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姜准的恶意更甚了一筹,“你不想跟我做,那想跟谁做?别人都比我好是吗?”
“对!”舒襄也来了脾气,“别人都比你活好,还他妈比你温柔,能谈就谈,不能谈拉倒!”
“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的。”舒襄用尽全力甩开姜准的胳膊,“老子就说一遍,明明听见了还他妈问。”
姜准被他气到眼前发黑,他从没想过谈恋爱会是这样的,使他原本就不怎么平和的性格变得更加暴跳如雷。姜准其实也是有一点偏执的,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都很偏执,所以他头一次产生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他再一次扳过舒襄的肩膀,那肩膀上还有他的吻痕和咬痕,使他更加清楚的认定——这是他的东西。
他把舒襄按在了床边的穿衣柜上,几乎是锁住了他的喉,舒襄有些兴奋地扬起一边眉毛,“干嘛,想打架?来啊,老子打架还没输过。”
姜准已经举起了一边拳头,舒襄躲都不躲,只是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直视着他,仿佛在说,来啊,看你敢不敢真的打我。
姜准又默默地把拳头给放下了,他实在是不想打女人,虽说舒襄不是女人,但比他瘦比他矮还刚刚被他草过,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打。
但是他的手还抵着舒襄的喉咙,“你跟沈之森也这么说话?”
“对。”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姜准的脸上,“所以他恶心我,你他妈不一样,你就喜欢我这个调调。”
“那沈……”
“别再跟我提沈之森。”舒襄扳开他的手,“一天到晚的提,真他妈烦。”
姜准眼睁睁地看着舒襄钻进了浴室的门,随着淋浴的打开,闷闷的声音也透过门缝传了过来,“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
竟是在送客。
姜准转身去扭浴室的门,门被反锁了,姜准推了一会儿,毫无反应,他简直想用脚去踹,终于又被他给忍住了,他把自己给穿戴整齐后舒襄还是没能从浴室里面出来,姜准本来都已经走到了大门边,想了想又退回了几步,把墙上挂着的沈之森的照片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你真他妈是个烂货!”姜准用力冲着浴室的方向喊。
.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两人再没有讲过一句话,这直接影响了姜准的学习效率,他不再能安心坐下来看书,满脑子都是这个欠收拾的舒襄。
他承认,他不该说舒襄是个烂货,可舒襄也不该说他活差,虽说两个人都有过错,可是舒襄好像没有丝毫要和他道歉的意思。
眼看着还有十天就要考试,全班一起上大课的机会是越来特少,所以就连见面也变得不容易起来。
好不容易见上一次,姜准原本是不打算搭理他的,谁让他又坐到了一个离自己最远的角落,姜准这么想着,可是双手却控制不住地掏出手机,开始无视老师的讲课编辑内容,“今天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吗?我买好了票。”
姜准觉得自己已经是充分给了舒襄台阶,可没料到舒襄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不去。”
姜准差点把手机屏幕给捏碎,他认为舒襄简直是不识好歹了,于是低下头更快地编辑,“反正我会去,去不去由你。”
姜准不知道舒襄喜欢看些什么,他自己对于电影更是完全没有研究,随大流选了一部最近十分火爆的爱情片,跟着一群来看电影的年轻情侣等在门口,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傻b。
舒襄喜欢吃点甜食他还是知道的,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买了最大桶的爆米花,这桶爆米花是刚炸出锅的,热气腾腾,可是直到热度完全散尽舒襄也没能过来。
打电话不接,这场电影的检票口空泛了之后又有下场电影的观众排起长队,只有他,还傻呆呆的伫立在那里。
姜准自嘲地笑了一声,随手捡起一粒爆米花丢进嘴巴里,是苦的。刚走出电影院的门,他便把爆米花一股脑地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知不觉就去到了舒襄的住处,敲了一会儿门也只有房东过来给他开门,并且告诉他舒襄并不在家。
他的第一次约会计划是彻头彻尾的失败,甚至变成了带有屈辱的恨意,姜准在夜间再一次的联系舒襄,“明天开班会,你过来吗?”
消息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去。”
“我们聊聊吧。”
“行,刚好我也想跟你聊一聊。”
.班会结束,姜准带着舒襄一个劲的走,他们去到了学校深处一个废弃教学楼的天台,这里是姜准的栖息之地,他偶尔烦闷了会来这边坐一会儿,既没有人打扰,也不会有人注意。
舒襄不声不响地跟着他走,没有什么怨言,这又令姜准产生了他很乖巧的错觉,就连原本准备好的骂人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还好是个大阴天,不然跑去这边准会被晒死,没料到是舒襄先开的口,“对不起,你昨天晚上去电影院了吧?我跟你说了我去不了。”
这令姜准感觉有些奇妙,舒襄跟他讲的第一句话好像就是对不起,或者是对不住,就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中间那些折腾也都只是像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那你昨天去哪儿了?”姜准问。
“有事。”
“和谁?”
“你不用管。”
“你可真厉害。”姜准上前一步扳过舒襄的下巴,正要低头吻上去,却被舒襄避开了,“姜准,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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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惜命,但怕痛
姜准盯着舒襄看了很久,舒襄有些读不懂他的眼神,但他还是实话实说:“耽误了你的时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缠你了。”
“腻了?”
