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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52节

  只一瞬间,她就被那纸人完全包裹,全身发软,使不出任何力气。

  整个人就像陷入了粘稠的沼泽一般。

  啪的一声,季缺出现在那师姐身后,拍了对方屁股一掌。

  纸人转瞬碎裂成了粉末,露出了师姐无法动弹的身形。

  之后,这师姐跪在那里,神情惶恐。

  缘于她的旁边,那些之前跪在回廊上的纸人全部站了起来。

  季缺见状,神情淡然。

  下一刹那,季缺一个提着她一个滑铲,冲进了屋内。

  只见屋内,方脸师兄再次被纸人黏住了,眼看就要被吞没,结果这时,季缺二话不说,一耳刮子扇出。

  啪的一声炸响,方脸师兄被扇得结结实实,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

  与之同时,黏在他身上的纸人也纷纷破碎。

  在进入这房间前,季缺就想到了纸人“吃人”的可能。

  他当时就在想,那走廊上的纸人里面有人的尸体,那尸体是怎么进去的呢?

  目前来看,就是吃进去的。

  大屁股师姐站在那里,傻傻看着这一幕,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英俊的小门房其实是个隐藏高手???

  这纸人邪门,不管是方脸师兄,还是那位师姐,刚被吞了一阵儿,就感觉全身发软。

  方脸师兄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个角度,他刚好看到头顶的横梁上,几只纸人不怀好意看着下方,他想提醒季缺和师妹小心,嘴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古怪含糊的声响。

  这个时候,那断臂的大肚纸人已经站了起来,浑身依旧在冒着血。

  几乎同一时间,屋内剩下的七只纸人全部向季缺扑来。

  季缺站在那里,在一瞬间被纸人吞没。

  在大屁股女弟子和方脸师兄眼中,季缺就像是在一瞬间穿了一件从头到脚的大棉袄。

  完了!

  这是大屁股师姐和方脸师兄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就在大肚纸人以为得逞之际,季缺身上的七层纸却在一瞬间炸裂开来,如纷飞的蝴蝶一般。

  碎纸转瞬收拢,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大肚纸人见状,忽然开口道:“好玩!好玩!”

  结果这时,季缺已猛的出现在它身后,一式肘击。

  砰的一声,大肚纸人脑袋炸裂成了碎絮,颈部的血液直接喷到了房顶。

  季缺没有任何犹豫,将这无头的大肚纸人扔出了窗外。

  就在这时,那大肚纸人身体一转,转瞬变成了一幅画,在地上一滚,啪嗒啪嗒如一只大脚板般向那大屁股师姐冲去。

  大屁股师姐忽然见一幅画冲过来,吓得傻了,还来不及发出尖叫,一只手就从画里伸了出来,抓向了她脖子。

  就在那只手即将抓住大屁股师姐脖子的刹那,季缺已双手翻腾,从半空中游了过来,如闪电一般。

  紧接着,他看似如游鱼的身体忽然一沉,使出一式千斤坠,啪的一声将那幅画压在了地上。

  那只伸在外面的手一下子被夹住了,不断扭动着,如痉挛了一般。

  看着那只有着黑色丝绸袖子的手,季缺不禁感叹道:“原来你藏在这啊。”

  “好痛!”

  “好痛!”

  “好玩!”

  “好玩!”

  “真好玩!”

  染血的画里一下子传出了一阵如顽童般的刺耳尖叫声。

  紧接着,那只被夹住的手顿时如橡皮泥一般缩了进去。

  季缺手持千机剑,咔嚓一声把这画钉在了地上。

  这时,屋外一下子响起了哗哗哗哗的声响,天色跟着暗了下来,仿佛入夜一般。

  在季缺的视线中,那些之前在前院后院堆积如山的纸人,正如一团团密集的云层一般袭来。

  很快的,整间会客厅就被扑面而来的纸人全部填满,然后发出阵阵可怖的尖叫声。

  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就像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转瞬被洪水占满的感觉,人会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

  太多了,太多了。

  前院后院的纸人在一瞬间空了一半,全都向这栋小楼挤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狂暴的巨蟒正在往小楼里面挤。

  只一瞬间,院落内的那棵青松被挤得寸寸断裂,坚固的楼梯被挤得爆裂,房顶的屋瓦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要爆掉了一般。

  “真他娘麻烦!”

