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早上起来也要○…?!(H)
距离上回爬山过了几个月,正是深冬,十二月末空气冷冽寒凉,家里比外面还冷。被窝里异性的身体比你热很多,最近你每晚都缠在季晓身上汲取热度,从大腿到乳房全部紧紧贴着他。
季晓是被身下异样的快感唤醒的。
天刚刚亮起,室内光线稀薄。
他又困又爽,被折磨得实在睡不着,只好按着太阳穴睁开眼。侧头一看,你半梦半醒,全凭本能,似乎觉得那里又硬又烫蹭起来很舒服,像找到喜爱玩具的小孩子,搭在他身上的左腿来回滑动,正翻来覆去地玩弄勃起硬物。顶端先走液濡湿内裤,湿润摩擦肉冠。睡着的人没有意识,动作目的并非挑起性欲,而是玩弄性质单纯地把它拨来拨去,享受它时而离开腰腹,时而弹回身体的声响触感。你甚至时不时强行用腿窝勾住它往下掰。性欲中夹杂着痛感,升起异样的燥热。
他不喜欢被性虐,更不可能喜欢痛。但喜欢的人的身体似乎有魔力,即便按理来说不可能感到快感的玩弄,注视对方安宁睡颜的此刻也成为性欲的来源。他呼吸急促,性器亢奋颤动,在恋人残忍的玩弄中彻底清醒了。
你睡得不是特别沉。
隐隐约约听得见男人的粗喘。热度升高,肌肤渗出细汗。胸膛起伏,心脏跳动。好吵。
“嗯…季晓?”你窝进他怀里,依赖地拿侧脸蹭他,腿还卡在他的性器上,这么一动掰得更痛了,“怎么了?好硬…要做吗?”
昨天你们在家腻歪了一整天。你躺在床上玩无聊的手游,他在旁边和那个听说过很多次的朋友一起打游戏。中间一起下楼买菜,摘掉耳机没有关通话时,姓席的朋友半开玩笑地讽刺他「现在就开始伺候老婆了?」
……那个人好像不喜欢你。
这也正常。你对季晓确实很过分。
脚踏两只船本来就很过分,是他愿意包容你才不计较的。
可是被某个不认识的人讨厌感觉确实不太好…而且他的讨厌让你回忆起了夜店那晚,你还没想好怎么和同事解释。
你刚醒就沮丧起来,腿蜷得更紧,勾着肉棒不停下压,季晓倒吸冷气,为了下半生的SEX自由迅速按住你的腿,痛苦求饶:“谁来管管啊!要被家暴掰折了!!”
“谁、谁家暴了!”你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玩他的生殖器官,大惊失色,连忙把腿往下撤。季晓误会了,以为你要继续折磨他,按着你的腿就是不撒手。
居然不信任你!
你怒火中烧,也完全清醒了,侧头对着他的胳膊就咬,真的继续开始折磨他。季晓一边被咬一边被玩弄,还得分神留意别真把你弄痛了,痛不欲生:“大清早的!我做错什么了!”
“谁叫你一早上突然硬起来啊?”你胡搅蛮缠,放过他的胳膊,转为攀到他身上咬他的肩膀,姿势扭曲地整个儿压在他身上,为了图方便干脆抱着他的肩,捧起了他的脸。
“问!为什么突然硬起来!是不是图谋不轨!”
“谁图谋不轨啊!”一口大锅突然扣在头上,季晓冤枉死了,“是你半梦半醒在玩!被喜欢的人这么弄谁忍得住啊?!”
你有一点心虚,但现在的目的已经从质问变成和他闹了!索性丢掉逻辑胡扯:“你是不是抖M?这么搞都能硬,变态!”
季晓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就一脸沉痛,破罐破摔道:“对抖M最好的惩罚就是放置他!不折磨就是最好的折磨!你打算怎么折磨我?”
你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他按着你的腿,乖乖被你压着,躺在枕头上看你。
两个人都刚起床,头发都乱糟糟的,你的头发垂到他的脸上。
他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严肃脸,结果那缕头发刚好掉在鼻尖,看起来很滑稽。而且好像很痒。英朗的脸顿时扭曲起来。
……太蠢了!!
你们两个僵持一会儿,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季晓放开你的腿抬手抱你,你调整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亲他的脸。
“有人没有刮胡子。”你一边亲他,一边小声谴责,“好刺哦,嘴巴痛。”
“谁干的?罪该万死!”季晓当场装傻。
“是喜欢的人。”你继续亲他,“舍不得杀掉啦。”
季晓停顿两秒,脸红了,突然伸手去够边上的抽屉。力道异常迅猛,手臂直直伸出去,打开抽屉胡乱翻找,在哗啦啦的塑料声中啪地拿出一个安全套,啪地按在了你的手边!
