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折黛

折黛 第54节

折黛 漂亮闪光 5762 2024-06-30 10:08

  她一下子像一朵没经过养过滋养的花一般枯萎了,拢着个头,小声地骂他是变态。

  感受到怀中人的萎靡,男人有种捕获到猎物的胜利感。

  他将黛争翻了个面,膝盖挤进她的腿间,彻底将她挤在墙边。

  “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那是他的。

  他根本没做思考就吻了上去,结果黛争又咬他,勾缠出浓郁的血腥味时,他才松口。

  黛争气若游丝地靠在墙边,她以为他喝了酒,但除了血味,只有淡淡的茶香。

  傅兰萧答非所问,“也太爱咬人。”

  他毫不在意地将手上的血甩掉,尽管马上又流出新的,他好似都不怕疼的。

  他伸手去去抹她嘴角的血,黛争歪过头,不想让他再碰。

  这个动作无疑挑衅到了他,被他用手指掐着下巴狠狠掰过来,结果面上留下了更多血痕。

  在月光下,还有些触目惊心。

  “你既然已经说要等我腻了,哪有中途去勾三搭四的理。”

  可黛争就是个不安分的。

  居然还有人对她坚持不懈。

  明明她并没有什么魅力在身上。

  “什么腻了,我哪说过那些……”

  “天天见我跟仇人一样,不是我,长安还有人搭理你吗?”

  不知好歹。

  “不是你那夜说等我舍弃你,就放你自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是你的一贯作风吗?”

  “恢复良籍,恢复你做女子的身份,给你一笔可观的银两,让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不想要?”

  骗子。

  在汝城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太不知好歹了。

  “是、是真的吗?”

  黛争好似在和他这段不清不楚的窒息关系中找到了一线希望,“我该怎么做?”

  明明好不容易看到黛争的笑颜,傅兰萧却心烦意乱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

  应是黛争除了功课一窍不通,看的他窝火。

  蠢死了,笨死了,从来都不会选择对的。

  “真想不明白,你哪来的本事让别人念这么久。”傅兰萧不再回答黛争的问题,又想到魏家那个毛头小子那个憧憬的表情就觉得十分不对味,语气怏然。

  黛争蹙眉道:“我也没……”

  “什么没有,”他不想听黛争拖拖拉拉的解释,有多无辜一样,不容置疑地问:“说,别以为逃了过去,给他看什么了,什么叫就他看过。”

  黛争真是百口莫辩,“你怎么不去问他,我哪知道!”

  就算她排斥他的靠近,也无法阻止黛争的声调轻快,因为她看到希望了。

  因为太过想念,甚至无法去辨别其中的真假。

  她也认为不会太久的,他的婚期就在下个月,有了正妻和自己的府邸,不久后还将会有自己的孩子,他口中毫无本领的她,离自由就不远了。

  也即将会有一笔可观的银钱,良籍,堂堂正正的做个女子了。

  傅兰萧心烦意闷,“走神什么。”

  黛争回过神,赶忙道:“没有的。”

  他可是能从她这双眼睛中读出太多东西,脸色阴郁,揪着饭局那句话不放,逐步排查道:“我看就是那次在马场吧,你不是和他偷偷出去了。”

  一定是因为别人觊觎了他的东西。

  他才会生气。

  但他现在不至于去点魏首辅,他们都还有用。

  “什么叫我和他出去,我是自己出去,他又跟上来了。”

  不在他的视线内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就会出事。

  他幸好把她安排到金茹身边去了,不然保不齐在秘书省也会出事。

  她就是看着憨厚老实罢了。

  “嗯,所以。”

  傅兰萧等她继续说,手还伸进她的衣领,贴着她被将束胸的布带解开,复尔抽出乱放在心口处,拿她那处当桌面点。

  “别、”她无用功地推攘了几下,直接被他捏疼了,才迫于威压道:“我就是在那里闲逛,跟他说了几句话罢了。”

  “那你那次脚上不还有他的手帕吗?”

