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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41节

国师金安(穿书) 南珣 8202 2024-06-30 11:02

  就连无午与无未也活泼地跟着喊,最后他们抉择出三人,跑着上了山。

  要吃锅子怎么能少了空空子观主,若非他当日一口应下司马佑安入观的请求,她们今日在哪还不知道呢。

  铜鼎都是陈柏卓淘换来的,这个缺耳朵,那个缺个腿,不过不碍事,不漏水就行,因为小孩子比较多,这个时代又没有辣椒,辛离离用鱼肉熬煮了一大锅奶白的锅底,上用葱花点缀,光闻着就让人想喝。

  各式各样的野菜、被片好的鱼肉、用鱼肉打成的鱼丸、新鲜鸡蛋、还有豆腐,一样样被分成小份摆放在了圆桌外围,最中间则摆放着铜鼎,铜鼎从外观上看就是个圆圆的锅子,但内里却分隔出了四个空格,不禁让辛离离感叹,这不就是古代版火锅么。

  除此之外,怕东西不够吃,袁依婉还做了好些个鱼肉夹馍。

  这东西之前辛离离都要吃吐了,好久不吃之下,竟还有点想念,眼里渴望想吃,奈何肚子不给力,就她的小胃口,唯恐吃了就吃不下其他好吃的东西,是以神情颇为纠结,被袁依婉瞧见,轻轻揪了揪她的小耳朵。

  眼里询问着:给大郎准备的长寿面可要做了?

  论做面食,那没日没夜的揉面烙饼,都化作了经验,就是辛离离也得承认一句,她从母面食快要出师了!

  一整条长寿面非常考验技术,要求一根面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而且必须是完整的一条,绝不能断。

  袁依婉害怕面断,揉地十分小心,不夸张的说,她站在厨房一上午都没忙出汗,只做这一根面条,竟是出了一身薄汗。

  熬煮的时候辛离离站在她专属小板凳上亲自来,长寿面的汤底是早就吊好的鸡汤,油脂已经全被剔除了,只剩晶莹剔透泛着黄的汤汁。

  她还在里面卧了个鸡蛋,溏心的!

  司马佑安绝对会喜欢的,别以为她没观察到,遇见溏心的他总能多吃一个!

  忙忙乎乎日头高悬,竟是快到晌午了,该开饭了,向外张望,果不其然瞧见了被小道长围住的空空子观主,他也下山啦。

  陈柏卓端着热乎乎的锅子汤底倒进了铜鼎中,香味散开,引得小道长们全围到了桌子旁,他护着想伸手的无辛,叮嘱道:“不能乱碰,下面有柴火,小心烧着手。”

  从人群中一眼就抓住了司马佑安,他颔首道:“大郎你看着他们点,我去端菜。”

  要过生辰的司马佑安今日不准进厨房帮忙,所以一天下来,他几乎都在带孩子,但他也不用做什么,本身安安静静往那一坐,小道长们自觉不打扰,也不做出格的事,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本身就害怕他的小道长们:……谁敢乱闹啊。

  帮着他们爬到椅子上坐好,在他们坐得歪歪扭扭新奇瞧着椅子时,本来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喧嚣起来,竟是何七郎和商人崔郎君在外面碰上,一道过来了。

  他们不光自己过来,何七郎带着他的奴仆,崔郎君竟是带了他儿子和儿媳还有小孙子一起来。

  厨房里基本没什么事了,陈柏卓一个人盯着,袁依婉和辛离离急忙擦干净手走了出来。

  何七郎仗着人小,率先开了口:“夫人今日容光焕发,想来是有大好事了,祝夫人今日开业大吉,日后生意红红火火,小子不才,整日听着候奴说客栈修建成何样子,心中惦记非常,今日特地前来想求夫人个恩典,且容我去湖生旁边的屋子住上一日。”

