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很是欣慰, 能安全退下去比什么荣华富贵都强。他呆在京城,反而是给外孙添麻烦。
一番赏赐过后, 便是杀贼祭天之时。那安国公被生擒回来,北疆王虽逃走,却也捉住了两个小王子, 一并用来祭告祖宗和将士亡灵。
隆正帝看安国公虽四十岁年纪,身体却很是强壮。想着这人一直觊觎自己贵妃,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如今也不过就这个年纪,却皮肤开始松弛,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再看这人,想着他在女人身上狠逞雄风,皇上便恨不得将这人凌迟处死。
尤其皇上在斥责安国公为何一叛再叛、出尔反尔之时,这人竟然冲天大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幅虚伪样子。你得胜又能如何,不过是带了满头的绿帽子。你那小可人淑妃,当年还不是伏在我**,让我狠狠玩弄。你回去问问她,我那硕大宝贝塞满她嘴巴是个什么滋味,她可还记得。一个绿帽子王,也好意思斥责于我。”
隆正帝差点被他气死。其实他何尝不知这安国公当日很想将淑妃拿下,只一直不得机会罢了。可明明没有的事情,却被这个男人在朝堂上吼出来,当真让他脸面全无。
看皇上气的指头都在颤抖,其他人哪里敢说话。只六皇子看不过去,狠狠踹了安国公一脚,“这种时候,往女人身上泼脏水,算什么英雄好汉。就你这怂包恶心样,怪不得淑妃赶紧逃离,哪个女人能看上你这种猪狗不如满口喷粪的家伙。惟有我父皇这种英明神武之人,才能换得女人真心。
安国公不服,待要再喊,便被六皇子狠狠踹脱了下巴,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本来就一路被捆绑,样子憔悴得很,再被六皇子一通踹,更是狼狈。
隆正帝看他那模样,心里才好过一点,也叹还是老六有血性,知道为他这父皇出头。
六皇子除了为皇上出头,更多还是真心厌恶这种随口污蔑女人的男人。且那淑妃,也就会许贵妃,留着还对他有大用,若由着这人泼脏水,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处理完这些,也不得不论过处罚。那西昌候坑了几万人马进去,还是因着和下属抢女人闹出来的,不处罚哪里能平息众怒。
只西昌候是隆正帝红人,很是会溜须拍马。且那些道士们也说,他还是皇上的保命贵人之一。有次皇上生病,就是用了西昌候的肉做药引,才彻底治好。
为此,隆正帝哪里当真惩罚于西昌候,只象征性罚俸一年而已,闭门思过半年而已。
百官心里很是不服,即使不要了西昌候的命,好歹也该夺了爵位才是。几万人命竟如此简单了解,当真不知如何说才好。
三皇子也很是不满,这次这样大功劳,竟然只得了这么点东西。而且老六什么也没干,竟然沾了他的光,也得以出宫开府,当真可气。他全然不想想,他去了之后就一味躲在后面,哪里出过什么有用的力气,不拖后腿已经是谢天谢地。
“三哥,恭喜恭喜啊。”看老三那憋屈样,六皇子很是心情舒畅。
三皇子拱手,“同喜同喜。开府那日,定要请三弟来贺。”
六皇子笑,“一定一定。我是有家室的人,出府还有人打理后院。三哥一人实在太累,不如早日迎娶西昌候的女儿才好。”
三皇子很是郁闷,那女人样子很是一般,要不是因着西昌候得势,他才懒得搭理。可如今西昌候这模样,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这桩婚事呢。若说放弃,也有点可惜,毕竟西昌候很得父皇之心。但若还是娶,又不甘心,这人在武力方面实在是不能成为自己助力。
要不,想法子同时娶了西昌候和定国公家女人,哪个为正哪个为侧再说?不得不说,三皇子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算计太过,也不怕两边都得罪。
六皇子回到住所,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出宫开府这一好消息告诉六月,“我刚刚选了一个好日子,就在下月初十,咱们早早搬过去,省得你每日还要看别人脸色。等到了咱们自己家,你愿意吃什么用什么,全凭自己高兴,哪里还要按照份例来。”
