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点头示意：“你找我有事？”
这几年……由于死了两个队友，同时也是大赚一笔的缘故，克洛伊与老头已经很少出来工作了。
不过，亚伦知晓，在上次意外发现了4号研究所之后，老头一直暗中搜索有关的情报。
似乎……在验证着什么消息。
亚伦知晓老头是个有秘密的人，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想坦白？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条寻常的下城区老野狗！”
老头似乎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开口：“我活过了四十岁，我知道很多事情……因为我的真名是――卡尔・弥赛亚，来自长生银行受膏者家族的无爵者！”
“原来如此。”
亚伦点点头，随手让智能管家送来两杯饮料，似乎并不为老头的坦白感到惊讶：“看起来……你有许多事情想要说。”
“你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老头露出一丝笑容：“我早就开始怀疑了，4号研究所的遗迹问世，那些利维坦巨头不可能放过我们……它们就好像海洋中的变异巨鲨，不会放过一丝鲜血的味道。但这几年我们却没有遇到丝毫麻烦……”
他很肯定地道：“亚伦，你一定是某个利维坦巨头公司的高层私生子！”
“私生子？”
亚伦的表情略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次子呢？”
“因为次子也需要为家族做事，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来发展个人爱好。”
老头很肯定地道。
在他看来，亚伦这几年做的事情，毫无疑问就是在不务正业！
“好吧，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亚伦没有在这方面纠缠，随口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逃离生命之城么？”
老头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恐惧：“纵然是无爵者，只要在生命银行获得一个职位，薪水就足够我过上极其优渥且长寿的生活了……生命银行的职位对十三家族后裔总是有优待的。”
“是啊，为什么呢？”亚伦喝了一口饮料。
“因为……我发现了家族、不、银行的秘密。”老头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生命银行最大的核心技术――人体寿命数据化，完全是依托一个怪物而来……甚至盖亚网络都是如此，我们人类看似是造物主、是世界的主宰、拥有极其辉煌的技术与文明……其实不过是怪物的食粮！”
“哦！”
亚伦又问：“那你知道生命银行怪物的真面目么？”
“不知道……”
老头叹息：“但我知道盖亚网络那头怪物的真面目……它就是盖亚网络本身，它……它活了！”
第1030章 骗子
“盖亚……活了？”
亚伦有些无语，看了看周围：“你不要忘记……这里可是盖亚网络中！以它的运算力，我们在它的眼皮底下说它的坏话……必然已经被发现、记录……”
“所以……”亚伦得出结论：“你是故意的……你故意不在现实中，而是在盖亚网络中说出这个秘密，就是想要拉我下水……因为你目前已经惹到了巨大的麻烦！”
老头表情一僵，旋即坦白：“没有错……我的资料收集触动了不夜城上层敏感的神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资料的密级竟然会那么高……现在，我想逃离不夜城，去另外一个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看起来，你的情况很紧急啊，搞不好机械战警都在抓你的路上了……”
亚伦反而显得优哉游哉起来。
机械战警是不夜城贵族的中坚力量，它们身躯的90％以上都是机械，却有一颗人类的大脑。
因此，它们并未卷入智械反叛当中，仍旧是各大财团与贵族的忠实护卫。
“是的……”
老头的脸色灰败，眼睛死死盯着亚伦：“你帮不帮我？”
“我头一次见到，通过拉人下水要求帮忙的。”
亚伦叹息一声：“告诉我你的地址，然后我再思索一下帮不帮你……”
“我就在……”老头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喜色。
“啊！！”
就在这时，亚伦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是费雪！
他表情微变，直接冲了出去，将一脸呆滞的老头留在座位上。
嗯，无论怎么说，自家养的二哈女仆就是比老头的命重要一点。
“怎么回事？”
拥有别墅的最高权限，亚伦一路畅通无阻，闯入二哈女仆的房间，就见到费雪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种失魂落魄，亚伦从来没有在费雪身上见过。
他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二哈女仆上半身也跟着摔倒，眼眸中恢复了一点神采：
“我的钱……我的钱……”
费雪双目瞪大，死死盯着自己的账户。
亚伦扫了一眼，发现余额为0，而之前居然有一笔二十年的大额转账！
他立即转过去数天时间，好悬没让自己女仆立即死于非命。
“费雪，你这是遭遇网络诈骗了么？”
他又抓着费雪的衣领，将二哈女仆整个人提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呜呜呜……不可能，我一直很小心的，从来不相信那些网络理财项目……就连生命银行推荐的都不做……心脏……我的人工心脏……”
费雪小姐终于回过神来，呜哇一声就哭了，哭得十分伤心，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刻就能窒息到昏厥过去。
莫名地，亚伦就想起了网络上二哈抽泣的画面，心中充满喜感。
出于对这一股喜悦的愧疚，他略微动用占卜能力，就看到一幕画面。
那是费雪小姐抱着营养膏的大箱子，在一条小巷中与一位黑市商人见面的场景。
“你……是不是让不正规商人帮你保养盖亚芯片了？”
他瞪着费雪，问出一个问题。
费雪平时省吃俭用，哪怕芯片都是用的最基础款，经常容易出些小毛病。
“是老马特么？我跟他交易过几次，这次采购大量营养膏之后……他……他允诺帮我免费养护芯片……”
费雪一怔，哭得更伤心了。
“破案了……哪怕你没有去做网络理财，但芯片中了病毒……比理财还惨！”
亚伦摸了摸下巴。
这时候，老头才追了上来：“亚伦先生……你走得太快了……还有……小心盖亚意识……我甚至怀疑，它在偷偷吸食芯片使用者的意识……这也是思觉失调症的根源！”
“这种事……我早就猜到了啊。”
亚伦摇摇头，又踢了踢快要哭晕过去的费雪：“不要哭了，准备下线……去找老马特，把你的钱要回来！”
“哦！”
费雪习惯性地答应一声，身影瞬间消失。
亚伦点点头，同样弹出了盖亚网络。
只剩下老头一个，凌乱地望着这一切：“有没有搞错？我说得可是利维坦巨头的秘密啊……难道在对方眼中，这还不如一个傻瓜女仆的钱包么？”
……
绿森林诊所。
亚伦走入费雪的房间：“不要再哭了，我能找到老马特！”
这一句比什么都有用，费雪立即不哭了，变得斗志昂扬起来：“老板，我们马上出发！我要打死那个老王八蛋！”
“嗯！”
亚伦没有多说什么，穿上外套，两人走出诊所。
此时已经到了夜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四射，带来驱散黑夜的光芒。
而在这缤纷绚烂的光芒之下，又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罪恶？
亚伦手中浮现出一枚指南针，然后随手抛给费雪：“它能指引你，找到你最想见的人或物！去吧！”
费雪小姐显然没有怀疑，或者说，她的脑子已经被老马特与钱占据了。
此时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瞪着指南针。
似乎感受到她的怨念，指南针飞快旋转，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
费雪大叫一声，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
黑玫瑰酒吧。
老马特外表看着很憨厚，有一只令人醒目的大鼻子。
但此时，他的大鼻子已经因为喝了太多的酒精，变成了鲜红色。
他的手掌用力挥舞，似乎在加强自己的语气：“那个傻女人……果然兔子大的女人最无脑……哈哈，我只是给了她一点营养膏上的小优惠，她就信任我，让我帮她保养芯片……”
“其实那些营养膏，都是专门配给宠物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