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蓝诗诗回来,给他说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话,她可就完了!
要是再有苏然帮衬着说什么的话,她跟苏然可就真的没戏了!
所以,那个女人一定不能回来!
她摸了下腹部的位置,她相信这招肯定能命中蓝诗诗的死穴!
现在的她,不可能轻易回来的。
但,苏然醒来后,该怎么办呢?
公孙翼推门进来,就看见蓝诗诗正蹲在地上哭着。
他冲过来将她拥住,心疼的问道:“诗诗,你怎么了?”
蓝诗诗抓着他的手臂,眼泪在流得更凶的时候,说道:“公孙,带我走,带我走……”
公孙翼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好,你想去哪儿?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蓝诗诗扑入他的怀中,渐渐哭的泣不成声。
公孙翼感觉到怀疑小女人的安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唤了声她的名字,见她毫无反应,才确定她应该是哭累了,睡着了。
他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将她放在沙发上,他随手拿过旁边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坐在她身边时,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有些疼,他抬起手来,将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她的眉心却不自觉的皱起,他以为她是反感他的触碰,却没想到她哑着声音喊道:“苏然,苏然……”
见她的手胡乱的抓着,他才晓得她大概是恍然间以为是苏然在她身边吧?他见她眼泪又流着,刚想要轻拍下她的肩膀安慰她,她却激动的抓住他的手,泣声喊道:“苏然,苏然,苏然……”她的声音里是抹不开的依恋和不舍,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喃喃声中,他的眸光不自觉的变得幽暗。
晚上。
靳皇、邱白、明帝和靳年约了在金碧辉煌聚餐。
权筝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着靳皇来了。
本以为应该就她这一个女的,谁知道,靳年竟带了一个来!
牧凉察觉到她的注意,朝着她柔柔一笑,“权小姐。”
权筝微笑着点头,“你好!”
靳年看了眼靳皇阴郁的脸色,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跟牧凉只是碰巧遇到……”
权筝听着他的解释,有些讶异,他想要带谁来吃饭难道还要经过靳皇的允许么?
靳皇像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可后来,权筝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靳皇一向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可对这个牧凉,他似乎有些反感,因为反感的太明显,所以,她便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个牧凉到底是怎么惹着靳皇了?
她将身子转向另一边,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明帝,小声问道:“靳皇跟牧凉什么情况啊?”明帝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八卦的,只要是跟他们几个人有关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跟靳皇有关,她相信他肯定知道他俩是怎么了。
明帝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下,在剥了个虾,准备吃时,礼貌性的让了让,“吃么?”
权筝摇头,焦急的问道:“你快说!”
明帝将虾丢进嘴巴里,擦了下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牧凉代表薄氏企业要跟皇皇谈比合作,皇皇不想谈,她就一直纠缠着呗,听说她早上还被皇皇从公司赶出去了!年年在这个时候,把她给带来一起吃饭,不是摆明了给皇皇添堵么!”
权筝哦了声,“这样啊!”
明帝点了下头,又补充道:“其实,还不止这样呢,牧凉她……”
他说到这里,靳皇刚巧看过来,瞪了他眼,在他乖乖闭嘴的时候,权筝被靳皇给拉回去,她看了眼他夹给她的菜,刚要转过去听明帝继续说,就听见他说道:“老实吃饭!”
权筝哦了声,刚夹了菜塞进嘴里,就听见牧凉举着红酒杯站起来,朝着靳皇说着赔罪的话,她举杯示意,“我先干为敬!靳董随意。”她将红酒一饮而尽,权筝看向靳皇时,果真见他完全无动于衷,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讨厌的真的很明显,在包厢里安静的连过道里的脚步声都能听见时,靳皇转眸看过来,朝着权筝说道:“不好好吃饭,又发什么愣?”
权筝额了声,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忙埋头开始扒饭,搞得她刚才做了多丢人的事情似的。
这时,靳年在准备说话时,被邱白给拉住,没想到他挣开他的手后,还是说道:“牧凉也只是为了完成薄总交给她的任务罢了,她并没有……”他在看到靳皇看过来的冰冷眼神时,转而说道:“这项合作,对薄氏很重要……”
靳皇嘭的将手中的筷子扣在桌子上,权筝被他给吓了一跳,在她抬眼看去时,听见靳皇看着靳年冷冷淡淡开口说道:“你别忘了,我是商人,无论谈什么合作,首先得利大于弊才有的谈,更何况,像薄氏这样的公司,我根本就不屑与之为伍!”
牧凉听他这么说,紧攥着手心站起来,目光幽冷如寒冰,“他现在所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
靳皇却凉凉的笑了下,他摇晃了下红酒杯,轻嗅了下红酒的醇香,在抿了口红酒后,喉结微微鼓动时,抬眼看着牧凉,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轻蔑的问道:“是吗?”
牧凉听他这语气,眉心紧紧的皱起,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她在准备站起来时,靳年将她的手拉住,他看向她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吃过饭再谈吧。”
权筝见牧凉不甘心的坐下,但脸色却并不是很好,她心底有疑问,跟靳皇谈合作,为什么薄氏总裁不亲自来,反而让她这个女流之辈来谈?她不愿想其中是否有色诱的成分,但靳皇对她明显的厌恶,迫使她不得不这样想。
用餐过程中,权筝去了趟洗手间,却没想到在出来的时候,会听见牧凉和靳年交谈的声音――
“薄氏拿不出百分之百的诚意,他是不可能同意……”
“新开发区这个项目,外加我……”
权筝听到这里时,不自觉的捂住了嘴巴。
什么情况?谈合作还附带送女人?卧槽!