然后他充满期待地看着你!
看起来是想要你主动的意思!
你…你也有一点想做!
一早上就做爱,好堕落啊。
但是果然很想。
反正是休息日。
……那就做吧…!!
被你狠狠折磨过的肉棒很精神地抵在耻骨,你们身下都只穿着内裤,隔着薄薄布料、男根清晰压在秘处软肉。做得越多,身体就越敏感渴求,最近你越来越容易燃起性欲,单纯感受分身挺硕的形状、青筋微微的跳动就腿心发热,小腹闷痛。
你仍然抱着他的肩,用嘴唇碰他的脸,腰身却不自觉慢慢摇动,抵着坚硬肉茎前后滑动。身体前倾,性器贴合,膨胀肉冠的弧度时而剐蹭阴蒂。好舒服。隔着衣料,钝钝的感觉。完全由自己掌控,水涨船高的温吞舒适。呼吸渐渐混乱,官能集中在摩擦的性器,阴核自顾冒出一个小小的芽,两边最敏感的位置互相碾压。他那里湿了一点,摩擦中来回刺激敏感顶端,时不时亢奋弹动,挤压两侧湿润软肉,进一步挑逗阴蒂。
“你那里…哈、…也湿了,有声音…”
季晓不停粗喘,音色嘶哑,眸中流露不堪的男性欲望。不知是累还是热,鼻尖渗出了一点汗水,男性粗糙宽大的手掌于是扶住你的腰身,半是借力地帮你用力。
“嗯…蹭到了,你的…呜,两边的在摩擦…”
身体跨坐在男性腰间肆意活动。
好舒服。是自己动,所以很清楚敏感点的位置。自己动腰看起来会不会很不知廉耻?但你已经接受了。就算被说成淫荡也无所谓,做爱就是很爽,追求快乐不是人类的本能吗?为什么变成性快感就低劣了?
不想额外花时间脱掉了。手指下探、胡乱拨开两边内裤。裹入布料的男根迅速弹出,啪地打在湿润阴部,混着水声的清脆声响。这一下清脆响声仿佛点燃引线,脑中清晰浮现前夜叶青狎昵狠辣的下流手法,抽打两侧软肉重重精准的力道、时不时有意触碰阴蒂的挑逗,淫液沾湿的戒圈手链,还有插入之前耳边肆意的轻慢斥责――小腹猛然窜过一道电流,脊背酥麻不已,腿心不自然地滚烫,幻觉中戒指尖锐的触感再度刻印脆弱黏膜,你竭力抑制,然而身体却莫名打颤,腿根猝然发软,穴口忽而不受控地涌出一大股湿热爱液,伴随未散的脆响咕啾滴落,啪嗒砸在了身下硬挺的男根,极为情色地充当了润滑。
“哈、…怎么会…!!”
你失神攥紧季晓的肩,方才半悬着的身体忽然支撑不住地坐下去,两边湿润软肉挤压肉茎,彻底裹住了身下男根。炽热欲望在体内流动。
“…黎潮?”季晓明显顿住了。
只是蹭了一下,怎么就刺激到这个地步?一瞬间的快感几乎与小高潮比拟。你咬紧下唇,连自己都觉得古怪,情不自禁对把你的身体变成如今状况的某人产生厌憎。然而这种事不能和季晓说――本来就是,能怎么说?说你在夜店跟叶青的朋友热吻把他惹不高兴,被用手狠抽过一通穴反倒记住这种刺激了?
“先…把套戴上。”
塑料包装撕开,半透明橡胶套滴出一滴润滑。女性白皙纤细的指尖捏住顶端储精囊,熟练下滑戴好安全套,旋即扶着肉棒底部,颤巍巍抬起腰身,对准了勃起男根冠状的顶端。
季晓心怀疑虑,担心你状态不对,贸然做会出问题,原本松松卡在腰间的大掌握紧了,钳制动作。
“没关系吗?”他躺在你的身下,看着你的眼睛,克制地问,“待会儿还要去玩…你可以吗,黎潮?”
去玩?