其实六月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日日吃好喝好穿好,比她当宫女之时好了不止百倍。只六皇子觉得她每月还要给皇后请安,还要顾忌别人看法,才以为她过得不够好。
“做人哪里有完全自由,这样日子就很好。就算出府,也不能就失了规矩,让人笑话咱们府里。”六月自然是喜欢有自己的地盘,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六皇子嗤笑,“就你讲究,府里都是下人,只有他们看你眼色,听从你的规矩,断没有你看他们眼色的道理。我还不知这宫里,做点什么不在单子上的菜也要自己出银子。到时候咱们家里全是你做主,谁要是不听,卖了不用就是。还有,管其他人怎么看,你是堂堂皇子妃,没人能笑话到你。”
六月白他一眼,她不过是侧妃而已。但看他那样积极为她奔走,都不好说些打击的话。
六皇子对所赐府邸很是上心,亲自带人勘察一番,画出图纸和六月一一商量该如何才好。
哪里是正房,哪里留给将来的孩子们,哪里修建成花园,哪里应该有一池塘,还有选种何种树木花草,选用哪里产出的砖瓦,甚至连家具样子也一一想到。这二人头一次有自己的家,都很是兴奋。
其实他们不过这样说着热闹,府邸都是皇家产业,原先就打理得很好,能动的地方并不多。他们也只不过简单修改一二而已,这样就足以让他们有家的感觉。
等到初十那日,六皇子和三皇子各自往府邸搬去。因着好日子同一天,内务府忙了个脚朝天。
好在,六皇子之前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搬家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到了住处,他牵着六月的手,带她一一走过各处,最后才来到正院。
院子里到处都是红绸,让六月看得一乐,“殿下,这大夏天弄得这样喜气作甚,跟乡下娶媳妇一样,俗气得很。”
六皇子但笑不语,牵着她来到内室,“这里所有都是红色的,就是图一个喜气。当日你进门,是以妾室身份,哪里有这大红喜气。如今,我补给你大婚之礼,可好?”
说着,他拍手让全福人进来,为六月洗漱一番,穿上红色嫁衣,披上凤冠霞帔,再盖上那红色盖头。
六月都不懂应该拒绝,只愣愣由着他指挥人来做这一切。望着镜中自己喜气洋洋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哭。
看她眼睛湿润,六皇子笑道:“大喜的日子,有些地方就盛行哭嫁,新娘恨不能从昨儿夜里一直哭到新婚床上,也不怕哑了嗓子,让夫君不喜,休回家去。你可别哭,不然哭坏嗓子,我万一休了你,你可不许怨我。”
六月哪里还哭得出来,杏眼一瞪,恶狠狠道:“你敢!”这一辈子,他要是敢对不起她,非得用小刀子将他阉了不可。
全福人边笑边指导两人该如何来做。虽然没有花轿进门,但也不能太含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他对着母妃的牌位说一定会对她好时,六月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全福人也是个心里有数的,当日她被一位公公好好叮嘱一番,自然知道该怎么说吉祥话。直哄得六月哪里还顾得上哭,只顾着害羞了。
到了洞房之时,六月还羞涩得耳朵通红,不敢抬起头来。六皇子就是一乐,这人,明明都老夫老妻,哪里没有看过爱过,还这样羞涩。
“你低着头做甚,难道是第一次和男人躺在床上?”六皇子故意打趣。六月轻轻踢他一脚,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附在她耳边悄悄道:“刚刚给你换衣服,你都没好好看那花色,快脱下来看看,保管你十分满意。”
六月还真是不知自己穿了什么,等被他扯下红嫁衣来才知,这厮竟然不知何时给她穿了那样羞人衣服。这不过是一条布带而已,能挡住什么,当真是羞死。
“天热,怕你不舒服,就特意让人做的凉快一些。”六皇子笑嘻嘻得意道。
