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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穿书) 第12节

庶妻(穿书) 小小小邪子 6792 2024-06-30 10:08

  姜芮看了眼走远的马车,东陵侯世子都走了怎么还演呢?

  “……好、好啊。”姜芮并不抗拒出门,到许昌县之所以不怎么出门,实在是祁峥一路上一直警告她安分守己,刚穿来那会儿差些没被掐死,姜芮对他有些发怵。

  去甘泉寺的路上,姜芮想到因为一桩案子牵扯出来的后续,一环扣一环,感觉夏家少东家的死仿佛就是个局一般。

  甘泉寺距离许昌县县城并不算太远,乘坐马车大约三刻钟的路程。

  许昌县的人都知晓甘泉寺的圣泉,姜芮还是第一次见,感觉没有很特别,就是一口井罢了。

  “以前每次来甘泉寺,我都要在圣泉接些圣水回去,喝着那叫一个甘甜,如今是喝不了了。”

  “都怪那姓夏的,黑心肝的东西,死了还要糟践圣泉。”

  “听说甘泉寺的僧人都换了不少呢。”

  “若不是只有这一个寺庙,我都不想来了。”

  旁边走过的两位妇人语气中满是惋惜和埋怨。

  上了香又捐了些香油钱,姜芮觉得庙里没什么可逛的,她也没有可求的,感觉求了也不会有用。

  倒是甘泉寺山脚下的庙会很有趣,姜芮和黎儿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庙会小玩意蛮多的,看到好玩的好吃的都买些,乐的黎儿开心不已。

  “哎呀,抱歉,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姜芮正给黎儿戴面具,听到动静回头便见一粉衣姑娘站在祁峥面前,背对姜芮,姜芮看不清对方模样。

  “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帮小女子捡一下绣帕。”粉衣姑娘半垂着头,娇滴滴开口,斜眼偷瞧祁峥。

  祁峥模样好,身上衣物都为锦缎华服,又与一般人不同,身形高良气质出众整个人透着贵气儒雅之态,那小姑娘的想法全写在脸上。

  姜芮有些好奇祁峥会怎样做,会不会帮忙捡地上那方粉色绣花绣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都不拒绝送上门的。

  “不方便。”祁峥眼神都未给那小姑娘一个,直接越过人走了。

  那小姑娘许是头回被人这般拒绝,眼泪霎时间续在眼眶打转,她转过头来时姜芮发现那小姑娘模样清秀,美人儿是谈不上的,还比不得那位夏姑娘来的好看。

  “夫君,这个面具好看,你戴着合适。”姜芮拿着一个面具对祁峥道,说话时瞥了眼那粉衣姑娘,她不介意祁峥纳妾,但不喜欢这种上赶着算计的,心思想法多的人最会自作聪明,也会很麻烦。

  祁峥瞥了眼姜芮手中的面具,那是一个猪头面具,拿过后直接给姜芮系上,“这面具与夫人相配。”

  祁溯黎指着猪头面具,“猪猪,好看。”

  姜芮:“……”

  从甘泉寺回去,姜芮和黎儿都玩累了,在马车里便睡着了。

  姜芮睡着时很安静,祁峥看着她安静的模样,想到这三年唯有在她睡着时才能看她,清醒着的她不过是顶着熟悉皮囊的陌生人罢了。

  是从什么时候觉得她不再陌生甚至透着一丝熟悉的?好像是到了许昌县后,其实从东陵侯府离开,她似乎便不一样了,但那会儿他并未过多注意。

  可他的那些试探却又一次次证明她不是团团。

  看着睡容相似的两张脸,祁峥手轻轻抚过姜芮的脸颊,神色中满是哀愁。

  她不喜欢祁霄了,看祁霄时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愫,可她看自己时眼神也平淡无波。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是团团。

  姜芮是被颠醒的,头嗑了一下不过不疼,好像被垫了一下,暖乎乎的。

  姜芮看了眼祁峥,发现他正抱着黎儿。

  感觉刚刚好像有一只手扶着她额头才没撞到桌子,可看祁峥一眼也没看她,莫非是错觉?

