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霖见到苏湄依的面瘫脸,跟财迷看到黄金佛般,笑得像朵花儿似迎上来。
“师姐,你来啦。”
苏湄依绷着脸点了点头,嘴唇抿得死紧不说话。
方季霖半点不受影响,欢快地道:“师姐,香水公司的老总看到昨晚你跟顾亦鸣的互动,觉得这款香水广告女人合拍不如男男合拍,mv改了由我和你拍。”
什么!
苏湄依目红脸赤出气粗,连敷衍都懒了,拿手机,狠狠按下田建电话。
“昨晚临时更改的,跟杨薏是拍,跟方季霖也是拍,我就没跟你说了。”田建说。
“能一样吗?”苏湄依暴走。
除了顾亦鸣,她不想跟任何一个男人搞暧昧。
“方季霖比杨薏还红,再说了,你跟顾亦鸣炒作,不能太专一,否则以后抽身太难。”田建笑呵呵说。
“方季霖给了你多少好处?”苏湄依直截了当说。
回避方季霖都不用。
田建干笑。
苏湄依恨恨挂电话。
“我让人从古巴捎来几盒cohiba雪茄送给田哥。”方季霖眨巴着黑浓纤长的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很坦率,从裤袋里摸出一个暴风虎坦克模型,“师姐,昨天新得的,送给你。”
黄铜铸的模型,只得三指宽,楔形装甲模块,装甲护板,炮塔裙撑等却一样不缺,极精致。
顾亦鸣最爱各种军事模型,苏湄依也跟着着迷,一见之下,爱不释手。
“师姐,喜欢吗?”方季霖笑得狗腿,只差背后一条尾巴摇啊摇。
苏湄依回神,头皮发麻,把模型塞回方季霖手里,昂头作高贵冷艳状。
“师姐!”方季霖小声叫。
苏湄依听到他心碎成一片片的声音,爱莫能助。
香水广告苏湄依后来还是违心和方季霖拍了。
暗恋了顾亦鸣九年,个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对方季霖,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方季霖的长相,也让人很难拒绝他。
乌黑水润的大眼睛,嘴角两个酒窝,模样嫩得滴得出水,因瘦削而显得有些纤弱,配着有些傻气的天真笑容,二十二岁了还显得极孩子气。
苏湄依想过,如果没喜欢顾亦鸣,会不会喜欢方季霖这一款。
答案是没有如果。
她因顾亦鸣而动情,她就喜欢顾亦鸣那张英俊得不行,正直得像新闻主播的脸。
看到顾亦鸣的脸,就如吃了强力啥啥,激动的不行,顾亦鸣什么都不干,就能让她高那个潮了。
她对方季霖没有一丝一毫的性的冲动,勉强不来。
两人要演技有演技,要脸蛋有脸蛋,拍摄顺利,下午六点收工。
正常情况下,会聚一起吃个庆祝餐,摄导提出来时,苏湄依刚想答应,手机嘀一声响,来信息,她瞥了一眼,整个人被一千瓦高压电触到,一蹦而起。
“我上飞机了,k807次航班,晚上八点二十分到达g市。”
发信息号码是昨晚刚存进手机的,顾亦鸣不外传的私人手机号。
“师姐(苏姐),怎么啦?”小麦和方季霖齐声问。
“我有事,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苏湄依急匆匆说,脸红得不像话,朝小麦伸手:“车钥匙给我。”
“苏姐你去哪?我开车送你。”小麦看她高烧不醒一般的状态,有些担心。
人家约会你来干什么?
苏湄依气愤地瞪她。
不等小麦掏钥匙,抢过她的包自己翻找,拿到了,急往外走,一面回信息。
“我现在就去机场接你。”
手指飞快打字,嘴唇翘得老高,眉眼乱颤,样子很淫.荡。
那边秒回信息。
“好!