微风轻轻地卷起了舒襄的发尾,有一根刚好扎在了他的眼睛里,他眨也没眨,“算是吧。”
“行。”姜准像是半晌才反应过来,舒襄的歉意也更甚了,他再次道歉,“对不起。”
追姜准也不算一时兴起,看上姜准的时候也是真的喜欢,可是他的热度是真的有限,不在一起时的若即若离是真的有趣,可是在一起之后的互相折磨也是不争的事实,舒襄向来当断则断,更何况,这又一周过去了,他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舒襄不惜命,但怕痛。
舒襄看姜准站着不动,便以为他需要一些独自消化的空间,于是便冲着姜准点了点头,正打算先行离去的时候,却被姜准拽回来一拳捶到了脸上。
因为没有防备,所以舒襄差点被这一拳捶下天台,他扶着不算高的墙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不打算还手。
姜准居然还是个隐藏的暴戾分子,虽然这不难看出,舒襄揉了揉被打肿的脸,低声骂了两句,“够了吧?”
“我就不该受了你的蛊惑!”姜准勉强控制住自己还欲再打的手,“你是真的贱。”
“没错。”
“滚!你现在就滚。”
于是舒襄真的滚了,虽然他对姜准是有些愧疚,但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站在那里挨打挨骂。恋爱这种东西,他在短时间内估计也不太愿意尝试了。
他要回归正常生活,正常生活就是上学喝酒和画画,之前姜准不太喜欢,所以他也有段时间没去酒吧摇头,狐朋狗友被删了不少,但还有几个之前班级已经毕业的同学,可以约出来聚一聚。
老同学相聚,酒自然不会少喝,散场之后舒襄是被曾经睡他下铺的男生开车送回来的,在胡同口和那同学道了别,醉醺醺地往胡同深处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家门口站了个人。
大半夜的,不会是个鬼吧,可是这鬼实在是过于眼熟了一些,舒襄在心中叹气,可是奈何脚步已经走到了跟前,他大着舌头问,“你,你……又来干嘛?”
这是个沉默又只会动武的鬼,等到舒襄意识到之后,他已经捂着肚子蹲到了墙根。
还好,打这一次还知道换个地方,舒襄在心中默念,最多忍你两次,再有一次我肯定就要还手啦。
“真是有病啊有病。”舒襄嘟囔着骂,“你他妈快赶上我爸了。”
身体猛地一轻,是被姜准揪着领子攥了起来,这小路没灯,黑夜中舒襄也看不清姜准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是异常清晰,“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新欢?喝了酒的舒襄脑袋也跟着混沌,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提神,边抽边笑,几乎笑出眼泪来,“你说刚刚那个开大g的啊?他可是个富二代,我巴不得跟他好呢。”
舒襄发现,他虽然是看不清姜准的表情,但可以看到他的眼神,简直是亮得像刀子一样,如果是他来作画,那一定会让姜准的眼睛里喷出两道火柱。
“求求你了。”舒襄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你当你的好学生,我当我的小人渣,哥,我不该招惹你,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姜准的眼神又变成了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你跟谁都行,就跟我不行?”
“对。”舒襄顺着他的话说:“别人都没有你猛,你他妈又粗又大又猛,你太厉害了,我真受不了。”
这次舒襄识破了姜准的意图,在他出手之前挡了一下,刚好他们的这点声响也惊动了房东阿姨,舒襄趁着阿姨出门一探究竟的工夫晃进了院门,他没有回头再看姜准,但总之这人是没有再跟过来。
再之后便是彻底没了课,舒襄在家蜗居了几天之后才去学校考试,考试慢慢吞吞,考了五天,考完试便是直接放假。
上午考完,舒襄便回到出租屋睡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收到了姜准的消息,“你的平板忘桌斗里了。”
舒襄揉着脑袋操了一声,如果是别的东西他还可以说扔就扔,偏偏这个平板,里面还存着一些他需要用到的画稿。
“谢谢。”舒襄尽量回得有礼貌,“你帮我放学校传达室吧,我一会儿去拿。”
“太远了,你来我寝室拿。”
“你寝室没别人?”
“你都这么不要脸了,还在意这些?”
“呵。”舒襄低笑了一声,“好,我现在过去。”
他就喝了杯冷水,便蓬头垢面地赶到了学校,敲开了姜准寝室的门,发现寝室里面果然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的床铺也都是空空荡荡的,就连被子都卷了起来,大概都回家了。
姜准在床上坐着,舒襄的平板就端端正正地摆在姜准的枕头里侧,要凭空去拿的话还需要废点工夫。
“给我吧。”他双手插兜,低头冲着姜准说。
姜准看了他一眼,舒襄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发现这才几天没有近距离接触,这人的眼窝居然都凹了进去。
“舒襄。”姜准突然开了口,“昨天考完试辅导员找我谈话了。”
“怎么。”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姜准看起来十分痛苦地皱了眉头,“什么都藏不住,辅导员跟我说,要让我注意自己的作风,还说到了保研,说作风正派也是保研成功的一个依据,你说他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呢。”
真他妈的毫无道理,舒襄推了推眼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帮你解释。”
“可是辅导员没说错啊。”
舒襄跟着皱起眉头,姜准说:“我们确实在一起了,只可惜,我被你甩了。”
舒襄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头,姜准又说:“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挺冤的,不仅恋爱没谈好,还把名声给搞臭了。”
舒襄听不进去这些,他向来是个只抓重点的行动派,做决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决定拿到平板之后便去找那什么辅导员讲清楚,他对姜准,就是完全的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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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瘟神一般,沾不得
姜准不动,舒襄只能亲手去拿这个平板,这就不得不绕过姜准,去他的床上拿,还好他身手矫健,只花了不到一秒便拿到了那块平板,可是下一秒他却发现自己起不来了,原来是被按着腰部压在了姜准身体下面。
舒襄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姜准把他按得还挺牢固,如果还是要打架的话,那舒襄也就不打算再由着他的性子乱来了。
可是姜准这次却迟迟没有动手,他把舒襄按得更紧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倒是和他凶狠的力道毫不相符,“就不能不分手吗?”
又是顿了片刻,姜准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