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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104节

  “是药三分毒,那老臣让人每日弄些药膳过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柳志低垂着脑袋说道。

  景孤寒应了一声,随后让殿内人都出去了,他的目光落在钟延玉的脸上,灼灼热意似乎要燃烧殆尽眼前人。

  钟延玉心中一紧,“景孤寒,你想作甚?”

  回答他的是景孤寒炙热的亲吻,落在他如雪的脖颈上,高大的男人如饥似渴地扑过来,身上的朝服还绣着巨大的金龙刺绣,却猛地被扯开。

  日光透过窗户,带着微弱的薄光。

  景孤寒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青年的衣襟上,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压低了嗓音道:

  “延玉,上辈子你走后,我又活了十三年,四千七百多天,说好的同生共死,白头偕老,你要还我,延玉要时时刻刻陪在朕的身边,不能拒绝。”

  钟延玉一愣,随后却又嘴硬道:“十三年罢了,这么点时间而已……唔……”

  他又被男人堵住了唇。

  这一闹腾,午膳又是被景孤寒抱过去用的,钟延玉还在失神中,脖颈上印着吻痕,白皙赤裸的脚踝铃铛作响,他的身体还有些发颤,露出来的纤细手臂上,红梅点点。

  “先用药膳,延玉这身体确实要好好养养。”景孤寒温柔地给他拂开脸颊边的碎发,揉了揉对方的脸蛋,给他吹凉了粥喂过去。

  一连数月,钟延玉都怀疑起来景孤寒是不是要将他养废?

  这种每天吃吃睡睡,要不然就是被景孤寒折腾到下不了地的日子,他的意识都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直到冬天到来,他隐约想起来一件事情,叫柳志过来乾清宫,屏退下人,开口问道:

  “钟府里面的如何了?”他问的是临白亦。

  柳志立即压低了嗓音回答,“临公子一切安好,只是那身子越发重了,怕没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了。”

  钟延玉拧眉,目光沉沉,“你这几日盯紧些,千万不要让他出事,本宫待会儿给你信物,你先多在钟府当差,等到孩子下来了,你再回来宫中。”

  柳志应了一声,随后退下去了。

  钟延玉近日也有些心神不宁,他的小侄子是在冬天出生的,听闻出生之时,大哥的那位妾室还身体大出血,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此后身体一直不大好。

  “如若不然,回钟府住一趟吧。”他心想着,这样也可以避免景孤寒整日作弄他。

  钟延玉觉得可行,但想到景孤寒恐怕会不同意,而且这狗东西肯定借口此事,说不定醋味又变浓了,更弄着他。

  琉青端茶进来,在他旁侧欲言又止,脸色纠结。

  钟延玉见了直接问道:“怎么了?”

  琉青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是冬季,各个小国异族前来进贡,听说带了不少异族美女进来,公子你说陛下会不会……”

  她止住了话,但未尽之词,钟延玉也明白了过来。

  不像她的担忧,钟延玉冷静得很,甚至说得上淡定,“明晚就是迎接宴席了吧,我们去看看那些异族美人,瞧瞧她们都长得什么样子吧。”

  他信景孤寒一次,前世没发生的事情,这辈子更不会发生。

  若是他再看错了景孤寒,这次快刀斩乱麻也好,哪怕是痛苦,也会把腐肉剜出去。

  这时,门外脚步声传了进来,钟延玉看过去,对上熟悉的黑眸。

  “朕方才听闻柳太医来过了。”景孤寒上前,坐在了钟延玉的身边。

  琉青有眼力劲地行了一礼,随后退了下去。

  景孤寒亲了亲青年的红唇,“延玉可是身体不舒服吗?朕知道近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过朕不是故意的。”

  青年衣衫单薄,乌发如瀑,他忍不住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搂住青年的腰肢,“可朕再胡闹,也没有忘记要照顾好延玉。”

  每天该吃饭该休息的时间,他都没有占用呢,政务都自己处理干净了,都没累到他家延玉。

  钟延玉的手揽上他的脖颈,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思绪散乱,“我听人说朝堂上那群大臣又在鼓动你选秀纳妃了?还有那些异邦来的美人,你觉着如何?”

  景孤寒闻言,眼中带笑,“延玉这是吃醋?还是生气了?”

  钟延玉撇了对方一眼,在他胸膛上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那倒不至于,陛下告诉臣,您想如何便是,不必如此揣测臣的居心。”

  景孤寒揉了揉底下青年的玉手,将人扑倒在软榻上,目光亮得吓人,吐息灼热,“眼下距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朕心里想着什么,延玉知道吗?”