  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也不知这是到了何处,路还是不平整,私盐买卖那般挣钱,也不见有人拿出一点来修路,唉。

  姜芮看着颠簸的道路,“这些路会重修吗?”

  盐井如今已经由官府接手,也不必再藏着掖着,这路着实该修一修了,便是以后往外运送瓷器也稳妥些。

  “会。”祁峥颔首,许昌县的路确实该修缮,抄出的家产大部分上缴国库,倒也有一部分留在县衙用作许昌县县城用途。

  回到县衙,姜芮看到一留着胡子的儒雅男子走了来,“大人、夫人、小公子回来了。”

  男子姓尹,祁峥到了许昌县后招的师爷,姜芮见过一两面。

  尹师爷看向祁峥,“大人,新提拔的县丞和主簿等几位大人已经到了,正在县衙等您。”

  祁峥要去见新上任的县丞等人,姜芮带着祁溯黎回了后院,在庙会买的东西多,让婵娟分给下人。

  第14章

  因私盐案县衙主事的人几乎全换,故而被提拔任命的官吏有好几位,之前的县衙乱的很,很多事物处理不清楚,尤其冤案横生,十个案子九个是屈打成招。

  祁峥趁这个机会将县衙六房分的更为详细,六房分为吏、户、礼、兵、刑、工,与安京六部相对应。

  各房有各房的事,可相互配合却不可越界做事。

  祁峥忙的又见不着人,姜芮给黎儿念了书,休息时看着小丫鬟打络子,她学了一下上手极快。

  婵娟从外回来,“夫人,新来的县丞夫人等人向奴婢打听您,她们想上门拜见夫人,又怕叨扰了。夫人可要请了那几位夫人过府认认脸?”

  其实姜芮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但她和祁峥的关系与一般夫妻不同,她不知自己要不要做女主人该做的事,故而一直拖着。

  “请吧,让安伯准备帖子,谁家有孩子的都带来,人多热闹。”

  黎儿需要小伙伴,一个人玩总归无趣,自庙会回来小家伙总想出门。

  让安伯去安排,若是祁峥不同意肯定会转告给她。

  需要请的人不多,县丞夫人、主簿夫人、典吏夫人、再有就是尹师爷的夫人。

  这四位夫人的夫君都是祁峥的左右手,平日接触最多,也最应该认认脸。

  因着不是什么特别的宴会,故而也没有挑日子,就定的次日。

  四位夫人瞧着都很年轻,年龄最大的是尹夫人,三十有二,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十五尚未婚配,小儿子三岁,比祁溯黎大点,两人碰面很快玩到一起。

  另外三位夫人都还年轻不超过三十岁,她们的夫君都是今年刚中的进士。

  科考只有状元、榜眼、探花可以直接被授予安京官职,别的进士都是分开安排。

  各家也都带了孩子来,县丞夫人是一对四岁的双胞胎儿子,做什么都一起,可有看头;主簿夫人则是一儿一女,儿子五岁,女儿三岁;典吏夫人也是一儿一女,女儿六岁,儿子只有一岁,还不会走路。

  黎儿玩具多,还有一个滑梯小木屋,很得这些孩子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家小虎子玩的这般开心。”说话的是尹师爷的夫人,儿子小虎子三岁,虎头虎脑的,壮实的很。

  尹夫人的女儿会烹茶,便揽了这活儿,动作还算流畅,因着姜芮身份最高,尹姑娘捧着第一杯茶递给姜芮,“姜姐姐喝茶。”

  姜芮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喊她姐姐,愣了一下,别的夫人也愣了一下,纷纷斜了眼尹姑娘。

  尹姑娘名芯荷,模样长的乖巧,神色清明,似乎并未觉得自己喊的有何不对。

  尹夫人心下一惊,面上不敢表露,对尹芯荷道:“不得无礼,你该称夫人。”

