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快穿]

  林渊脸色一沉,身上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不好顶撞生父,便把目光转到了老夫人身边两名哥儿身上,吩咐手下:“这两个贱人胆敢暗害夫人,挑唆老夫人与夫人不和,给我拖下去处置了!”

  冷眼看着两个哭闹不休的妾室被拉走,他又放缓了几分态度,对老夫人说:“阿爹以后也别太信这等贱人的话,星儿的事我自有打算,您先回府静养一阵吧。”

  第55章 第五次救援

  在苍狼的幻想里,本该是他独自一人英雄救美,从寺里劫了元暮星后,带着人一马双跨浪迹天涯的。

  这么从南安到上京跑一圈,元暮星见识了北方广阔的草原,繁华不逊江南的城市,还有他这个强壮又温柔体贴的北方汉子,一定能忘了林渊那个黑心小白脸儿,死心踏地爱上他!

  可惜理想归理想,现实归现实。他千辛万苦赶来救人,当中却不知怎么就插进来一个比林渊还要心黑手狠,长得比哥儿还美还招人的小白脸。这个恶毒的汉子还早他一步到了林渊身边,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感激和爱慕。

  还有马。

  那匹马当场就给邵宗严征用了,只有元暮星一个人能坐在上面,剩下的两位都得靠脚走。还得以急行军的速度奔袭近百里,赶到东边苍梧城外的渡口,准备租船南下长乐。

  ——长乐侯家控制最严的祖地,林渊最早发迹的长乐。

  苍狼跑得气喘吁吁,听到这个地名却陡然有一股怒气拱上心头,忍不住对元暮星吼了起来:“他这样对你,你还惦着他?你自从嫁给他之后吃了多少苦,换了我……我肯定不会纳妾给你气受,我父亲和阿爹也不是那样势力的人!”

  客户能丢的脸之前都在客服小哥面前丢尽了,再丢也丢不到哪儿去,索性只当听不见,坐在马背上闷头行进。邵宗严忽然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那匹四蹄踏雪的俊秀黑马便纵开步子飞奔起来,速度陡然又快了几分。

  苍狼两条腿本来就不怎么追得上马,这一提速,更是必须拼命跑才勉强不被落下,一张口就是满口寒风灌进肚子里,话都说不利落,一语三断。

  “你、你干什么……我、跟暮星说话……”

  没说几个字,脚忽然踩进一个浅坑,身子颠了颠,差点咬着舌头。

  “你既然还有力气废话,不如再加快点速度,咱们好早一步到渡口。”邵宗严一手搭在马鞍上,背对着他淡淡说着,呼吸平稳,根本不像是在高速行进,反倒像就靠那一只手从马身上借力而飘在空中似的,身法步态潇洒至极。

  苍狼虽然恨煞了他,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额头上那颗要命的痣也只有他能弄下来,是以再怎么愤懑也只能憋着。

  强行了五六十里,马速与人速都渐渐慢下来了。苍狼累得喘着粗气,马上的元暮星也颠得腰酥骨软,抓不稳缰绳。

  此时天色渐亮,道旁一座茶棚已经开张,灶上冒着白色的蒸气,飘出一丝丝面食特有的清香。棚子的主人似乎是在里面干活,从他们这角度看不见,不过想来肯定是已经在卖早点了。

  两人齐唰唰望向邵宗严,用目光哀求他歇一会儿。

  邵道长自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每次救援时都要保证客户吃饱睡好,当下一挽缰绳拉住了马。

  元暮星这辈子也没骑过这么久的马,腿都夹木了,抖了半天也没从鞍上跨下来。邵道长拽着他的衣带往横里一拔,忽然有一双手从侧面伸了过来,带着客户的身子轻缓落地。

  邵宗严戒备地一抬眼,却见眼前之人玄衣黑发,肤清神令,正是本该在他胸口待着的晏寒江。

  他低头看了一眼,小人鱼果然已经不在了,他竟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又什么时候过来的。

  晏寒江扔下客户,拍了拍他的手主动解释道:“除了客户还有外人在,之前那样反倒不方便了,不如我出来和你一道走。”

  被甩到一旁的元暮星看着这闪瞎单身狗的米分红氛围,忽然顿悟——“你,你是他那个道侣!跟小的时候还真一模一样……真是配一脸啊……”

  晏仙长难得给了客户一个青眼,看着邵道长一脸挣扎还想解释什么的模样,果断抛出一个足以转移他注意力的消息:“这个棚子里的人已经盯了你们一夜了,还是先解决了他再说吧。”

  棚子里的人,是谁?

