活累活,天经地义。怎么,现在后悔了?”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会不会是他后悔了?”
“不可能!”小满咆哮。
“那就继续找啊!找到不就清楚了!”燕舞也咆哮回去。
“不行。”小满蓦地冷静下来,“最近情况不对,我们不能动作太大。”
“怎么了?”
“武则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喜欢残疾人了!”
“哈?”
“严青镕!一个人!把二傻!干翻了!”小满一字一顿,气极为不顺,“现在就他一个人伺候武则天,二傻插不进手!”
“怎么可能!?前阵子还听说三个人玩□□呢!”燕舞最不相信,“我的天!我以为这年头也只有二傻这么豁的出去!陪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玩□□!这样还会失宠?严青镕属蛇的吗?有两根xx?”
“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小满打断她,“肯定有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
“会不会是……”燕舞迟疑,“前几天太平一个人去找武则天的事?”
“太平和二傻现在一条战线,她又不傻,二傻好不容易撬松了武则天的口风,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燕舞不言,以她和小满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实在没能力有什么科学的见地。
“……你再去找殷羡羡。”小满道,”她肯定想得出来。“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鹤唳瞪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什么?她都那样了,还会帮我们分析?“
“怎么样?死么?”小满冷笑,“燕舞,我说过,不留就杀,留着就用,留着不用算什么,你真以为鹤唳会去救殷羡羡?守株待兔这个成语可是义务教育的内容,谁不知道?”
“……”
“那女人要是这么有情有义,怎么可能到后来和雁鸣都没来往了?”
“……”
你懂什么!鹤唳无声对口型,女人间的友谊你懂个屁!
“现在殷羡羡和我们也是一条绳子上,如果我们翻了船,就永远别想有人把她从那地方带出去,她又没师门武器,鹤唳就算生了个狗鼻子也嗅不到她,你让她自己选吧,绷了那么久,也过够宁死不屈的瘾了……”小满冷笑,“她就算真憋到死,这个革命烈士的奖章也要一千年后才拿的着,图什么?”
燕舞恩了一声,这是同意了。
“还有,你找机会探听一下,上官婉儿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她被刺杀了,嚎的整个院子都听得见,怎么就能这么简单就息事宁人。”他咬牙切齿,“连现场都一干二净,这不科学!你自己门前你竟然一点发现都没!”
“还用你说?她嘴紧得很,是铁了心要扎在这儿给李显当内线了,怎么可能给别人理由让她出宫避祸?”燕舞不忿,“这么一点日子,我根本不是她心腹,哪里问得到。”
“那就打听太平的事儿,至少要知道她和武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放了二傻鸽子。”
“如果是呢?”
“没有人会放弃到手的皇位。”小满阴测测的,“如果真是武则天的态度让她怂了,那我们就逼她上,等坐上皇位,生米煮成熟饭,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你觉得,太平真的不想再续女皇帝的辉煌?”
“你就不怕她卸磨杀驴?”燕舞冷笑,“你别忘了,宋□□黄袍加身后那些将军都什么下场!
“哟,你们的目标不是元朝么,居然还顺带研究了宋朝?”小满嘲讽。
“我都说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元朝!”燕舞低吼,“是文艺复兴!你这个文盲!而且黄袍加身和杯酒释兵权是义务教育内容!“
“那么学霸,”小满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没发现顶在前头的一直是二傻吗,太平连我们俩是谁都不知道。她就算想卸磨杀驴,也得杀得着。”
“好!问就问!”燕舞压着怒气,“还有,这不代表你就能指使我了,等到事成,我一定要回去。”
回去?鹤唳一挑眉。
“哼,随便你。”小满忽然道,“祖师爷,你没意见吧。”
青山竟然一直在旁听,闻言平淡道:“随意,我无妨。”
“那你能不能……”小满竟然有些迟疑,没等他说完,外头有人道:“小满大人,二位国公有请。”
“……切!”小满极为不屑的应了一声,站起来,“我过去了,你好自为之。”
三人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鹤唳整个人巴在墙上努力听,都再没听到一丝声响,等到青山进门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何必如此,我都会与你说的。”
“嘿,那我们说话,他们怎么听不到?”
“他不常在此处休息,”青山道,“莫非你平时便是说住哪便真睡哪?”
想到自己虽然对外有好几个固定住址,但其实一个都没“临幸”过,鹤唳不由感叹自己养伤都养笨了,有些气闷:“过来给我挠头!痒死了!”
青山立刻走过来,轻车熟路的帮她挠起头皮,轻声道:“他们并未告诉我殷羡羡在何处。”
“管她做什么。”鹤唳果然不负小满所望的无情无义,“诶,你怎么处理现场的?他们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情况。”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融了立夏便走了,没做整理。”
“哈?”销毁尸体是每个人来都要进行的必修课,青山会这个鹤唳并不奇怪,但他什么后续都不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当时有旁人在,对上官并无恶意,我便只带走了你。”
“你心也太大了。”
“上官婉儿手下虽无高手,但能手却着实不少。”青山道,“她派人绊住了燕舞,再清理了一干痕迹,燕舞回去时只知她门前发生打斗,却不知什么情况。”
“所以说……”
“上官婉儿不仅不信燕舞,甚至疑她甚深,你若对她下手,无需有丝毫顾忌。”青山邀功似的下结论,“只要养好了伤,你随时可以动手。”
“……你这么两面三刀你师父知道吗?”鹤唳觉得青山那张诚恳正义的脸真是越看越违和,“祖师爷时代的刺客不都是义薄云天两肋插刀的吗,你是遭遇了什么呀歪成这样?”
青山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我只给吕相当过门客,你消失后便周游列国,再无其他遭遇。”
鹤唳仔细思考了一下,沉默了,内心呐喊脸。
她怎么忘了!
青山当年可是吕不韦的左膀右臂!吕不韦“信之如信子弟”!换句话讲,人家可是能当吕不韦干儿子的人啊!
捂脸哭泣。
人家当年提交的简历就没显示是个好东西,她怎么就瞎了狗眼呢!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还有一章,可以算昨天的,但如果明天没空更,就算明天的→_→
我憋不住= =哎……
☆、第91章 青镕站队
迎仙宫中,女帝正在床上熟睡。
严青镕端坐在一旁照看着熏香, 半面镀银的面具反射着烛光, 倒比他的眼睛更为有神。
他有些神思不属,一面猜测着上官婉儿遇刺是否与鹤唳的失踪有关, 一面忍不住回想前几夜听到的太平与女帝的对话。
那日他如鹤唳般摘了面具后,女帝确实因为新奇而龙心大悦, 当场遣了二张,连宠了他两日。
她也知道二张嫉妒心强, 所以特意留他在殿中日夜随侍, 精神很是焕发了两天。二张屡次求见不成,第三日, 太平公主竟然过来求情, 还特地选了他侍寝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