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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辅的极品长姐(种田) 第194节

  郑婉认真的听下来,然后问她,“那你是想做什么?”

  “我想要开一个小的教人做针线活的私塾。前面可以做成衣生意,和大姐说的那样,我可能两三个月接一个单子,然后慢慢的做,剩下的时间我就教孩子们刺绣。前提是这些孩子是真的要喜欢刺绣的,而不是只是冲着我被娘娘夸奖过的名号来的。”

  郑婉挑眉,“开私塾?”她笑起来,“这可真的是要大家才能做的事儿,等闲的绣娘可不敢收徒弟,而且还是这一收就是一屋子的。你既然是觉得自己技术不精,那还要招收这么多的徒弟或者说是学生的话,你倒是不担心有人会说你误人子弟?”

  郑姚就笑,“其实我也不是说真的要招收什么徒弟,我也不会叫她们帮我干什么活。其实我是想着,我在教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是可以得到一些成长的。有很多我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东西,或许多几个人一起研究,我也能更快的就解决。不过大姐说的也是有一些道理的,我的手艺我自己心里清楚,基本功是很不牢靠的。”

  这也是因为郑姚没有真的经历过系统的训练,而且开始学刺绣也是年纪比较大了的时候了。

  这当中确实是耽误了很多。

  但她已经是觉得得到了自己可以得到的最好了,所以也从来没有任何抱怨。

  不说别的,整个石牛村哪里还有第二个姑娘在村子里就可以不下地干活,每天就只需要绣绣花看看花样的呢?

  “所以我只能去教一些真的是完全没有入门,但是很喜欢刺绣很热爱,而且很有天分的孩子。”

  她能帮助的有限,但是也是想要以自己很绵薄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是她从大姐身上学来的。

  从干跑腿帮开始,郑婉一开始选择的就是那些真的需要这份工作,而不是只是想着偷懒耍滑的人。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哪怕到了现在跑腿帮都已经是这样壮大了,大家的心也还是连在一起的。

  他们知道郑婉给他们的恩典,也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报答她。

  郑婉就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那就另外需要一个院子,前面可以做成衣铺子,后面可以做上私塾。一开始咱们也不需要招募那样多的人,前面给你招一个姑娘当成你的帮工,帮你招待招待客人,也好帮你看店,后面的话咱们一开始就只需要招六个学生,先让你适应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郑姚当然是什么都说好的,只要这事儿若是郑婉也是首肯,然后答应帮忙安排,郑姚就什么都不怕了。

  觉得什么都可以放心了,因为全体底下也没有比她大姐更让她觉得放心的了。

  “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如今已经入冬了,你想要收学生,这些人估计也是难出门,这样估计就是会有很多人错过机会,反而是误了你的初衷。所以我想了想,这事儿不如就从明年开春开始做起,这等你出嫁前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的时间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不管你,我只负责你的前期一切事宜,如果这两年你还亏损了,或者是一点钱也没挣,吃力不讨好的话,到时候你嫁出去了,我可不再帮你张罗这些事儿了。”

  郑姚笑起来,扑到郑婉的怀里去,“大姐,我知道你最好了。”

  她语气认真,“我在石牛村的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看见这样的世界,更没想过自己想要的事都可以一一的去实现。因为有你,大姐,我觉得我是全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因为你是的我的大姐。”

  郑婉摸了摸她的头,“有你们,是我的幸运。”

  她在现代孑然一身,从未感受过一星半点的亲情和爱。

  来到这里,她才感觉到这所有的付出都不是单向单面的。

  弟妹的爱,是她无限前进的动力。

  如今京城里每个人家都是在准备过冬和过年的事儿。

  这是老百姓眼里最要紧的事儿。

  其实也不单是老百姓,就算是那些达官显贵的人家也是如此,人人都是想着要怎么过好一个年的。

  但是对于京城里的人来说,今年冬天,比之所有事儿都要来的震撼几乎可以称之为爆.炸新闻的。

  不是别的。

  而是年近四十的皇后娘娘,这么多年始终未有子嗣的。

  今冬,竟然是怀孕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京城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眼色。

  以陛下对皇后娘娘的看重,这一胎若是能平安诞生个皇子,京城里面的局势只怕是还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作者有话说:

  已经替换啦!

  第192章 赶考第八十二天

  192/

  将近四十岁才怀孕, 即便是在现代都都算是高龄产妇了。

  更不必说古代了。

  皇后四十,大皇子都即将娶亲,若是抓紧点时间, 只怕她已经是可以当祖母的了。

  这样的年纪怀孕, 肯定是风险颇大, 就算是冒着要被砍头的风险,只怕是太医也一定不敢欺瞒,他若是实话实说, 陛下和娘娘只能大怒。

  郑婉之前听宗宜春提到过, 说皇后娘娘很早就开始食欲不振, 原来是害喜。

  她年纪大了, 一朝怀孕, 即便是平日里再如何小心翼翼的养着, 只怕也没那么顺利。

  太医若是说了这胎不好, 恐伤凤体,但以皇后娘娘的性子,多年未孕,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一定生下来。

  但是不希望皇后安全生下来的人很多,其中大皇子肯定就是大家眼里最明显的。

  大皇子自然不敢有任何表现,他照例晨昏定省, 甚至去的次数更是频繁了。

  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想尽办法的给皇后找来一些稀奇难有的美味。

  皇后始终没有表态,说是安心养胎, 便是叫宗宜春都少进宫去了。

  这一下的疏远,自然是很快就叫人看出来了。

  不少人之前是多少羡慕宗宜春, 可如今倒是不少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陛下如今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活个十几二十年的也是很有机会。

  若是皇后一朝诞下皇子, 这就是皇后嫡子,陛下一直强健也就罢了,若是陛下不甚强健,皇后高深莫测多年,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留好后路。

  兄弟阋墙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那若是如此,皇后为了保护自己艰难生下的孩子,只怕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郑婉看郑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郑席抬眼看郑婉,“什么是我?”

