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对比,大力还是看不出来,他摸了摸脑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懂,你要说赶紧说,别憋着打哑谜!”
二军叹了一声:“你没看到他的小身板和四个保镖的身板?若是他不认命就可能会被打死,就算他能打也是寡不敌众,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小子还是有点智谋的,知道先忍着。”二军又拍了拍大力的肩膀,“你学着他点。”
大力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我不用学,要学你去学!”
站在两人旁边的付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一杯又一杯喝着的李明远道:“你们去问一下他怎么会得罪了人?”
二军和大力的眸子闪过片刻惊诧,老大从不管闲事,现在是怎么回事?
仔细的想了想,二军脑子转得比较快,捅了捅大力道:“还记得老大白天说的话吗?”
见大力点了点头,二军的视线落向李明远道:“这个小子老大可能想将他收下来,所以才让我们去打探一下。”
“真的?”大力反问,眸子带着丝丝惊奇,有些不相信二军的说法,可是看向付谈的眼神又觉得二军说的由一定的道理,眨了眨眼就信了几分。
他和二军快速的走向那几个保镖,套近乎道:“那小子是闹什么事了?”
保镖看到他们是从金泽老板的那个方向走过来的,也不继续板着脸,只是道:“那小子毛手毛脚,抱了我家小姐,称自己是失恋认错人了。”
“之后他回过神又想走,我家小姐气不过就让他将酒喝完才许走。”保镖言简意赅的说完,若不是看两人身份不简单,他们才不会多嘴惹事。
看在他们是从金泽老板的身边来就知道他们不是能得罪的起的,他们问,他们就答,这样救可以少了自己的麻烦。
“这小子这么傻?”大力摸了摸头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认错人,还被罚成这样,居然是因为失恋……
他转身走向付谈,二军也跟在身后:“大哥,那小子抱错了妞,现在正是赎罪了。”
大力挤眉弄眼的道:“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傻的。居然因为失恋来喝酒,最后还抱错人得罪了人。”
这意思就是希望付谈别收了李明远,他会给他们拖后腿!
可这意思可不能直说,毕竟老大就是老大,一句话就能将他们的抉择给推翻,大力这点眼力见的还是有,比如他绝对不可能擅自主张说话。
“嗯。”付谈静静的应了声,目光紧紧的盯着李明远,他像是要仔细的看透他这个人,“这个人的毅力不错。”
二军听到他这话立马看向李明远,才发现李明远此时已经憋红了脸,一副要吐的模样,可他忍着给自己灌酒,脸红脖子粗。
看来这人是知道若是吐出来就不会再想喝,所以硬忍着,二军不由得眸光微闪,这样一个人拉进来,或许不错。
能吃苦,方为人上人。
一个男人在最落寞的时候,或许就想要得到钱财权势、身份地位,而他们这一行干的好去哪都有人叫爷,想必这对男人的吸引力不小。
再看老大对那小子的态度,明显就是有些上心,二军心中打定时候将李明远收了,眸光也紧盯着他,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死了。
大力捅了捅二军,皱眉问:“真要将这小子拉进来?”他心里还是挺不乐意。
二军郑重的道:“大哥在这边的人手不够,那边的人手又动不得,若动的话大哥想回去就难了,你要知道那边的人可都盯着那块肥缺想咬一口。”
那边的人虽说以兄弟相称,可也在暗自较量,大哥的上司也不管,其实他乐见其中,若自己的手下不争不抢而是一家独大,那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争抢才能让他放心。
“所以说这边的人手要快点培植起来?”大力摸了摸头,深深的吸了口气问。
二军扫了他一眼,再看了眼付谈:“若不培植起来,我们怎么做事?那边的人手是绝对不能大动,不然大哥会这么急着找人?”
付谈在总部那边有点势力,那里面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庞大的人脉关系支撑,若是调动手下,极有等他们回去后就没他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几人想要的,更不会是付谈想要的!