  男人的手还放在了他的腰上正揉着,钟延玉若是真不明白,这几个月都白过了。

  他想了想将衣襟微微拉开,露出雪白但还带着红痕的胸膛,凑近男人。

  “不准和那些女人来往。”

  “还有……陛下要轻点。”他想了想双腿小心翼翼地缠上景孤寒的腰,抬起凤眸看向对方。

  “臣正好有些事情和陛下商量,过几日我恐怕要回钟府一趟。”

  景孤寒闻言,挑了挑眉,怪不得延玉今日这般乖顺,“想回去便回去,朕又不会拘束你,只是你身体不好,朕有些担忧,到时陪你一块回去看看吧。”

  钟延玉松了口气,正放松下身体,景孤寒就将他抱进了内室,疼爱到了下午,弄完休息了一个时辰。

  过几日,接风洗尘宴席时,雪飘如絮。

  钟延玉身着皇后凤袍,景孤寒给他整理了一下腰带,瞧着他精致的眉眼,忍不住笑意,“我家延玉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钟延玉叹了口气,“是越来越胖了吧,这腰带都不似往日的尺寸了,陛下是不是令人重做了一套凤袍,这件比前半月那套宽松了些。”

  几个月的养尊处优,又加上柳志的各种药膳,能不丰满吗?晚上也好抱些。

  景孤寒心知肚明,微微笑了笑,搂住他的腰肢,蹭了蹭对方的脸颊,“这有何关系,衣服不合适了朕自然要命尚衣局重新做一套了,况且延玉这也不是胖,是养下的身体。”

  钟延玉本来还在感慨的,闻言看了看景孤寒,瞬间想到了昨夜之事,对方将他的双手举上头顶,他的脚链叮当作响,野兽般的男人要他给对方生下狗崽。

  狗崽子的话题,景孤寒还上瘾了,就是借此来增加兴致,还强行要他体会一把怀狗崽崽的感觉。

  景孤寒牵着钟延玉的手,两人一身华服,乘坐车辇去了紫玉宫,身后跟随着无数的侍卫、宫女太监。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伴随着一声声嘹亮的声音,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异邦人也做出卑躬屈膝的姿态。

  直到景孤寒和钟延玉坐在了上座,景孤寒使了个眼色给旁侧贴身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请起!”

  “谢主隆恩!”文武百官磕头谢恩,坐回席位上,宫殿内才重新恢复了歌舞升平,异族美人翩翩起舞,眉目含情,时不时看向景孤寒。

  撩人声喉,杯盏交接,哝哝细语,膳食喷香扑鼻。

  景孤寒应付了那些大臣的客套话,给钟延玉剥了只螃蟹,将蟹肉给他,压低了嗓音道:“你不是最近几天念叨着海鲜吗?多吃点。”

  钟延玉心尖微动,软下了声音,“多谢陛下关怀。”

  前方突然传来小小的惊呼声,两人不由得抬眸看去。

  原是歌舞表演,一个身着红纱的少女从巨大的花瓣灯笼中钻出来,大半雪白的皮肤几乎裸露在空气中,红色薄纱更令人浮想联翩,婀娜多姿的身形,露出来的那双眼眸妖媚无比。

  纤细的小脚踩在灯笼上,手臂拿着琵琶,一边弹奏着,一边跳着艳舞,眼神状似不经意地对上景孤寒的视线,视线欲语还休,仿佛和其有一段情般。

  钟延玉皱起眉头,猛掐了一下景孤寒的手臂,景孤寒回过头来看他,低声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熟悉?”钟延玉不解,他以为景孤寒看着那个女人这么久,是要干嘛呢,既然不是那他也看了过去,细细打量,“身材这么好,腰肢太过纤细了,臣倒是没想起来像谁。”

  不像景孤寒看面容,他看不到对方的脸,就打量对方身形,因为那身形实在太瘦了,才能够在那么轻飘飘的灯笼上起舞,在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女人当中,还是个异族女人,确实是没有的。

  这次倒是他被景孤寒重重地按了一下,“让你看看,你怎么看这么久?看这么久又怎么样?她又不能满足你,不准看!”最后一句话,景孤寒带上了些许吃味和生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 “景孤寒,你喜欢孩子吗?嗯…狗崽崽的那种。”

