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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28节

  贺君虞跟在席云素的身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云素小公主看上去精神还好,没有太过伤心和难过,他就安心不少了。

  绫绮殿的栀子花比别处的白,雪团一般挂在枝头,煞是可爱。

  满园的白玉般的花,醉人的香,贺君虞挪不动脚步了,他不知道是这里的花比别处的都好,还是因为这里住的人,此处的花,成了他认为的最好看的花。

  花团锦簇中浅颦微笑之人,一如多年前的模样,从来与这白玉花相衬极了。

  贺君虞意动,走到席云素跟前,“过些日子,是臣祖父七十大寿了,不知可有幸邀请殿下前来?”

  若有北风想要吹落枝头抱香的花,那就由他来当惜花人。

  “本公主会去的,贺太傅也曾是父皇的老师,应该要去拜访的。”

  贺太傅已经退离官场了,以他在位的政绩,也依旧当得起众人继续称呼他为贺太傅的。

  席云素顺势就应了贺君虞的邀约,对她有过恩情的,她都记着,这点小小的要求,不算什么了。

  时辰不早了,贺君虞不能多待了,留恋不舍,都不能坏了规矩,也不能让公主殿下处境不妙。

  “多谢殿下,赏花之赐,臣甚是感激,临走之前,可否容臣再提一个不情之请?”

  席云素回道:“你说吧。”

  “满园花香,臣独想要一支,斗胆恳请殿下赐花一朵,留给臣一个念想,一缕花香,可好?”

  奇怪的要求,席云素头一件见有人找她要花的,还是个男子,不过看在他是真心喜欢栀子花的份上,送他一朵,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想要哪一朵?”

  贺君虞放眼打量着院中的花,绿叶相托,花开繁盛,“这里的花朵朵都好,臣难以决定,有劳殿下替臣选一朵,殿下所选,就是最好。”

  席云素随手指了一朵,贺君虞就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一朵,像是护着宝物一样护在怀里,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得了花,贺君虞跟席云素告辞了。

  席云素笑颜一展,贺君虞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以后有机会,她就将前世的人情还给他,也算是感谢他当年为她据理力争了,因为他分明是从未受过她恩惠的,却能全力帮她。

  *

  翌日,席云素回聂府,聂怀嵘得了信,一早就在宫门前等着了。

  这次从宫里出来,席云素跟着的人变多了,不仅是明处的,还有暗处的,对这些事情很敏锐的聂怀嵘在小公主的马车出宫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

  同时他的心也算是落到了实处,护卫增多了,就意味着小公主暂时不会急着跟他和离了,她回来,是想要找害她的人。

  他来迎接她,小公主也没什么表示,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就不再说话。

  聂怀嵘就跟在马车旁,距离马车窗帘最近的地方,若是小公主微微掀起车帘,她就能看到他的。

  聂怀嵘是期待着的,但是马车一路回到聂府,车帘一下都没有掀开过,他又不免有些失望。

  就这么一路回到阑风院,聂怀嵘都没有找到跟席云素说话的机会。

  当那扇卧房的门再次要在他跟前关闭时,聂怀嵘再次抵住了门。

  “殿下,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说,能不能留一点时间给我?”

  聂怀嵘用手抵着门,人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门槛之外,席云素惦记着合作报仇之事,也没有拦着他,松口让聂怀嵘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一更,提前发了,因为23点写不完另外五千字了,可能会在23点之后或者凌晨的,总之是一定会写完的~

  二更,小天使们千万不要熬夜等了,明早起来看就是了,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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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桃花依旧笑春风小天使,第二份半价小天使的霸王票,嘤嘤嘤嘤~~ 谢谢小天使们的厚爱了,此情无法言说,只能比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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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人进来了, 席云素出于礼节叫人给聂怀嵘上了茶。

  “说吧,正好本公主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虎符之事跟聂怀嵘脱不了干系,席云素想着, 要找到凶手,还是需要聂怀嵘的配合, 因此她是需要心平气和地跟他商量的。

  其余的恩怨先放下,报仇是最首要之急。

  聂怀嵘心里酝酿了一番, 想好了说辞,才说道:“是关于殿下点的长明灯的, 我在聂家的坟茔中留出了一个位置, 殿下若是愿意,我就那里立一座空坟,若是殿下不愿意, 我另外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再立坟墓,两种办法,都凭殿下做主, 不过后一种, 落叶无根, 难免孤寂落寞。”

  他原是只准备了前一种法子的, 后来他又想到小公主应该是恨聂家的,连带着梦里的那个孩子, 都不愿意跟聂家人扯上关系的,他就又加了一种办法。

  小公主在意的事情, 他要仔细去做, 能挽回一点好感是一点。

  他会很有耐心地去消除梦境和现实的隔阂, 重新获取小公主的心的, 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功。

  听后,席云素静默无言,落叶无根吗?一个未曾来到人世间的灵魂,独自踏上黄泉,而亲生母亲的灵魂却回到了从前,连黄泉都不能共路,更无法护着她的孩子。

  不称职的,不止聂怀嵘一个。

  “单独立坟,可会有孤魂野鬼欺孩子年幼无依?”