这哪里是凉快,这半遮还露,还不如直接不穿。六月想躲进被子里,却被他从后面进入,一下一下弄得她动弹不得。
“好好叫出来就是,这里可不是皇宫,是咱们自己家里。为了让你痛快,我可是特意请大师设计了这屋子一番,保管你在这里喊破嗓子,外面也不会听到。”六皇子很是无耻,哄着六月叫出声来。
玉兔在手,玉团在怀,六皇子哪里还懂得收敛,大鹏展翅,用那一最有力玉杵狠狠捣着六月,直弄得细腰儿颤颤,钗环儿满地,直将那蜜坛搅翻,喷泄了一床的蜜水。
六月累的想要休息,只六皇子被她那娇嫩鲜花样子弄得收不回翅膀,还想一要再要。好在六月也算个中老手,将那蜜坛口儿一收一松,让那玉杵变回肉身,抵抗不住这变幻压力,终于火山喷涌之后平静下来。
到了第二日,直到日上竿头二人才爬起床来。对视一笑,这就是出宫的好处,只要不上朝,偷懒是肯定的。当日在宫里,终究还是有一些顾忌。
六皇子为六月梳着满头青丝,“今日你太累,且天太热,下晌再休息一番。等夜里,带你去那夜市游一游可好,那里杂耍种类繁多,还有各种你爱的小吃,包你喜欢。”
也不知是谁让她累,六月笑着撇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
二人正在弄不尽柔情蜜意之时,小唐公公又来打扰。
六皇子那叫一个恨,气道:“还不滚进来,若不是大事,看本王不打断你的腿。”
小唐毫不在乎,心道呆会还不定是谁被打断腿。“殿下,娘娘,宫里派来四个女人,据皇上口谕,这不是一般的侍女,是正经伺候殿下的侍妾。”
呵呵,看殿下你的腿还保不保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腿( ̄? ̄)
第50章 引 诱
这日已嫁入破落侯府的许二小姐正带着一众仆妇在街上采买胭脂水粉。其实大户人家, 这胭脂等物皆有专门商户送上门来, 哪里用夫人小姐们亲自去采买。许二不过是借着各种由头出来散心寻乐子罢了。
她正从一家红脂阁里出来, 却被人拦住求见。“本夫人也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相见?”许二很是不满。她们锦绣候许家虽然因皇后被关日子不太好过, 但还没沦落到阿猫阿狗也见的地步。
她的贴身侍女近身上前悄悄道:“奴婢瞧着,竟然是那位主子身边的人,小姐不好不见。”
许二透过帘子一瞧,不再多说, 只让两个贴身侍女随她到茶楼里一坐, 看看那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都是熟人,好久不见,还怪想念。
“呵, 嫁了人还是过得这样滋润, 容光焕发,妩媚更胜从前, 京城贵妇里也算独一份。”三皇子瞧着许二,眉脚一挑笑道。
许二也不客气,坐在三皇子对面, 慢慢喝了一口茶方道:“殿下得胜归来,正是大红之时, 竟还有功夫见我这等小妇人,当真是感激万分。殿下也不用绕弯子, 有事吩咐就是。若能办成,定然倾力相助。”
三皇子起身来到许二面前,弯下身子将她拢在胸前, 面贴着面笑道:“就不能是因为太过想你?本以为你嫁给那胖子会饥渴难耐,能旱得憔悴万分,没想到还这样光滑水嫩,让人忍不住摸上两把。你那夫君,别看和众多女人勾勾搭搭,听说床上功夫很是一般,不过是因着有钱,别人拿他当个冤大头。”
许二将他脸推向一边,“怎么,殿下想自荐枕席,可惜我也不是很缺男人,可怎生是好?”
三殿下又将身子往上贴了几分,“那倒不敢,还真是怕不如你养在庄子里那几个男人。这次来,当真有事求你,能不能答应?”
许二示意他说来听听。这雅间里只剩他们二人,三皇子便放心将计划一说。
许二一听便噗嗤笑起来,“你呀,还是这样会算计,现在又惦记上她。也罢,如今我这日子过成这样,看别人痛快,这心里就不太舒坦。她如今被禁足在家,估计早已闷坏了,我帮你弄出来倒也不是难事。不过,你可如何谢我?”她媚眼儿一挑,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可不干。
三皇子早有准备,将万两银票拿出,“诚意可足?你那嫁妆虽然丰厚,但奈何养人太多,估计银钱也不是那么凑手。”
许二拿着银票一笑,将它纳入怀里。“这东西且要藏好,放到里衣里方才放心。”她解开外衫,只露出里面水红色肚兜,将那银票放入那沟壑之中,“怎样,放这里可还安全?”