  “有朕每夜满足你还不够吗?就让你看看像谁,还看这么久?你该不会真认识这个女子吧?是不是还曾经跟她有过一段情?”景孤寒压低了嗓音逼问道。

  钟延玉见他越说越离谱,略有无语,“是陛下叫臣看的,臣就瞧了两眼,您就这般就匆匆地让臣回头,臣甚至都没想起对方。”

  景孤寒听到这个稍微满意的回答,这才压下些醋意,在桌底下又不耐烦地揉了揉钟延玉的手。

  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乾清宫亲亲延玉,延玉的腰够软的了,他绑住对方手脚压着的时候,还会哭。

  女人们的歌舞稍停歇,匈奴使者眼眸暗了暗,脸色不虞,这些女人怎么都没有勾得景孤寒的垂怜?还用他亲自开口。

  “大颂的皇帝,臣巴尔·瓦地祝愿皇帝千秋万代,这是臣大匈奴国给陛下送来的美人,还望皇上收下这份礼物。”

  他站起身子,一手放在胸前,朝景孤寒的方向行了个礼,语气诚恳,“上次匈奴国误中了小人奸计,险些陷大颂于不义,大匈奴国汗王深感愧疚,务必让臣好些弥补陛下。”

  “弥补?”景孤寒嘲讽地笑了笑,若不是亲顺王未成势力,钟家两父子又急匆匆北上平定倭寇,匈奴会打都没打,直接斩断和亲顺王府的关系吗?

  “若是匈奴国有意弥补,不如亲自向朕送来千匹牛羊,万匹良马,这区区几个美人便罢了,若是匈奴使臣真要送,朕便作主送给百官了。”

  “这……陛下说笑了,匈奴今年年成不大好,怕是满足不了陛下要求,这美人也是汗王赠予陛下赔罪的,还是陛下顾忌着皇后娘娘?”

  匈奴使者这最后一句话,可是暗藏着挑衅之意了,堂堂一国之君却是被身边的皇后管教,这说出去可是要被别人笑话的。

  钟延玉本来在一旁好好吃着蟹肉,结果这人却偏要提起自己,他当然不甘示弱,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络腮胡子上,拿手帕擦了擦手指,缓缓说道:

  “不过就是几个美人罢了,这点主陛下自然是做得的,可惜陛下要的不止是这几个美人,匈奴年成不好,又不是没有积蓄,连千匹牛羊,万匹良马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家父钟元帅可是亲自领教过匈奴的兵强马壮的。”

  “看来汗王之心不诚呀……陛下,臣觉得有些小国既然心怀鬼胎,大颂那便不可养虎为患了……”

  钟延玉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却可谓是杀人诛心。

  巴尔瞪大眼眸,才想起来这个皇后是钟元帅的小儿子,那个杀了他们匈奴多位将军的大颂战神……

  他僵硬地挤出抹笑容,“皇后娘娘说这话便是过分了,匈奴地处偏远,怎么会有这么多积蓄呢?”

  他气得吐血,却不得不对人恭恭敬敬起来,只因为他身后所代表的钟府,钟家两父子简直就是他们匈奴王国的噩梦,连带着还有那个玉宴。

  “使者这话便是谦虚了,看来这汗王的确心不诚呐,陛下……”

  钟延玉手也放了下来,就那样“面含微笑”地看着匈奴使者,“使者大人都不知晓送些实在的东西,正好家父和家兄近些日子都闲赋在家,若是他们前往边疆索要,匈奴今年怕是过不成一个好年了。”

  匈奴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出来了钟延玉的话中之意,明明室内温暖,他的额头却出了冷汗,“这……这就不叨扰陛下了,不过千匹牛羊、万匹良马罢了,臣……臣回去便让人准备好。”

  “那牛羊、良马送至边疆百姓便好,他们常年战乱受扰,劳烦使者大人了,本宫就替边疆百姓多谢您了。”钟延玉举起酒杯,微微勾唇一笑。

  巴尔有苦说不出,咽不下这口气,钟延玉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三言两语让匈奴就吃了这么个亏!

  他转眸看向景孤寒,“陛下,那这些异族美人,还请您收下。”等这些美人进宫,就把钟延玉的宠爱夺走!还可以做匈奴的探子,探听皇宫的消息。

  钟延玉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陛下,既然匈奴使臣都这般有诚意了,您就收下吧。”

  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这几个美人的位置呢?比如说后勤内务处就缺几个盥洗衣物的女郎。

  景孤寒闻言,随即收了下来,这几个美人多数是探子,他又不傻,自然不会放在身边,寻个由头丢去内院让人看管监视,正好皇宫几块地皮也需要人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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