  元暮星顿时紧张起来,苍狼也掀开头上的桌布,深吸了口气,肌肉绷起,又恢复了最佳战斗状态。薄薄的壁板后忽地传来轻淡笑声,一道穿着白色长袍的萧肃身影悠然步出茶棚,看了晏寒江一眼:“竟能发觉我的安排,你应当也不是无名之辈。”

  元暮星麻木地“呵呵”了一声,给客服介绍道:“这位是白栖墨白大侠,我当年拿铬钼合金钢刀弄坏过他一把宝剑,之后……你懂的。”

  我懂,我有什么不懂的,要是有人弄坏了斩运刀,我也得想办法报复回来。邵道长抬手摸了摸元暮星的发顶,慈祥地说:“下回注意。我身上还有点银子,这就替你赔给他。”

  “哈哈哈哈,说得好,我替他赔!”苍狼忽然张狂地笑了起来,掏出自己的长剑扔到白栖墨脚下,剑身入土尺许,发出铮铮清鸣。

  白栖墨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一看之下顿时震惊难当:“你!赫连苍狼,你怎么会成了哥儿?”

  苍狼脸色顿时红得要冒血,捂着眉心道:“呵,有朱砂痣就是哥儿吗?那小道士要是给你点上一颗,你也就是哥儿了!”

  白栖墨仔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半张脸都涂成朱色的元暮星,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是这个哥儿……不,这个汉子……是他替你们易了容?”

  他想细看一下邵宗严脸上有没有红痣,却被一道高大清冷的玄衣身影挡得严严实实。白栖墨不由联想到方才元暮星那句“道侣”,脱口说道:“他是你的哥儿?你的哥儿和暮星有交情,所以你带他来救人?

  “我还当你们也有意暮星,是我想岔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朝着元暮星伸出了手:“你既然知道是我来找你讨旧债,怎么还不过来?原先你总当林渊比我好,躲在他身后防着我,现在总该知道谁对你用情更专,更重视你了吧?你若跟了我,我至少会明媒正娶,也不会纳妾进门来给你气受……”

  苍狼怒道:“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救他出来的人是我!”

  白栖墨冷冷一晒,微抬下巴睥睨着他:“要是没有我杀了林渊的玄甲军和他在寺里布下的暗桩,又在后面连杀了几个回长乐侯府报信之人,凭你那粗疏的手段能救得出人来?呵,你现在已经不是草原上的狼王了,一个哥儿不老实回家抱孩子,在汉子面前逞什么口舌。”

  “你去死吧!”苍狼抬手就朝他脸上打去。白栖墨也不拔剑,就这么举掌相接,身姿洒脱飘逸,将苍狼玩弄于股掌之中。

  连着打退了苍狼几次攻击,他才缓缓收势,若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元暮星适才所站的方向。

  但是……

  人呢?

  他心头一紧,想到了方才那个能看透他行踪的黑衣人,还有他那个体力比苍狼还好的小哥儿,连忙四下寻找,总算是在茶棚尽头的灶台处看见了邵宗严。

  这个哥儿在,他的汉子肯定就在,元暮星也走不了。

  他微微一笑,快步走进茶棚,果然看见了正坐在棚边饮茶的元暮星。晏寒江正在他对面坐着,桌上摆了一盘馒头和几样小咸菜,两人却是各捧一杯棕红色的清澈茶汤在啜饮,并不碰桌上的东西。

  他走到元暮星身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含笑对晏寒江说:“你看你的哥儿对暮星这么在意,你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管管他吗?就算是两个哥儿,这么亲近也不好,不如我带暮星回去,你也早和你的哥儿卿卿我我,省得中间还夹着外人。”

  元暮星给他摸得浑身僵硬,心底发凉,拼命给晏寒江打眼色,希望他也能当个合格亲切的客服,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可惜晏寒江也是客户而不是客服,没有邵宗严那么好的服务精神,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淡淡说道:“早饭还没吃呢。”

  白栖墨好容易把苍狼打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抱回家里,哪儿有心思吃饭,笑道:“你们慢用,我带暮星回去吃就是了。”

