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亲自给太后扎针的两位太医好想哭呀,他们好想停手,可是他们刚一停下。南宫月落就厉声道:“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继续扎针。若是功亏一篑,害得太后再度昏迷不醒,病情反复,你们担当得起吗?”
南宫月落声落,他们抬头看向枭王和皇帝,两人竟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眼神都能杀人。他们能停手吗?
呜呜……
他们好想哭呀。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太后事后找他们秋后算账。
可他们苦也,这扎针折磨太后的是他们,而且还都是刁钻的穴位。
虽然心底恐慌害怕,拿着银针的手微颤,但也不敢思考忧虑,生怕让枭王妃知道,他们看穿了枭王妃的把戏。
人枭王妃要折磨太后,枭王和皇帝在旁撑腰,他们能如何?
继续扎呗……
他们一针又一针根据南宫月落的口述,扎在太后身上,饶是太后喊停,他们也没有停下。
“祖母你忍忍,忍忍很快就好了。”
“是呀,母后,你暂且忍一下,马上你的病情就好了,不会再反复了。”
这一次,南宫月落真的是发了狠的要扎得太后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太后一声又一声痛叫声穿破云霄,她想要打滚,她想要起来,可是发现此时此刻,身子由不得她自己,不管她如何破骂,这两个畜生都没有停下。
痛得她浑身都在抽搐,汗水湿了一身。
太后知道,南宫月落这个该死的贱人,定是知晓了她想要让她胎死腹中之死,这南宫月落让两位太医给她扎针,哪里是为她治病,分明是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堪。
不知道扎了多少针,直到喉咙嘶哑也没有放过她,直到太后痛昏过去。
两位太医颤抖着声音:“枭王妃不能再扎了,太后昏死过去了。”
“昏过去也还要再扎,不然病情反复,临到最后一些穴位了,继续扎吧……”南宫月落声音淡淡道。
“枭王妃,这……这再扎下去要……”要出人命呀,两位太医不敢说。
然赫连九霄冷沉着脸看向两位太医:“让你们扎你们就扎。”
嗜冷的声音似能催命的声音般,吓得他们咬牙捏着银针,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就赌一回吧。
两人继续拿着银针,依照南宫月落口述穴位,再度一针针扎在太后的身上,昏死过去的太后再度被扎醒。
如此反复扎了不知道又是多久。直到榻上的太后真的快承受不住了,声声求饶。
“哀家好了,哀家真的好了。不要再给哀家扎了……皇帝……皇帝……哀家真的好了,哀家的病真的不会再反复了……”太后一声一声的求饶。
皇帝黑沉着脸看向赫连九霄,赫连九霄阴沉沉的,脸上布满了阴骜,他看向自家小女人。
用眼神询问自家媳妇儿是否解气了。
南宫月落知道,不看生面看佛面,当下不疾不徐道:“收针吧。”
听到南宫月落喊收针,两位太医直接虚脱,软倒在地上,赫连天立马让人将两位太医带下去。
在场的所有太医都看出了端倪,但枭王和皇帝都默许的折磨,他们哪敢开口说什么。一个个的但愿太后不会找他们。
南宫月落却不忙着离开,而是看向皇帝,依旧是波澜不惊道:“皇上,今日针看似扎得狠了一些。太后自己口口声声喊病情已经好了。不会再反复了,但是依臣媳看,这病情可不是太后自己说了好了就好了,不会反复了。臣媳以为,得请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早晚如此扎上两次,连续扎七七四十九天,太后的病情才不会反复。”
听到南宫月落的话,太后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但终究是忍住了。
太后声音很是虚弱道:“枭王妃,不了不了,这扎针哀家实在是受不了了,哀家真的不要扎了。你还是给哀家开一些药。调养些身子就好了。”
太后算是知道了一点,他不相信皇帝会不知道枭王妃是在折磨她。
皇上都默许的事情,说明什么?
说明皇帝平素日所谓对她的孝顺,全都是做给人看的。
瞧瞧,现在皇上竟然给南宫月落撑腰。若不是有皇帝撑腰,南宫月落但敢折磨她吗?
浑身都痛得让她咬牙切齿。
皇帝终究是开口了:“枭王妃,这针扎得着实有些狠。虽然你一心为太后好,但是太后毕竟年岁大了。还是依了太后,你给太后开些药,缓缓调理吧。”
“父皇这针是狠些,可毕竟不会反复。熬一熬就好了。但是喝些药效果哪有扎针效果好呀。扎针七七四十九天即可。但是倘若喝药调理身体,怕是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好。”南宫月落声线淡淡道。
“一年半载?要那么久?”枭王看向南宫月落道,随即看向床上的太后劝说道,“祖母,依照孙儿看,还是扎针的好。扎针落儿能够保证,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一定不会让你的病情反复,而且身体恢复如常人般。而今这喝药,就怕祖母的病情反复,再度昏迷不醒。群医束手无策。而今是落儿在,身子也尚可,下一次呢?若是连落儿也束手无策了呢?”
赫连九霄的劝说可是让太后很是吐血,也暗恼自己,自己的这点把戏又怎么会逃过南宫月落的眼睛呢?