啊。想起来了。说好了今天要约会的。要去爬山,还有游乐园。
情侣的一天。从清早的结合开始,再到去游乐园看烟花结束。今天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想通过更加激烈的性爱压下异样渴求的打算被这个事实击中了。
今天不能做一整天。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要在阳光明媚的白天正常的约会。
“嗯。”卑劣的地方再次被看透了,挑起的情欲短时间无法压下,你抿起嘴唇,单手撑在他的脸侧,倾身慢慢向下坐,轻颤着说,“就做这一回,很快就结束了。”
濡湿声。翕动穴口打开,熟悉的分身扩张黏膜,伴随细微水声进入体内。这回进得很慢。一点一点地、挤开膣道向内顶入,甚至能听到内部褶皱与橡胶套接触的濡湿。不能像之前那样全然沉浸,把所有精力都挥洒掉,不然就没力气出门了。
本以为被那个人调教得快要坏掉的身体无法忍受温吞的快乐,然而出乎意料,自上而下缓慢吞入性器,同样能够满足欲望――只是与叶青带来的碾压底线的灭顶快感不同,变成可控的、柔和的、随时能够中止的温柔感受。
之前也有在上面,试过温柔的,但同时这样还没有过。
意外地很舒服。
可能因为身体越来越敏感,即便不是大开大合的激烈动作,也能感到快乐了。被插入本身就很舒服,稍微动一动,感觉身下肉茎被自己操控着顶到敏感点,就变得更舒服。腰肢自顾摇动,每一下都浅浅抽出、再浅浅坐下,整体一直留在体内,饱胀感反倒比平常还要充足。
没有不停渗出冷汗,不会忍不住掉眼泪,不在奇怪的地方,而是在家,自己的房间,清晨,和恋人结合。简单、温和、安全。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你很快忘记了刚刚不快的插曲,全身心沉浸在当下与恋人共处的快乐,倾身碰他的嘴唇。
“里面…填得好满……季、晓…季晓,你这样,有感觉吗?”
不是唇舌交缠,是蜻蜓点水的浅浅的吻。季晓乖乖躺在你的身下,扶着你的腰,任由你把他当做不会动的人体按摩器,时不时在你没力气时轻轻上下滑动帮你发力。这次的很缓慢,他理智尚存,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和你一起沉溺其中。他仰躺着,抬起头、入神地凝视你。
“嗯,”毕竟刚起床,季晓的声音有一点哑,不知怎地,眼睛又弯起来,情愫痴迷纵容,“和你怎么样都有感觉。”
对视的刹那,心脏突兀错了一拍。
与起初心动时的震颤不同,只微微一错就重回正常。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你没发现自己在用和他相似的目光注视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又吻了他的唇角。
他仍然握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却抚过你的发丝,慢慢将你拥进了怀中。
欣快蔓延。
腰身上下起伏,双唇温情相接,性器深深嵌合,身体的某处被填满。你凝视他的眼眸、从唇角一路吻到眉宇,秘处一下一下自由吞入肉物的间隙,脑中忽然划过一个下流而奇异的念头。
……要是能时时刻刻被他的形状填满就好了。
回过神的时候,说出了以往根本不可能想到的提议:
“要不要塞个东西出去呢?”
季晓眼睛睁大了:“…啊?”
他这幅样子和你以前被他震撼到的模样有点像。
你突然理解之前你这么反应的时候他为什么露出一副局促的蠢相了…因为你现在也是!说完就变得很尴尬!!
你的脸腾一下红了:“就,就,塞点玩具?情趣那种…走路的时候可以……”
“这,你,这,不行吧!”季晓磕磕巴巴,脸比你还红,深埋在你体内的东西却反常地跳了一下,“要出去玩啊!被发现就麻烦了!而且爬山和游乐园都要一直走路,万一掉下来呢?”
“不穿裙子就不会掉下去。”你小声说,“被填满好舒服哦,想一直被你的插进来。”
季晓没这个癖好,但是他忍不住联想了。不穿裙子就要穿裤子吧,他见过你的几个玩具,纳入款的尺寸每个都不小。冬天,几层裤子穿得严严实实,里面却塞着尺寸夸张的性具……喉结情不自禁滑动。他咽了咽口水。
于是那里又跳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又膨胀了一圈,感觉更满了,酥麻战栗蔓延。这一跳刺激得内壁紧缩,伴随联想的欣快,又涌出了一股热流。
季晓:“……”
你:“……”
你们在同时发现对方是变态的氛围里微妙地对视了一会儿。
“不行。”对视不久,季晓挣脱心动,勉强用最后的理智谨慎拒绝,“太大了,你肯定不舒服,万一坐过山车撞进去弄不出来怎么办?”
他怎么能联想到那么恐怖的地方?!
想得未免太周全了!
你都听疼了!!
“是、是哦。”你警觉起来,“确实每次被捅到里面都会痛很久,那还是算了。”
季晓:“……”
你:“……”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
室内空气安静,天色逐渐亮起,窗帘外光芒投射,楼下小吃街响起嘈杂声响。
你们又微妙地对视了一会儿。
这回季晓先说话了。
“要不然…”他目光闪烁,“我带几个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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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之前坚决拒绝叶青的那个人现在正在主动要求玩花的!
哎呀…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