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死亡的威胁让男子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如果不是偷袭,男子也许还有着一战之力,但是身后的人是多久出现的他都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能力不被偷袭。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将会成为你朱雀堂所有人都干掉的那个人。”
“你……你什么意思……”
听身后男人说的话,朱雀堂男子声音更加颤抖了起来。
“薛魅不会回朱雀堂,回去告诉朱雀堂的长老会,就说江龙说的,谁都别想再把注意打到薛魅身上,不然我迟早会找上门向你们讨债的。”
声音在朱雀堂男子耳边缓缓消失,整整一分钟,男子才低了低头,发现匕首已经不再。
转过身,与自己说话的男人也消失了,就如同什么时候出现一样,什么时候消失男子也不知道,脑海里只剩下男人告诉自己的话。
“江龙……江龙……又是这个江龙……”
男子瘫软着坐在路边,冬天的黑夜本就很冷,男子的额头却是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流。
本想依了林魅的话,一周后一起回去,但现在看来已然是没有了这个必要。
从男子离开后,江边便再无一人,淡淡的月光打在江面上,倒映着隐隐约约可见的树林影子。
“看来还真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难道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太宽了些吗?”
江边另一处林间,林魅突然出现,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林魅的出现,并没有让男人感到惊讶,甚至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我想着你在十秒钟之前就应该出现了,怎么,在苏雪身边待久了,性格也变了?”
男人捏了捏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而后对其说道。
林魅与男人见过一次面,就在兴华社与滨海市朱雀堂分部决战的那一天夜里,两人就在苏家别墅后山以及楼顶目睹了整场斗争。
“你成天带个面具,不觉得很难看吗?”
“我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再说,我的面具并不难看,就不要说这些无用的话了。”
男人便是江龙见过几次面的那个面具男人鬼王。
林魅知道鬼王实力很强,所以不敢将其面具强行取下。
“为什么将这个锅丢给江龙?”
林魅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鬼王对男子说的话,林魅也是听见,与其说是偷听,还不如说林魅早已发现了鬼王,不过是没有揭穿罢了。
鬼王对他没有恶意,这一点林魅能确定。
“因为只有江龙才能建立彻底从朱雀堂里抽离出来,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鬼王语气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听鬼王的解释,林魅摇了摇头,而后笑了笑道:
“你真的以为一个兴华社,真的就能干掉朱雀堂?”
林魅并没有嘲讽,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朱雀堂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人,我更是不了解,你觉得就一个组建起来还没有一年的势力就能够将朱雀堂彻底扳倒,我不得不说,你对江龙高看了。”
林魅内心深处虽然希望鬼王说的能够成为现实,但是理智告诉了他,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件。
面具下鬼王的脸,听着林魅的分析,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呼吸的频率都与之前一般无二。
林魅的话,并没有让鬼王想多。
“如果你不相信江龙,那么一周后你便回去吧,看你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但是我觉得你如果已经决定回朱雀堂,那么你的生命也就只剩下这短短的一周咯。”
鬼王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林魅,只能选择一招欲擒故纵。
林魅虽然崇聪明,但当下的她却还是上了鬼王的钩。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这张面具摘下来,看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帮着江龙?”
“迟早有一天不用你,我也会摘下来,但是当下却是不行,你也没这个实力和机会,走吧,回家咯。”
鬼王话落,转身摆了摆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林魅也是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租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夜很安静,却是林魅真正决定改变自己的时候。
时间的快慢好像被谁给控制着,一个夜,一个闭眼和睁眼便过了。
男子的速度很快,几乎在太阳升起的同一时间,赶回了北盐城朱雀堂总部。
“你说什么?薛魅投奔了兴华社,江龙还给我带了话?”
办公室里,朱雀堂长老会全都聚集再次,薛峰也在,此时站在怒火横生的大长老的靠椅后方。
“什么话?老子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兴华社老大,还能给我带来什么话。”
大长老明显被男子的话气到不轻,此时哪里好像是一个老人,完全就是一头想要吃人的狮子。
“江龙说,薛魅从此以后是他的人,谁想要动薛魅一根手指头,谁就死。”
男子话音刚落,大长老右手一甩,一道银光便从男子脖颈处划过,下一秒,随着一侧墙上插进去的匕首,男子才反应过来,伸手狠狠地按压着自己的脖子。
血流不止,男子缓缓倒在血泊中,双眼变得空洞,直到最后无声。
“兴华社,江龙,林魅,你们都tm别想活。”
大长老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发过路,至少在身后薛峰的影响里,大长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样子。
薛魅的背叛,让朱雀堂大长老认识到了这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背叛,而是对他生命的侮辱。
“薛峰,给你一周的时间,提着薛魅的头来见我,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
“是,大长老,我这就替您清理门户。”
薛峰话落,舔了舔嘴唇,对着大长老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薛峰嗜血,只要是血,对方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甚至很多时候,薛峰都想知道,杀了这个在自己身边陪伴了二十多年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感觉。
薛峰收拾好东西没有停留,当天便坐上了前往滨海市的飞机,他不敢让大长老再有怒意,不然他的结果同样只有死。
死,最不怕死的人,其实内心深处无比惧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