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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教授,吃药啦 第122节

左教授,吃药啦 叶清灵月静 6903 2024-06-30 11:15

  就这样,我把我妈彻底晾在了酒店门外,心里的凄凉感蹭蹭袭来,如果可能,我的婚礼,我真的想要看到我妈的笑脸,想要听到我妈的祝福,想要她能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告诉我,怀孕了,要好好养胎,可是我妈给我的,是对这份母女感情的彻底绝望,而且就在我人生唯一一次婚礼的日子。

  挂断电话后,左霄启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吻着我的发顶,“老婆,这辈子,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抛下你的,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开心一点。”

  我在他的怀里打着哈欠,早上三四点就起床了,我也着实累了,又累又困,左霄启将我的身体放倒,把我的头搁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下拍着我的后背,“老婆,睡觉吧。”

  他手掌轻柔的力道带给我无比的心安,我嗅着他的气息,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感觉我被左霄启抱起,我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左霄启吻着我的额头,“我们到家了,我抱你回房间。”

  我索性任他抱着,继续睡,他的怀好宽,好暖,我已经孤枕难眠好几天了。

  再次睁开眼睛。

  左霄启俊朗的五官浮着柔柔的光泽,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醒了?”他问。

  “嗯,几点了?”

  “六点了,饿不饿?”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饿,就是累,感觉睡不醒似的。”

  左霄启低头,轻柔的吻上我的唇,他没有探进去,只是唇瓣辗转碾压,“好香。”

  这样的吻不同于婚礼时的吻,那时更趋于一种形式,没有多大的感觉,这一刻才是他感情的流溢。

  我沉浸在他的气息里,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望进他眸底深邃的漩涡。

  “起来吃点东西吧。”他抚着我的小腹,“今天辛苦我的老婆了。”

  我被左霄启连哄带拖的弄了起来,他把我抱到浴室,“洗洗脸,我让张姐把饭端上来。”

  “不用。”我赶紧拒绝,“没那么娇气,下楼吃吧。”

  睡了半天,我也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可能是今天心情好,晚饭我胃口大开,吃的多了些,左霄启看在眼里笑的满足,“我老婆终于吃饭了。”

  我矫情地瞪他,“我哪天不吃饭。”

  “你前段时间吃的那叫猫食,我看着都心疼。”

  ……

  张姐走了进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看我两眼,她走到左霄启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你先去吧。”左霄启对张姐说。

  张姐走后,左霄启放下筷子,严肃道,“小瑷,妈来了,在门岗外面闹呢,刚才保安过来通知了张姐,要不先让妈进来吧。”

  我吸了口气,“霄启,你让她进来可以,我走。”

  第111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左霄启轻抿了一下唇瓣,“那你说怎么办?”我说:“吃饭。”

  我也不忍心我妈在外面被保安围攻,可是这一切都源于她的贪得无厌,不对她狠下心,那就是对我未来的幸福生活狠心,我可不想一辈子陷在妈妈和弟弟贪婪的泥潭里拔不出来。

  若是我家里穷的叮当响,给弟弟娶媳妇买不起房子,左家条件又这么好,左霄启也大方的不去计较这些,我给买套房子也无所谓了。但是家里好几套房子,全部给了弟弟,还让我给弟弟买房子,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也会流血。

  饭后,我唤过张姐,“你去告诉保安,把我妈轰走得了,如果实在不走的话,看看是报警还是怎么办,随便吧。”

  左霄启轻蹙了一下眉毛,“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我嘴角噙起冷然的弧度,“老公,你见过闹自己女儿的婚礼的吗?你见过张口就要五百万彩礼不给一分钱嫁妆的吗?”

  话音落,我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事,我爸会给我打电话的。”

  爸爸疼老婆爱老婆,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好的吃顿饭都被我妈打扰了好心情,这可是我的新婚夜,虽然有孕不能洞房花烛吧,可是我也得有一个新娘子应有的表情啊。

  我抬手勾上左霄启的脖子,吻上他的下巴,“老公,抱我回房睡觉。”

  左霄启乐得我主动投怀送抱,“遵命!”他嘻嘻笑着,一把把我抱起,朝着搂上走去。

  到了房间,左霄启就不老实了,他的九阴白骨爪在我的身上开始了不合时宜的作案,我闭着眼睛享受过程的美妙,可是……

  “老婆。”

  “嗯。”

  “今晚是我们洞房。”

  我闭着眼睛浅笑,“那你说怎么办?”

  左霄启吻着我的脖颈,低低地叹息一声,“我就是说说。”

  我推了推他的脑袋,“别自讨苦吃了,等会你又得跑去浴室自己解决了。”

  左霄启无奈的抚上我的小腹,“等宝贝出来,我先打他小屁屁,谁让ta耽误ta妈的性福的。”

  这可真是不要脸,是他自己想要,又不行,反而怪罪到小宝贝身上,这也就算了,什么叫耽误我的性福。

  我粲然一笑,“ta只是耽误我的性福,又没有耽误你的性福,你急什么?”

