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月咕噜了一下嗓子,“夫君,既然明天不入宫了,那夫君打算做点什么呢?”
“做什么?”萧寰挑眉,笑道:“美人在侧,我能做什么?不如我们明天好好的待在屋里,**一刻值千金。”
“夫、夫君?!”陈映月娇嗔出声。内心狂骂,臭流.氓,不怕你自己肾亏啊!
他本来就亏吧?陈映月敲了敲萧寰,目光又朝着萧寰的小腹移了过去。
萧寰瞧着陈映月那眼神,后槽牙咬得有点响,这女人欠收拾。到底是个什么了来路?陛下身边何时多了这样有趣的下属?
萧寰瞧着陈映月笑了笑,大步徐徐走过去,一把箍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前,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环着她的腰压向自己。
陈映月头后仰着,一脸莫名心慌。萧寰要干嘛?
是以,她感到了某人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他的某个零件好像是好的?!
陈映月脸色一红,想要退步,萧寰却牢牢抓住她的腰不放开,低头在耳边抿唇轻语:“下次再胡思乱想,为夫可要收拾你了。”
“映月没有乱想。”
“嗯?”萧寰语气里带了几分强硬。
“我下次不敢了。”陈映月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萧寰。这回不是演的。
萧寰似是满意的勾唇笑笑,却没有要放开陈映月的意思。
那边小厮又回来了:“少爷,那个,亲家老爷府里来人了。”
小厮低着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他现在真恨自己走的太快,没注意到少爷和夫人在屋里头抱着呢。
“何事?”萧寰不动声色的放开陈映月。转身问那小厮。
“说是亲家老爷府里头的二小姐要见夫人。”
陈映月听到这句话,内心只有三个字呵呵哒。
“今天不是才见过吗?”
“是,听说亲家二小姐呛了水,身子不舒服。如今高烧连连,人已经迷糊了。口里头只喊着要见夫人。”
呵呵,是喊着要见萧寰吧?只是陈阁老府里的人没好意思这么说。
陈夫人拎不清楚,陈阁老竟然也准许陈令月如此胡闹,还真的派人来叫他们。陈令月被养成这个德行,他们两个居功至伟!!
“你且去回话,就说我今天累了一天乏了,也是病倒了,没力气回去。”陈映月才不相信陈令月病倒了,病倒的也不会想要见她。
陈令月可瞧不上她了。
陈映月心里明白的很,陈阁老、陈夫人还知道对她有几分尊重,到底她是圣上派遣来的人。陈令月那眼神,完全是在看奴才。
陈映月可不想带着萧寰再去自找麻烦了。
小厮听了陈映月的话却没有动作,他复又抬头看向萧寰。
萧寰点头抿唇发了话:“按夫人的话去说。”
“是!”小厮躬身出去。
萧寰看向陈映月,脸上是半笑不笑的表情。
陈映月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夫君,我有些头晕。”说着,她用手绢扶额。
“那咱们也回去休息吧!”萧寰搭手抓住陈映月的手腕,却是不动深色的摸了摸她的脉息。脉搏强健有力。
坐在房间里,陈映月和萧寰大眼瞪小眼,萧寰随手拿了房里的一本书来看,然后只剩陈映月一个人发呆。
她实在不想和萧寰尬聊。
但是宫门进不去,如今萧寰十有八.九猜到了她是冒牌货,现在她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抱紧萧寰的大.腿?
不过萧寰似乎总想玩她?猫捉老鼠那么玩!
她抿了抿唇,叹息一声,想说话又没有,咽了口吐沫,倒把自己给呛住了。
“咳咳咳……”她猛地咳嗽起来。陈映月一边用手敲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默默吐槽自己,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陈映月,你可真有出息啊!
萧寰听见她咳嗽声,放了手中的书走了过来,“娘子?你怎么了?”
陈映月猛咳着,哪有空回答他的话。
萧寰伸手锤了锤陈映月的后背,陈映月的气顺了,看着萧寰脸色憋得发红,“我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咳成这样?”萧寰眯眸笑着,审视着陈映月。真当是做贼心虚。她怕什么?自己又不吃人。
吃人而不自知,他脸色一沉,比那黑云里的紫色闪电还吓人呢。
第20章 你胆子不小
陈映月脸憋得通红,咬了咬牙说:“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陈映月话音刚落,就遭到了萧寰无情的奚落,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笑声足以说明一切。
他笑得前仰后合,陈映月气得咬牙切齿。笑吧,笑吧!看你何时也被口水呛到。陈映月腹诽声刚落,就听到萧寰也猛地咳嗦起来。
陈映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萧寰,不是吧,这么快就应验了?
