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与白氏对汤圆儿很是稀罕,尤其是这颗汤圆儿与他娘幼时像得很,谁不知晓呢,他娘幼时,亦是白白胖胖的,那模样儿,可招人喜欢了。
屠凤栖瘪瘪嘴,趁机捻了一块桂花糕,这还是今年白氏亲自带着下人们,去晾晒的桂花儿,那香味自是十分的好闻。
“越是长大,便越是调皮了。”屠凤栖听到慕氏夸汤圆儿乖巧,啧啧了两声,叹了一口气,“每日皆是要钻桌子底下,怪叫人心烦的,还以为谁都找不着他一般……”
蠢啊……
“那亦是比你好带。”慕氏嘴快,可稀罕地捏了捏汤圆儿肥嘟嘟的小……大脸,“你幼时还抱着人家司湛的腿,挺不要脸地要给人家当小媳妇儿!”
这事儿屠凤栖是没法儿否认了的,她倔强地哼了一声,一扭头,抱着镇国公太夫人的胳膊,“有了汤圆儿之后,人人都不疼我了!二舅母这般稀罕小娃娃,怎不让表哥生一个去?”
她可都是听说了,表哥们亦快是要成亲了,只等着凤梧哥哥给他们回家来了。
“若是不疼你,能偷偷背着司湛,给你桂花糕吃?”慕氏冷笑。
屠凤栖亦是不服气,“湛哥哥,湛哥哥亦不会管我的,这个如何能算是疼我……”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面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二舅母,您是不是还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譬如什么美酒啊簪子啊?”
当真是!
“都是当娘的人了,竟还是这般不稳重!”慕氏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想要什么,二舅母还不知晓?不便是瞧上了我那几坛子的好酒?你们王府便这般穷?”
屠凤栖讨好地笑,“这不是,镇国公府好东西多么?难不成,二舅母还要等日后表嫂进门来的时候,方是会开您那几坛子的好酒?”
当真是说不过她!
“给你给你,待会儿你们回去,我便将你二舅舅埋在桂花树下的美酒,都给挖出来!”慕氏道。
这可都是她二舅舅的珍藏,寻常人是不知晓的!
偏她是个调皮鬼,小时候与表哥们捉迷藏,便是见着她二舅舅将酒坛子给埋起来。
如今算算,亦是很有些年份了,正好儿能够带回去给湛哥哥尝尝。
“外祖母。”屠凤栖靠在了镇国公太夫人的肩膀上,“今年的新年,怕又是不能与外祖母过了。”
她依恋地在太夫人的手臂上蹭了蹭,仰着脸道:“遇着些麻烦,大抵是要离开昭都一段时日了。”
太夫人虽是年纪大了,只脑子却还是一等一的灵光的。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屠凤栖的脑袋,“是大历圣上的事?”
屠凤栖点点头。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六百八十八章 毫无头绪 下
屠凤栖一觉醒来亦是清晨,司湛竟是少见的不曾离开了床榻。她歪着脑袋,本想着一个打滚儿,滚到司湛的怀中去,谁知晓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肚子,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乱动了。
因着这般一个小动作,却是将司湛给吵醒了。他睁开了双眸,望着咬着牙齿,兀自纠结的屠凤栖,轻笑一声,主动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湛哥哥今日竟是不曾出去了。”屠凤栖瞪着双眸,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真好,一觉醒来,竟还能见着湛哥哥在我身旁睡着。”
这般看来,倒不是她懒了,而是他们夫妻皆是一样的懒。
司湛捏了捏她的小脸,“今日要去镇国公府,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想去问问外祖父。”
哦,这般说来的话,昨夜应是找出了什么破绽亦或是线索了。
屠凤栖点点头,怨不得今日竟是等着她了,原是先要一起去镇国公府来着。
她一个咕噜从床上翻身而起,只奈何肚子有些大,一下子还是没能成功。她撅了撅嘴巴,苦着脸乖乖地撑着床榻起来。
外头的桑支与素锦听到动静,敲了两下门后走了进来,素锦的怀中还抱着一颗圆滚滚的汤圆儿,小娃娃今日醒得早,只他娘却是个爱睡懒觉的,故而他虽是来到了门前,素锦与桑支却是不敢叫他进来,扰了自家姑娘的早觉。
“娘,懒懒,羞羞!”汤圆儿亦是知晓他娘的性子的,他撅着嘴巴,杏眼中满是抱怨。
他都起得比娘亲早啦,平日里还有爹爹陪着,只今日爹爹竟也是如同娘亲一般,竟是躲在房中不出来!