  尹芯荷吐了吐舌头,“姜姐姐比我大不了多少嘛。”

  “无事。”姜芮没在意,这姑娘模样好瞧着乖巧的很,姜芮年岁也不大,总被夫人夫人的叫,她都感觉自己老了,冷不丁被叫姐姐,其实心里是满意的。

  用过午饭后,四位夫人带着各家的孩子回去,姜芮给每位孩子都准备了礼物,黎儿邀请他们下次再来,孩子们都满口应下。

  上了马车,尹夫人的脸拉下来,“收起你那些心思,不然你会害了你爹。”

  尹芯荷正与弟弟看礼物,给小孩子的都是玩具,她则是一柄双面绣团扇,绣工极好,在许昌县根本见不着,而对方出手便是这般好礼,压下心头的酸意,抬头看向她娘,“娘怎么了?您说这话何意,女儿不明白。”

  尹夫人面色沉沉,“你是我生的,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的想法,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那不是你该妄想的。”

  尹姑娘垂下眉不说话,“不知娘在说什么。”

  见她这般样子尹夫人叹了口气,当初夏家横行,为了避免女儿被盯上糟蹋了,十二岁便送去了她二叔家,夏家出了事才将女儿接回来,偏巧让她看到县令大人。

  尹夫人是过来人,又岂会不知女儿的小心思,但那怎能是她们这样的人家肖想的,加之她今日与县令夫人聊过,更加不敢容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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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进屋禀道:“夫人,尹姑娘带着尹公子来了。”

  黎儿一听小虎子来了,便坐不住了,“娘亲,黎儿要找小虎子哥哥玩。”

  上次聚过后,其他夫人都没有再带孩子来,倒是尹芯荷时不时带着她弟弟来找姜芮,小虎子和黎儿玩的越来越熟,尹芯荷会帮着照看两个孩子,性子极为讨喜。

  “不能急,练完这个字黎儿再去找小虎子哥哥玩好不好?”

  姜芮没有由着他性子来。

  黎儿虽然急,但还是练完了字才带着奶娘去找小虎子。

  两孩子在外面玩,尹芯荷则随丫鬟进屋,“姜姐姐,我绣了一个荷包送你,瞧瞧喜不喜欢。”

  荷包上绣的是青竹,疏密有致,绣艺精湛,“绣的真好,你有心了。”

  尹芯荷一般带着小虎子来玩一个时辰左右就家去。

  人走后,曲溪拿起尹芯荷绣的荷包,“这荷包好看归好看,但与夫人的衣裳没有一件可相配的。”

  便是那最浅淡的翠青色罗裙也搭配不上,因这荷包颜色属实过深了些。

  “放那儿吧,到底是小姑娘一番心意。”姜芮手中拿的是安京那边送来的账本,原身出嫁姜家陪嫁的嫁妆铺子、良田、庄子都不少,姜芮记忆中上一任穿越女没有看过这些账本。

  虽好奇为何上一任穿越女没有看过这些账本,但如今姜芮接了这具身体,还得靠着这些养老以及往后给黎儿娶媳妇儿用,故而看的也用心。

  华灯初上。

  安伯跟随祁峥进了书房。

  “大人让老奴将账本给夫人拿去,夫人已经看完了,还挑出了几处错处。”说着,将一摞账本放在书桌上。

  祁峥拿起账本翻开,他故意修改的地方都一一被挑出,说明她能看懂账本,“天色不早了,安伯下去歇息吧。”

  安伯颔首,“大人也早些休息。”

  无旁人的书房很安静,祁峥看着账本上的一行字神色纠结,一个人写字的习惯不会变,可这字有梅花小篆的影子,却又缺胳膊少腿。

  对比这三年前那怪物的字迹,虽然同样缺少比划,但雏形却不一样,且笔锋也不同。

  祁峥抬手捏了捏鼻梁,眉宇间满是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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