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重生几个月就好了。
悲伤过后的余东阳只能长叹了一声,而后将手中的边境通行证给小心地放好。再怎么悲伤也没有用,他现在,只能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子,等有朝一日,有能力回来查明真相。
既然重活一世,并且还是重活在这当口,那么,他打算换一条路走。
换一条跟前世截然不同的路走!
余东阳想到这里,眼底晦涩一片,而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吃过晚饭之后,余东阳拿了早就买好的猪肉和鱼,拎着这些东西就和弟弟一起去了大伯家。
余东阳的大伯叫余力年,他家就住在余东阳家的隔壁。
不过,与余东阳家破烂的泥土房不同的是,余力年家里则是二层砖房。
到了门口,余东阳听得弟弟嘀咕说:“哥,过两三年,等我在鹏飞市里赚到钱,我肯定要回家里起一幢五层高的砖房,要比大伯家的气派。”
余东阳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他想起来了,这一次他们两个之所以要下鹏飞市打工,除了因为家境贫困之外,还因为两人只会种田,一无所长,可能辛苦一辈子,都无法建起那么美丽的楼房。大堂哥讥讽了他们两句,他和弟弟两个就热血沸腾,就想着去鹏飞市打工,也赚钱建造那么好的房子,争一口气。
敲门,开门的是大伯娘杨晓。
看到是他们两个,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在看到他们两个手上的猪肉和鱼,圆盘似的脸已经堆满了笑容。
“东阳,西风,你们怎么来了?”杨晓笑容满面地问道,伸出手立马就接过余东阳手上的东西。
东西本来就是拿过来给大伯一家的,所以,余东阳也没有什么不舍。
余力年正在客厅里吸着水烟,看到他们哥俩走进来,勃然大怒,霍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大声地说着:“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余东阳没有被大伯这态度吓到,而是笑眯眯地说:“大伯,我和西风明天就要下鹏飞市,今天过来是想拜托大伯帮着照看一下家里和地里。”
“你们两个不是有能耐了吗?还要我照顾做啥?”余力年大声地吼着,但是因为着急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余东阳的心立马就软了,他想起上辈子当大伯知道弟弟出事那时,急急赶来时苍白的脸孔,他说:
“大伯,我们只是想去打工,要不然,这一辈子,都得在家里种田。”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若是早回来,估计他们还有可能上学,但是现在,只能去打工。
余力年气得不行,拿着水烟的手也在发抖,余东阳怕出什么意外,赶紧上前扶着。
“上学,我供你们。”余力年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
杨晓一听,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反驳,但是不敢。这个家,还是余力年当家做主的。
“大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并且,我们两个已经退学了,将钱换成通行证,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余东阳解释道,即便是有回头,他也不选。
90年代是鹏飞市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这机遇,可遇不可求,抓住了,就能改变命运。
他上辈子没有抓住,导致最后到死都贫困潦倒,重活一世,他要牢牢地抓住机遇,改变自己的命运。余东阳劝了很久,这才说服余力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余东阳还被余力年强行塞了一个小钱包。
“我知道你们兄弟倔强,我也劝不动。但是外面不比家里,该服软的地方就要服软。这钱你们拿着,算是大伯的一点点小心意。记住,若是累了,就回家,总归不会饿着你们的。”
余东阳应承,而后收下小钱包和弟弟一起回了家。
上辈子,他怕大伯阻拦,根本就没有那一个勇气过来大伯这里,当然也没有收到大伯的心意。
回到家之后,他立马就打开钱包,只见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钱,余西风接过来数了数,惊讶地对余东阳说:“大哥,有一千两百三十多块呢。”
时下人均工资也就一两百,余东阳知道大伯做生意赚了些钱,可是一下子拿出一千多给他们,是他没有想到的。
“哥,那么多钱,我们要不要还给大伯?”余西风拿着钱的手在颤抖。
余东阳看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沓钱,摇头,说:“不用,等我们有钱了,再还给他吧。”
这钱还回去,大伯也不回收的。
他们拿着也好,俗话说穷家富路的,他们这会儿,手上没有什么钱。
余西风应好,他刚才真怕哥哥一时想不开,把这钱还给大伯呢。
晚上,因为第二天要赶车的缘故,他们早早就睡了。
只是,半夜时分,余东阳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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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拒绝
这事上辈子也出现过。
敲门的是李春梅,村里的大美女,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和朋友。
上辈子,李春梅听说他不读书了并且准备到鹏飞市打工,于是大半夜偷偷过来这一边找他,也想要跟着一起下去。
李春梅喜欢他,他知道。
但是他不喜欢她,再说了,他上辈子满心想着的都是去鹏飞市赚大钱,哪里会那个时间儿女情长?
他拒绝了李春梅,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春梅却在不久之后,偷偷地将自己去大学的钱换了一个边境通行证,随后也跟着下去鹏飞市。
她在鹏飞市呆了一阵子,真正确定在他这一边看不到希望,于是就回家了。
却不料,在回去的时候,被人贩子盯上,将她卖到了偏远的山村。
李春梅是一个倔强的,那些人见她不愿意,将她脱离衣服,绑在长凳上三天三夜,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以此来摧毁她的意志。
三天之后,李春梅假意屈服,在那户人家晚上办理喜事的时候,她偷偷地潜入厨房,将一把菜刀拿在身上藏好,等那户口人家的人全喝醉酒之后,她将那户人家全杀死,而后将厨房所有的油全倒了,自己放火,一把火烧了那户人家,连同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