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犯官家眷或满门抄斩, 或流放边疆, 这十几天菜市口的地都是红色的,用水冲洗都无济于事。
宫里气氛也很是低迷, 皇后见八皇子平安归来自然高兴,但被七皇子重重摆了一道,丢尽一国之母脸面。
其实, 如许皇后这把年纪,被人暗地里嘲讽根本不是大事, 被皇上不喜,被丽妃、文贵妃等人明里暗里讥讽都不算大事。惟有八皇子身体, 彻底将她最后防线击垮。
八皇子不过十二三,便已经被晋阳王带的御女无数,甚至早早吃起了极乐丸, 只为了能在女人身上延长时间,显一显男人威风。越是小毛孩子,越爱装大人,再被那些狐媚子一个劲儿哄骗,八皇子怎么可能不晕头转向做出一堆糊涂事。
听着太医极其委婉道出八皇子以后不能生育,许皇后当场就没有撑过去,吐血晕倒,养了几日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她为了儿子能登基上位,费了多少心血,打压三皇子,设计搞垮六皇子身子,养废了七皇子,可最终,这三位个个都没大事,反而是她的亲生儿子得了个不育之症。
精水不稳,又被那些女人掏空了身子,小身板也更加瘦弱,别说生孩子,连寿命都未必有多长。
皇后真想将这个宝贝了多年的儿子打一顿,可实在下不去受,儿子就是她的命。她情愿自己不要命,也想将儿子拱上皇位,坐拥天下。
淑妃看着自己这位姐姐在哭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机关算尽,最后却误了自己儿子,当真好报应。
“姐姐,事已至此,何必再哭,且好好保养才是。八皇子还小,延请名医细细治疗,说不定就能好转起来。孩子越小,身子越有调理好机会。姐姐一味难过,反倒错过最佳时机,岂不是正趁了他人之意。”
淑妃已无法有自己孩子,不得不忍受皇后,想着总是一家人,比别的皇子登基要好。可如今,简直就是命中注定,她这位亲姐姐当年害她远嫁,现在又害她无法生育,报应总是不爽。
皇上又不是只有八皇子一位子嗣,哪里会再将他视为继承人。即使是嫡子,朝臣也不会答应。
而且,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八皇子指靠不上,她这位姐姐还有什么必要保住后位。
淑妃虽是许家嫡女,但经过这么多年风霜雪雨,她早已对那只要权势的爹娘失了情分。姐姐做不成皇后,许家自然不会好过。不过,这与她有多大关系?她能得宠,靠得可不是家族,而是她自己。
那人也答应自己,若是成事,将来总不会让她老无所依。荣华富贵她是不敢想,只要得一个体面的温饱生活就好。
虽然皇上几次派人催促六皇子尽快归京,但他充耳不闻。六月还劝他,“殿下虽说这次有功,那若是太过傲慢,总有一天会让皇上不喜。再者毕竟是父子,这种时候,殿下总要分忧才好。”
“小傻瓜,你当这是寻常人家?岳丈有什么事情,全都指望你大哥来做,在你们眼里这很正常。但在皇家,皇上虽然喜欢儿子能干,但又害怕儿子太能干,年纪越大,这种心理越发明显。我这次本就有些出风头,若还上赶着收拾残局,只会让皇上心生警惕。”他家小宝贝儿还是太单纯,哪里知道这里面有多灰暗。
也是,看岳丈一家,有事就盘腿坐树荫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来,甚至就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就聊起天来。虽然粗俗了些,但当真温馨无比。
其实六皇子心里很是羡慕这样,但他要是往前凑,六月家人就立即正襟危坐,很是紧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掺和。
“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学你们家人这样,大家在一起吃饭,也不讲究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臭规矩,什么事情都商量着来。这样才是真正一家人。”六皇子一脸的羡慕。
六月就是一乐,“这就是各看各的好。其实平民百姓也很羡慕权贵人家的讲究,认为那才是礼仪之道。妾出生农家,虽然经过宫中训练,面上装得还行,但真与贵夫人聊天,多少还是有些怯场。为了不给您丢丑,妾很是用心学习,才将将能应付一二。不然,人家出口之乎者也,到了妾这里全是吃喝拉撒,哪里能说道一块儿去。”
六皇子将她揽在怀里,“何必搭理那些人。总有一日,就算你说苦菜是甜的,她们也会跟着说是,恨不得说出一万个理由。”
这人还真是自大,六月懒得搭理他。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不讲道理,逼着众人指鹿为马。何况,他还不是皇上。