“你这是要勾引本王?”三皇子将手附上那两只玉兔,让她们蹦跳起来。
“男人谁嫌多呢,睡一个试试滋味,说不定就别有一番味道。你敢也不敢?”许二自从成了妇人,嫁给那花花大少,便越发变着花样胡闹。日子太闷,总要寻点乐子。
三皇子其实更喜爱娇嫩嫩小太监,或者白面小书生,但对女人也不拒绝。尤其是上了半年战场,身边少了如花美人,就算有那妓子,也都粗俗不堪,恨不得被万人征用,哪里能激起他的兴趣。所以,如今倒是对女人也一样很感兴趣。
何况有许二这个中老手带着,更是让他体味到与男人在一起时不同的滋味。在这雅间里,不过就是一张供人休息的小榻,堪堪能并排躺下两人而已。如今被这二人折腾到天翻地覆,早已弄得不成样子。
等事儿完毕,许二扑在三皇子胸前,“殿下本事也不小,倒是很能让我舒坦。不过,就只来这一次,很是不过瘾,殿下说这可怎生是好?”
三皇子刚刚在榻上可是被这女人玩弄得不行,不过,他也很尽兴就是了。“难不成你还要跟了我,你婆家可不要翻了天。”
许二一笑,“就那破落户,怕什么。不过,我还没这想法,你既然已经定了她为正妃,我何苦凑上去找不痛快。咱们就在这酒楼茶楼、山间草地等随意相逢,尝尝那世间各种美妙滋味不也很好。听说你那别院里还有一颗百年梧桐,就在那树底下随意玩耍也很是痛快。”
“好色便罢,还贪财。也好,只要事儿办成,本王就将那庄子送于你,时不时和你在那树下大干一场也好。”三皇子不缺那点庄子,既然这女人要,送她就是。
许二还不满足,“殿下可是做大事之人,成事之后,可别忘了我。”
三皇子戳着她的脑袋,“还真是敢想,难不成让我学父皇,将二嫁之人封为贵妃?你那好姨母好歹是寡居之人,你夫君可还活着呢。”
许二自然不想学她那小姨母,若不然她进宫,不仅和女人争宠,还要和太监小白脸之类争宠,多没劲儿。在那地方,可不比这宫外,能让她随意找人解渴。
“殿下可是多虑,我岂能干出让殿下为难之事。只是,我若是有了孩子,还请殿下一定让他继承侯府爵位。若是万一那孩儿是殿下的,说不定还要请封一个国公来当当。”许二笑道。
三皇子拍了她白嫩嫩肉团两下,“侯爷可以,国公就算了,谁知道你从哪个男人那里要来的孩子,硬算在本王头上,岂不是吃亏。”
许二将他摁在榻上,将他那宝贝玩弄的再次站起来,俯身坐下上下摇晃起来,“那就到时候再说,怕你耍赖,今儿先要个痛快。”
若是往日,她自然要装矜持,可如今,有一天乐子先享受一天,管他明日如何。
他们这里靡靡之音不停,好在这雅间都是独立小院子,不然二人哪敢这样大胆。
可六皇子那里恨不能跪下来发誓。皇上赏赐的四个美人儿都是正经侍妾,还不能说扔就扔。
“她们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妖妖娆娆我哪里会看得上。等过了这阵风头,我亲自提脚将她们卖了。”六皇子恨得咬牙切齿,父皇就是不想看他日子好过。
六月脸儿一转,“殿下还说看不上,不过只看了一眼,就看出她们妖妖娆娆,这哪里是没仔细看,简直将她们看到骨头里去了。”
这醋吃的,委实让六皇子冤屈死。刚刚不过随口一说,这女人就拿着不放,可如何是好。
六皇子身子巴上来,“那媳妇你说怎么办才好?要不咱们圈一个小院子,将她们关在里边?”
六月虽然心中却是不满,有些酸气,但还不至于就理智全无,不过是耍耍小性子而已。若是她无动于衷,估计六皇子能真生气。这点小醋,乃二人最爱的游戏。
她也知道,防得了今天,防不过明日。如今只是个皇子就挡不住三妻四妾,若真能登上那个位子,她早已人老珠黄,也不过是熬日子罢了。
原来还能想得开,越是用情,反而有些难过。六月叹了一口气,笑道:“殿下,让那几个人过来看看吧,妾看着安置就是。”她虽为侧妃,但在这府里最大,如今管着整个后院。
六皇子自然是不让,省得她看了不喜。尤其看她那落寞神色,他都跟着心疼。
奈何六月坚持,她要学着面对这些,不能退缩着当一切都不存在。如今还好,等她有了孩子,难道还一直退缩装鹌鹑不成?
那四个女人果真是人间绝色,环肥燕瘦,个个不同。估计是皇上不知道儿子到底喜欢哪一款,便让人多挑几个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