旁的太医或许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定是知晓的,所以才会如此折磨她。
“祖母死也不要再这样扎针了,这样扎针会要了祖母的命的,还是给祖母开药吧,纵然需要一年半载的喝,祖母也愿意。”太后虚弱道,一脸地坚定。
南宫月落这才声线淡淡道:“既然太后如此坚定,那就依了太后。我便给太后开一副药方,每日三碗药,餐前喝。”
中药餐后服药的多,太后和太医们一听枭王妃说餐前服药,当下心知肚明。
这又是枭王妃故意折磨太后的,太医们也不知道为何枭王妃要如此折磨太后。
今日这一手可毫不手软,是想要扎死太后的节奏呀。
南宫月落当下又看向皇帝道:“皇上,太后的病情既然不扎针,但是容不得马虎,三餐服药一定要按时,喝下的药绝不能少量。倘若下一次再病情反复。不要说臣媳无能为力,就是大罗神仙来,也再救不了太后。”
虽然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知道南宫月落做得过了,还要他一国帝君配合,尽管很不悦,阴沉着脸,但皇帝还是沉声开口:“赵金安,此事你安排人,每日三餐的药和膳食一起督促太后服下。”
太后那叫一个气呀。
南宫月落这个该死的贱人,竟连同皇帝一起折磨他。
太后完全能够想象到,倘若这南宫月落真的看穿了她的算计,那么这一年半载的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太后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果然,南宫月落还真的不是好得罪的。
紧接着,南宫月落看向赫连九霄和皇帝道:“九霄,皇上,我还要给太后做一些检查,不方便让人看。还请皇上和九霄你在外殿等候。”
皇帝一脸警告,但见南宫月落点头,表示不会再让人扎针或者自己扎针折磨太后。
最终皇帝沉着脸抬步离开了内殿。
且下令让所有人都撤到外殿。
此时殿内只有南宫月落和太后两人。
太后一见只有两人了,当下气得狠狠地磨了磨牙,那样儿恨不得咬死南宫月落。
南宫月落脸上扬着明媚的笑,踏着细碎缓慢的步子来到床榻边坐下。
用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太后娘娘真是煞费苦心了。想要孙媳胎死腹中……”
“今日孙媳不会是小小警告……不过,太后娘娘要是以为,我的报复这就完了那你就错了。”
每一个字,声音极其的轻,轻柔地好似从云端缓缓飘来,但是落入太后的耳中,就好似一把把利刃般,直接落在她的咽喉处。
让她快窒息。
“你……你还想要干什么?”太后咬牙道。
“干什么?太后图谋什么?我便摧毁太后什么?”南宫月落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了几分,赛过天上的星辰,分明笑得如天使,可是看入太后的眼中就好似恶魔般。
太后再度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哀家能图谋什么?再说哀家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哀家何时想要让你胎死腹中了?”太后咬牙低声道。
“呵呵,太后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但是你莫要忘了。我是一个医者?太后的那盆花和香炉里的薰香都是极好呀……”南宫月落只是点到为止。
太后当听到南宫月落点到花和薰香,当下知道这女人果然知晓,她原以为这花和薰香这女人是不会知晓的。万没想到,这女人的医术竟如此惊人。
南宫月落紧接着再度的一笑,随即又是缓声道:“太后的病情呀,也是太后自己服下了药,才导致昏迷的。既然太后如此煞费苦心的想要让孙媳来替你治治病。孙媳也只能够如你所愿,好好的给你治治这一身的病了……”
“你……你还想怎么样?哀家告诉你,你开得药,哀家绝不会喝的。”太后咬牙道。
“呵呵,太后娘娘不会喝吗?只怕由不得太后娘娘。”南宫月落勾唇冷笑一声,紧接着又道,“有些姿态,太后若是今日不给孙媳摆出来,到时候太后想要再挽回可就晚了。”
“放低什么姿态?哀家为何要放低姿态。”太后咬牙低声道。
“呵呵,看来太后是要装糊涂了?”南宫月落勾唇冷笑一声,“既然太后不愿意说,那我自有办法让太后知晓的。”
太后但看到南宫月落笑得别有深意,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不可能知晓那么多的。
老天晓得,她一点一点的积蓄自己的势力,这个女人绝不可能知道的。
南宫月落随即一手落在太后的手腕上,看向太后,红唇再度轻轻地翕动:“太后娘娘,孙媳替你搭脉。瞧你这身子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而且似乎一胎双生,还是两个男孩呢……”
南宫月落这声音极其的轻,然她这话一出口,太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月落。
这女人的医术太可怕了,东越皇宫,无人知晓她生过孩子。
就连先皇也一直以为她不能生育,谁又能知道,她也是有孩子的。
只是为了家族使命,她依然嫁给了先皇。
原本对先皇也是有奢望的,奢望先皇能够给予她奢望的权势,让她荣耀。
可惜,先皇大婚之日,虽然被她糊弄了过去。但是洞房之后,先皇竟命人给她服药,名为补药,实为无子汤。
那一段时日,先皇根基不稳,需要父亲的扶持,甚是宠她,可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给她喝无子汤……
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无子汤让她对先皇失了希望。
也是在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才让她知晓,原来之前她爱的男人竟然他国被拐的皇子……
一切太神奇了,乃至于她和他的孩子一起被接走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谋算权势,蓄积自己的势力。
为了自己能够在东越国更好的生存,为了母族,更为了她的两个儿子和那个曾经相爱的男人。
她生过孩子的秘密无人知晓,可是今日被南宫月落这个贱人说出来,而且一说还一个准,生过一胎,双生。
“你……你胡说……哀家一生不能生育。倘若哀家能生育,凭先皇那么宠爱哀家,哀家怎么可能没有子嗣。”太后咬牙道。
“呵呵,至于具体如何,我会一点一点的挖出来的。太后娘娘,你觉得在一个医者的面前狡辩有用吗?”
“你生过孩子就是生过孩子,而且生过几个孩子,你的身体都是有记录的,也是很实诚的会告诉大夫的。”南宫月落笑道。
太后看到南宫月落恨不得掐死她,只可惜有气无力,她没法弄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南宫月落脸上的笑越是灿烂了,看得太后心底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