  他言语真诚,脸颊上浮现出的酒窝,本就长得如同贵公子一般,这样一笑便让袁依婉心软了三分,赶忙与他寒暄,让他和候奴入住。

  这边崔郎君不甘落后,将自家孙子抱在怀里,用小孩子打开局面,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官道开了,我就去信让儿子儿媳赶紧过来,这两人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他们舟车劳累,我那里尚未整理好,麻烦夫人给收拾出个屋子让他们今晚好好休整一番。”

  他儿子儿媳都是生意人,一张嘴便是俏皮话,愣是说的好像袁依婉不让他们,他们就要流落街头一般。

  袁依婉心下熨帖,什么惦记着感觉新奇想入住,什么家里没有收拾好,这分明是怕她们家开业因着恶节,怕没有人过来,所以特意捧场来了。

  衔着珍珠的步摇在阳光下摇晃着,袁依婉轻轻摇头,语气轻快道:“快快入座,离离,去拿新餐具,菜怕是不够,我再去准备些。”

  何七郎叫道:“夫人,不忙,我观这两大桌子菜,定是够吃了。”

  将孙子赶到小道长那边联络感情的崔郎君落后一步道:“正是,夫人,我们不请自来,哪有让主人家麻烦的道理。”

  袁依婉掩嘴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豆腐都是现成的,做菜容易,今日正好是大郎生辰,我们还没谢过你们特意赶过来。”

  “这,今日竟是空忱子道长的生辰吗?”何七郎和崔郎君异口同声惊道。

  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火花四溅,一个道:“我竟不知空忱子道长生辰没带贺礼前来,失礼失礼。”

  一个从自己拽下自己身上压袍子的玉佩说道:“长者赐不可辞,这块玉送予空忱子道长。”

  瞧见那玉佩,何七郎脸上闪过懊恼,他身上也有压袍玉佩来着!

  玉佩温润光亮,瞧着就是崔郎君平日里的喜爱之物,哪里能收,司马佑安站起身施了个道家礼,比划两下微微偏头示意辛离离。

  眼睛都快扎进铜鼎里的辛离离只是余光扫见司马佑安的动作,嘴上就利索给出解释,“崔伯伯心意领啦,玉佩就不用了,还是快快洗手,我们开饭罢!”

  最后一句想也知道必定不能是司马佑安说的,绝对是辛离离自己的真实想法,席间众人哈哈大笑,互相招呼着落了坐。

  小道长们和崔郎君的小孙子单独一个桌,剩下的人一个桌。

  长寿面早早给司马佑安端上了桌,收获了一堆祝福与贺礼的他将一碗面干干净净吃掉了,对晶亮着眼睛的辛离离点头,示意味道不错,得到了辛离离一个夸张的欢呼。

  而后他便静静地坐在那瞧着陈柏卓和何七郎高谈论阔、崔郎君讲述他早年间行商路上遇见的趣事、空空子吃饱喝足后老神在在讲些玄乎的话。

  杯盏交错间,辛离离悄悄用手指戳了戳他,塞给他一个荷包,她小眼神乱飘轻轻说道:“生辰贺礼。”

  见他已经要打开了,连忙又伸手拽住了荷包,小心道:“看了可不许生气!”

  司马佑安被挑起了兴致,甩开她的手,要看她又打什么鬼主意,打开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饶是他也忍不住眉梢微动。

  “那什么,这不是最近囊中羞涩,你也知道我,绣花是绣不了的,雕刻也没那手艺,只会在菜上雕朵花,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做饭好吃了,今天这一大桌子菜,一半都是我准备的!”

  急忙邀着功,辛离离将他手指缓缓合拢,直到看不见那坑坑洼洼的二两银子,才可怜兮兮道:“我绝对把身上最后的钱都给你当生辰贺礼了!真的!”

