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花小姐很有节操地拒绝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做过一次就行了,哪来的勇气再来一次?
“你想想看,我们家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岑太太无耻地引诱她,“我相信你肯定还是喜欢他的,现在又睡在一起那么久,不如将他睡到底,睡一辈子,到时还有两个漂亮的孩子,简直是太完美了!”
“真的可以吗?”
花小姐真的被岑太太说得好心动了!
而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岑容臻却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惹来众人的关心。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有要被人算计了。
――
一个月后,岑老爷子为家里新添的三个重孙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嗯,因为梦梦与致宇也生了个儿子,三个孩子出生相差没几天,所以就一直办了。
这场盛宴,受邀请的自然都是各方的名流,连远在伦敦的范先生与范太太都带着一儿两女回来。
大人们的聚会,岑景睿一向不感兴趣。
在他们被围在中间聊天的时候,他从宴客厅出来,往花园而去。
刚想在长椅上坐下来,却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花丛里隐隐传来。
“卷毛,你还记得我吗?”
那不是江贝贝嘛?她刚才不是形影不离地跟着范逸展吗?什么时候跑到花园里来了?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悄声地走过去,从背后吓她一跳。
可是自从多年前两人闹翻,她主动示好了两次他不理她之后,她也不再理会他了,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些年。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逗他的卷毛?
他的卷毛怎么会跑出来了?
已经八岁的卷毛精神非常好,在路光下好奇地看着蹲在地上那漂亮的小仙女。
“卷毛,我是贝贝呀。以前在墨尔本,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贝贝呀。过来,过来――”
小卷毛像是想到了什么,迈着短短的四肢朝小仙女跑了过来,江贝贝将它抱了个满怀,一人一狗在草地上玩了起来,开心极了。
只是,只能站在一边偷偷看的岑景睿不开心了,偷偷骂小卷毛是小叛徒。
他想走过去,看看小卷毛,或者说看看几年不见的江贝贝是不是如同妹妹经常说的,长得越来越像仙女了。
可是,他也怕,到时她给他白眼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站在椅子吹了一声口哨,正在与江贝贝玩得开心的小卷毛听到主人的哨声,忽地离开她,朝小主人的方向跑来。
“卷毛,你要去哪里嘛?”
江贝贝追着卷毛过来,正好看小卷毛跳入他主人的怀里。
站在椅子上的岑景睿已经是个英气逼人的小少年,跟她哥哥一样。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也没有讲过话了。
他与她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在墨尔本时,两小无猜的天真时期。
江贝贝有一瞬间不敢再往前一步。
“谁让你不经同意跟我的卷毛玩?”
不知过了多久,岑景睿终于打破沉默,却是一句让江贝贝难过不已的话。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还好,这时候,哥哥过来找她了。
“贝贝,你怎么跑到花园来了?身上还这么多草?”范逸展伸手拍了拍妹妹裙子上的草。
“哥哥,我们回去找爹地妈咪吧。”
江贝贝拉着哥哥的手就走,而范逸展因为担心妹妹,也没有留意不远处站在椅子上的小伙伴。
看着他们亲呢地手拉着手越走越远,岑景睿抱着卷毛跳下椅子,轻哼一声往自己小楼而去。
同样在这个夜晚,巴黎时间下午两点。
隔着浅蓝色的布幔,尖叫声响彻云霄。
“医生,我太太怎么会痛成这样?你快点想办法啊!”关以辰激动的揪住医生的衣领。
尖叫声后是粗重的喘息,庄琳顺着护士的指导调整呼吸。
可怜的医生摆脱不了箝制,拼命的挣扎。
“关以辰,你马上放开医生!”庄琳痛得几乎晕过去,还要抽空安抚随便喷火的暴龙。
当初她就不想让他进产房,到底是哪个医生同意他进来的啊?
“关先生,你先冷静一下,不然我们要请你出去了。”一名护士试图解救医生。
“产妇开四指半,可以看见宝宝的头了。”
可以看见宝宝的头?
关以辰迅速松开医生的衣领,冲上前,看着血淋淋的一幕,他紧握住她的手,头却一阵阵的眩晕。
“宝贝,痛就咬我,咬我,我们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他不停地低喃着。
庄琳张嘴,用力咬住他的手腕。
“咬吧,用力咬。”关以辰咬牙忍住。如果他能代替她痛,绝无可能让她承受。
他无法想像,上次她生女儿时,没有他陪在身边,会是怎样的难过?
“哇哇哇……”活力惊人的哭声响起。
“出来了,是个男宝宝哦。”
护士动作熟练地处理好后,将宝宝放进妈妈的怀里。
庄琳看着让她痛得无法言语的小娃娃,眼眶泛红。
他们的儿子呀。
砰的一声巨响,关以辰见到儿子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无力地跌坐到地板上。
顿时,医生和护士又开始手忙脚乱。
“看样子,你把你爹地吓坏了。”庄琳微笑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再看一眼被医生扶起来的狼狈的关先生,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幸福甜美的笑。
他们的幸福,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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