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之北,称为北疆,东西延绵四千里。
没有植被覆盖,多的是片片黄土。
越是向西,水资源越是匮乏。
这里地广,人却少的可怜,仅有的也是全世界各国榜上有名的通缉犯。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世界范围内将“北疆”称之为敢死队的天堂,因为这里没有官方控制,有的只有数不清的黑社会势力。
北疆最靠近东面,是唯一一处水资源和各项物资丰富的地方,它叫漠北镇。
“漠北”二字来自古时候的华国,北疆老百姓无数次的希望华国可以出手控制北疆,所以北疆文化更多与华国相似。
甚至连语言与华国都是一致!
漠北镇有一条最为繁华的街道,叫做春熙巷,春熙巷深处有着一栋整个北疆都少有的高楼,楼顶挂着“岛普勒里会”。
岛普勒里会是北疆实力最强的一个组织,在北疆范围内无人能够撼动它在北疆的地位。
“会长,东西没有问题,但……”
高楼最顶层有着一个圆形房间,装修极其奢华,此时房间中央站着一名白发老人,对着前方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说道。
老人的话没有说完,年轻男人便朝其挥了挥手,表情异常阴邪。
“乌伯,我说过,在我这里任何事情都只看结果,既然东西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准备,知道吗?”
年轻男人说话的语气很轻,却极具穿透力。
老人身体颤了颤,脸色异常难看。
“会长,不死神药的资料只拿回了一半,所以……”
“所以依旧不行对吗?”
老人的话再次被男人打断。
男人说的没错,对于不死神药,他岛普勒里会依旧没有丝毫办法。
“整整三年,我用了三年时间布局的这一切,到头来就拿回了一把残局,你们很让我失望。”
嘭――
老人经受不住男生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竟双腿弯曲跪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老人道:“北疆这个地方,太垃圾,既然你们做不好,那我就亲自出手吧。”
“会长,您……”
男人的话明显让老人震惊了。
“通知朱雀堂那边,就说朱雀堂的先人们回来了,准备接风洗尘吧。”
男人顿了顿,透过落地窗落在远处的眼神凌了凌,继续说道:“还有,给鬼门的人发布招魂令,会里养了他们几十年,也是时候收点利息回来了。”
‘鬼门’二字一处,老人的眼神终于从担忧换成了震惊。
鬼门是岛普勒里会的终极手段,其人数不详,身处位置更是无迹可寻。
鬼门的来了在成年之后就会被安排出去,隐藏在世界各国,各行业,几十上百年以来从鬼门走出去的杀手早已不计其数。
你身边的老婆或是老公,你公司领导或是同事,甚至连官方的的一些高层说不定都是鬼门的人。
没有招魂令,他们可以一辈子都是一名好老婆好老公好领导,但只要招魂令一出,他们就会成为毁灭这个社会秩序的恶狼。
“会长,招魂令只是针对华国对吗?”老人朝其疑问道。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老人微微点了点头。
老人离开,男人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眼神充斥着杀意。
“是时候去华国看一看了啊。”
一口红酒下肚,男人充斥着杀意的眼神竟然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像是一个刚出生社会的大学生。
一天后,一辆从北疆唯一一个机场飞往国内的飞机,在下午三点降落在了滨海机场。
凛冽的冬风像是一把刺刀,不禁让来来往往的人紧了紧衣领遮住漏在外面的脸庞。
“默哥,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待在国外,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们这些兄弟伙了呢。”
机场出站口,三个年轻男子对着一名刚从机场出来的男子调侃道。
被叫做默哥的男子叫萧默,今年二十八岁,可能是常年在国外待着的原因,萧默身体显得格外壮实,但因为身高的原因,看着又很匀称。
“怎么可能,国外哪里有国内待着舒服,我这也不是为了生活么。”萧默笑了笑,与三人纷纷拥抱后,道:“今天你们三个怎么招待我?不是好的我可不吃,哈哈哈……”
“必须好吃好喝给你安排上,先上车吧。”
四人曾是大学校友,同一个寝室,这是萧默毕业之后第一次回华国。
萧默被三人带着,吃了饭,正准备给安排一个酒店住下,萧默阻止了。
“好兄弟们,这几年在国外有点积蓄,回来之前已经在滨海买了房,只是还没有完全装修好,我就只会过去住,等装修好了,我再邀请你们一同前去。”
萧默一边说的话,一边有着一脸不好意思的眼神盯着三人。
“没看出来啊默哥,混得不错嘛,房都已经买了,装修好了可得给我们三通知,我们去给你暖暖。”
“是啊默哥,这么多年没见,之后我们常联系着。”
“默哥,我开着送你过去吧,你说个地址。”
萧默的话让三人震惊了一番,毕竟这般年轻就能在滨海市买套房,还是不容易。
听着三人的话,萧默摇了摇头,一脸笑意道:“我打车就行,今天都喝了酒,改天再说,我走了。”
萧默转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摇下车窗对着三人挥了挥手。
“师傅,城南金色华府。”
一路上,萧默紧闭着双眼靠在后排,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此时脸色有些泛红。
萧默不怎么喝酒,他从小的环境不允许他喝酒。
金色华府距离苏家的独栋别墅不远,直线距离不到八公里,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苏家别财大气粗买下了苏家别墅周围五公里的地,金色华府的开发商肯定会朝着这边规划。
比起苏家别墅,金色华府虽然档次不够,但比下却也是寸土寸金,能够在金色华府买一套房别墅的人,同样非富即贵。
“会长,你……”
“乌伯,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家里收拾好,我先睡一觉。”
乌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