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母上大人的情绪仍旧有些波动:“怎么能说跟那女人没关系!要不是因为她害我情绪激动,我又怎么会跌倒?”
一开始我真以为母上大人和别人发生了肢体冲撞,不然她的神情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
“敢情你这几分钟向我的诉说完完全全都只是铺垫啊,老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聊天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过程才是最精彩的,结束的地方很简单,也没什么好讲的。”我母上大人分明是在向我隐瞒着什么。
“呵呵呵,是不是又办什么丢人的事情了?你还能瞒得住我?我这么爱你啊!”我瞥了瞥母上大人的神情变化,有点好笑。
“既然你都说简单了,那还不把你的结尾和女儿说说?”老爸在装作在搞卫生,但实质上就是怂恿。
母上大人向枕头舒服的靠了一靠:“就是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在和那个卖菜的议理儿时不小心踩到了懒点的西红柿,然后就摔了一跤。”
当真正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在病房中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我感觉整间屋子都因为我的笑声而变得明亮起来。
“您居然被西红柿绊倒了?哈哈哈,这么可爱你跟叔叔阿姨说了吗?”我捂住了嘴巴,尽量让笑声不那么夸张,毕竟我还清醒的知道这里是医院。
“我腿软就是因为缺钙,缺钙就是因为你没给老娘买钙片!没良心的丫头。”母上大人这招真是高明,转移两下就将罪过全部安在了我的身上。
算起来我也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虽然母上大人表面上对我骂来骂去的,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这是因为想念她的小棉袄了。
医生在诊断过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是我一个人陪着母上大人在医院里度过的。
陪在我母上大人的身边就是温暖,因为世上只有妈妈好嘛。可是也就是经过了这么一个晚上,我和丘伟翰之间的误会又加深了一层。
申至情和丘伟翰在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领导者,可是当这两个领导者都酩酊大醉的时候,就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撑起场子。
“伟翰学长和至情学长都喝醉了,那,我们还玩吗?”米婷说的话表面上像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但是她的语气和眼神无疑是要散场的准备。
果然没错,米婷轻轻松松的就散了场子。
“婷婷,大家都走了那这两个大男人怎么办?难道你自己能搞定两个醉汉?”申至情带来的妞对着米婷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别有意味。
米婷魅笑了一番:“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长着两双手的怪物。伟翰学长由我送回去,至于这个申至情嘛,自然是要交给你啦。”
米婷的长相也算是清纯的那种类型,可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透出一种色色的味道。
米婷的小伙伴在听到这个提议时简直满意极了,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觊觎申至情很久了。
哎,都说红颜祸水,这男的太帅气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好嘛。
“伟翰学长,你撑着。”米婷搀起丘伟翰的动作让人看起来十分费劲,但是稍微往上一瞅便能看到米婷窃喜的表情。
像是米婷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把丘伟翰送回家里去呢。这独处的时刻应该让她久待了吧。
丘伟翰虽然喝大了,但是他在晕晕乎乎中依旧能认得出米婷的脸。
“学长,你感觉怎么样?”米婷在看到丘伟翰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即恢复了她无辜的表情。
原本还在床上乖乖躺着的丘伟翰立即坐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米婷,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米婷赶紧解释到:“你喝成这样,我根本不敢送你回家里去,阿姨看见了肯定又要忙前忙后的照顾你了,所以,我……”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撑得起我这这样的重量?真是辛苦你了。”像是丘伟翰这样吊儿郎当的贱人还能为一个女孩子这样设身处地的着想,难道这不令人感动吗?
“你……要不要洗澡?”
“那……晶晶去哪了?”
米婷和丘伟翰同时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目的。
“晶晶学姐她有事就先走了。”
“我还是不了。”
这样的情景难免是最为尴尬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不做那种事情,米婷的计划看来是完全泡汤了。
“晶晶有事先走了?”丘伟翰的表情突然暗淡下来。谁说只有女人会小心眼了,男人的心思也很细腻好嘛?这会的功夫估计又要扯什么他不重要之类的话了。
米婷睁大了眼睛,然后向丘伟翰连眨了三下:“晶晶学姐好像就是那样性格的女孩子呢,她走的很干脆,好像都忘记要跟大家交代一下好好照顾照顾你和至情学长了。
丘伟翰一阵苦笑,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别忘了,他可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男人。
“学长,你还好吗?”米婷戳中了丘伟翰的敏感处,所以此刻的她立马变得小心翼翼。
丘伟翰和米婷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尴尬,就算丘伟翰的自制力很强,但是也扛不住米婷是个漂亮姑娘。
丘伟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你……不回家也可以吗?”
米婷变得结结巴巴:“学长,你是说……”
“我看这都已经是半夜了,你一姑娘自己回家去怕也不安全,但是我现在又不能送你回去。”丘伟翰对自己的太阳穴加大了力量。这种时候就是要清醒着不是吗?
丘伟翰深知自己是一个混蛋,所以他刻意让自己保持清新的动作就连米婷都能看的出来。
“学长,我没事的,你要是晕的话就直接躺着就好。”米婷走到丘伟翰的身边,用手服侍着他躺下。
当丘伟翰感受到米婷那只柔软的手时,他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敏感的男人在碰到敏感的事时脑子就很容易的不清醒。
“米婷,还是你睡床吧,我在那边椅子靠靠就行。”丘伟翰随手便打掉了米婷的手臂,与她保持距离的思想异常坚定。
这个米婷也太有心机了好吗?明明是两个关系清白的人,为什么非得订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呢?别说两人床的房间已经订满,这理由太虚假太牵强太凑巧。
丘伟翰也算是个真男人了,毕竟他在醉酒的状况之下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米婷。
对于我这种好伺候的人来说,即便没有床也能够睡个好觉。
“你这丫头是来伺候病人的吗?你老娘我都比你起得早。”母上大人睡醒之后就在拼命的摇晃着我娇小的身躯,就这样,又一个美梦破碎。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试着坐直身体:“哎呦喂我这老腰要断了快。”
“吃点苦会哇哇乱叫,你说你这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废物怎么可能会不招人嫌?”母上大人伸出食指在我的额头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