  作者有话说:

  辛离离:我现在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另外国师写完后,你们更想看天道还是更想看太子妃?我现在就要抽空开始准备了(脑子里想想哈 )。

  天道中心词:虐恋情深,又名《我差点与天道be了》,或者《大师姐差点和天道be了》,我可能会换成这个文名~

  太子妃中心词:全家重生,真假嫡女,太子妃、竹马,太子、贵妃之间二三事。太子妃重生后的目标:姐姐妹妹一起搞男人。

  两本书都会写,只是先写与后写的区别。这章依旧发红包哦!感谢归来。

  ————

  感谢酸奶的1个地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卓思晨是我 10瓶;相左 2瓶;纸、忙碌中的陀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桌椅生意定 (晋江首发)

  “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好名字。”

  崔郎君的儿媳妇轻轻放下房门口刻着鹿鸣的木牌,招呼着在院子里玩秋千的儿子,擦擦他额上的汗水, 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房间里面香香的, 就跟回到家了一般,睡得特别好。”

  小儿认床,每每换了地方都睡不好,此番赶路人都蔫了,看他这般高兴,她便也放心来来。

  初识听闻父亲硬要他们睡在二十一云斋时, 她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但真睡了下来,竟又觉得同家中没甚区别, 就连她夫君也夸屋中摆设精妙。

  生意做的广,路走的多,便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客栈,如这般可以自己做饭、洗衣, 像家般的客栈, 还真是第一次见, 怪道父亲非要结识。

  “夫人可是起了, 是否要用朝食?”在他们隔壁院子里的袁依婉因着要早起做豆腐,率先听见了动静, 便隔着墙壁问话。

  她一问, 蕙娘便紧张起来, 端着托盘开始练习, 生怕自己打翻豆腐和豆浆。

  豆腐和豆浆都是特供给住宿的客人的, 昨日崔郎君和何七郎非要捧场, 她们也不能小气了,这些都是辛离离自己做的,如今她做的豆腐那是异常难求的。

  崔郎君的儿媳妇应了一声,蕙娘便端着东西走了过去,原本应是商铺的地方被隔出了两个房间,左右对称,中间留了一条通道。

  绕过院中石墙屏风,来到后院,视线徒然开阔便被满院子错落有致的鲜花和树丛吸引,崔家一家三口此时正在赏花,见到蕙娘十分客气。

  蕙娘尽力让自己不丢东家的脸,稳稳将豆浆和豆腐放在院中石桌上,按照教的话介绍道:“夫人、郎君,这是我家夫人特意让我给带来的豆乳和玉膏,还请品鉴,另外夫人让我问问,客栈睡得可好,可还有改进的地方?”

  崔郎君的儿媳先是道谢,而后才道:“云斋当真是处处让人满意,初初见到屋内精巧的圆形拱门还让我们吓了一跳呢,便是从来不敢自己睡的小儿,昨晚都嚷嚷着要自己一个人在惊奇的房间内睡觉。”

  整个客栈的后院是在普通百姓人家房子的基础上改建的,厨房、卧室、客厅、书房应有尽有,且卧房有三间,足够人数多的人一起住。

  每一间房的布置都不一样,其中一间被布置的稍显童趣,不止小孩子喜欢,便是女郎们也会喜欢,吸引崔郎君孙子的可不就是那间房。

  吃过朝食崔郎君儿子一家提出告辞,他们毕竟是崔郎君的家人,崔郎君可是在京口县买了个三进院子的,来这不过是捧场,此刻要赶回家了。

  崔郎君的儿媳真心实意同袁依婉道谢告辞,要付一晚的住宿费,袁依婉怎么可能会收,想到辛离离平日里小嘴念叨的宣传、广告,便道:“夫人住的舒心才是对二十一云斋最大的肯定,若是夫人喜爱,不妨多替我在友人中美言几句。”

  “那是定然的,”说着,她十分不好意思道,“倒是还有一事,不知夫人可否卖我些房间内燃着的香,那香不浓不淡,我儿晚上说闻着香睡得极好,他往常夜里常常起夜,偏生昨晚睡得香甜。”