☆、第 3 章 辣眼睛呀
苏湄依把车开得像火箭发射,十分激.情,到机场才七点。
机场大厅空旷沉寂,玻璃穹顶与大理石地板互相映衬,人居于其间,渺小如蝼蚁。
苏湄依脑袋空空,聚拢不起思维本能。
她接过顾亦鸣无数次机,不是混在粉丝群里,就是静悄悄地偷窥。
名正言顺,在顾亦鸣知情的情况下接机,生平第一次。
只是炒作,顾亦鸣为什么真的告诉自己航班抵达时间?
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苏湄依臆想着,脸热得可以煎鸡蛋,血管里,血液左奔右突,叫嚣着要冲出来。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生过来,殷勤询问。
苏湄依侧头,从一侧立柱镜里看到自己,那里面的人,眼睛亮得吓人,脸颊酡红,跟高烧病人无异。
“不需要,谢谢!”苏湄依微微笑。
声音温柔得服务先生红了小脸,离开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时间过得很慢,一秒有如平时一小时。
苏湄依一分钟看一次表。
其他时间就是照镜子摸头发,看身上衣服。
蓝格子纯棉连衣裙,肩膀松松搭着一条真丝披肩,清新,随性,却又不失柔美。
平时,她颇有些自恋,觉得自己美得突破天际,非正常人类,这会儿,却嫌弃起来。
下巴左下方有针尖大小一点红,像是痘痘。
苏湄依深刻反省,中午吃了一个炸鸡腿,可能上火了,以后,坚决不吃煎炸食物。
得保持倾城绝色,不能让男神对自己失望。
飞机准点抵达。
没有粉丝接机,看来,顾亦鸣此次行程严格保密。
苏湄依眼睛自带雷达,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顾亦鸣。
顾亦鸣出道十二年,长盛不衰,颜值极高,五官俊挺端正,360度无死角,这会儿头发不似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有些蓬乱,没戴墨镜,白衬衫只扣了裤带上方两粒钮扣,胸膛半敞,皮肤很细腻,没有体毛,胸肌结实紧致,在机场有些冷寂的灯光照射下,充满禁欲的气息。
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臂弯搭着一件米色外套。
苏湄依有些贪婪地顺着顾亦鸣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往下,探索隐藏在衣物里的其余部分,在看到下方裤子拉链下微微凸起的部位时,惊惶慌乱,急忙挪开视线,左右来回打扫地板。
一双黑色皮鞋走进她的视线里。
“等了很久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像十二级强台风冲击耳膜。
苏湄依周身肌肉紧绷,嗓子眼发抖,掌心濡湿,十只爪子在裤子在乱抓,半晌,憋出一句:“没多久,才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三十秒。”
顾亦鸣扑哧一声笑。
苏湄依很想在地板上刨个洞钻进去。
“走吧,去吃饭。”顾亦鸣一笑之后说。
熟捻平和,就像,他们认识许多年,不是在炒作,而是真的爱侣。
苏湄依吃惊,抬头,问:“咱们一起?”
“不然呢?”顾亦鸣反问。
苏湄依发誓,她看到顾亦鸣眼里闪过戏谑的光。
苏湄依无遐细思。
她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
一时间,难以接受飞来艳福,冲口而出道:“要是被记者拍到,会不会说不清楚?”
语毕,恨不能自抽一巴掌。
这都说的什么话,像是在拒绝男神的邀请。
又急又悔,胸膛起伏,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变得惨白,眼眶不由自主濡湿。
“看到就看到,我不怕,咱们去哪里吃……”急忙亡羊补牢。
铃声响,顾亦鸣手机来电话,打断了他的话。
顾亦鸣摆摆手,把臂弯里的外衣扔给她,掏手机接电话。
苏湄依慌慌张张抱原.子.弹似抱住外套。
“我回g市了,晚上的航班,有点私事要办,行了,回来再联系。”顾亦鸣说。
对方似乎还有什么要问,他不耐烦地打断,挂了电话。
苏湄依听着他的说话,耳膜嗡嗡响个不停。
他这是越过助理和经纪人,悄悄回g市的,私事要办?什么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