  季缺说着,轰出了一拳!

  轰的一声,仿佛火药桶爆炸了一般,前方涌来的纸人炸成了碎絮,往内一陷。

  紧接着,季缺双臂肌肉一紧,疯狂砸下!

  太极拳在这时已没有了柔,季缺两条手臂如铁锤一般,每一次落下都会带起可怕的炸鸣声响。

  一时间,砰砰的炸鸣声连成一片,整个会客厅都是咆哮的拳劲。

  下一刻,在方脸师兄三人震惊的眼神中,季缺一声怒吼,双臂猛一伸展,如白鹤亮翅。

  会客厅的拳劲在一瞬间凝结成了无数笔直的线条,彻底爆裂开来。

  嘭的一声,整个会客厅的纸人在一瞬间炸成了碎末,疯狂外涌,如涌动的河流。

  这是季缺在瀑布下练出的恐怖拳劲。

  这时,木楼屋顶终于也不堪重负,瓦片在哗啦啦飞出,涌出了无数白色碎纸,如雪一般。

  宋宅外负责接应的云雪宗弟子看见这一幕后,只觉得有一团白云在宅内冒出来,震惊不已。

  这一记轰拳之后,本来拥挤不堪的会客厅连着回廊一下子都空荡荡的了。

  季缺转身,回气,回到了卧室内,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方脸师兄三人看着季缺出去了,又进来了,一脸震惊和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那之前被季缺钉在地上的画,再次伸出了一只手臂,想将把剑拔出来。

  可是就在它就要成功的刹那,季缺拿起一根板凳放在剑柄处,一坐!

  咔嚓一声,剑身一下子深入了不知几分。

  几乎同一时间,画中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太深了!”

  这声音极其刺耳尖锐,以至于四周的窗纸都被震得寸寸碎裂,三个云雪宗的外门弟子忍不住心神震荡。

  这声音已够尖锐凄惨了,可是季缺像是没听见一步,继续下压,让千机剑不断深入。

  “啊!”

  这个时候,画中的声音已从孩童变成了女人的。

  季缺一听,觉得确实可以再深一点。

  于是一跃而起,砸下!

  “啊~~~~~”

  砰的一声,在那撕心裂肺的嘶鸣声中,二楼的地板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然后彻底崩塌了。

  青砖连着木板坠落,季缺四人从二楼落到了一楼。

  他们却没有踩在实地上。

  因为这屋子的地上堆叠了不少神情各异的纸人。

  这里应该是这房间应该是一间祠堂,不算宽敞,却很深。

  祠堂深处,宋家的先人牌位杵在那里,在阴沉的环境中,只剩下了一个轮廓。

  陆续又有纸人冲上来,撞在这间锁死的木门和窗户上,发出啪啪的闷响。

  从这里往外看去,可以看见那窗户框上布满了脸的轮廓,一张张的宛若长在上面一般。

  就在这时,季缺忽然感到千机剑一动,往下一看。

  只见那幅画忽然化作了一滩粘稠的血水。

  那血水转瞬如蛇一般,顺着地上的纸人就往后窜去。

  “想跑!”

  季缺赶紧踩着纸人追了上去。

  下一刻,季缺停下了脚步。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坑。

  一个看起来应该挺深的坑。

  这个坑洞位于那些先人牌位下,因为之前环境太暗的原因,近乎和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所以直到现在,季缺才发现。

  那幅画变成的血迹就落在那里,季缺没有急着上前,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千机剑很符合时宜的散发出了光芒,当光芒照亮下方的情况时,即便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季缺皆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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