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利箭离弦,划破空气,稳稳地正中二十米外的靶心
而周梁,这次只中了个七环。
令恬高兴得站起来,跑到傅沉砚旁边,漂亮的眼睛里光芒闪烁,满满都是崇拜:“老公太帅了!你这一箭,射中的不是靶心,是射中了我的心!”
周梁嘴角一抽,他果然是贱,自己送上门来找虐。
“是吗。”傅沉砚从身后拥住她,压低嗓音,“可我不只是想射在你的心上,还想――”
令恬侧过脸看着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什么?”
周梁隔得不远,傅沉砚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气声说:“还想射在别的地方,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周梁:我真贱
5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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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湿热的气流轻轻地拂进耳朵里, 过电般的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令恬敏感地缩了缩肩。
还想射在别的地方?
这句话的主语和宾语被傅沉砚省略,令恬不确定, 它的宾语还是不是箭?
或者,其实已经变成别的东西了……比如, 小蝌蚪?
感受到他话里那点暧昧的意思,不由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一些虎狼之词,令恬心跳加速, 不敢接他的话。
生怕她一开口问他别的地方是指哪里, 他会回答,是她身体里。
要是在家里,两人聊再私密的话题也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是在外面,虽然他说得很小声, 但周梁就只离他们两米远,万一听到了怎么办?
见她不做声,傅沉砚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不可以?”
令恬耳根通红, 羞耻地咬住唇, 微微瞪他一眼,眼神里半羞半恼。
老公太坏了!
“喂,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周梁看着抱在一起, 正在咬耳朵的两人,看不下去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当我不存在?虐狗也别这么过分, ok?”
“不是你自己要来当电灯泡的吗?”傅沉砚放开令恬, 睨向周梁, 唇角勾起半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确实够亮的。”
周梁:“……”
令恬脸上有点热,小声说:“老公,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沉砚颔首,温声嘱咐:“回来时别走错地方,这里是三号馆。”
令恬点点头:“知道了。”
周梁“啧”了一声,语气调侃:“这么怕你老婆丢了,陪着一起去不就好了。”
傅沉砚看着令恬:“正有此意。”
令恬漂亮的眉眼轻轻一弯,笑着说:“不用啦,阿砚,你们玩,我很快回来。”
说完,转身拿上自己的包,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穿着一条收腰的姜黄色吊带短裙,肤色很白,浅栗色的卷发垂落在身后,连背影都透着一种轻盈的娇俏感。
傅沉砚收回目光,重新拿起自己的弓,从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缓缓拉开弓,瞄准,放箭。
又一次正中靶心。
可惜少了令恬在旁边捧场,没有她满眼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傅沉砚突然觉得射得再准也没什么意思。
他放下手里的弓,到休息区坐下。
周梁也跟着走了过来,隔着一张空位坐下。
他看了一眼对面那一排被箭射得千疮百孔的箭靶,神色微肃,扭头看着傅沉砚:“阿砚,明天你们集团的董事会上,你恐怕要变成那群老古董的靶子了……”
靶子?傅沉砚轻哂,骨节分明的大手拧开一瓶纯净水,仰头喝了一口。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箭靶,眼神有些凉薄,“这靶子的确会姓傅,但不会是我。”
周梁轻轻地笑了:“我就知道用不着我担心,你做事向来是十拿九稳的。”
傅沉砚薄唇微抿,黑眸里浮上一层霜色。
既然有人不想再维持明面上的平和,那他也没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
周梁双腿大剌剌地敞着,突然有些感叹:“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甜妹这个类型的――”
“不是喜欢这个类型,”傅沉砚截断对方的话,纠正说,“是只喜欢她。”
甜妹满大街,但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周梁眉梢微扬,片刻后,认同地点点头:“也对,不然你也不会到现在才铁树开花。”
“原以为你就是孤独终老的命,结果你现在有老婆了,我反而变成了要孤独终老的那一个。”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周梁轻轻叹了一口气,“而我,没有对象。”
傅沉砚:“……”
周梁问:“你们俩到底怎么认识的?我记得,傅予墨之前一直在追令恬吧,众森破产也是拜傅予墨所赐,你是过后才认识令恬的?”
不然,绝不会纵容傅予墨搞令家。
傅沉砚:“众森破产那晚,我的车撞到她了,她的记忆因为车祸出了问题,在医院里醒来,一开口就叫我老公。”
周梁错愕:“你就这样白捡了一个老婆?”
想到那晚在医院里,令恬醒来后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唇边小梨涡盛满甜蜜,娇声娇气地叫他老公时的情形,傅沉砚眼底漫上了一分笑意。
感恩命运的安排。
“不是,”周梁突然皱眉,“众森刚破产,令恬就正好被你的车撞上了,而且还记忆错乱了,又正好把你这个肇事者当成老公……阿砚,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像是碰瓷?”
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毕竟,为了各种目的,处心积虑想要接近傅沉砚的女人多不胜数。
傅沉砚睨了周梁一眼,眼神微冷:“她不是这种人。”
“ok,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周梁连忙道歉,“那她当时叫你老公,你也应下了?”
傅沉砚淡声:“不然呢。”
周梁:“那你多少有点趁人之危,已经睡过了?”
傅沉砚没回答。
周梁只当他是默认了,骂了一声:“呵,真是禽兽。”
傅沉砚不置可否。
他对令恬的感情炽烈,渴望从身到心都完全地拥有她,欲望无处宣泄,晚上有时会想她想到失眠。
他无法确定令恬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或者,也可能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就是要趁人之危,骂他是禽兽,他也认了。
“因为车祸出现记忆错乱,把你当成老公……”周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还可以这样?”
傅沉砚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要效仿?”
周梁一惊:“你又知道?”
傅沉砚语调有点漫不经心:“我只想提醒你一句,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小心最后会自食其果。”
周梁:“……你不能说点好的?”
傅沉砚微微颔首:“那祝你好运?”
“谢了!”周梁说,“我有点事,改天再聚,帮我跟你的甜心小宝贝说一声,我走了。”
他捞起自己的外套,匆匆离开。
令恬回来时,看到只剩下傅沉砚的场馆,疑惑地问了一句:“老公,周梁走了吗?”
傅沉砚:“嗯。”
令恬:“这么快?”
傅沉砚看着她,语气有点意味不明:“舍不得他走?”
令恬:“……”
没想到只是随口问一句,也会惹得老公拈酸吃醋。
“老公,你现在的ph值是不是小于7啦?”见场馆里没人,她大胆地坐到傅沉砚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两片软唇主动贴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她看着他,一双杏眼水泠泠的,声音轻柔像拂过树梢的春风:“这样有没有感觉甜一点?”
傅沉砚视线落在她红润的两片唇瓣上,喉结一动,昧着良心说:“没有。”
令恬白皙的双颊晕出淡粉,只好再次贴上男人的唇,软嫩的舌尖从他的唇缝间探入,有些生涩地勾缠住他的舌。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皆是心尖一颤。
傅沉砚终于有了反应,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最后,令恬软在他怀里,微微娇喘:“老公,你心里还酸吗?”
傅沉砚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缠绵:“甜了。”
令恬唇边漾开两枚浅浅的小梨涡:“那我们去射箭吧。”
傅沉砚颔首:“嗯,你去挑一副儿童弓。”
“儿童弓?”令恬微微睁圆眼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要玩成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