  左霄启满脸的欲求不满,他无奈的躺在我身边,“我为你出气,你还不领情。”

  说说闹闹了一会,我又犯困了,左霄启搂着我,满足地叹息一声,“终于又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了。”

  我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许是孕初期的关系,每天都感觉自己睡不醒似的,做什么都打不起来精神。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而且我是被饿醒的,左霄启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张姐就端着粥上来了,左霄启一勺一勺地喂着我,还很细心的用纸巾擦去我嘴角的饭粒。

  由于我怀孕的关系,没有洞房花烛夜也就算了,蜜月也没有了,左霄启说生了孩子以后给我补回来,我一笑置之,生了孩子以后我忙着工作,他也忙着工作,有时间陪我补蜜月才怪。

  这一日,我们两个人在家里,形影不离,倒也温馨。

  到了晚上,我终于坐不住了,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这实在是一个让我头疼的问题。

  我的婚礼,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如果不回门,爸妈也会被人念闲话,况且接亲时的一幕,我妈肯定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我索性给爸爸打了个电话,征求一下他老人家的意见。

  “明天你们回来吧,这边酒店也早就提前预定好了,亲戚们也是提前通知好的,你们不回来,我们的脸就真的没有地方放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妈闹的,如果她要闹,你和小左直接走,我绝不阻拦。”

  爸爸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如果不是为了我爸,这个回门我回不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左霄启看我挂断了电话,他将我抱在腿上,吻着我的鼻尖,“老婆,明天回门,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的心一紧,“什么事?”

  左霄启嘴角的弧度漾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生气,记着老公的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只想我老婆开开心心的,你现在也不能有什么闪失,明白吗?”

  我点头,“我知道。”

  晚上左立强还给左霄启打来电话,嘱咐我们,该尽的礼数一定要尽到,结婚是大喜的事情,有些小事,不要太计较。

  认识左霄启这么久以来,除了婚礼的事情,我在左立强和左霄启之间看不到一点父子亲情,却在关键时刻,左立强总是连细枝末节都想的如此周到。

  翌日。

  我和左霄启满载礼物,开车行驶在了去往清县的路上,后备箱已经装的满满的了,我看着后座上堆着的礼物,低嘲一声,“如果这一堆一堆的都是现金,我妈才会开心。”

  左霄启握上我的手,两片好看的薄唇展开优美的弧度,“我只要我老婆开心就好了。”

  到了家,家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亲朋,沙发上坐不下,椅子也都坐满了,好些人都在站着,我妈满脸笑容的给亲戚们让着喜糖。

  我和左霄启进门的时候,我妈热情的接过我们手里捧都捧不住的大包小包,好像婚礼那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不过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

  温泉酒店。

  回门宴爸妈订在了我们县城最好的酒店,这是老妈的面子。

  亲戚朋友都羡慕我嫁了个好老公,各种恭喜恭维的声音听的我耳朵几乎起茧子了,这个说让左霄启帮忙给自己女儿在市里安排一份工作;那个讲儿子买车差十几万块钱,我们能不能借给他们;一个远方表叔端着酒杯过来,拍着左霄启的肩膀,“侄女婿,听你妈说你们家住的是别墅,我儿子结婚,我也想给他买一套,你认识人吗,给打个五折。”

  我惊掉了下巴,买别墅,打五折。

  亲,开发商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儿子,白送你一套多好。

  左霄启脸色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笑的自然,“叔叔,回头我问问能不能打五折。”

  我嘴角直抽搐,我妈这是怎么吹嘘我们的,丰云市又不是左霄启开的。

  回门宴结束,亲戚们陆陆续续的走了,我妈一个个答应着让我们帮他们办这事,那事。

  我冷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发一言,不予置评,我答应了左霄启今天要开开心心的,不生气,我尽量做到。

  宾客散尽,妈妈喊我,“小瑷,你去结账。”

  合着我给了我妈十万块钱,就换了六床被子被罩,就算是加上喜烟喜糖这些,请柬红包,总共她连一万块钱都花不了,临了回门宴还得我另掏腰包。

  好吧,反正也就这一次,我继续忍。

  左霄启拉了拉我的手,低眉顺眼地笑着,“妈,我来,我来。”

  他乖乖地去刷卡结账,他手上有左立强给他的用来操办婚礼一切事宜的专项资金,看在左霄启为了我两面为难的份上,算了,我也不想和我妈计较了。

  回到家里,我妈拿出了一张纸递到我面前,左霄启眼疾手快,赶忙接过,我一把抢夺过来,低斥着,“我妈给我的,你看什么看?”

  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里面写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想必左霄启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怕我生气,才抢先接过。

  我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纸看了起来,左霄启手抚上我的小腹,柔声问着,“老婆,有没有不舒服?”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不要生气。

  我侧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脸,“没有。挺好的。”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心已经凉的彻底,凉的麻木,已经气不起来了。

  条条款款,我妈写的很清楚,我给我妈两百万,以后家里大事小情,爸妈的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过年过节,我不用送礼,甚至不用去看望他们。

  这是要两百万把我彻底的卖出去,卖的连渣都不剩,包括二十多年的亲情,从此斩断所有的关系,相逢是路人。

  若说我心里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只是我的心伴随着一个个清晰的铅字,死的透透的,再无一丝生气。

  看完后,我嘴角缓缓划开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好,我签字,不过,不知道这样的协议有没有法律效力,我还是咨询一下律师吧。”

  我看向左霄启,“你公司的法律顾问电话多少,我咨询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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