牧凉像是在抽烟,她吐了口气,笑意凉凉道:“这条件难道还不够诱人吗?”
权筝好像冲出去吼她一句:诱人你妹啊!难道不知道他是有媳妇的人么?
靳年此时将她的手拉住,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为了他,值得吗?”
牧凉将他的手甩开,无情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靳年看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急急说道:“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已经不止一次的把你送给别的男人了,就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你明知道他在利用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放手呢?”
牧凉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牵制,靳年突然松开她的手,将她从背后拥住,“牧凉,他不心疼,但我心疼,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对待你自己,合作的事情我帮你谈,他是我弟弟,我有资格跟他谈,你别任性,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牧凉沉默了很久,最后凉凉的笑出了声来,“你心疼?你心疼我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么?”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的时候,攥着他的手臂,将他推开时,后退了步,拉远了和他之间的距离,转过身来时,冷冷的笑着,却像是盛开的极美的彼岸花,“靳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的事情,以后你少管!我今晚上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谈成跟盛皇的合作……”
靳年看着她清冷的面容,他说碰巧遇见,不过是在帮她打掩护罢了,可惜,她根本就不稀罕,他的指关节被攥的咯吱作响,他看着她更冷的表情,说道:“我说我可以,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牧凉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冷笑了声,“帮了之后呢?让你再借口缠着我吗?以为我是那个女人,都已经缠的我够烦了!”
靳年想要解释,可她根本就不屑听,在她转过身去时,他又急急说道:“你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能给你什么吗?他马上都要跟他的未婚妻结婚了!他根本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你的心就真的不会痛吗?”
牧凉紧攥了下手心,在离开时,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权筝走出来时,看着牧凉离开的背影,看着靳年落寞的深情和不甘的眼神,无奈的摇了下头,又是一部虐恋大戏,她轻叹了口气,从另外的方向绕过靳年离开……
权筝再回到包厢时,见包厢里只剩下邱白和明帝两人,绕到座位上坐下时,好奇问道:“靳皇呢?”
明帝还在吃着,因而含糊说道:“牧凉把他叫出去了呗。”
邱白补充,“应该是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吧,别担心。”
权筝额了声,刚才她进来貌似没看见他俩吧?
别告诉她,他俩为了谈工作又额外开了个包厢。
孤男寡女的,万一牧凉要对他做点什么的话……
她在噌的站起来后,邱白将她拉的坐下,“安啦,靳皇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权筝鼓着腮帮子说道:“我还不是怕……”
邱白轻笑了声,说道:“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是太相信牧凉的魅力?”
权筝听他这么说,哼了声,坐了下来,“我就算不相信我自己,我也会相信靳皇!”
邱白嗯了声,“那不就得了?安心坐下吃饭吧。”
权筝知道她应该相信靳皇,但心里还是稍稍的有些担心。
倒不是怕靳皇管不住自己,只是这个世界上贱人太多,万一拿棍子把他打晕,扛走了咋办?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嗤笑了声,怎么搞得靳皇像弱智一样的!
要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把他敲晕,那他还是靳皇么!
权筝等人吃过饭,无聊的寒暄着等两人回来。
没想到,等了很久,都不见两人回来。
权筝有些着急的站起来,想要出去看看两人谈的怎么样了。
却没想到,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的时候,听见靳皇说道:“牧凉被人抓走了!”
他用了抓这个字眼,靳年激动的冲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
靳皇刚摇了下头,就见靳年推开他跑了出去。
邱白问道:“三哥,你看清楚是什么人抓走的她吗?”
靳皇摇头说道:“不清楚!”
明帝诧异的问道:“三哥,你不会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在故意报复吧?”
靳皇危险的眯了下眼睛,明帝哼了声,说道:“所以,她被抓走,你才连拦都不屑拦一下啊!”
邱白接下话茬说道:“三哥,那这你就有点太过分了吧?你看不出来二哥有多紧张她吗?”
权筝见他俩围攻靳皇,忙帮他说话,“靳皇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呢!他肯定是不小心看到了,来不及拦,所以,才打算先回来跟你们说声,让你们一起帮忙找她!”
明帝哦哦了声,“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伺机报复呢!哈哈!”
靳皇冷眼扫过来时,他忙捂住嘴巴,在看向权筝时,模样何其无辜啊。
在权筝撇嘴时,邱白说道:“我去帮二哥找找。”
明帝拉着他,说道:“我也去!”
权筝刚要拉着靳皇追上去时,他却用力将她拉回去。
她转过身来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靳皇揽着她的腰肢,优雅的迈着步子离开时,说道:“我困了。”
权筝看了眼时间,“这才十点钟!”
靳皇俯身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反正就是困了!”
权筝看着他眼中不知何时腾起的**,到底是困了,还是想要了?
刚牧凉拉着他看小黄片了么?突然变得这么色情?
想到这里,她婉转问道:“你们谈的怎样?”
靳皇看了她眼,说道:“跟这种不带诚意来谈合作的工作,自然是要谈崩了!”
权筝听闻就立刻反驳,“哪儿没诚意,人家都……”
靳皇听着她突然的噤声,好奇问道:“什么?”
权筝咳了声,“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