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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穿书) 第6节

庶妻(穿书) 小小小邪子 6903 2024-06-30 10:08

  孩子们玩的欢快,忽的见几人向他们走来,为首最大的那孩子看了看姜芮又看了看她牵着的祁溯黎,不过目光更多在二人身后那两个拿着刀剑的侍卫身上,有好奇有害怕。

  “来。”

  姜芮看出那站前面的是这群孩子的王,向他招手,那孩子有些迟疑的走到姜芮跟前,“夫人叫我?”

  “我请你们吃点心和糖,你们带着弟弟一起玩好吗?”

  领头的孩子似有些不信,低头看了看到祁溯黎,不过这个弟弟好漂亮,跟夫人一样漂亮。

  姜芮让曲溪拿了点心和糖出来,这些东西不管是否出远门都会备在车上,点心是油纸一个一个封好的,糖也是单独用油纸包过,按照人数数出点心和糖交给那孩子,“由你分给大家,然后让大家带着弟弟玩可以吗?”

  有点心和糖,这些孩子没有不同意的,姜芮还知领头的那男孩叫大头,是街上米店老板的儿子。

  “夫人,这样不好吧,小公子身子金贵……”这些孩子跑做一团疯疯癫癫的,撞着了怎么办。

  “无妨,就玩一会儿,你看黎儿多开心。”

  有奶娘丫鬟还有侍卫在旁守着,那些孩子也不敢对黎儿如何,加上有点心和糖只会护着他玩,曲溪将亭子的凳子擦干净,姜芮坐着静静看黎儿与孩子们玩。

  “我听说夏家那事是白家索命。”

  “我也听说了,外面都传是报应,当初算计恩主一家,这是遭了报应断子绝孙呢。”

  “这白家也是可怜呢,好心收留,结果养了条白眼狼,还丢了一大家子人的性命。”

  “小声点,别被夏家听去了,忘恩负义的人可不好惹。”

  姜芮抬眸便见曲溪也顺着声音方向看了眼,可见她也听见了。

  声音是从亭子下方传来的,有亭子挡着也无法探到下面,声音越来越小,应是边走边说。

  听着像是两家恩怨,听过便算了,像这些恩怨多为旁人的八卦闲料当不得真。

  不过这夏家听着怪耳熟的。

  在外面呆了有半上午,回到县衙时黎儿已经睡着了,在马车上他有吃点心倒也不怕饿着,便由着他提前午睡。

  婵娟买的瓷瓶是一对儿青瓷,釉色青绿之中显粉白,这颜色用来插樱花倒是相配。

  黔郡距离许昌县路程要走四个时辰,当天来回是不行的,故而需提前一日赶去。

  姜芮离开家之前,写了食谱给厨娘,让她照着上面的辅食给祁溯黎准备食物。

  黔郡是一座城池,比起许昌县来可大了不少,极为繁华。

  到郡守府时,门口络绎不绝有人进去,婵娟将礼物送上,当管事念出许昌夏家汝窑青瓷一对儿时,姜芮感觉四周似乎静止了片刻。

  不过有帖子,管事客气的将她迎了进去。

  “芮儿,真的是你?”

  一声清丽的声音响起,被丫鬟簇拥着走来一年轻的夫人,瞧着也就二十左右,梳着妇人头,发髻上插着金镶玉孔雀羽步摇,身上衣裳是织锦,暖黄色的衣衫上绣杏叶,随着走动泛着流光。

  年轻的夫人脸上带着笑,到了跟前很是熟稔的拉起姜芮的手。

  “苏姐姐。”

  姜芮喊人的话脱口而出,喊出口却觉得奇怪,这具身体上一个穿越女的记忆中没这人,但看年轻夫人脸上神色,似乎与她很熟悉,而且她下意识开口的‘苏姐姐’倒像是身体的记忆。

  “我们有四五年不见了吧。”年轻夫人拉着姜芮左看右看,忽的低声开口,“你怎会嫁给你养兄?”

  说好的给她当弟媳呢?