  他本想直接把人拉走,一只黑色的厚重铁锅却忽然照他的脸袭来,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元暮星专心应对。铁锅盖被他一掌打飞,里面顿时溢出鱼肉的鲜香和滚烫的热气,一股浓白的汤汁夹着几个小小的白色东西兜头盖脸朝他浇来。

  他退开几步正要抽剑,一道清寒微风忽然吹过,将洒向他面上的汤水都吹回了铁锅里。锅子稳稳落到桌上,汤面也跟着平静下来,落回去的小东西也没再激起一点水花,奶汤中央还洒着细细的姜丝和碧绿的葱花,像是刚做出来一样整齐。

  直到此时他才看出来,砸向他的竟是一锅奶汤馄饨。

  馄饨包成了元宝型,面皮晶莹剔透,里面是雪白的鱼肉馅,夹着点点碧绿葱花,从面皮里透出些许翠色。汤似乎也就是鱼汤,锅底铺着一条头尾俱全的鱼骨,点缀着几片薄薄的火腿,面上堆着去腥的细姜丝和小葱,色香味俱全。

  旁边桌面上还放着一大盘炸得焦黄松脆的油条。

  而那个拿锅砸得他不得不退避的人正叼着半根油条盛馄饨。茶棚的粗瓷碗里几乎堆满了鱼肉馄饨,直到堆不下才略浇了一勺鱼汤,推到晏寒江面前。其动作神态都极尽温柔,小口咬着油条往下咽,鼻尖和额角微带汗水,就像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主夫。

  但一个普通的哥儿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武功?白栖墨心中加了几分警惕,又悄然观察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一圈——处处都白皙清透,犹如整块羊脂玉雕成,并没有半个红痣。

  ……所以,他其实是个长得像哥儿的汉子?可是之前自己说他是哥儿时他怎么没反对?难道他已经爱那汉子爱到愿意为了他假装成哥儿的地步?

  难怪他想到用这种手段折辱苍狼,概因自己以前也这么干过吧……一个汉子跟暮星走得这么近,总让人觉着有什么目的在里头。

  邵宗严专心地给晏寒江盛好馄饨,自己喝了口汤送下油条,这才一寸寸拔起腰身,也拔起他身为炼气高层修士的强大气场。

  他迎上白栖墨怀疑的目光,平平静静地说:“我只跟你说两件事:第一,元暮星不是哥儿;第二,我是来救他的,无论谁阻碍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白栖墨眯了眯眼,冷然道:“我也是来救他的。”

  邵宗严眉稍微挑,一只带着汤水的鱼肉馄饨正好递到唇边,他便先咬了一口,拿嘴唇推了推勺子,让晏寒江自己吃。晏寒江自是不客气,把勺里剩下的馄饨吃了,又拿起他吃剩的半根油条蘸着汤吃了起来,动作亲昵自然,闪得元暮星直想“汪汪”叫。

  邵道长咽下那口馄饨,继续问白栖墨:“你来救他?你要是为了救他来的,那现在他已经脱困了,你可以走了。外面那把剑是赔你的断剑,你也可以拿走。”

  白栖墨被他们轻慢的态度激得眼角直跳,怒道:“凭什么,你我都是来救人的,救出人归谁也该各凭本事……”

  “凭本事?”邵道长咀嚼着这三个字,嘴角那一丝笑意已经完全隐去,带着几分薄怒问道:“元暮星要去哪儿该由他自己决定,怎么能由别人‘凭本事’!”

  白栖墨似乎觉着他问得很奇怪,理所当然地答道:“绝代佳人与绝世名剑一样,本就该属于强者,也唯有强者才配得上。像暮星这样的佳人如果落入普通汉子手里草草一生,被日常琐碎早早消磨了他的美好,岂不是委屈了他?”

  元暮星听得心如死灰,看着客服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木然吐槽:“你看吧,我跟这帮人不仅三观凑不到一块儿,就连审美都不在一条线上。”

  邵宗严脸上的怒色倒是渐渐隐去,眼神凝在空中,像是陷入回忆般喃喃自语:“是啊,看到好看的人就想占为己有,就想跟他私奔,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一出,不只元暮星,就连在旁边蹭汤喝的苍狼脸色都变了,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被白栖墨说动,主动把元暮星送给他。

  唯有晏寒江依旧淡定地吃着馄饨,顺便也喂了邵道长几口,免得他光顾着想别人的事,闹得自己没心思吃东西。

  白栖墨看着他和晏寒江亲昵的样子,心中灵光闪动,忽然朗笑出声:“原来你也是惜花之人!难怪你这个汉子一副吃饭都不会自己动手的模样,是你珍爱他,给他惯出来的毛病!你放心,我以后也会对暮星好,不会让他吃半点苦,更不会像姓林的那样朝三暮四,放纵下人羞辱他。”

  邵宗严梦游般的目光忽然化作两道利剑落到他脸上,问道:“可是你怎么不问问他愿不愿意?”