萧寰猛捶胸口咳嗽着,陈映月捏着手绢轻轻的敲着他的后背,力度像是在挠痒痒,柔声柔气的不停在说:“夫君,夫君,你没事吧!夫君,你可不要丢下映月一个人啊!”
萧寰声似乎又猛烈了一点。
陈映月刚要偷笑,就感到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萧寰伸出双手猛地扳住陈映月的肩膀,将她按倒,因为咳嗽他脸色微红。
他盯着陈映月,嘴角略微倾斜向上:“陈映月,你胆子不小?敢诅咒我?”
“没有……”陈映月侧了侧头,声音委委屈屈的。
“没有?”萧寰附身,盯着她的眼睛,离她极近。
“真的没有。”陈映月垂眸糯声道。老娘就骂你了怎么地?!
“表面一套,心里一套。”萧寰伸手掐着陈映月的下巴摇了摇,他轻笑:“我的娘子还真是有趣~。”
“呵呵呵……”陈映月眯眸浅笑,“相公,你在说什么?映月愚笨,映月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萧寰低首,吻上她的唇,陈映月一怔,脑袋瞬间短路,一片空白。
萧寰他越吻越深沉,气息也越来越浓重。
吓得陈映月整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她伸手去推萧寰的肩膀,却被他攥住手腕压.在头顶。
陈映月脑海里一片空白,随即她深深觉得,她还是不能接受为了生命出卖自己的行为。
她面庞猛地抬起,一头撞向了萧寰的头。
萧寰微微昂头躲开,却还是被她撞到了额头。
萧寰捂着额头坐起身来,拧眉眯眸看着陈映月。
陈映月捏着手绢,偏过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了?”萧寰手扶上陈映月的肩头。
陈映月猛地一缩肩膀,侧过身看着萧寰,那眼神像是个无辜受害的小姑娘。萧寰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萧寰:“……”迷之反应?陈映月怎么这副神情?不是她说要让他照顾长姐的感受,顾及长姐的有孕在身,让他过得顺和美满?
萧寰盯着陈映月看,眼神越发的深沉起来。
陈映月莫名心虚,“夫君,我……”。
“好了,明白了。我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我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了吗?”萧寰盯着陈映月的眼睛,目光深邃。他虽然不知道圣上给眼前女人的命令具体包括些什么?但是肯定不包括不和他洞房这一条。
她大概是怕自己这个工具以后会被弃若敝履?!萧寰想到这,随即勾唇浅笑,早就看出她不是个麻木不仁的工具,不是那种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却没想到她还有自己的小算盘。
“我……”陈映月低了低头,知道全然暴露了,看样子萧寰也并不打算闹到圣上哪里去。她的心反而安稳起来。
她抿了抿唇,起身要朝萧寰跪,准备招了,看看能不能抱住萧寰的大.腿,打开什么神奇的突破口,早点拿到跗骨丸的解药。
只是她刚一蹲身,就被萧寰搀住手臂:“娘子这是做什么?”
“我――”
“娘子,累了吧?你先休息,我待会命人将那大宝花瓶挪出去,把那白玉石雕搬过来。你不是很喜欢那白玉雕吗?你我即为夫妻,只要你想要,为夫的一切都是你的。”萧寰拍了拍陈映月的手,朝她浅笑,而后转身出去。徒留陈映月一个人站在原地懵逼。
萧寰这是什么意思?
表白?!
他看上她了?
爱情来得太快太汹涌,陈映月有点招架不住,消化不了。
她愣愣的坐在一旁,咀嚼着萧寰话里的意思,大概也不是看上她的意思。就是打算凑合着过吧?反正谁是他老婆他都无所谓。
作为一个喜欢逛青.楼的国舅爷,萧寰并不需要娘子这种东西。
但是假如是她,一个被他拿住把柄的冒牌货,那是没有资格去干涉管他的。
这样说的话,他岂不是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陈映月思考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还有就是,萧寰是古人,他们成亲都是这样的,所以他接受能力比较强。
但是陈映月不行。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寰不会揭穿她,那么她和夜莺、朝风的解药基本稳妥了,只要圣上不过河拆桥。
陈映月这边坐着思考,那边下人们已经进来把房间里一个镶宝的花瓶搬了出去,接着那白玉雕刻被搬了进来。
她托腮看着,再一次感叹有钱真好。
夜静悄悄的降临,夜幕四合之下,萧寰开门回来,陈映月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紧张的抓着手里的手绢。
萧寰剑眉微凝,不禁被她气笑了。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以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又说了那番话,他才无所顾忌。
既然她不乐意,他也不勉强。
更何况,她既受制于陛下,身份还是宫中人,将来是去是留,他说了未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