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地位说没了就没了,谁不心疼?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大力凝重的道,想到那边的势力也不敢再打那边人手的主意。
他不喜欢再拉新人进来无非就是不信任的关系,毕竟新人和多年相处的兄弟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不仅要磨合,还得历练!
否则他们怎么敢叫新人办活记?
“你明白就好,要人加入也不是老大愿意的,这是逼不得已。”二军叹道,每加一个人对他们就有威胁,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有二心?
“我们好好的办好这件事,等会先救下这个男人再问清楚事情,他的身份都需要调查一遍!”
大力点点头,转身看向付谈,他们这么做应该没问题,若是有问题老大应该会说,现在没说就代表无事。
他同意他们的做法。
二军想了想,走到尚先生的身边,眼睛盯着李明远,低喃道:“尚先生,那小子是我们的人,你看?”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尚先生不是个蠢人自然懂,快速的给金泽老板使了个眼色道:“被灌酒的小子是付先生那边的人,你去说说。”
金泽的老板立马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虽说他是金泽老板,实则真正的老板是――尚先生,他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挂名而已。
此次尚先生的交代,他不可能不听,既然尚先生将付先生尊为贵客,那么他必须也将他尊为贵客,既然是贵客的手下,那断然是不能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金泽的老板快步走到彦熊的旁边,眉眼扯着笑:“彦老板,那位小兄弟是我们贵客的手下,你看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彦熊眯着眼看向付谈以及尚先生,又看向李明远,之后再看向金泽的老板:“是个手下轮的到你出马?”
这意思,他不想放人了,金泽老板有些急了,沉下声说道:“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彦老板你就卖我一个面子不行吗?他是贵客的人,你至少别让他在我店里出事。”
“但出了我的店就随便你怎么样。”金泽老板顿了顿,压低嗓音道:“你看行吗?”
彦熊本来就不打算为难李明远,看到老板这么说眸光闪了闪:“金老板,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你自己去和我女儿说如何?”
彦明岚明显的不想纠缠过多,在听到彦熊故意放大的声音就知道这事要应下来,她虽然看起来不讲理,可人情世故她懂。
生意场上不能得罪人,自己父亲声音拔高就是这么个意思,在听到金老板走过来的声音她就下了决定。
“彦小姐,你饶了他以后你每次来本店酒水费全免如何?”金老板也是个会说话的人,不让彦明岚空手而回。
彦明岚早就想让李明远被再喝了,可奈何下不来台,现在金老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正好顺着下去:“既然金老板开了口,我也不再计较,就让他走吧。”
幸好和彦家人熟悉,金老板含笑着道了声谢之后就退了几步回到尚先生的旁边:“他们放人了,先生你的朋友现在可以领人走了。”
尚先生得了准信,立马转身朝大力和二军点了点头,之后看向付谈,扯唇轻笑:“付先生,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
金泽很大,大到可以容纳千多人而不显得挤,此时男男女女贴身跳着热舞,倒是让付谈嘴角轻微的勾了勾,人越多越好。
方才在二楼谈事情,没注意下面的热闹,现在谈完了尚先生就准备带着他看舞池以及人数。
这只不过是从侧面彰显他的实力,付谈眸光有些冷,这里和他们的总部那些夜场比,还差了些许,只不过这里还未开发,还有潜力。
“你看这里是不是还过的去眼?”尚先生走在前面,孜孜不倦的介绍,那张和善的脸挂着笑,让人打心里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他却不是,他的笑是伪善的,只不过因为那张皮相看起来较为实诚。
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颗心究竟长得是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是黑是白都看不到。
“这里比不上我们的总部,可还含着潜力。”付谈打量了周围一眼,伸出手拿了杯红酒,尝了一口道:“这酒,还算不错的。”
“真的?”大力疑惑,连忙拿了杯酒喝下,他们几人因为谈事根本没有喝下一杯水,连酒都没有尝一下。
他将酒喝下肚子:“大哥说的对,这地方虽然没有那边的大,待遇还是比那边的好。”
尚先生脸色变了几变,先是被嫌弃后是被夸赞,就是是从地狱和天堂走了一遭,他强撑起嘴角笑了笑道:“我们这里的红酒都是定做的。”
“或许说我们这里的调酒师不同。”金老板在旁边插嘴道:“我们这边的调酒师很有名气,算是我们比较幸运早早的聘请了他。”
尚先生看自己的下属抢了风头也不生气,内心感谢他为自己解围,若是他不说,或许就会落了面子。
