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演天蛊的真实面目!
而为了将演天蛊祭炼至此,亚伦已经投入了至少百万年寿元!
“如此祭炼之法,恐怕唯有元神散仙才能支撑得住吧?”
“不对,纵然元神散仙寿元无限,按照我这么玩,也要……没了!毕竟寿元一旦血祭,天劫就会提前啊……血祭百万年寿命,那就是无数天劫一起落下,必然灰灰的。”
“如此看来,我的长生,跟元神散仙的长生,并不是一回事。”
而消耗寿元至此,收获也很喜人。
亚伦手中这只蛊虫,赫然被祭炼到了八炼地步!
“实际上……万蛊真君也只是将蛊虫推演到第六炼而已……”
“这第七、第八炼的法门,还是我根据他的基础,以修仙万年的眼光见识,继续推演出来的……还用寿元代替了好多材料。”
“从此以后,此界之中,能算到我的人或物,已经极其罕见了……”
至于第九炼?
亚伦还有一些炼蛊上的疑难需要解决,并且,寿元上的消耗,也要暴增。
这已经涉及天地规则运转,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祭炼的。
不过此时的八炼蛊虫,对亚伦来说也已经够用。
他当即一张嘴,将演天蛊吞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感觉冥冥之中,自己的命数有了些许变化。
亚伦扫了一眼属性栏:
【姓名:辛辰(方玉、亚伦)】
【天赋:长生不老、不在算中】
【年龄:105】
【境界:凝煞】
【功法:万蛊书凝煞篇(1000/1000)】
……
“果然多了个天赋……”
亚伦先看天赋一栏,不由比较满意。
继而看到了年纪,又有些无语:“哪怕凝煞修士,一百零五岁也快老死了……就我还是个宝宝。”
旋即,亚伦又想起了那个幕后黑手。
“此世修士,凝煞外罡还是正常人的寿命,但玄光境的剑仙就能活几百岁,金丹宗师寿元千年……如此图谋一个凡人的,应当不是什么厉害修士,说不定也老死了?”
“当然,仙家手段之中,就有炼丹,说不定能炼出延长寿元的灵丹妙药呢?此界的延寿灵物,还是比大乾多的……修士依靠术法或者丹药,动辄延寿百年,也不叫个事儿……”
“但我出来躲了那么久,那个幕后黑手还未行动,应当也不会再来了……”
亚伦叹息一身,右手指诀掐动,运转‘大衍神术’。
下一刻,他体内的演天蛊一动,顿时给予加持,让他的推演之术更上一层楼。
很快,此事的因果,就在他眼前清楚呈现,如反掌观纹。
“魔道叛徒……蝙蝠公?”
“《嗜血奇书》?变化之术?”
“此人……似乎还未死,但却有一重劫难,说不得要应在我的身上?”
亚伦再算余亢镇与李家之事。
由于是推算凡人,则更加顺利,很快就推演了个七七八八。
他起身,叹了口气。
……
余亢镇。
半闲堂。
方希躺在床上,满脸皱纹与老人斑,显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父亲大人!”
他儿子也颇有老态,陪在床前,只是流泪。
“不要……伤心……”
方希勉强开口:“死生……乃天命……但为父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
他让儿子‘方物铭’上前,附耳说了一段话。
大意就是自家老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孩儿,临终前吩咐自己好好照顾,结果多年以来,人家连面都不露,自己也寻找了一番,却没有丝毫线索。
这人一老,有些事就容易执着。
方希没有完成老父亲嘱托,年轻之时或许还不当回事,到老了快要死之时,就分外惦记。
方物铭抹着眼泪,叫道:“父亲……您放心,爷爷若真留下叔叔一脉,我一定给找回来,让他们认祖归宗!妥善照顾!”
就在这时,他儿子‘方天望’进来,表情有些怪异:“父亲、爷爷……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方天择’,说是咱们的亲戚!”
方物铭一个激灵。
半闲堂方家有字辈,还是从他而始,当年爷爷方原,就传下二十字――‘物天后知至,身修必意诚,齐家治国本,天下乐太平’!
他是物字辈,儿子就是天字辈。
听到对方叫做‘方天择’,方希率先叫道:“快……让他进来……让我见见!”
没有多久,亚伦就进入卧房。
他看到方希,演帝级演技瞬间发挥,眼眶一红,叫了一声:“伯公……”
“好……好孩子。”
方希老眼昏花,努力瞪大眼睛望着亚伦,感慨道:“你长得……真像我父亲啊。只是这么多年,为何不来?”
亚伦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爷爷常说,男儿当自强……只是日前我家遭遇大难,家业败了,不得不来……”
此言一出,方希还不如何,方物铭就是老脸一黑,宛若看到了一个败家子跟无底洞。
“好,好啊……你来认祖归宗,老夫……也能安心闭眼了。”
方希脸上的红光渐渐消散,闭上了双眼。
“父亲!?”
方物铭趴在床边大哭,屋子里顿时哭了一片。
亚伦也陪着流了一些眼泪。
等到了晚上,方物铭招待了亚伦一顿简餐后,开口询问:“我也是今日才听父亲说,方家有你们这一脉,也不知这些年过得如何……这实是我的不是了。”
亚伦何等人精?一听就知道这大孙子在盘他老底,当即将一枚缺了一半的长生锁取了出来:“我爷爷当年……就只有这传家宝留了下来,如今我手上,也只有此物了……”
方物铭看到这一半长生锁,心中顿时就信了。
但他真不想再多个累赘。
此时思来想去,只能问:“贤侄可懂医术?”
“不懂!”
“那可就麻烦了,我半闲堂纵然是个采药童子,都要懂医术……至于你么?”
方物铭想了想,道:“从爷爷算起,我家是大房,你家是二房,总得照顾一二,我家在镇外小南山上,有十几亩薄田,一间宅子,就给了你吧……”
“多谢伯父!”
亚伦起身,郑重道谢。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感慨:“没想到我这个大孙子,竟然是个厚道人啊……”
要知道纵然亲兄弟,为了争夺家产也有互相下死手的。
这乖孙儿面对一个投奔上门的侄子,能做到如此,已经相当不错了。
“如此甚好。”
方物铭见到如此轻易便解决这事,也是心头一松。
在他看来,半闲堂才是方家真正的根本。
毕竟一家口碑、医术皆佳,兼经营得当的医馆药堂,兴盛数百年都不是难事。
这二房没有眼光见识,日后怕不是代代农耕的命了。
……
小南山。
亚伦扛着一把锄头,沿着山路缓缓向上走。
古代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若不是遇到天灾人祸与实在过不去的坎,绝不会卖了地,这是要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半闲堂方家也是在余亢镇深耕多年,如地头蛇一般,又借着几次水旱之灾的机会,才弄到了小南山的地。
即使如此,这些地块也不甚好,还东一块、西一块的,七零八落……
方家在镇子边上,还有一块上好的水浇地,足足过百亩。
但方物铭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这些地交给二房?
亚伦提着锄头的身形忽然一顿,来到了一片墓地之前。
这墓地修得极其豪华,还有石头雕刻的镇墓兽,墓前的碑文上,记录着墓主人的生平。
“李遥……”
亚伦叹息一声,去李遥的坟墓上点了三柱清香,又烧了一些纸钱……
这李遥的一生可谓跌宕起伏,颇有世俗中的主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