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特别想要摸摸。
祁凛身上有很清爽的阳光的味道,而且眼睫垂着,很乖顺,一副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友枝胆子大,也渐渐变得得寸进尺起来,她干脆俯下身,手指愈发放肆地揉搓着少年的漆黑发丝,指节随后顺着来到他的脖颈处,一边眯起眼睛说:“喔,好乖好乖~”
少女细细的指腹揉搓,顺着漆黑的发丝来到脖颈,而且力道忽然变大了。
她这是干什么……少年脸色一绯,耳根迅速蔓上一尾红,他呼吸一顿,终于忍不住抬手拍开她的手,“喂,不要把我当猫来撸。”
像在掩饰羞涩似的,他的语气变得有点急躁,被少女接触的肌肤此时好像在隐隐发热,单手捂住脖颈,瞅着她,丹凤眼带点莫名的烫热。
友枝眨眼,看着少年变得绯色的耳朵,忍不住说:“怎么了,你有时候就是猫猫,有时候是狗勾啊。”
“……哈?”少年一脸懵逼。
友枝:“。”
啊这,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摸了摸鼻子,“那个,既然伤口处理完了,那我走了。”
说完,友枝收拾好东西转过身。
半途被拉住了手腕。
一道力略微拉扯着,友枝不由得回头,看到那个少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在她的身上。
“去哪。”他看着自己,这么问。
“买喝的,刚才忘了。”友枝说。
他的视线轻轻落在她唇上,是微粉色的,在阳光下看着很水润,莹莹的。
喉咙轻轻动了动,随后他别开视线,轻咳一声。
祁凛淡淡地说:“一起。”
友枝耸肩,然后往前走。
她总觉得这小子还没放弃心思。
……不过,不管啦。
既然互相有好感,那时间就不是问题。
她这么想着,步伐轻快。
祁凛在身后走着,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的少女。
她的唇看着好软。
……什么时候可以亲。
不会真的要等到十八岁吧。
他是快到了,但小麻烦精比他还要小……所以好像还得再等好几个月。
……好慢。
少年揉了揉头发,想到这,他的耳根又在隐隐发热中。
……唔。
他不由得轻轻抿唇,随后插兜迎着夕阳慢悠悠地走,看着前面那个少女轻快的背影,长长的乌黑的发尾,正勾着一抹金色的碎光。
祁凛的眼底掠过淡淡的深色。
抬手轻轻捂了捂心脏,轻轻缓缓地呼吸着。
……稍微,有点等不及了。
――――――
友枝在这天放学后独自到祠堂,先是换了一炷香,打扫了一下供奉牌位的桌子。
然后再把地上的蒲团换成一个新的。
刚做完这些,不远处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后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友枝没有在意,继续收拾着面前的东西。
等她收拾完一转头,发现是一个年轻女人正站在她姥姥的牌位面前。
她大概二十多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面容清秀,皮肤白,而周身的气质看着莫名很像……她的小学数学老师。
就很严肃冷面的那种。
于是友枝试探地开口:“你好,请问你是……?”
“我来给友婆婆上柱香。”女人这么说。
友枝一下子了然,轻轻“哦”了一声,随后走到里屋拿出香,预备递给面前的女人。
女人先是拜了拜,低身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接过她手里的香,插在供桌上的一方炉案里。
友枝有些好奇地打量她,要知道能给她外婆磕头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多见了。
“你是友婆婆的孙女吗?”女人忽然问她,然后开始做起简短的自我介绍,“我叫宋为娇,是这里镇长的女儿。”
赤锋镇的镇长是个看着很严肃的老头,叫宋志,之前在办理户籍转移的时候,友枝曾见过他一面。他先是问了友娜的近况,然后绷着脸和她们寒暄了一会,看她的目光也和看旁人无甚不同。
友枝回忆完毕,然后对宋为娇点点头,“是,你好。”
宋为娇说:“你小的时候,我还曾陪你玩过,不记得了吗?”
友枝一听有点懵逼,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了,“……呃,抱歉,我五岁的时候生过一场病,然后很多事情就都忘了。”
女人听了,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这样啊,什么都忘了。”
“……”
气氛有些尬。
“你姥姥给我打过一个长命锁,还打了两个很漂亮的银镯子,其中一个是你的满月礼,你还记得吗?”
友枝听了,顿时一愣,“……额,好像记得吧。”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忽然觉得她有点奇怪:怎么这么久远的事情,这人还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银镯子这事,她还真没什么印象。
一个是她的满月礼,那另一个呢?
……算了,还是回家问问妈妈吧。
友枝这么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说:
被媳妇调戏的暴躁纯情男高.jpg
第92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首发
赤锋中学一向有个传统, 高中学生去赤锋小学做志愿义务讲课,友枝看了看可以讲的科目,打算做一个油画棒趣味课。
周五下午, 她和高秋佳一起去赤锋小学的三年级教课。
推开门,教室里三十多双眼睛立刻齐刷刷盯着她,小萝卜头们脆生生地对友枝说:“老师好!”
她一愣,随后走进来, “同学们好。”
“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啊?画画吗?”
“我油画棒都带来了!”
“老师老师,能教我画奥特曼吗?”
一开始面对机灵捣蛋的小学生,友枝有点手忙脚乱,但后来还算顺利,三年级的小萝卜头们还算听话,维持课堂秩序之后,听课效果也不错。
友枝讲完一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小萝卜头们被什么吸引了一样,忽然站起来纷纷聚到窗户那边。
一个小萝卜头的手指向操场, 扭头大声对她说:“老师你快看,那边有帅哥哥!”
友枝正擦着黑板, 听到这脚底一滑。
她走到窗边, 发现操场上是一个少年在迎风奔跑,后面跟着一堆兴奋欢呼的小萝卜头。
她定睛仔细一看, 发现那个正在操场上悠哉跑着的帅气少年居然是……祁凛。
少年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身量高挑,耳垂上的黑色耳钉灼灼发光, 身边的小萝卜头跟着他, 抬头时, 眼底全是小星星。
忽然,那少年勾唇抬眸朝她的方向看来,目光清澈而不加掩饰。
友枝见状有些惊讶。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祁凛和沈归京。
下了课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
友枝吸溜着草莓牛奶,一时感到好奇:“对了,你们教什么?”
“祁凛教体育,我是科学。”沈归京说。
祁凛挑了挑眉。
“你教什么?”他问。
“画画呗。”友枝说。
“啊,这样,”他慢悠悠地说,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带着淡淡的戏谑,“那我们可以去听友枝老师的课吗?”
友枝轻咳一声,装作不在乎地别过头,“随便喽。”
等学生们自由创作小时候,友枝在巡视的时候望向窗外,偷偷看他上课的样子。
说是上课,实际就是他带着小朋友们玩躲避球和丢手绢,有小萝卜头把手绢扔给他,站起来,祁凛在操场上跑着,随后抬臂轻松抱起一个小学生,把他举起来,小萝卜头咯咯笑,他勾着唇,看起来就像一个爽朗的大哥哥。
放下小孩子,有个老爷爷走了过来,和他说了什么,祁凛点点头。
她有些好奇,走出教室,看着他们。
“阿凛和我原来就是这个小学的。”沈归京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