  当初收到安京那边来信说姜芮和祁峥要成亲时她诧异极了,还写过信给姜芮,可惜没收到回信。

  听夫君说许昌县来了位新任县令,是安京那边三年前的状元郎,她知晓那人是祁峥,当时便想着芮儿会不会跟着祁峥一并来上任,到没想到还真让她见着人了。

  “……”为何会嫁给祁峥?这个问题姜芮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上一任穿越女想嫁的人是东陵侯世子祁霄,至于为何夫君是祁峥,这事没记忆可寻。

  “你骗得我好苦,罢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再说也无意义。”她那弟弟也娶妻生子,旧事重提也不是什么好事。

  前方一阵骚动,为首的夫人被一群人簇拥而来,那夫人看到苏倩时脸上的笑遮也遮不住,“汤少夫人远道而来,快快樱园请。”

  苏倩低声与姜芮道:“迎头而来的那位夫人便是黔郡郡守夫人,她旁边那位是刺史夫人。”

  这话很有提点之意,姜芮默默记下那两位夫人的模样。

  郡守夫人口中的‘汤少夫人’便是姜芮身旁这位苏姐姐,嫁给了青州总兵的儿子,苏倩的婆婆没来,故而她是在场夫人里面身份最高的,加上她娘家爹是安京国子监祭酒,文人学子遍布天下,在座的夫人无不想巴结她。

  这些都是姜芮从别的夫人口中听来的,而她因为娘家和夫家那边的关系,坐在苏倩旁边同样被人捧着。

  姜芮面上挂着浅笑,时而应和一声,心里却在琢磨这具身体原主人与苏倩的关系,大概是闺蜜那种,只是她如今不记得对方了,她在纠结是否如实告知。

  因为没有一开始就言明,她失了先机,再突然说自己不记得她了,总感觉怪异。

  郡守府的赏樱宴办的不错,樱园中粉的、白色、浅紫色的樱花络绎不绝,坐在树下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那樱花飘飘洒洒落下别有一番意境。

  “你与歆荷可有书信来往?当初我们三人最好了,谁知如今全都离开了安京,想见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姜芮刚端起的茶杯僵在半空,最后以出恭遁走。

  寻了个僻静地方,姜芮看向婵娟和曲溪二人,“与我说说那位歆荷姑娘的事,还有我在安京可还有相识的已出嫁闺友。”

  婵娟和曲溪二人相视一眼,将赵歆荷、苏倩与原身之前的事一一道出。

  姜芮看着二人眼中没有丝毫诧异,仿佛早就知道她不记得这些事一般,想到当初从孙家离开时她问他们关于祁峥在姜家的事,那时二人也是问了便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

  可见这具身体被穿的事,除了祁峥,她们二人也知晓,然而这么久她们伺候在她身边却从未表现出异常。

  上一任穿越女知晓她们清楚自己的底吗?想到上一任穿越女派二人去搅合东陵侯世子的婚宴,恐怕被祁峥抓住也只是做戏吧。

  姜芮心下一片骇然,面上却不敢露了半分。

  再回到樱园,姜芮先开了口,“苏姐姐孩子多大了?”

  苏倩笑着给姜芮斟茶,“大的小子已经快四岁了,小的闺女一岁半。”

  “苏姐姐好福气,儿女双全。”

  姜芮将话题引到孩子上,苏倩没再问赵歆荷的事,两人全程讨论孩子去了。

  在郡守府用过午食,姜芮提出告辞,孩子的事聊了一上午,再待下去她不知该聊啥。

  虽然从婵娟和曲溪口中知晓了曾经安京的三位才女的故事,但没有那些记忆总不敢真的信了,最好的法子是不谈论。

  姜芮握着苏倩的手,脸上歉意内疚掺半,“黎儿还小,我也未曾与黎儿分开这般久,实在想的紧,我们下次再聚。”

  苏倩难得看到曾经的姐妹,只觉姜芮变了许多,不过到底嫁了人,且还是嫁给自己的养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观她神色间带着些许小心谨慎,以往的芮儿可不是这般,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这一切,到底没问出口,“改明带上你养……妹夫来总兵府,让姐姐尽地主之谊。”

  “好,我可不与姐姐客气。”

  上了马车,婵娟面色带着迟疑,看了姜芮好几眼。

  “有话便直说。”

  婵娟跪在马车上,“夫人,奴婢今儿听到别的夫人在议论夏家汝窑之事,也才知晓许昌县祈福会那日死的人正是夏家少东家。”

  姜芮想到管事念道青瓷时周遭其他人的反应,“死了少东家,那青瓷便买不得了?”

