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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肆宠(臣妻) 第57节

帝肆宠(臣妻) 越十方 5600 2024-06-30 11:05

  头顶传来声音,低沉又带了些慵懒的嗓音把姜肆的睡意驱散了干净,她快速坐起身,眸中还有些茫然。

  对上那双含带笑意的目光时,肩膀上的被子滑落了,玉肌透红,她下意识挡住。

  姜肆脑子里嗡嗡地,赶紧钻回被子里。

  萧持就笑。

  “你怎么了?”

  他是故意问,姜肆抹不开面子,就藏在被子里,双手捂着耳朵,攒成团儿,她想说还问她怎么了。

  昨夜的动静闹那么大,她不愿意出声,他偏不让,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她只想干脆忘了好。

  但都历历在目。

  也不知殿外的人听到没有。

  萧持单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去撩被子,微微探着身寻她:“出来吧,别闷坏了。”

  姜肆死死地抵住被角,萧持作罢,直接连被子带人一团抱到怀里。

  姜肆身子一空,惊呼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下意识抱住萧持的肩膀。

  萧持好像就是在等着这一刻,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他挨了挨她脸颊,亲昵道:“你躲朕做什么?”

  姜肆扒着他肩膀,把头埋在颈窝里,露出半拉脑袋,看着他身后的床帐。

  昨夜,就是在这里,她紧紧抓着床帐一角,冰凉的绢绸贴在面上,混着滚烫的汗水,她看到投落在淡青帐帘上的高大影子,在一次次压抑的涕泣声中次第攻占。

  现在一想,还是心有余悸。

  可她这么趴在他肩膀上低头一看,竟然发现他背后多了许多红痕。

  姜肆把羞怯抛到脑后,紧张地伸手触碰那些痕迹的边界:“这是怎么弄的?”

  萧持看她语气突然认真,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扫了一眼。

  看是不可能看见的,但他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弄的。”他坦然。

  姜肆微顿,皱紧眉,直接反驳:“怎么可能是我?”

  她下手最知轻重了,医者的手,怎会干出这等残暴的事?

  “就是你弄的。”

  萧持再次肯定,然后贴到姜肆耳边,轻轻说道:“昨夜,你挠的。”

  姜肆怔住,脸上腾地就升起一股热气,热得她头晕眼花。

  仔细想想,确实是有这样的画面,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给他挠成这样……

  她忍着羞意,扒着他后背看:“得给你上点药吧……”

  萧持不以为意:“不用。”

  坚实宽博的臂膀,背肌雄健有力,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处处都显露着力量。

  跟他一比,自己那点力气就一点也不够用了。

  姜肆收回视线,抬头看他,莹润双目脉脉含情,好像比之前多了些什么,萧持不等她说话,伸手替她拢了拢发丝,温柔道:“不累吗?再睡会。”

  姜肆转头看了看窗外,还是黑的。

  “几时了,我睡了多久?”

  “丑时刚过,你只睡了半个时辰。”萧持眼中好像藏着锋芒。

  姜肆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睡这么一会儿,醒了竟然也不困。

  记忆里萧持好像还抱她去沐浴一番,如今身上很清爽,里里外外都舒舒服服的。

  “睡不着了。”姜肆很是诚实地回答了一句,没看到对面的人眼睛一亮。

  萧持曲着腿,上半身袒露无遗,手指背碰了碰她的脸:“真不困?”

  姜肆点了点头:“嗯。”

  哪知她刚说完话,转眼间就被扑倒在枕边,然后她便似回到了梦中一样,浮云跌宕,帐暖春融,她置身于茫茫雾霭中寻不到边际。

  再醒来时都清晨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萧持一袭玄衣,庄严规整地站在床前,见她醒来了,坐过去抚了抚她的脸:“朕把你吵醒了?”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脸颊:“是朕不好,你再睡会吧。”

  姜肆看他穿着,半撑着身子起来:“做什么去?”

  萧持直起上半身,将手腕上的袖口扎紧,习以为常道:“练武,以前都是寅时就如演武场,今日晚了些。”

  至于为什么晚了些,也不用再细问。

  姜肆无视他后面那句话,皱着眉问他:“你都不睡觉的吗?”

  折腾了一夜还不够,清早起来还要去发泄。

  “只是习惯了,”他按着她肩膀,让她躺下,“朕打算带着阿回一起去。”

  “姜遂安。”姜肆提醒。

  “安儿,朕打算带着安儿一起去。”

  姜肆眼睛转了转,若有所思,随后她掀开被子:“那我也去。”

  她身上穿着中衣,是萧持给她换上的,这一下起得猛了,完全没料到自己的状况,两腿一软,差点摔下去。

  还好萧持早有预料,将她一捞,捞到了怀里。

  “你这样去?”他打趣道。

  姜肆瞪他一眼。

  老男人初出茅庐,食髓知味,毫不节制,还敢打趣她。

  姜肆两股战战,腰软无骨。

  被萧持扶着坐回去,她摆摆手:“你走吧,走吧。”

  萧持也有些心疼了。

  “不然朕还是不去了,在这陪你。”

  姜肆大骇。

  他留在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快走吧,我继续睡。”她连连摆手。

  萧持压着唇角,在她催促下走了出去,人一走,姜肆瞌睡也来了,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萧持走到偏殿,宫人守在门口。

  “安儿醒了吗?”

  “回陛下,小皇子已经醒了。”

  虽然姜遂安不是萧持亲生,可立后的圣旨都颁下了,陛下又对姜氏的孩子这么上心,宫人们便是这样试探一说。

  萧持果真没有任何不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宫人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是把姜氏的孩子视若己出。

  里面,姜遂安刚刚洗漱完,正要用早饭。

  看到萧持进来了,微微一怔。

  他不知该唤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只弯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做得有模有样的。

  萧持从背后拿出一个东西,蹲下身,递到姜遂安眼前。

  姜遂安已经闻到香味了,眨了眨眼,他抬头疑惑地看着萧持。

  “枣糖酥,你不喜欢吃吗?”

  姜遂安表情先是从震惊到惊喜,再到满腹疑惑的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枣糖酥?”

  他挠了挠头:“我没说过呀。”

  倒是昨晚做梦,梦见吃枣糖酥了。

  萧持抬了抬手:“吃吧。”

  姜遂安连着看了好几眼,最后抵不住诱惑,拿起其中一块尝了一口,糖酥入口,他眼睛倏地就亮了,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萧持微微一笑,单手将他抄起来,放到凳子上:“坐在这好好吃,吃完,我带你去演武场。”

  演武场?

  姜遂安动作顿了顿,小手放下,不敢吃了。

  怕自己吃人家嘴短,再被卖了。

  萧持见状一笑:“带你练练武,强身健体,怕了?”

  姜遂安一点就着:“不怕!”

  “那就吃,吃完走。”

  萧持言简意赅。

  “走就走。”姜遂安也言简意赅。

  一大一小,将一包枣糖酥都吃了,枣糖酥偏甜,对二人来说就刚好。

  吃完后,萧持等着姜遂安给自己裹成粽子,带他出了未央宫。

  到了演武场,姜遂安好奇的大眼睛不住的四处乱看,起初他还顾及一些,后来发现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便肆无忌惮地观察演武场上的人的动静。

  大多在练骑射,穿着都是青羽卫的盔甲。

  见陛下来了,纷纷行礼。

  萧持看姜遂安转着身子满目好奇的模样,问他:“想拉弓吗?”

  姜遂安正好在看一个羽卫在射箭,弓拉满,瞄准,松手,“铮”地一声,利箭直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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