六月想到此处,心情难免有些低落。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很好,自由自在,只有他们两个。若他真能登基为帝,这后宫总不会只她一人。
六皇子见六月有些情绪低落,以为她是闷得无聊。“闷得慌?带你去山下玩上一两日咱们就回京城可好?只可惜那庄子很是要大修一番,还要辛苦岳父母一家借助在一小地主房子里一段日子,要是愿意,随咱们一起回京也是。”
六月也不知想到什么,脸就是一红。这厮将她父母兄弟安排到附近一个小庄子,只她二人在这山上草屋,差点能将这草屋子摇散了,当真羞人。
大白天想起那些场景,六月就恨不能赶紧回京算了,省得这厮无法无天。她缓了缓神方道:“那庄子何苦大修,浪费钱财。要说哪里死人最多,莫过于皇宫。几百年传承下来,不定多少宫妃宫人冤死在里边,阴气那样重,众人还不是过得好好的,还不是人人盼着进宫。有那银子,殿下留着做点什么不好。”她知道,六皇子养着好些人,没有银子怎么可能成事。
六皇子哪里在乎这点小钱,不将她的话往心里去,眉眼一挑,笑嘻嘻道:“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小唐找了老半天才找到的。”
六月还以为是去哪里游玩,谁知道这厮竟然带她来到一个温泉,高山之巅,向四处望去视野很好,但别人想看到这里景象却极其困难。
这里只余她二人,六皇子将她抱入水中,“昨夜不是说腿酸,很想找一个大力嬷嬷给你按摩一二?这里热汤很能解乏,我来当那个嬷嬷就好。你这样滑嫩,我可不舍得让别人摸了去。”
六月就要推开那双不老实游走之手,没想到六皇子竟然偷偷在二人腰部系上了一根玉带,哪里还能分开。
“别动,别看水不深,可你腿软无力,万一滑下去也不是好玩的。怎样,我想得很是周到吧?”六皇子握住六月那想要解开玉带扣子的小手,“就从手开始好了。昨夜闹到后来,不是喊手也酸了?现在就让你恢复过来。”
六皇子将那双玉手一根根轻轻吮吸过后,四手紧扣在一起,他将那还没解渴的口慢慢游走于六月,直到用舌尖推开那蜜坛之口,慢慢往里探进去,弹跳了几下,差点让六月蜜如泉涌。
六月那坛口上面一点点最是敏感,被他这样弹来弹去,哪里受得住,再也支撑不住,忍不住攀附上来。这样撩来撩去,却不给一个痛快,当真是要折磨死人。
见她主动将他那宝贝从坛口塞入,六皇子哪里还能忍住,含住那一对白玉葡萄,将六月包裹进来,如真龙出水一般,一股力借着另一股力,腾起万千浪花之后,直升入云霄之中。那一滴滴娇汗,如珍珠般堕碎一池,最后如一朵红云软软躺在那温水之上,再不能动弹一分。
六月晕晕沉沉中只觉有人一直慢慢按摩她每一份肌肤,酸疼但有一股奇异舒适之感,最后甜甜睡了过去。
等醒来,她见自己还躺在六皇子怀中,俏脸一红,“殿下也不累,怎这样一直抱着。”
六皇子见她醒来,让她坐在早先放好的暖玉凳上,帮她又舒缓一番才道,“想起一首词,原本记不清了,但刚刚却入了脑海,‘娇汗易曦凝醉玉,清凉不用香绵扑’当真是贴切万分。以后这里要改造一番,我也为你造一张暖玉床,咱们闲时来这里温存一二可好。”
六月轻轻扭了他腰间嫩肉一把,“想得美,说是给妾造的,最后还不是您享受。”
六皇子坏笑着“哦”了一下,“刚刚是谁紧紧抱着我的腰,让用力再用力的。还不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就差点累死了我,以后还不定要怎样。”
六月被他说的羞死,还不是被他那不老实的舌尖给弹的,不然她哪至于此。她起身待要打他一番,却不慎又跌入他怀里。
“看吧,竟然还不知足,这样投怀送抱,还想再要一番不成?为夫已经卖了半天力气,再不能被你征用了,不然当真后继无力,以后你可不要后悔。”六皇子将她抱起,趁势嘲弄她一番。六月恨不得将他那张嘴缝住,省得胡言乱语。
因热汤虽好,却不能长时间泡着。六皇子见天气甚好,便提议要到山里稍微走一走,趁机打些野味,也算是一种乐趣。
六月因从未有此经历,便很感兴趣。且刚才虽辛苦一番,但六皇子手掌有力,按摩一番效果十分之好,这会子还算体力尚佳。
只可惜,总有那没有眼力见的人要闯进来打扰二人相处。
小唐看二人那满面含春的破模样,哪里不知道这二位主子必定是逍遥自在一番。
小唐知道,依着六皇子那性子,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但他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有急事,来打扰男女干坏事,是要遭报应的啊。
“殿下,侧妃娘娘,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闹着要废后呢。”小唐恨不能将脑地埋进地里,省得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一点都不顾他这位可怜小公公。