  只怕不光是香的缘故,还有他和累了一天,身体乏了的因在。

  袁依婉便拿木盒给她装了些,又将香的名字告知,才道:“此香是我从何七郎的铺子那寻来的,日后,你直接去他那,或是你们自己上些都比从我这买合适些。”

  这话说得极为实诚,一时间倒是让崔郎君的儿媳更加肯定与她家交好,百利而无一害,当即便应承下来,不再推辞。

  送走他们,对面的何七郎与陈柏卓也收拾好出来了,近段日子陈柏卓总是用早上没时间吃饭为由来她们这蹭饭,便带着何七郎和候奴过来了。

  两人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志同道合之感。

  据候奴说昨晚两人底足同眠,聊到三更天方才吹灯睡下,也不知两人哪来的那么多话聊,且观两者神态,何七郎就差把崇拜二字刻在了脸上。

  不禁让辛离离感叹,这得亏她知道陈柏卓对从母有些小意思,要不她指不定要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

  陈柏卓上前一个巧劲将辛离离抱在臂弯里,笑道:“离离昨晚睡得可好?”

  问的是离离,奈何眼睛黏在了袁依婉身上,辛离离拍拍身下坚实的臂膀,决定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孩子,点点头道:“睡得好呀,从母睡得也好,临睡前,离离还帮从母捏肩膀了呢。”

  陈柏卓满意了,悄悄塞给了辛离离一两银子,辛离离倏地眼睛就亮了,连忙当着袁依婉的面疯狂拍彩虹屁,惹得袁依婉暗地瞪了她一眼。

  抱朴真道观今日照旧休息,但一众道长昨晚食过饭便重新回了道观,主要她家住不开,所以今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就只剩司马佑安一人了。

  他先是不着痕迹观察了何七郎和陈柏卓半晌,而后落在了陈柏卓和辛离离的小动作上,她这不又有钱了?

  辛离离将银子藏好,决定对他的视线避而不见,生辰都过了,休想让她再掏钱!

  他们用着昨日未收拾起来的桌椅吃着饭,隔壁见儿子儿媳一家回来,但何七郎却没回来的崔郎君杀了过来。

  他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和和气气地进了门,何七郎顿时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他摸着桌子问向袁依婉:“夫人这客栈的桌椅生意,可否让崔某人也参与一下?七郎吃肉,我喝汤便是。”

  何七郎昨日在客栈睡了一晚,晚间又试了桌椅的妙处,也正想询问桌椅生意呢,岂能甘于人后,也没听清崔郎君说什么,抓住桌椅的字眼立刻便争取道:“我也正有此意,想要做桌椅生意,夫人也考虑一下我。”

  袁依婉被这两人的说辞弄得一愣,因着这桌椅是陈柏卓帮辛离离弄的,所以她下意识看向了陈柏卓。

  陈柏卓又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何七郎,崔郎君便也将视线望向了何七郎,脑子一转说道:“原来生意已经属意给七郎了?七郎生意主要都在京口县,我不与七郎争,主要销往洛阳,七郎意下如何?”

  何七郎却是深吸一口凉气,说道:“你们看我作甚?”

  他脸上的小酒窝都要被吓没了,放下手中筷子认真道:“这桌椅乃是陈兄拜托我赶制出来,我只是帮了个力所能及的小忙,桌椅生意我并未参与其中,崔伯伯若是相中了这桌椅背后的利润,只管与他们协商,实不相瞒,我也是想做这门生意的,大家一起争取。”

  崔郎君一脑门子疑惑,问道:“我记得桌椅初到那日,有人寻问桌椅定价几何可能出让,夫人说的可是那生意交给你了,让他们找你去。”

  “啊!”却是本不该插话的候奴说了话,“那日是围观的人太多了,夫人急中生智说是郎君做的桌椅,以防大家不依不饶,我便一口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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