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觉醒后知道这是前世的他，离墨都想……替天行道。
“哦。”
凤卿笑了。
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黑曜说得对，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觉醒什么的，她不需要，有离墨就够了。
离墨可是她的靠山，是她身后的依靠。
是她凤卿的天。
也是她凤卿的命。
离墨抬手揉了揉凤卿，心疼得呼吸都在发颤。
还好，现在已经是凤卿了。
以前的凤涅，承受了太多。
……
击退了西夏城外的食人族，离墨和凤卿连夜赶到牧野城。
那食人族首领看了离墨一眼，眼中并无惧怕。
只是，他没有和离墨硬碰硬，抬手意识食人族大军快速撤退。
“为什么不杀他？”
凤卿小声问了一句。
“他体内有天珠，而且……那颗天珠选择了他。”
很显然，离墨收不回那颗天珠。
凤卿震惊的看着离墨，天珠怎么会选择食人族。
“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天珠本就属于食人族，是他们用来进化的武器，也是地下乾坤毁灭的工具。
食人族的可怕在于，他们的进化永无止境。”
凤卿了然，但却依旧无法平静。
食人族的进化永无止境，难怪从前的帝君景煜也只是将食人族封印，并没有将它们斩尽杀绝。
食人族……在退阶到兽人智商的时候繁衍能力超强，在进化到神境的时候便几乎没有了繁衍能力。
这个种族，仿佛才应该是神族。
他们仿佛是上天的宠儿，只是杀戮心太重。
“这么说，只能封印？”
凤卿回头看了阿沐一眼，阿沐的进化也很快，她不忍心看着阿沐也被封印。
“制衡，封印之后，需要他们内部制衡。”
这是帝王之道。
离墨取出体内一枚还未被同化的天珠，交给了阿沐。
“离墨……”凤卿担忧，这样他的力量会不会减退。
“天珠，有蛊惑和放大内心欲望的可怕，给了阿沐，我反而减轻了负担。”
凤卿松了口气，冲阿沐点了点头。
得到凤卿首肯，阿沐才乖乖接过天珠，摆弄着看了一眼。
“卿卿，我，保护你。”
凤卿笑了笑，揉了揉阿沐的脑袋。
“嗯，等你强大，保护我。”
第932章 食人族主动退回禁地
“离墨，进化会不会有危险，比如会让人失去神志，只会杀戮？”
凤卿有些担心，她怕阿沐和食人族其他人一样，眼中没有感情，只剩下杀戮。
“不会。”
离墨让凤卿放心。
“一颗天珠，不会。”
“可，让阿沐和食人族的首领互相制衡，那是不是预示着……阿沐也要被重新封印回禁地。”
凤卿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地面，她不敢抬头。
因为她红了眼眶。
她不舍得阿沐……
“阿卿……阿沐是食人族，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
阿沐迟早是要跟着他的族人离开的。
他属于食人族。
人族，强行留下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凤卿明明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懂，可她和阿沐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像是家人一样，让她怎么割舍。
“阿卿……你必须学会取舍。”
离墨将凤卿抱紧在怀里。
将食人族赶回禁地，阿沐必须回去才能在禁地与食人族首领抗衡。
他们两人，都是食人族天生的统治者。
凤卿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阿沐那么单纯，他还想着强大以后保护她……
可她，却在利用阿沐，将他送回禁地。
……
这场战争，在帝君觉醒之后，其实已经看到了结局。
帝君很强，离墨如今拥有了他的实力，想要将食人族赶回禁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最难的事情，是这天下早已千疮百孔，百姓已经习惯依赖神明的降临。
无论离墨是不是将食人族赶回去，神族的阴谋都已经得逞。
神降临人间，福泽万物，神明在人族心中，已经是不可磨灭的可怕信仰。
这种信仰一旦根深蒂固……
人族就会变得懒惰，一切都会依仗神，遇事不会反抗，只会祈祷。
这也是凤卿最担心的事情。
“食人族已经退到雪域之地，是食人族首领亲自下令，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轩辕夜也赶来，与离墨汇合。
听说离墨觉醒，他几乎连夜而来，生怕他变得残暴，伤害凤卿。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离墨对凤卿的爱，才是最深的执着。
无论是谁，怕是都已经无法将他们分开。
“食人族首领进化得很快，他现在已经开始知道以退为进，知道战略。”
凤卿揉了揉眉心。
“她是知道离墨的强大，不是现在的他能抗衡的，所以他打算主动退回禁地，等待进化到一定程度，再来进攻人族。”
若是食人族再次卷土重来，那就是人族灭顶之时了。
“他能主动退回禁地，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离墨冷笑。
“这次回去，他就别想再回来。”
加强禁地的禁制，封锁整个地下世界，将他们彻底困死在里面。
离墨其实早就有打算。
只是，这样做需要强大的内息，就算他将全部天珠都用于镇压禁地，也未必……能做到。
若是将他觉醒得到的全部力量用于封印，倒是应该差不多……
只是那时，他将不再拥有帝君的力量。
虽然他并不在意。
……
神族，帝君殿。
冷魅放了火，将整个帝君殿都烧毁了。
各族的人不敢突破帝君的屏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魅放火烧山。
“这个疯女人！”
青棣沉声骂了一句。
各族的人都异常气愤，他们居然被这个女人用一个傀儡欺骗了上万年！
以为帝君在统领他们，谁曾想居然是他！
“她才是我们神族的叛徒，这些年神族被监察司的人压迫，终于有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