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耳朵都红了?”他观察甚微,不知道还看见了什么。
陈缘不着痕迹地捂着领口,“这里太热了。”
只听他笑了声,回到对面。
陈缘暗自松了口气。
天呐!跟他吃个饭,吓也吓死了。
这个晚上,陈缘当起司机。许是在他面前太紧张,总是踩不好刹车。
他在副驾上闭着眼睛,说:“我的喂都要跳出来了。”
“不好意思,太久没碰,需要适应。”
陈缘开车很慢,车子停好的时候,高进已经在副驾上睡着了。
他的伤还没好利索,他又总说失眠,能睡会儿觉也怪不容易的。
算了,当回好人,别叫了。
于是,陈缘掏出手机,开始静音玩儿游戏。
玩儿差不多了,高进有要转醒的迹象。她才收起手机,轻轻推推他的肩膀。
“哎,到家了,醒醒。”
高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到家了。”她说。
高进看看外头,天色已晚,“你一直在等我?”
“睡就睡呗,我又不急。”
陈缘解开安全带,下车。
高进随后也下了车。
两人交换位置,一左一右,准备各回各家。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应该略表感谢的。
陈缘走了一步又返回来。这一回头,嘴角擦着高进的嘴唇而过。
她踩在台阶儿的大石头上,才能与高进如此缩短身高距离。他跟在她后头,定是想送她回家的。
时间仿若静止了,全世界顷刻间只剩他们两个。
陈缘勉强眨动眼睛往后退,未及一步,便被他搂回去。
高进登高一步,将她紧拥入怀。两人对视不及,已再度相吻。陈缘被他按在怀中,仰着脑袋,只能看见星空和他微闭的眼睛。
她一定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一定是。否则她怎会如此贪恋他的温情,被他越要越多。
渐渐地,他呼吸沉重,陈缘也乱了方寸,整个人软塌塌地站不稳。
他轻轻抚摸她的嘴唇,“……陈缘。”
残存的理智让陈缘及时地醒了过来,她挣开他的双手,“对不起……我失态了。”
趁着墨一样浓的夜色,陈缘逃了。
夜里十一点半,陈缘还没睡。app改了一遍又一遍,可看着电脑上的图图线线,仿若牵牵绊绊地在勾勒一个人形。
闭着眼睛,她感觉大脑快被病毒侵蚀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说要你陪,因为你满脸都写着“你想要”――陈缘,你原来是个这么轻浮的人。
次日的清晨如约而至。昨日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还在细雨绵绵。仿若在冲刷她的罪行。
陈缘没睡懒觉,比往日起得还要早。洗漱,吃早餐,刷碗,打扫卫生。全都做完也才八点。
她给夏青打了电话,夏青还没睡醒。
“还没起床?”
“没啊大姐,今天周六。”
“今天陪我去玩儿一趟好不好?”
“玩儿什么?”
“玩儿点健康的,我带你去农家乐,吃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怎么样?”
夏青兴趣不大,“陶冶情操的事儿我没兴趣。”
“来回路费我都负责,怎么样?”
“这么大方,上哪儿啊?”夏青被她缠得醒了过来。
“福源县。”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啊?”
“有人拿钱你还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