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钱,她都能在蜀中省城买多少套平房等着拆迁?
占用资金太大,远超宝镜的负荷,所以她必须放弃抄底港城楼市的打算。
和陈文安说了两三个小时,连午饭都是店员买来的。
她是大老板,手底下的小虾米可以不见,像南县分店的店长也不认识她,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所以宝镜还得鼓励店长几句,把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儿给激动得语无伦次。
宝镜离开时,拿走了所有的报表。看得懂看不懂,她都要试着去看懂。人心是最经受不起考验的,她要是放任不管,不就是鼓励陈文安腐败?宝镜也不想麾下大将轻易就毁了,能找到一个聪明有分寸的管理人员,还是得讲究运气的。
陈文安将宝镜亲自送到店外,十分恭敬道:
“徐董您慢走。”
整个南县分店的店员看到这一幕都愣了。
店长拍了拍他们,这些人才反应过来,一起鞠躬大喊:“徐董您慢走!”
宝镜冲众人挥挥手,很快消失在人潮拥挤的街头。
姐不在江湖,江湖留下了姐的传说,那个猜测宝镜就是幕后大老板的女店员简直是扬眉吐气。
其余众人,内心又是何等震撼啊!
――还真是大老板?如此年轻有为,真不是有怎样出众的家世。
羡慕中带着失落,店员们觉得自己是拼投胎没拼赢。要是陈文安知道了,非得用事实给这些人醒醒神、打打脸,徐董是拼家世?狗屁,人家拼的是智商。
离开南县分店,宝镜瞧了瞧腕上的表。
都下午两点,她和李三约好了晚上吃饭,此时跑去会不会早了点?旱冰场是宝镜为了玩儿开得,可说实话,不管是省城的还是南县的,她自己愣是忙得一次都没玩过。瞧着时间还早,宝镜也有些心动。
到了旱冰场,没瞧见李三,几个熟悉的混子也不见。
宝镜也依照别人的例子,乖乖排队买票。大年初一,门票可不便宜,两小时为一场,自己有旱冰鞋是两块钱一张,需要租用旱冰鞋的,那就是五块钱一张了,还得出二十块押金。谁没事会自己买旱冰鞋?这年月,兜里能揣几十块出门的,都是有钱的年轻人。
南县旱冰场就聚集了这么一群有钱的年轻人。
宝镜好不容易排到队伍前,虽不是炎炎夏日,生意的火爆使旱冰场来不及频繁清洗出租的旱冰鞋,她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觉得实在穿不下脚。
“有新鞋卖吗?”
售票员带着些许差异打量了宝镜一眼,瞧她的穿戴不像没钱的,才从柜台下提出两双溜冰鞋。
“单排轮的80,双排轮的是进口的,一双180,您要哪种?”
宝镜更熟悉的,肯定是双排轮。
更安全,性能卓越,她指了指那双亮红色的进口双排轮。
排在她身后的年轻人本来就觉得,宝镜不租鞋反而买鞋耽搁时间,此时见她爽快讨了180块钱买下进口溜冰鞋,有几个年轻混子不由吹起来口哨。
“行啊,妹儿有钱。”
“请哥几个溜冰?”
宝镜没搭理,换了鞋就下场了。
几个混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既为宝镜的美色心动,也为她的出手阔绰心动。
“眼生的很,要不哥几个弄她一票?”
混子将烟头使劲踩了几脚,“门路都没踩到,你们也敢动手,这里可是刀疤李三的地盘,不好吧。”
一人嘿嘿笑着,“那我们就把她赶离旱冰场再动手。”
怎么赶?混子们也是旱冰场的常客,换了鞋下场,几人仗着技术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很快就逼近了宝镜所在的方向。
售票员把几人的谈话对看场子的人讲了,李三一个手下打着哈欠从值班室里出来,揉了揉眼睛,瞧清楚宝镜的模样,真是活活撕了几个小青皮混子的心都有。
“妈的,连财神爷的主意都敢打?”
宝镜正滑得畅快,发现身边几个人期期艾艾的,动作有些不规矩。
其中一人作出脚底打滑模样忽然向她摔来,两只手却要往她胸上按。这人嘴里尖叫着“让开让开”,手上的动作却极不老实,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戏弄的笑意。
宝镜身体何等灵活,岂能被这样的货色近身?她轻轻一闪,那人就摔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
那人几个同伴围上来,反而倒打一把,要宝镜赔偿医药费。
医药费?宝镜眼神一暗,脸上反而带着隐隐笑意:“你们确信,真的要问我要医药费?”
听起来有门儿呀!
摔倒那人越发影帝附身,捂着腰在地上呻吟。他的几个同伴更是变本加厉,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也伸来推宝镜,想趁机卡油。
旱冰场上,音乐声震天,大家满场欢呼,根本无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动静。
就是有人偶然留意到,单枪匹马,也不敢当救美英雄。
宝镜的马尾发梢微微晃动,说真的,除了对练,她还没有和人实战过呢。既有人挑衅,她是不是可以把他们真打残了再给“医药费”?
宝镜带着些微怒,又有跃跃欲试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