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攥着我手的万宁,我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下。
万宁感受到,脸色一囧,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白小姐,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心急了。”
“没事。”我温凉着声音回应,“贺森呢?”
万宁对待我的态度,太过热情,着实不像是一个前妻对待男人现任妻子的态度。
当然,我也不是说,每一个离异男人的前任跟现任都必须成为仇人才正常,但是,也委实不该死万宁这个神情表现。
我话落,万宁伸手指指一楼的一间卧室,“在里面,浴缸里躺着呢!”
浴缸里躺着?
闻言,我不自觉的挑了下眉。
万宁见状,担心我会误会,忙不迭开口解释,“喝多了,说自己手臂受伤后好久没洗澡了,来了之后就直接进了客卧,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我本想阻止来着,但是……”
万宁说着,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听到万宁的话,我挑开抿唇,“我进去看看。”
“好,好,你进去看看。”万宁脸上掀起一抹欣喜,快走几步,带我走到客卧门口,帮我打开房门。
我提步走进,迈出几步后,发现万宁站在房门外并没跟进来,回头,万宁颇为尴尬的看向我,“白小姐,我就不进去了。”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卧室走。
客卧是个套房,从卧室进去是衣帽间,穿过衣帽间是一间浴室。
就如万宁所说,贺森给自己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整个人在浴缸里浸泡着,闭着眼,看起来一脸的倦容。
“贺森?”我提步走进,轻声开口。
贺森眼皮动动,并没睁眼,而是自嘲的说了句,“都开始产生幻听了。”
闻言,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下,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再次开口,“贺森。”
这次我话落,贺森睁开了眼,侧头看了我一眼,眸底一片清冷,声音干哑,“你怎么来了?”
“万宁给我打的电话。”我实话实说,剔了眼他泡在浴缸里的身子,发现他居然是穿着衣服在里面泡着,心倏地一紧,“你现在能自己起来吗?”
“能。”贺森回应,说完,便双手撑着浴缸两侧的扶手起身。
我注视着他,见他踉踉跄跄,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伸手扶住他的身子。
“我,不用你扶,我没事。”贺森醉意阑珊的开口。
刚才距离太远我没看太清,走近才发现,他双眼赤红,一看就是熬夜又醉酒所致。
“别说话了,你先从浴缸里出来。”我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将人往浴缸外搀扶。
贺森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到底是喝多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将我身上的外套都染湿了大半。
折腾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总算是将人搀扶回了卧室,贺森坐在床上,我睨了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他。
“我想喝水。”贺森开口,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蹙眉走到饮水机前给他接了一杯,递给他。
贺森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双手紧握着水杯目光无焦距的盯着地面看。
“你来做什么?”
贺森盯着地面看了大半晌,忽地开口。
“接你回去。”我提唇应声。
老实说,我并没有想把贺森接回去,我甚至都不想去猜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万宁的别墅。
但他问了,我只能这样回答。
听到我的话,贺森戏谑的笑了笑,蓦地抬头,“白洛,你知道吗?我也希望你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但我知道,这不是。”
我,“……”
醉酒的贺森,跟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
该怎么形容?
看起来有些孤寂。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儿?”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随口问了一句。
贺森也不知道是醒酒还是没醒酒,蹒跚着站起身,往衣柜前走,打开衣柜,一手撑着衣柜门,一手去翻找干净衣服,“嗯,一直在这儿,没地方可去。”
我默声。
抛开我内心那一丁点不悦,讲真,我不觉得贺森出现在这儿有什么不对,毕竟,他跟万宁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老人不是常说吗?孩子是维系一个家庭的纽带。
我心里胡乱想着,贺森从衣柜里拎出一套干净衣服,反手扔在床上,开始低头解自己衬衣的纽扣。
到底是醉了,贺森手落在衣扣上捣鼓了半天都没解开。
我见状,上前一步,“我帮你吧!”
闻声,贺森身子往衣柜上靠了靠,眼睛半眯,“你帮我?”
我瞧着他行为举动颠三倒四的模样,没应声,直接伸手帮他解纽扣,在解开最后一颗后,我手落在他裤子的腰带上,仰头,“我帮你解开腰带,能自己脱吗?”
“能。”贺森答话,带着酒味的热气扑在我脸上。
我心神一晃,脸一瞬间有些燥热。
‘咔’。
伴随着一声腰带卡扣的打开声,我脸颊绯红的转过身,“好了,你可以自己脱了,等你都穿上后,我再帮你系纽扣。”
我话音落,身后传来贺森听起来发闷的‘嗯’声。
贺森窸窸窣窣的脱衣服,明明不过短短几分钟,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你换好了吗?”我听到身后没了动静,不由得发问。
我话毕,贺森没应声。
我等了数秒,听不到贺森回应,转回身。
谁知,我刚一转身,贺森就一把环在我腰间将我抵在了衣柜门板上。
“贺森,松手!”我涨红着一张脸挣扎。
“我喝醉了。”贺森压着我不动,低头,额头抵在我额头上。
“你喝醉了也得松手。”我板起脸,一条腿屈膝,准备反抗,被贺森洞察,一条腿挤进我两腿间,将我完全压制住,下巴搭在我肩膀上,“白洛,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都说我喝醉了。”
我,“……”
我一时间僵住不动,分不清贺森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如果这个人是假醉,好歹还能讲讲道理,但如果他是真醉,我就算是说破天,他也听不懂半句。
我们俩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我抬头,“贺森,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