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璃不解,“什么毛病?”
“我怕这个人见到医院里的病人,会做出过分的事来。”秦偃月捏着眉心,“我以前可是一直喊他白变态的。”
“他之前最喜欢找各种各样的病人来做研究,尤其是喜欢找一些重病之人。还美其名曰,治好了病人就捡了大便宜,治死了病人就解脱了。”
“我对他的做法不太苟同,但,他的病人乐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秦偃月叹着气。
白临渊若是敢在医院里随便找人做实验,这叫非法行医,是犯罪行为。
“我之前没想到这方面去。”秦偃月无奈,“也不知道祝蓉能不能阻止他,希望他不要闹出事来。”
东方璃倒是不担心。
白临渊性格是变态了些。
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秦偃月还是不放心,又给祝蓉打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祝蓉连接都没接。
“别那么担心,白临渊又不是傻子。”东方璃说,“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回去的事。”
东方璃看着秦偃月,“偃月,你确定我们回去之后就不回来了?”
“嗯。”秦偃月说,“爷爷说得不错,来回一次看似没什么压力,但对身体伤害极大,这伤害,不仅仅是我,还有你们。”
“我在这边心愿已了,没什么牵挂的,回到东陆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也挺好的。”
秦偃月眉眼弯弯,“老七,你在这边待了几天,应该学了不少东西吧?”
“之前我跟你说的时候,毕竟我没那么专业,或许很多地方没有讲明白,来到这边之后,你应该更了解了,难道你不想适当做一些改革么?”
东方璃眯起眼睛。
的确。
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首先将这个时代的上下五千年历史细细看了一遍,总结了每个朝代的闪光点,也总结了每个朝代的失败之处。
他不仅看了这边的历史,还看了许多国外的。
连一些日心说地心说之类的假说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这些之后,他心中难掩震惊,也萌生出了不少好想法。
这些想法,他已经迫不及待带回东陆了。
“我会按部就班。”东方璃道,“一点点改革,这是一项大工程。”
秦偃月神秘兮兮,“的确是个大工程,我还收藏了不少好东西,保证以后用得上。”
“哦?什么好东西?”东方璃挑眉。
“你猜呀……”秦偃月正想逗逗东方璃。
这时。
手机响了起来。
秦偃月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齐老打过来的。
秦偃月按了接听键。
“齐老,您好……”
“失,失踪了。”齐老不等秦偃月说完,用颤抖的声音说,“那座岛,彻底消失了,信号彻底消失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那座岛屿上的防御系统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太震惊了,太令人惊讶了。”
“秦奋的孙女,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那座岛了?你们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让那座岛消失的,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齐老一连串问了无数问题。
秦偃月默默地等着齐老说完,才说道,“有关这件事,我刚想要将详细经过告诉您。横竖,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齐老,要不您说一个地址,我们见面谈一谈?”
齐老那边沉默了一阵,“那好,我会带着威廉一起,我们在远洋大厦等你们,等会儿见……”
齐老说完,想挂断电话。
“啊,稍等。”秦偃月说,“齐老,我们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这里打不到车,也没有公交车,您能不能让人过来接一下我们?”
齐老愣了愣,“哦哦,行。你发个地址给我,我让威廉过去接你们。”
秦偃月嘴角抽了一下。
威廉,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像异国王子,对他们不怀好意,然后被白临渊下毒拉肚子拉到虚脱的人。
“有劳了。”秦偃月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收起来,“老七,接下来我们还得见一见齐老。”
东方璃眉头微微拧起,“我们这么贸贸然去见,真的好吗?”
“你想到了什么?”秦偃月问。
东方璃道:“那个威廉,没问题?”
秦偃月蹙眉,“应该没问题的,放宽心。”
“威廉如果有问题,不会受到齐老器重,你要相信我们的国士。”
东方璃还想说什么。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两个人等了没一会儿,外面传来鸣笛声。
秦偃月往外一看。
威廉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外。
“来得真快。”秦偃月下楼去。
“嗨,你们好。”威廉将车窗摇下来,“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威廉。”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秦偃月道,“拍卖会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听秦偃月说起拍卖会,威廉的脸立马变成了青紫色。
鬼知道他那天拉了多久的肚子。
偏偏,医院根本检查不出来。
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就差立下遗嘱了。
“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没认出我来,那天的确是我唐突了。”威廉道笑道,“请上车吧,齐老在等着我们。”
说完这话,他四下看了看,“祝家小太子和那位穿白色西装的男士呢?”
“他们不在。”秦偃月和东方璃上了车。
威廉见秦偃月不想谈论什么,也就没再说话。
他也害怕再次拉肚子,一路沉默。
……
医院方面。
祝君麟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之后,白临渊在医院之中游荡。
大厅里的人挺多。
白临渊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晃荡了一圈,不知怎么晃荡了针灸室。
针灸室里,几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大夫正在给假人模型做针灸。
白临渊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轻笑,“这针灸手法,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正在实施针灸的年轻大夫的脸顿时红了,“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你的针灸手法很差。”白临渊说,“刚学医没几年吧?”
年轻大夫:……
“我们是来实习的。”
“实习,也就是学徒了。”白临渊道,“怪不得这般不堪入目,幸好你针灸的是假人,若是真人,怕是会出大事。”
这些年轻大夫们原本就是来实习的。
他早先就听说过今儿有个针灸大师要来上课。
没想到,针灸大师竟这么年轻,还长得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