  “奴婢听到一些夫人议论说不吉利。”

  东家死了人难不成就关门大吉了,姜芮不理解这种想法,“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若郡守夫人在意,下次不用给她送帖子便是。

  夏家、夏家!

  姜芮想起那日在亭子里听到的八卦,祈福会死的那个人莫非还牵扯夏、白两家恩怨?

  从黔郡到许昌县要走最少四个时辰,便是过了晌午启程也是赶不回去的,天黑前姜芮到了枫梧县,打算在这儿歇息一晚,明儿再赶路,这样的话,明天用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回去了。

  次日,早早起来赶路,同苏倩说想祁溯黎不是借口,与祁溯黎相处了一个月,姜芮是喜欢极了这个孩子,两三日不见当真是想的紧。

  回到县衙,刚坐下喝了口水,还未见到黎儿,下人慌慌张张进屋,“夫人,门外有位自称姓夏的姑娘要见你,她说,她说……”

  曲溪看向传话之人,“有话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那姑娘哭诉说被大人欺辱了,求夫人做主。”

  姜芮:“……把人请进来。”

  第7章 夏姑娘登门

  下人领着一位姑娘到偏厅。

  那姑娘一身粉白色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珠花,珍珠步摇一步一晃,双手叠放在胸前,腰身纤细走路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态,瞧着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

  待到了跟前,那姑娘半垂的头微微抬起,一双眼眸好似受惊的兔子,见着姜芮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民女夏馨儿拜见县令夫人,还请县令夫人为民女做主。”

  “曲溪,扶夏姑娘起来。”姜芮语气不由放缓,面对美人儿总是不忍苛责。

  曲溪扶着夏馨儿在凳子上坐下。

  “夏姑娘,你别哭,慢慢说,我家大人在何处欺辱的你?”姜芮的声音很轻很柔,好似大姐姐一般,“别怕,我总要知晓事情来龙去脉方可为你做主。”

  夏馨儿抬头打量了面前的县令夫人一眼,她设想了许多,但不曾料到县令夫人竟这般温柔,也没有丝毫生气,这让她一开始的打算落了空,“夫人打算如何为民女做主。”

  “若夏姑娘说的是真的,我便做主将你纳了,以贵妾抬进府如何?”

  夏馨儿眼底闪过欣喜,她是商贾庶女,做贱妾都有些奢望,若是能做那位大人的贵妾。

  抬眸见姜芮一直看着自己忙低头掩饰,不过那眼中的算计早暴露无遗。

  “夏姑娘,不知我家大人何时与你……又是在何处?”

  夏馨儿没想到姜芮开口这般直接,可看她眼神清澈不见肮脏想法,手指绞了绞手帕,“在,在夏家。”

  “大人去夏家是为了寻夏姑娘?”

  夏馨儿摇头,“民女的哥哥死了,大人是去查哥哥的事,无意中入了后院。”

  “是大人强的你?还是……罢了,这个问题不谈。”这位夏姑娘模样貌美,身段娇软,男人怕是都抵挡不住吧,“大人与你在一起时,夏姑娘可清醒着?”

  夏姑娘面色一羞,半垂着头支支吾吾半响,“醒,醒着,民女反抗过,可大人是男子……”

  说着脸上泪开始滚落。

  姜芮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带着宽慰,又道:“他与你在一块儿有多久?”

  “应该有一盏茶功夫。”

  姜芮:“夏姑娘,那日我家大人身穿什么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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