六月很是惊讶,但听六皇子骂道,“还当天要翻了,原来是这等狗屁小事。那女人早该被废,等到现在是她运气。还有,以后娘娘就娘娘,加什么侧妃,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六皇子骂过小唐,转脸对六月笑道:“娘娘,走,咱们打猎去。”
小唐差点气死,要不是看在殿下这人偶尔还凑合的份上,他当真第一个先把殿下给猎了红烧。呸,就会拿他当筏子讨好女人,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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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上火
因八皇子牵扯到和晋阳王勾结, 且废了身子, 宫里这几日气氛低迷到可怕。
就连平日里最高调最爱惹事的文贵妃、丽妃等人都十分老实, 一点都不敢到景阳宫蹦跶, 就怕皇后找茬给罪受。
平日里,她们不怕皇后,是因为她还要顾忌脸面,充一充贤后样子, 不和她们计较, 这才敢有事无事去撩拨一二。
但八皇子乃是皇后命根子,这命根子的命根子不行了,皇后哪里还有顾忌。狗急了尚且知道跳墙, 皇后急了, 不能治她们死罪,但惩罚一二还是小事。她们都是有脸面的妃子, 何苦去上赶着找不自在。
苏木这里还不服,“娘娘,您就是小心太过, 那皇后并不得宠,平日里就不敢招惹您, 这时候她更要夹起尾巴才对。你这时就该狠狠打她的脸,将那次冷宫之事彻底报复回来才好。”
看苏木这一副小人得志的脸, 丽妃都嫌弃皇上眼光差,宠幸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货。她要的报复早就达成了,何况再惹一身骚。对待敌人, 只要将她最在乎的毁去就好,其他都是小事。
要不是心蓝、秋菊二人实在无心争宠,丽妃也不会培养苏木。好在眼皮子浅也有好处,至少给她点甜头就能继续蹦跶着出头。
丽妃笑笑,“还不是这些日子皇上对本宫并不那样热衷,这才心里底气不足。本宫就等着你争气了,早日将那皇后踩下去才好。”
苏木听丽妃这样说,便也笑笑不再多说什么。她相信,凭借她的本事,定然能将所有女人比下去。皇上嘛,就是一般的老男人,在床上还不是她说了算。
丽妃看苏木那神色便大概知她所想。丽妃心中冷笑,这女人本领不多,心却极大。等到事成,第一个就不能留下她,简直就是个祸害。
文贵妃那里也和贤妃好一番商量。平日里别看文贵妃事事出头,其实不过是个冲锋陷阵的角色,真正主意都是三皇子之母妃贤妃在拿定。
“表姐,咱们现在离那一步又近了许多,也不必痛打落水狗,免得惹一身骚。现在最大的敌人已不是中宫那位,而是这个。”说着,贤妃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文贵妃一笑,“一个没娘的孩子,有什么可怕。咱们两个对付他一个,还不是信手拈来。”
贤妃摇头,“看他这些日子表现,绝不是一个纨绔能做得出来。还有那定国公府,定是他强有力后盾,一般人可碰不到。”
“那定国公,与其说是助力,不如说是阻力。看皇上那意思,对定国公很是防范,对老六就未必放心。再说了,咱们两家联手,也能代表清流一派,怕他们作甚。”文贵妃对武将向来不屑一顾。
贤妃微微一笑,其实心里并不赞同。太平盛世,武官低文官一等,可这哪里是盛世,连太平也做不到。自今上登基,朝政一年比一年混乱,现在看似天下安静,其实早就烂成一团,就待时机爆发。这种时候,武官才最有话语权,掌握兵力比什么都可靠。
正当众妃一致决定不再招惹皇后,顺其自然之后,谁知,不放过皇后的竟然是她的亲妹妹淑妃。
那日淑妃娘娘有些干呕,心里很是窃喜,便悄悄嘱咐宫人请最擅长千金方和小儿科的太医前来诊脉。本来只是私下里确认一下,谁料好消息传到皇上那里,皇上当真惊喜,便一起跟着前来。
为何皇上如此重视,一是淑妃乃最最宠爱的妃子,即使皇上容易脾气暴躁,但在淑妃这里,向来不会随意发火,很是顾念淑妃那较弱小身体。二来嘛,这后宫已经多年无子,别说皇子,连个公主都未出生。这让皇上怀疑是不是自己身子出了问题。
这淑妃若是怀孕,岂不正好证明他身子底子尚在,还能让女人怀上子嗣。
淑妃见到皇上前来,便要从榻上强坐起来,“妾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苦烦皇上亲自前来。妾还想着先确定,再给您一个惊喜。若万一不是,这可是大大罪过。”
皇上握着她柔软小手,“是与不是,都不是大事,朕就是想你。”
这两人脉脉含情相望,搞得太医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二人还想着正经事,便让太医把一把脉。
那太医把了一会脉,皱起了眉,让淑妃换另一只手来试试。过了好一会,那太医才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娘娘,上次来月事是何时,平日里可有吃大寒之物?”
