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爱,你想嫁进我们方家,是真想疯了吧,竟然敢伙同你姐夫做这种事情!”
林子爱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现在明晃晃的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你还想抵赖?”
“不是这样的,不是。”
从始至终,林子爱的回答就只有这么一句,她很卑微,小心翼翼的样子恍若是一团春泥,注定要整日被雨水冲逝。
叶非凡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方玉站出来,但他想错了,方玉不仅没有陪林子爱站在一起,甚至他的表情就只有默然,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叶非凡只觉他的可怕。
无奈之下,叶非凡只好自己来心疼这个小姨子,于是他一把抄过林子爱,然后对上了冷嘲热讽的妇人。
“你这女人,好不识抬举,我高兴帮你,你却这样污蔑我们。”
“污蔑?不然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知道这里有块东西,并且还这么精准的找了出来,你要是没来过,那就有鬼了呢。”
叶非凡摇摇脑袋,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妹妹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就看你儿子那死鱼脸,他能告诉我妹妹你的名字吗?”
妇人心头一阵惊慌,事实上她的这个名字,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这其中包括她的儿子,甚至都不知道。
但她现在不能退缩,此刻已是她夫人的权威性问题,要是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朝叶非凡认错,或者说是更恐怖的道歉,那要是传出去了,她这个一家之母还做不做不。
于是她就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我不管,反正这件事就是你们两个做的,看在你陪我儿子耍了这么几天,我就绕你们一命,快滚吧,要是在让我看见你们两个骗子一次,我指定要把你们的腿给打断。”
说着,两个精壮的大汉瞬间从妇人身后窜了出来,眼看他们的手就要抓去叶非凡,而叶袖梦先他们一步,一拳打在了他们的肚腹。
“咚!”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汉,立马出现在了十米开外,要不是墙壁挡着,想来两人还要飞的更远,不过挡住他们的墙壁,那状况也是有些惨不忍睹,赫然可见一条条的裂缝,自大汉为中心向整面墙延续,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将两大汉捕捉,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被捕杀。
“夫人小心!”
平道长身轻如燕,右脚轻轻在地上一点,然后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落在妇人面前,将她完美的遮住。
“平道长,幸好有你。”
平道长正要回话,就听叶非凡说道:“当然要有他,因为这个事情就是他做的。”
“姐夫,你在说什么呀,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林子爱恍若只受伤的小猫,那一对爪子就在叶非凡身上一抓一刨的,说不清她是无奈,还是卑微。
“子爱,我们不能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走了,我需要给你一个公道。”
“我不需要,我们还是快走吧。”
叶非凡顿感无奈,他百感交集的摸了摸林子爱的头发,但还是把她推给了叶袖梦,随后自己杨身走出,径直跳向来那个坑。
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片刻后就听他传来声音,“夫人,你要是不信我,是我自作多情,但我需要给我妹妹一个公道,你就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你要是装作看不见,我叶非凡主动跪下来,挨个给你们方家,上到八十岁的老母,下到刚满月的孩子磕头,哪怕是条狗,我也给它磕下去。”
无疑,这种诱惑对于要尊严的妇人来讲,那是绝对的巨大。世界上还有什么要比别人主动抛弃尊严的事情,更要有尊严。
所以妇人就要过去看,而平道长却又阻拦了她。
“夫人小心,我怕这小子又出什么坏点子。”
说着,平道长还往后指了指在墙上贴着的两汉子。
妇人摆摆手,“还不是有平道长你呢?”
一听这话,平道长的眼皮就抽了抽,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就在这时,妇人已然来到了坑前,只见她低头一看,正对上了叶非凡递过来的一个东西,这是一块玉,还是一块极其精致小巧的羊脂玉。
她久久没有说话,平道长在后面也不敢打眼去瞧,毕竟妇人没事,他这样冒冒失失的,不成体统。
于是他右脚一滑,便把一颗小石子滚在了鞋下,然后就见他轻轻一踢,石子瞬间而动,飞向了坑边的一颗树,刹那间已发出瞪的一声脆响。
“夫人小心!”
还没说完,平道长的身子便冲在了叶非凡的身旁,眼看他的手就要落在叶非凡的喉咙上,变化之快,哪怕叶袖梦已全力去援救,但还是慢了一步,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那妇人却开口阻止道:“慢着!”
“夫人,这小子不能不除。”
平道长是打定主意要先把叶非凡杀死,可那妇人的语气又更强烈了一些,“你要抗命吗!”
平道长能说什么,虽说他不在妇人的锅里吃饭,但这名声传出去了,始终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停手做罢。
“夫人,你糊涂呀。”
叶袖梦又站在了叶非凡的身边,平道长知道自己已没了机会。
“平道长,我是糊涂,糊涂到你的真面目我都没有看清楚。”
“夫人说笑了,我道门讲的就是知行和一,从不大诳语。”
平道长又再度佛道双修,可这次他却再也好不起来,因为他看见了妇人手中的一块玉。
“你看这是什么。”
妇人的瞳孔仔细的盯住了平道长,好似她要用自己本就浑浊的眼睛,把平道长看穿看透。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平道长的语气还是镇定,不过叶非凡却听出了一丝颤抖,这是谎言即将被揭穿的前兆,于是他在一旁添了一把火,“逆天改命分两种,一为生二为死,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要将被施法人的贴身之物埋葬。我猜这东西就是夫人的贴身之物吧。”
“你到底是谁!”平道长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