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馨说着说着还献宝似的把手机递给时然看,时然气得一把推开,“曲馨!你还有没有自尊了?别人扇你一巴掌再给你颗糖,你还高兴啊?”
曲馨慢慢把手收回去,撇嘴:“你是想说我贱?”
时然难以置信:“二馨!”
曲馨摇了摇头,“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说罢,曲馨叹了口气,才低低又道:“你这种从小到大都有人追的软萌甜是不会理解我的。然然,你根本不懂没人喜欢也不敢喜欢别人是件多么让人无助的事情。你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宁遇收入囊中,甚至来去自如,可我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昕宇,如果失去他,我恐怕这辈子都没勇气再恋爱了。
时然从来不知道平时没心没肺的曲馨竟然在感情方面这么自卑,忙道:“怎么会?你性格这么好,长得也不难看,大家都特别喜欢你。你忘了吗?大学的时候,我们寝室就数你人缘最好。”
曲馨还是摇头:“人缘再好有什么用,别人根本就没把我当女人。后来工作了也一样,按理来说我还是混it的呢,公司单身爷们一抓一大把,可这么多年了楞是没遇到一个喜欢我的,呵呵,失败得不要不要的。还有然然,其实你们一直不知道,大学最后两年我过得特别压抑。每次过节,你们都有人约有人陪,就我一个人傻不拉几地在寝室守屋子。”
听了这话,时然的心被微微揪起,她想要安慰曲馨,却发现根本就无话可说。
曲馨埋下头去,一边搅杯子里的咖啡,一边道:“所以你也别劝我了,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知道。我跟昕宇真的挺好的,他对我也特别照顾――”
时然实在听不下去,蹙眉打断道:“好什么好?他有偏执症你知不知道?”
话一出口,曲馨就蓦地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瞪着时然。时然以为她是被这消息惊着,正想缓下语气跟她慢慢说,谁料下一秒她就听曲馨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
曲馨抿了抿唇,神情复杂,但最终还是低低地嗯了声。时然彻底被惊着了。
这事说来也巧。
原来昨天两人见过面后,曲馨跟着林昕宇回家后,有过一场争吵。林昕宇斥责曲馨抛弃自己去跟时然吃火锅,而曲馨则觉得林昕宇太小题大做太黏自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结局可想而知,林昕宇又爆发了。上次争吵还只是砸手机,可这次,林昕宇连家里的花瓶、壁画、茶壶统统都砸了。
“当时我是真的被吓坏了,你没见到他发疯的那个样子,简直跟平时判若两人。我怕他打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后来过了很久,我听外面没声了,就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结果这时候他刚好过来敲门――”
曲馨说,林昕宇敲门后,就在门外告诉了曲馨一切。他如何被初恋女友背叛的,又如何知道自己得病的,也曾积极治疗过,也曾自暴自弃过。每次发作完后,看着惊恐的女友、一片狼藉的家不是不后悔,可是下次再出现同样的状况,他还是忍不住犯病。
“他当时在门外说着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我就把门打开了。”曲馨深呼了口气,这才接着往下说,“也就昨晚我才想明白很多事情,为什么他妹会劝我离开,为什么他控制欲会那么强,还有家里那些奇奇怪怪被撕掉标签的药瓶。”
“然后呢?”时然问,“这事就这么算了?他的偏执症,你听完也就完了?”
曲馨脸上泛起笑意:“然然,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事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昨晚已经跟昕宇商量好了,共同面对他的偏执症。”
时然震惊:“你疯了?!”
“不就是个偏执症嘛,又不是精神分裂症,有什么好担心的。”曲馨笑得轻松,“我昨晚查过偏执症的症状了,这就是一普通的心理疾病,跟抑郁症啊交际恐惧症啊没什么区别,我总不能因为男朋友得了一场重感冒就跟他分手?”
“谁跟你说这是重感冒?”时然捉急,可又没办法告诉曲馨剧透的内容,只能绕着弯子提点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偏执症可能会有危险。”
“瞧你这话说的,当刑警不也有危险吗?你不也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跟人谈恋爱吗?”