  惯会装傻充楞。

  “因为我脚受伤了呀,当时摔倒了。”黛争讷讷道,“那日你还生气先走了,最后还是人家把我送回来的。”

  “我没有生气。”

  黛争觉得他也太厚颜无耻了。

  到底是谁那晚上让她读那些文书的?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具体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真想问的一清二楚,就去问他去。”

  傅兰萧薄唇紧抿,像是要发作的前兆,却听闻一声又高又凶的浑厚男音,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长安有几类特殊职业并不休沐,武侯要维持坊间治安,也只能在众人休沐的时节中,怨声载道地换班,要是在这时有人寻衅滋事,被打死也没人管。

  那武侯提着灯笼,隐约看着坊间的深巷处有人影,还以为是偷盗的贼人,快步向前。

  黛争一下子被吓到了,本来是最没有做亏心事的她,现在比谁都亏心。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难以启齿。

  “我们快走。”

  她小声催促着傅兰萧,身体扭动,以为傅兰萧也会赶紧离开。

  谁成想,他巍然不动,依旧像山一样将她笼罩。

  “怎么还不走,要是被发现了……”

  黛争微愣,被发现了能怎么样,傅兰萧是九皇子,而那人只是一介武侯。

  少女因为紧张而流下一层薄汗,碎发贴在额角,净白的脸蛋上,散发着像丝绸一般的光。

  像是山野中偶然出现的精怪。

  就在她的一念之间傅兰萧又扳过她的下颌,咬上她的唇瓣。

  他才是真正的野兽,对于猎物则是毫无章法的啃咬,只为将她拆骨入腹。

  她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凭他人蹉跎,舌尖都快被吮的发麻,他啃吻着她一路向下,待到喉间,就像被锁喉的可怜野鹿。

  她突然知道被取笑的红梅是怎么来的了。

  “喂,那边的,快点回话!”

  武侯提着灯笼越走越近,他隐约看出是两个人,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吾乃安乐坊武侯,是不是要把你们抓到衙门去,你们才——”

  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才明白他们正在做什么,他看出矮个那人也穿着男装,大约是猎奇心理作祟,又往前探了几步,想看个一清二楚。

  他仅有几步之遥时,看到那高大的华服男子将怀中那人抱在身侧,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表情森然阴冷。

  绛紫色的衣袍在黑夜中也近乎被融了进去,墨发飘扬,武侯只记得那人唇上带血,一如鬼魅。

  本应是暧昧缱绻的趣事,怎么变的这么邪门了。

  “我、我……”他是不是遇到鬼了?!

  傅兰萧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对不住!非礼勿视!”武侯一下子被男子的气场震慑到了,他真怕自己遇到的是鬼,赶忙给鬼大爷道歉,向后退的时候还跌坐在地上,灯笼都来不及提,屁滚尿流地吓跑了。

  一场像撕咬般的吻结束后,黛争整个人都是懵的,像缺氧了一般。

  “为什么不走啊。”黛争觉得丢脸死了,眼眶红着,嘴唇红着,一副将哭未哭,任人蹂/躏表情。

  傅兰萧却很满意她现在这副德行,这才是他想要的哭泣。

  眼泪都应该这么掉。

  ‘殿下要把我周遭的一切变成您的,这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无趣极了。”

  他喃喃自语,

  黛争不懂傅兰萧在说些什么。

  总之肯定是在说胡话。

  见他一副还是不肯走的模样。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欲/求/不/满,“你来,主动点。”

  黛争不是不懂,但让她放开脸皮,她做不到。

  “你不是说,你的身子是我的,等我腻了,我自然会放你自由。”傅兰萧回味似的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但我要你,心甘情愿。”

  她的眼睛一亮,又马上黯淡了下去。

  傅兰萧的保证可以信吗?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