当真是讨厌死了!
“不是娘懒,是你妹妹懒!”屠凤栖颇是理直气壮,双手叉着腰,一面儿任由桑支给她穿衣裳,一面儿颇为理直气壮地与汤圆儿说:“当初你娘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亦是个勤快的,每日的请安皆是不会迟到的,你瞧瞧,娘这不是在教你,娘啊,都是勤快过来的,所以你也要这样儿。”
纵然长辈还在睡觉,该来的时候,还是得来的。
屠凤栖很是自得,偏给她穿衣裳的桑支手抖了抖,便是司湛,亦都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
当真是稀奇了,谁不知晓呢,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最是个骄纵的,谁敢让她早起去请安呀!便是去请安,她亦都是最迟的那个!
偏屠凤栖却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很还是得意地扬了扬脑袋,与汤圆儿那单纯不做作的眼神对上,她轻笑了一声,“听你娘的,总是不会错的。乖,如若不然,你也可以睡迟些――”
只待到他三岁之后,他爹开始给他启蒙,他便要开始痛不欲生了。
汤圆儿看了她好一会儿,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爹,早呀!”
爹爹起得早呀!
爹爹还说,男子汉睡什么懒觉,应当是时时刻刻想着报效国家,保护百姓才是!
屠凤栖穿好了衣裳,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爹说得对,男子汉啊,便是要这般,汤圆儿日后亦会是一个如你爹那般的大英雄!”
未来大英雄露出了长了几颗牙的嘴巴,羞涩内敛地笑。
用过早膳,屠凤栖与司湛便带着汤圆儿去了镇国公府。
慕氏与白氏对汤圆儿很是稀罕,尤其是这颗汤圆儿与他娘幼时像得很,谁不知晓呢,他娘幼时,亦是白白胖胖的,那模样儿,可招人喜欢了。
屠凤栖瘪瘪嘴,趁机捻了一块桂花糕,这还是今年白氏亲自带着下人们,去晾晒的桂花儿,那香味自是十分的好闻。
“越是长大,便越是调皮了。”屠凤栖听到慕氏夸汤圆儿乖巧,啧啧了两声,叹了一口气,“每日皆是要钻桌子底下,怪叫人心烦的,还以为谁都找不着他一般……”
蠢啊……
“那亦是比你好带。”慕氏嘴快,可稀罕地捏了捏汤圆儿肥嘟嘟的小……大脸,“你幼时还抱着人家司湛的腿,挺不要脸地要给人家当小媳妇儿!”
这事儿屠凤栖是没法儿否认了的,她倔强地哼了一声,一扭头,抱着镇国公太夫人的胳膊,“有了汤圆儿之后,人人都不疼我了!二舅母这般稀罕小娃娃,怎不让表哥生一个去?”
她可都是听说了,表哥们亦快是要成亲了,只等着凤梧哥哥给他们回家来了。
“若是不疼你,能偷偷背着司湛,给你桂花糕吃?”慕氏冷笑。
屠凤栖亦是不服气,“湛哥哥,湛哥哥亦不会管我的,这个如何能算是疼我……”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面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二舅母,您是不是还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譬如什么美酒啊簪子啊?”
当真是!
“都是当娘的人了,竟还是这般不稳重!”慕氏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想要什么,二舅母还不知晓?不便是瞧上了我那几坛子的好酒?你们王府便这般穷?”
屠凤栖讨好地笑,“这不是,镇国公府好东西多么?难不成,二舅母还要等日后表嫂进门来的时候,方是会开您那几坛子的好酒?”
当真是说不过她!
“给你给你,待会儿你们回去,我便将你二舅舅埋在桂花树下的美酒,都给挖出来!”慕氏道。
这可都是她二舅舅的珍藏,寻常人是不知晓的!