曲馨这话一出口,时然霎时噎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彻底没处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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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然没去单位,直接请了假回家。是以等宁遇下班过来时,就见时然跟头死猪一样地摊在床上。
宁遇以为她不舒服,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冒了?”这两天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分分钟跳过深秋直接入了冬,得风寒的人不在少数。
“没有。”时然躲过宁遇的大手掌,蹭啊蹭,直接蹭到他身边歪着,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撒娇,“宁大哥,我今天去见二馨了……”
冬天有个男人就是好,宁遇身上暖暖的,抱着他就跟抱了个大暖炉似的。时然一边取暖,一边就把林昕宇的偏执症,二馨的情况都跟宁遇说了。末了,时然才叹息道:“我劝不动二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就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忙来忙去都在做无用功。”
宁遇逮住在腰上乱摸的小手,定了定神,这才道:“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准,别说你了,或许就连曲馨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你尽过力就好,其它的只能看天意。”
时然张嘴,第n次想告诉宁遇后面发生的事情,然后第n+1次被系统大叔阻拦下来:“时然然童鞋,请注意你的言辞。”
时然挫败地呼出口气,喃喃:“我只是想大家都好好的……”
宁遇捏捏时然的柔荑:“尽人事,听天命。”
时然眸子暗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劝不动曲馨,可时时刻刻地紧盯着宁遇总可以?只要宁遇不去那个巷子,那么她曾经在小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就不会再发生。
时然重新歪进宁遇怀里,头舒舒服服地靠在宁遇胸前。“宁大哥,如果我也有那个偏执症,你还会要我吗?”
“难说。”宁遇笑嗔,“毕竟我还得出去执行任务,做不到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家,也做不到短信秒回,电话秒接。”
“可是你查案的时候就是短信秒回,电话秒接!”时然撑起身子瞪宁遇,噘嘴道,“我早就知道了,在你心里,那身警服排第一,我排第二。”
话说完,时然才微微懊恼地重新躺回宁遇怀里,这么一起一躺,她胸前的骄傲也跟着抖了抖。宁遇见状心底一荡,忍不住心思飘忽。他现在本来就半搂着时然,从他靠坐床头的角度看下去,刚好将时然胸前的两团小白兔尽收眼底。
宁遇稳了稳神,假装不经意地将手改放到时然胸前。
这头时然却全然不知宁遇的色狼之心,郁闷道:“你怎么也不哄哄我?”哪怕就是骗她,说她排第一也行啊!
宁遇不轻不重地嗯了声,这不正哄着吗?宁遇将手慢慢伸进时然衣领里,先是在光滑细嫩的颈间游走,然后慢慢的,滑下肖想已久的柔软。
“你――”感觉到宁遇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时然咂舌,可话才刚出口,宁遇就抽回手,俯下身来,“然然。”话毕,唇也蜜蜜沉沉地落下来。时然被他压在身下,喘息娇羞地回应着他,没一会儿就感觉那只色爪又伸进来了。
哦,说了半天,刚才别人抽身不是要放过她,而是刚才那姿势不方便。
“你流氓!”时然啐声,宁遇却只是轻轻吻着她,色爪也揉搓把玩着。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时然轻轻哼出声,千错万错错在她今天不该一回家就把内衣脱了……不然这货哪儿能这么好得手?
宁遇终于触碰到米分嫩嫩的小白兔,指尖也忍不住轻颤,兜转间黑眸也染上层淡淡的迷离。明明只是想打个招呼就走,可又舍不得,也走不开。
感觉到宁遇掌心的燥热,时然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继续,可身体却一点也不受控制。时然正纠结着,就听系统大叔道:“这下满意了?哪怕警服再怎么排第一,最后还不是被你脱掉了。”
时然闻言理智骤然上线,一把推开宁遇道:“不、不行。”
宁遇本来也没想过要继续,声音低哑地到了声“好”,又依依不舍地蹭蹭时然的唇,这才强迫自己着站起来,“那你先玩会儿,我去做饭。”
时然盯着宁遇的小帐篷,忍不住微微脸红,“你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再去啊?”这样顶着去厨房,应该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