淑妃摇头,“自进宫就不是十分准,好有近三个月没来月事。平日里本宫很是注重保养,所有吃食都是精心准备,自然不会吃那不该用之物。难道本宫身体不对?可当日进宫后,你不是说过本宫这身体很是不错,定会很快怀上子嗣?”
太医点头,“正是因此,微臣才怀疑娘娘用过不妥之物。当时微臣很是仔细把过脉,脉象极好,如今看来,娘娘身子却受了损伤,以后都很难再怀上。”
淑妃一听此话便晕倒过去,直被灌了两碗药才醒过来。醒来后不吃不喝,只一味流泪,差点让皇上心疼死。
“妾这一辈子受了太多苦,能遇到皇上才知道何为幸福,只想好好服侍您,报答一二。可如今却无法为您生下子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离去。” 淑妃翻来覆去只此一句,立誓不再活下去。
这可急坏了隆正帝,查,一查到底,这事绝不能草草揭过。他倒不是非得再要孩子,只是这背后之人实在可恶,竟敢下此阴狠手段。
最后,这事只查到皇后宫中一名二等宫女身上。这宫女到死不吐口,只说是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看不惯淑妃娘娘那副妩媚样子罢了。
可这事哪里这样简单,后来竟然查出包括丽妃在内多名嫔妃受过此人药物迫害,不然后宫哪至于如此清净,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皇上为此大怒,这不是一般的嫉妒,简直就是要绝他子嗣,这实在是十恶不赦之罪。
皇后坚称不是自己所为,乃是有人陷害。但是,说出来谁能相信,毕竟除了中宫,谁还有这胆子、这能力来陷害如此多妃嫔。
淑妃也相信不是姐姐所为,苦苦求情,“皇上,若说姐姐有些嫉妒,妾还多少有些相信,妾也为女人,哪里不知这种心理。因为深爱皇上,妾这内心,也十分想将您霸占在身边。可若说姐姐歹毒到残害后宫,妾却不信。就算退一步,姐姐会残害她人,但妾是嫡亲的妹妹,怎么可能如此待妾。皇上,求您明察,不要辜负姐姐一片真心才是。”
看淑妃那梨花带雨模样,隆正帝忍不住怜惜万分。这小女子,虽经历各种苦楚,却看不透人心险恶。她那个好姐姐,哪里是因为爱他,全是因为喜爱权势,喜爱皇位才如此毒辣。皇后卖了她多次,她却还以为姐妹情深,当真是可怜可叹。
“这事你不要再管,朕会查个明明白白,不冤枉好人。只你也别只记挂她人,先将身体养好才是。”皇上难得体贴一回。
淑妃凄然一笑,“妾这福气全用在与皇上相遇,至于子嗣,也是妾无福。只求妾能长命百岁,伴您一生足矣。至于死后没人祭祀,不过是小事一桩,妾并不在乎。”
皇上一听这话,很是心疼。妃子死后葬入妃陵,祭祀倒是有人祭祀,但与皇后所享相比,实在是少得可怜。
也是,那皇后如此恶毒,实在不配死后享受子孙祭祀,早早废后才是。至于淑妃,活着不好追封为皇后,毕竟身世太过复杂,刚刚引起北疆战事,这风口上封她为后,才是真的逼死了她。不过,怎么也要为她身后事费心一番才是。
废后之事已成定局,自然是有人心酸有人心喜。但对六皇子和六月全无影响,该如何玩如何做,全凭心意。
这日二人又去山中打了一回猎,运气极好,碰到了一头成年鹿。六月对先前猎到的野猪、兔子、山鸡之类并不太感兴趣,唯独对这鹿十分喜爱。
莫以为六月乃良善之辈,见鹿心喜,留着养做宠物。实在是她近日读书,每每读到冬日里雪中吃烤鹿肉十分嘴馋。
等她将那书中见识说与六皇子听,差点让他笑死。这鹿肉在宫中十分常见,其实肉质也不过如此,在他看来还不如小奶羊来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