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谨甩开手，饶青重重地摔回办公椅，她侧身坐在里边，抬头看他的眼神，恨之入骨。伏谨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盒，他抽出一根，嘴里咬着香烟，目光追随饶青。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吸着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伏谨咬着烟，盯着她，手在身上摸索。

　　刚才饶青挣扎中扯掉他衬衣上边几颗扣子。

　　伏谨衬衫领口半敞，她挠了他几道，胸膛上几道新鲜的手指印若隐若现，他摸了下衬衫口袋，手伸进西装裤兜里掏出打火机，他点着打火机，颔首，香烟凑近火苗。

　　香烟冒出红色火星，他猛抽口烟，眯眼瞧她，将苦涩的尼古丁深深吸入肺腑。

　　饶青两只手牢牢把住办公椅上的扶手。

　　“我问你。”她说话带着颤音。

　　伏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双手紧攥着把手，几乎是低吼出来，“我家里的事儿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他瞧着她，一言不发。

　　她吸了下鼻子，强压着情绪，尽量平稳地陈述：“你别跟我装。”

　　“来之前我查过，我爸出事的小区，里面的投资商有你。”

　　饶青注视着他，眼神颇有气势。

　　伏谨笑了，由衷地笑。

　　“所以？”他道。

　　饶青腾地从椅子上起来，她抓住他手臂，晃他、推他。

　　伏谨顺着她，一点儿都不反抗，他拿走嘴里的香烟，夹在指尖，留神不烫到她。

　　他被她逼退到墙角，他低头瞧了眼衣服上她的手，抬眼凝视她，闲适地笑。

　　“你想害死孟燃、害死我家里人是不是？！”她双手攥成拳“咚咚”地砸在他胸膛。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好像完全失去知觉，既察觉不了痛意，也无法体会她的悲伤。

　　他漠然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她。

　　她揪住他的衣服，弓起背，泪水从她鼻尖滑下，滴落到地板。

　　饶青抽泣着，像以前一样，她从来都拿他没办法，什么都做不了。

　　她抬头和他对视，满脸的泪痕。

　　她抖着唇，“你以前做得还不够？现在要这样对我。”她攥紧他的衣服，“你到底想要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想从她身上索取什么？！

　　伏谨抿着唇角不说话。

　　饶青瞧着他，目光闪烁，“你要我？你想要我是不是？”

　　“对。”他唇角扯起抹笑，声音嘶哑地承认，“我要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疯了，你明明已经有女朋――”她戛然而止。

　　不对。

　　饶青惊疑不定地瞧着伏谨。

　　会不会一切都是他捏造出来？柳缈只是个幌子。

　　但法治社会。

　　饶青无法相信伏谨能制造那么大的风波。

　　他对她家人出手，发生孟燃的事儿，被伏谨抓住痛脚，一并拿来要挟她。

　　是了。

　　饶青点点头，目光犀利，“我爸的事儿已经在打官司，我就不信你真能手眼通天、颠倒黑白。”她甩开他衣服。

　　饶青盯着他，她相信法庭会给出公正的裁决，也相信孟燃的事儿会水落石出，她根本用不着来求他。

　　瞧着气势汹汹的饶青，伏谨四两拨千斤，“我确实没那能耐。”他背过身，抬手抽了口烟。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吐出烟圈，冷声道：“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下次想好怎么进来。”

　　饶青瞧了眼他的背影，弯腰拎起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挎到肩上。

　　她走过他身边，目不斜视地往门口的方向去，“我不会再来。”

　　......

　　“但愿吧。”伏谨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