偏她是个调皮鬼,小时候与表哥们捉迷藏,便是见着她二舅舅将酒坛子给埋起来。
如今算算,亦是很有些年份了,正好儿能够带回去给湛哥哥尝尝。
“外祖母。”屠凤栖靠在了镇国公太夫人的肩膀上,“今年的新年,怕又是不能与外祖母过了。”
她依恋地在太夫人的手臂上蹭了蹭,仰着脸道:“遇着些麻烦,大抵是要离开昭都一段时日了。”
太夫人虽是年纪大了,只脑子却还是一等一的灵光的。她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屠凤栖的脑袋,“是大历圣上的事?”
屠凤栖点点头。
☆、第六百八十九章 百灵求救
巧合的是,待到屠凤栖与司湛回到王府中,景璇玑却正好来了。
她是与白程宁一起来的,这段时日白程宁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了,二人亲密得很,便是婚期皆是定了下来了。
“皇叔,给你看这个。”景璇玑神色晦暗地将藏在袖子里头的信掏出来,“百灵向本宫求救了。”
司湛打开书信扫了几眼,果真是百灵的求救信。
“她在信中与本宫说,她娘亲无法从皇宫中出去,仿佛被囚禁了一般。”景璇玑咬着嘴唇,她已经通过询问舅舅,知晓了百灵假意帮单图奴的目的,便是带她娘离开大历的皇宫,与她娘亲一齐回到苗疆。
只如今百灵回到了宫中,却是发觉,灵姬已经长久的被囚禁起来了。非但是如此,百灵在信中还提到了乌汗家族,只说这个家族似乎有些奇怪,尤其是乌汗蓉儿,如今竟是已经成为了乌汗家族最是提不得的秘密。
她正在努力查清楚真相,但与其同时,她亦是希望,景璇玑能够来帮她一把,好让她与灵姬能够成功离开大历。
“这封信是如何送到你手中的?”屠凤栖歪着脑袋,瞅了好一会儿那封信,却是奇怪,“不是说,百灵自回到了大历后,便不曾再与你有过任何的联系?”
“百灵回去的时候,有舅舅的暗卫跟着。后来不知为何,舅舅竟也不曾将暗卫给撤了回来。”这个问题,景璇玑已经查清楚了,“百灵是偷偷出宫,将信交给暗卫的,再由暗卫安排人给送回来。”
只这般却也太过巧合了些。
景璇玑来年春便是要成亲了,此时断是无法去大历了。偏百灵的信中提到的,却还是有乌汗蓉儿消息的事儿……
倒像极了,想要将他们夫妻给引到大历去乐。
“本宫想要去大历一趟,白大哥会与本宫一起去,若是耽误了婚期,日后再找合适的日子便是了。”
景璇玑在来之前,便已想好了对策了。白程宁闻言,亦是跟着点点头,“殿下说得对,百灵于殿下与草民而言,皆是有大恩的。如今百灵有难,草民亦是不能袖手旁观。”
屠凤栖却是皱了皱眉头,“你们忘了一件事,百灵在信中说的是,让璇玑你找人过来帮忙,而并非是让你自己过去。”
景璇玑与白程宁二人,一个是久居宫中的公主,一个却是毫无根基的富商之子,他们过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再给百灵添乱罢了。
想来百灵特意在心中提及此事,亦是猜到了景璇玑会冲动,欲亲自过来了。
景璇玑一怔,回头与白程宁对视了一眼,皆是能见着彼此眼中的不安。
“大概还是要我与湛哥哥亲自去了。”
百灵已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她与司湛若是再没有动作,未免便是有些迟钝了。如今想要得知关于乌汗蓉儿与云战过往的线索,便唯有从百灵下手了。
如今百灵已是将机会送到他们跟前了,无论她到底是不是想要将他们给引过去,若是不珍惜这个机会,真相便永远无法揭晓。
而云战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亦永远不会知晓。
“可是皇叔与鸢鸢若是离开了昭都,遇到了危险……”景璇玑拧着眉头。
她的本意,只是来找二人商量一番,自己应如何面对。谁知晓,屠凤栖竟是想要亲自去大历。
“只怕你还不知晓,昨日浮生大师还来与湛哥哥说了,湛哥哥与我,非去大历不可。”屠凤栖笑道,面上神色颇为漫不经心,只双手却已经是揪紧了裙摆,“原本我还说浮生大师在说谎,谁知晓竟是这般巧了,只当是顺便帮你忙了。”
当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