  “这件事如今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你既是要参加来年的会试,这样的朝局,你难免也会有所分析,你若是如今的当局者,你又会如何?”

  家里人吃饭是不要任何人伺候的,所以桌子上的就只有郑家的人。

  郑婉和郑席自然也就会比较自由的放开说话。

  郑席问,“你所说的当局者,你指的是我是谁呢?不同站位自然是会有不同的想法,只说我是当局者,那我也没法说。”

  郑席说的这番话其实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你身处于什么站位,自然就有什么想法。

  郑婉来了兴趣,她也想听听未来首辅的见解,“那你就都说说。”

  可除了郑婉之外,竟然没人感兴趣。

  孩子们吃完了饭,就要下桌了。

  郑姚着急回屋子继续看她的绣样,而郑度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要痛痛快快的泡个澡然后早早睡觉,郑序的话郑婉这两日给他另外报了个班,学的是算盘,他正每日都捧着算盘不肯撒手呢。

  于是这桌上就只剩下了郑婉和郑席两人了。

  郑席理了理自己的下摆,坐的随意了一些,然后就说,“既然要说,那咱们就说说开一些。如果我为陛下着想,自然知道若是皇后生下皇子,这一场兄弟之间的夺嫡之争是必不可免的了。”

  郑婉点头,自然是不会有人比皇帝更清楚的了,“但是陛下爱重皇后,对于皇后嫡子更是期盼已久,若是叫陛下此刻觉得没有这个孩子更好,我想只怕是不太可能。”

  郑席笑了一声,“陛下真会立皇后嫡子为太子吗?要等到嫡子长大,至少还需要十五六年的时间,这十五六年,他的兄长们岂止一二,难道就都没任何建树任意拿捏?退一万步说,谁有能保证皇后嫡子就一定优秀足以充当储君呢?”

  郑婉皱眉。

  “可不管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被长时间的监督下来,这两人不管是哪一个,都可以说是可堪配位,陛下不会不知,这样的儿子养到这么大,却要全部放弃,转而去培养一个你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天资的嫡子?”郑席的语气更是嘲讽,显然是觉得这当中充满可笑

  郑婉就说,“那依你之见,陛下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陛下心里想要,但是他是陛下,自然是应该知道哪些能要哪些不能要。若是不能要的,陛下不能开口,自然是不能自己做点什么,恐伤夫妻之间的感情,但底下的人既然是陛下的心腹要为陛下分忧,自然就是要做出给陛下分忧的举动才是。”

  郑婉懂了。

  “谋害皇嗣,实属大罪。”

  “挡箭牌有很多,替罪羊也有很多,你放心,忠臣更多,为着他们觉得的千秋万代,叫他们献上头颅也心甘情愿。”

  郑婉没想到,陛下看似对皇后如此深情,但是竟然到了这种时候,连期盼已久的孩子也不想要。

  “那如果今日是你府上的事儿呢,嫡庶之争该当如何?”

  郑席掀了掀眼皮,然后看她,“在我身上不存在这些事儿。”

  郑婉笑起来,“你怎么知道?”

  “即便以后我有自己的宅子了,我也会记得我身上可没有皇位需要继承,自然不用想这么多,我所挣来的东西,传下去给别人罢了。至于你说是嫡庶之分,我只选我喜欢的女人为妻,也没什么要纳妾的心思,自然就也不会存在。都是嫡子,立长也就是了,自然是不会有这种阋墙之事。”

  郑婉看他目光炯炯,似乎是一直都是盯着她在说这些话。

  屋子里炭火烧的很热,郑婉突然就觉得有点闷,闷的她甚至都有些脸热起来。

  她低头咳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一般说了一下,“你还没说呢,皇后和皇子们呢?”

  郑席挪开目光,在温暖的室内女孩儿的脸颊红红,也不是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他勾了勾唇,然后就说,“皇后自然是简单,她当然是要想尽办法的保住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在陛下面前浑说两句,比如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当什么储君,只是想着给陛下生一个孩子啊,或者是也承诺说想着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先封个王,等到年纪到了就出宫去啊。陛下爱重娘娘,若是真的爱重,娘娘这般哀求,自然不会有不应的。”

  “可若是如你所说,陛下对娘娘总归是有顾忌,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如何会同意?”

  郑席笑起来,“真要爱重娘娘,这样的话,陛下或许真肯相信。”

  郑婉明白了,典型的被爱冲昏头脑或许可以寻求那十个月的短暂平静。

  郑婉觉得,这宫里面的人全部都要带着面具做人,即便是尊贵如皇后也需要这样提着心眼办事儿。

  “至于如今最是炙手可热的大皇子,那就只有两条路了。第一,搏一搏,赌一把皇后娘娘只能生个公主,如此的话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如果是皇子呢?”

  “要么兵行险招,要么就是蛰伏。看人的选择吧,只是据我听闻,大皇子之流可不是想着得过且过之辈,他能走到如今,只怕是未来十几年还能卧薪尝胆,不若是自请一个藩王,远离京城,等上十几年再回来,到时只怕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若是自请就藩,岂不是把在京城里面多年筹谋全部都是付之东流?”

  “他可自请就藩,那二皇子就不能离京了。京中自然有人相斗,你又怎知十几年之后回京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呢?”

  郑婉笑了笑,“我觉得他不肯走。”

  郑席也说,“我也觉得他不肯走,但是如果他有脑子,应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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