“嗯。”付谈应了一声,没有具体的给个说法,眼光依旧在四处看着,到了一个无人的沙发座椅时他坐了进去,眸光依旧平淡无奇。
“尚先生,坐吧?”付谈那模样就像是自己才是老板一般,尚先生心中虽然不适可也未表现在脸上,带着人坐在了付谈的对面。
那拘束的模样就像他是个客人,付谈嘴角紧紧的抿着,脸上的那道疤痕让他多贴了几分味道,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经过的美女们都不由得朝他身上瞥去,眸光含着诧异,还有想扑上来却不敢的女人,碍于身份,她们都有自知之明不能过来得罪人。
“付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合作可以长期进行下去,这样也好巩固你在这边的市场,你觉得呢?”尚先生似乎觉得大把大把的钱朝自己飞了过来。
钱权势力都会得到进一步的巩固!
现在还没开始做生意他就开始想着下一步,从这可以看出,这尚先生也是个贪心的人。
“等看成果,这些事我们都急不得。”付谈将桌上的红酒拿了起来,轻轻的抿了抿,那唇瓣的颜色更为鲜艳,“尚先生在商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懂得?”
在这时,二军拖着喝酒喝得走不动路的李明远提了过来,将他丢在付谈旁边的椅子就不闻不问。
付谈轻轻的扫了眼便没有再说话,只看着尚先生笑道:“尚先生,合作讲究循循渐进,若是一来我们就这样的谈,那以后做事会很累的。”
静默许久,尚先生眼珠子稍稍一转,打了个哈哈,举起手中的酒杯:“付先生,我们都是聪明人,愿我们合作愉快。”
付谈同样举起酒杯,可说的话却不是和他一样:
“我们将第一单做完再考虑第二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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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尾 钱财权势,带回酒店
面对于付谈的问话,尚先生本能想说:不行。可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有些事不能说透,否则有自己后悔的份。
“付先生怎么说我就怎么来。”他嘴角上扬起和善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的比较僵硬,“还希望付先生与我共同进退。”
“那是当然。”两人轻轻的碰了杯,眸光蔓延着笑,付谈将红酒一饮而尽,半滴都不剩,“尚先生若还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们自便。”
尚先生眸子眯了眯,里面渗满着笑,这个人明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他有事要走一般。
果然年轻人越发的厉害,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就没了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容身之地,全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那我就先告辞了,付先生还请玩的尽兴,要喝什么尽管说。”尚先生站起身,迈开脚步正准备走时又顿住,“付先生,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美女作陪?”
刚刚号称金泽最漂亮的小姐被叫了上去,可付谈却是一眼都没看将人送了出来,那女人只在包厢的门口干站着,根本没有被怜香惜玉。
用付谈的话来说,谈公事,不需要有别人在场!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指那个女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二心?若是听了什么机密出去告他们一状,那……
尚先生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都是怪自己嘴快,若是慢点就不用承担得罪人的风险,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把自己大腿,做的悄声无息。
“尚先生,我对这儿的女人不感兴趣。”付谈不给面子的拒绝,那嘴角的笑仍旧微微勾着,他连拒绝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幸好在这几个小时内摸清了他的脾气,否者尚先生早就发怒,但是现在要发怒、能发怒的人都不是他,而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他像是一种高贵的动物,残忍嗜血、手段狠辣、自私自利、可在这自私自利之间又极为的重情义,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付先生原来是看不上这儿的女人。”尚先生轻轻的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付谈看不上这得女人就等于是在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