  白栖墨傲然笑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哥儿都是离不开汉子的,我娶他回去之后日夜恩爱,再跟他生几个大胖小子,他自然就愿意了。”

  邵道长微微点头,点得元暮星心里头颤巍巍的,连忙往嘴里塞了根油条压惊。

  正吃着东西,他就看到客服手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雪白的弯刀,刀身上缠着丝丝鲜红诡异的细线,一刀砍向白栖墨。

  这一刀的刀势竟是铺天盖地,避无可避。白栖墨疾退几步,撞破木板搭成的棚壁倒飞出去,胸口却还是受了那一刀刀气所伤,全身血脉都给强大的异种气息侵蚀堵塞,一丝功力都提不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愤然道:“你竟偷袭!你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邵宗严站在棚子里,冷漠地说:“是你说绝代佳人只有绝世强者才配得到,现在我为强者,元暮星自然要跟我走,你又愤怒什么呢?”

  白栖墨气得眼白通红,捂着胸口转身就走,恨恨发誓:“我今天一时不察,折在你这暗施偷袭的小人手里,来日若有机会,定有回报的一天!”

  元暮星紧张地咬着油条问他:“你要不要灭口?我怕他将来真有什么奇遇,会再回来找你报仇……”

  邵道长收起长刀,揉了揉客户的脑袋,笑道:“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就尽管让他来找我好了。我马上就是万仙盟有编制的正式员工,还是外派到千蜃阁维护游戏的劳务派遣人员,身受两大仙门保护,还怕他报仇?”

  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能跳龙门的大鱼妖晏兄呢。

  他一步跨过白栖墨撞出来的洞口,横拖倒拽地把人抓回棚子里,从包里掏出调好的胶水朱砂,试了试还没凝固,拿笔蘸着就给他在额间点了一个鲜艳的朱砂痣。

  苍狼愁苦了一路上脸顿时见了笑容,欣赏着另一位受害者的痛苦,嘿嘿笑道:“他点这个可比我好看多了,卖到如梦楼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你敢——”白栖墨愤恨地嘶吼着,却没法从道士手下挣扎起来。

  邵宗严顺手给他挽了个堕马髻,也是一面镜子递到他面前,让他看到自己额间顶着朱砂痣的模样,邪恶冷酷地笑道:“这颗痣生得真好,果然是个绝代佳人的模样。既然你现在也是哥儿了,又落在我这个绝世高手手里,不管愿不愿意,从今天起就学着愿意吧。”

  太暴虐了!太冷酷了!太不讲理了!

  也……太帅了!

  元暮星崇拜地看着邵宗严,当场纳头便拜:“大神,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亲哥!小弟虽然要换服玩了,但不管到哪个服、哪个小千世界,都会在游戏里宣多多传你的威名的!”

  第56章 第五次救援

  辰末巳初之时,苍梧城外的玉澜江边来了一队奇怪的人。

  他们共有五人,却只骑了两匹马。一匹上乘着两个盖头盖脸的怪人;另一匹上骑了坐了个半张脸上都生满了红斑痣的丑陋汉子;还有两个汉子牵着马在下面走,倒都生得俊美异常。其中着玄色大氅的一派清贵气质,穿道袍的更是天生的桃花相,顾盼之间总像在勾引人似的。

  这样的组合自然引起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不过这么早便要赶路的都是些忙着讨生活的贫苦汉子,没什么闲心管别人的事。

  邵道长对着地图观察周围地形,不时抬头看一眼远处玩具般大小的城池,对元暮星说道:“再走不到三里就是苍梧津渡口了,到时候咱们就包船南下……”

  正说着,一抬头却远远见着码头附近聚着许多着勇字服的短衣汉子,在津渡前设下木栅栏,对照画像严格盘查往来的行人。另还有银盔亮甲、腰横秋水长刀的甲士乘马巡逻,监视过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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