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乖巧点头。
当晚,南初接到南月如助理的电话,告诉她母亲明天回国。
南初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东西,从林陆骁家里搬出去了。林陆骁开车送她去机场附近的酒店,方便她第二天去机场接南月如。
林陆骁开车很沉默,他话向来就不多,不耐烦的时候也很明显。
那晚,林陆骁或许心情真的不咋地。
但让他更不咋地的是,临下车时,南初递了事先准备好一沓厚厚的钞票给他,说:“之前说好的,这个月的房租。”
车窗敞着,夜风呼呼吹。
林陆骁支着车窗抽烟,他眯着眼,一口一口吸,烟雾慢慢散,就是没伸手接。
然后南初把钱放在副驾驶座上,就转身下车了。
南初站在车窗外,跟他招手,“林队长,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说完,转身离开。
南初离开的很干脆。
干脆到林陆骁坐在车里抽了两支烟才恍过神,然后拿上副驾驶的钱,下车,丢进垃圾桶。
往回走两步。
站住,抓了把头发,又折回去,把钱取出来,丢进车里,启动车子离开。
那晚的心情确实不爽到了极点。
他不认为自己对那个小姑娘有什么感情。
半大的小孩,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
音乐厅琴声悠扬,林启闭着眼十分投入。
灯光追溯,忽明忽暗。
南初看了眼身侧的人,悄悄早他耳旁说:“我后来去队里找过你。”
林陆骁侧目。
“岗哨说你调到其他县市去了。”
他收回视线,淡淡嗯了声。
南初歪头:“现在是调回来还回去吗?”
“看组织上安排。”
“哦,”南初点点头,指指前方:“听音乐吧。”
接下去,再也没有人说话。
直到音乐会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偌大的音乐厅,只剩下南初和林陆骁在观众席坐着。
林启跟人说完器具的事情,就从台上跳下来,往观众席这边蹦过来。
见两人坐一起也觉得惊讶,“你们俩怎么坐一起?”
南初说:“我来晚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林启点头,少年单纯又萌,指了指一旁淡淡然坐着的林陆骁,“这我哥。”随后又看着林陆骁,指指旁边的南初,“这漂亮的小姐姐是模特,南初。”
南初故作惊讶,恍然大悟地看向林陆骁:“失敬失敬。”
林陆骁没领情,翻了一眼。
林启确实傻,没瞧出啥端倪,还帮自家哥哥打圆场,“我哥就这样,脾气臭的很,你别介意。”
南初轻笑,“怎么会――”
“走吧,晚姐该来了。”
林启说完,率先往外走。
三人刚下楼,林启跟南初走在前面,林陆骁双手插着兜懒洋洋地走在后面。
走出剧院时,马路对面刚好停下一辆白色奥迪。
林启眼尖,第一个发现,指着奥迪车上下来的女孩儿,对南初解释:“那女孩儿叫夏晚,是个医生。”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林启的介绍应该是――
这是我嫂子。
那就是普通朋友咯。
南初看见前方穿着嫩黄连衣裙的姑娘,飞扬的裙摆下,一双腿纤细。
依旧是那晚熟悉的高跟鞋声。
夏晚拎着一个盒子走到三人面前,捋了捋被人吹起的刘海,喘着气说:“刚刚跑去拿蛋糕了,不然还能赶上你最后一首……”
话说一半,就听见林启身边站着的南初,咦了一声。
林启忙接过蛋糕对夏晚说:“这是我米兰认识的朋友,南初。”
夏晚瞧她片刻,大方一笑,“我认识你,你比电视上漂亮很多,你身材真好。”
女人见的客套话永远不嫌多。
南初刚要说谢谢,你也很漂亮。
被林启一把拽走,“别谢来谢去了,我晚饭都没吃饿扁了!”
林启个子不高,但是力气比南初大,一下拽地她有点踉跄,余光瞥到夏晚穿着小裙子,朝俩人后方走去。
四人两对,一前一后走着。
南初被林启拽着,注意力却还在后方。
月亮弯着一道钩,洒下清灰。
影子被拉得老长。
耳边都是风。
夏晚走到林陆骁身边,“你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休假。”被风灌着,声音难得有点懒散。
林启走两步,发现南初没跟上,回头拽:“你腿这么长,怎么走路这么慢?”
南初不理他,慢悠悠地走。
后边又送来,“我们科里有个医生,今天被病人家属打了,我当时在边上快要吓死了。”
夏晚像只黄鹂鸟,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与她擦肩而过。
而身旁的男人总抓不到重点。
比如――
夏晚说:“我今天吃药的时候,看到一个新闻,你想听吗?”
林陆骁:“什么新闻?”
夏晚:“就是一个女孩夜跑失踪了,我以后都不敢夜跑了。要不下次夜跑,我找你一起吧?”
林陆骁:“我从来不夜跑。”
夏晚:“今晚好冷哦。”
“……”没反应。
夏晚又说了一遍:“今晚怎么这么冷?”
林陆骁:“不冷。”
……
林启看着一旁的南初:“你莫名其妙高兴什么?”
“有吗?”
“我都快看到你后槽牙了!”
“莫名觉得你今晚有点帅。”
“神经病啊你!”林启骂。
第5章
林启定的酒店就在马路对面,四人一进去,就有服务员迎上来,林启把蛋糕递给服务员,“等会吃完饭再上。”说完就拽着南初进了包厢。
南初把自己从他手下解救出来,问道:“你生日?”
两人去年底相识,从没提过生日的事。
进了包厢,少年拉了张凳子坐下,驾着脚,拍拍身边的椅子让南初坐过去,欠扁的模样简直跟他哥一模一样。
待南初坐下,林启拿过她面前的杯子,给她盛水,一边倒水一边说:“你别有压力,我也不指望你能送我啥礼物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当陪我过生日了。”
倒完水,把杯子推过去,“喝吧,没下毒。”
南初手刚触上杯子,又听他补充道:“你不知道我哥多难请,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一次,你猜他做啥的?”
南初捂着杯子,十分配合地摇头。
“消防。”林启一脸崇拜又傲娇:“怎么样,吓死了吧?!”
“……”
南初心道,神经病。
说话间,门口进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