  粗糙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席云素才发现,泪已掉落,人却无察觉。

  她挥开聂怀嵘的手,她不需要聂怀嵘的同情,说到底,孩子跟眼前这个年轻的聂怀嵘是没有关系的。

  “有关系,殿下的孩子就是我的。”

  聂怀嵘好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急切地在她跟前表明心意。

  又在她想说话前,抢先说道:“那就选聂家坟茔,聂家先辈都是浴血沙场,忠君护国之人,聂家坟茔孤魂不敢乱入,神鬼也难欺,是最安心之所,而且聂家坟茔并没有要求里头的都是姓聂之人,若有国姓之人进入,想必列祖列宗都是会欣然接受,并护其周全的。”

  皇帝姓席,国姓自然就是席姓,冠以她的姓,葬入聂家坟茔,席云素动摇了,她一直没有立坟墓就是不想让她的孩子成为孤魂野鬼,而一个不存在的人,她也没法让其葬入皇家陵墓之中。

  这是她的软肋,她心里不大乐意,可也知道这是最妥善的办法了,“有劳,此事算本公主欠你一个人情。”

  “我和殿下之间,何谈欠与不欠,梦也好,现实也好,要欠也是我欠殿下的。”

  聂怀嵘总不喜欢在她的口中听到“欠”字,每每她说此话,他就觉得,小公主从没有将婚事当成一回事,也从未有哪怕一刻将他当做她的夫君。

  梦里那个可恨的聂怀嵘对小公主造成的伤害,他可以背负,也能承担所有,也只有承担和背负,他和小公主才会有未来。

  不过,他总盼望着,在他和小公主的相处里,没有另一个聂怀嵘的影子,那一声声“欠”,是想划清关系,可该划清关系的聂怀嵘,不是他,是梦里那个人。

  席云素冷笑着:“你欠我什么,你跟我什么关系都不是,你有什么好欠我的?”

  说起来,她跟眼前的聂怀嵘才成亲两个月而已,他不过是做了几场梦,他和她牵扯又不深,迟早为陌路之人,他有什么好欠她的。

  她和他没喝过合卺酒,没圆过房,没给他的长辈敬过茶,她不认为她跟这个聂怀嵘是夫妻,顶多是因当前形势而绑在一起的陌路人罢了。

  聂怀嵘眉头紧皱,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可能,他和她是夫妻,官府认定的合法夫妻,他聂家的族谱上,有她的名字,哪里就没关系了。

  然而这些不过是形式上的东西,小公主所说的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聂怀嵘心里也明白的。

  可他依旧不认同,不认同他和她之间是没有关系的。

  “成亲前,殿下是喜欢我的,成亲一个多月后,我心悦殿下,我动心了,动心得晚了,辜负了殿下的深情和等待,你我都有情,所以我和殿下从来不是什么陌路人,欠也是我欠殿下情。”

  聂怀嵘强调着他和小公主成亲才不久的事实,他总想着驱除另一个聂怀嵘对小公主的影响,想让她认真看看在她跟前的聂怀嵘。

  他和另一个聂怀嵘,是不一样的,他希望她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没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席云素不愿意跟聂怀嵘绕下去了,他再怎么想要说服她也是没用的,她回来的目的不是来跟他谈情说爱的。

  她止住了话题说道:“那些不重要了,我回聂府是想找出刺客背后之人,抓住那人,是最要紧的,欠不欠都无所谓了,你不想让本公主欠,那正好,本公主也不乐意欠你人情。”

  他自己愿意无偿给她办事,就随他好了,反正也不是她逼着的。

  聂怀嵘也不再揪着不放了,他和小公主的合作已达成,她人还在他身边,总还是有机会的。

  *

  卫霖从兵部晃悠着出来了,他打算找个地方喝两杯小酒,听两首小曲,这一天就算是混过去了。

  他近来闲得很,兵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席云素和江文英,他都没约到人,有点游手好闲的意思了。

  “卫公子。”

  卫霖刚出兵部的门,就被人叫住了,他定神一看,门口不远处,贺君虞正巧路过,跟他打招呼。

  “这不是贺公子吗?找少爷我有事?”

  文官和武将之间,多少是有点互相看不上的,尤其是年轻一辈的,沉不住气,更加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卫霖可没少听别人夸赞贺君虞是如何的光风霁月的,又如何听别人通过贺君虞贬低他们这些纨绔属性的公子哥的。

  因这些暗戳戳的原因,话一出口,就带着挑衅了。

  可贺君虞却是和和气气地跟卫霖说道:“碰巧路过此地遇上了卫公子,听说卫公子前一阵负责办的骑射大赛相当出彩,没能前去,着实遗憾,不如在下请卫公子喝一杯,卫公子也跟在下说说当日的盛况,让在下瞻仰一番?”

  他这话说到卫霖的心上了,他那事办的确实不错,虽然聂怀嵘中间插了一手,但是聂怀嵘的表现也助兴了,来观看的人都还挺满意的,连向来看他不成器的他爹也称赞他了。

  “想不到你还挺有眼光的,走,一起喝一杯去。”

  卫霖和贺君虞一同来酒楼喝酒,贺君虞和气又有礼,说出的话也好听,卫霖都没喝几杯酒,就跟人称兄道弟了。

  贺君虞温和地笑着将卫霖塞到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也同样给卫霖回敬了一杯酒,然后不经意地问道:“我昨日在宫里遇上云素公主了,听说公主殿下跟卫兄弟交情甚好?”

  “那可不,我是她表哥,打小一块长大的,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清楚。”

  几杯酒下肚,说话也那么有分寸了。

  贺君虞眼神一亮,又给卫霖倒了一杯酒,“在下有一件事,想跟卫兄弟请教,望兄弟你不吝赐教。”

  卫霖交到了朋友,心情不错,拍着胸脯道:“你说,兄弟我能办到的,尽量办。”

  贺君虞抿了一口酒,不急不缓地说:“过几天就是我祖父七十大寿,寿宴请了云素公主,可在下不知公主的喜好,担心寿宴上怠慢了公主殿下,知道卫兄弟和殿下交情很深,所以特来请教卫兄弟。”

  “这倒不难,小公主她喜欢……”

  卫霖没往下说了,他是喝了不少酒,人还是清醒的,从贺君虞的话里,他琢磨出味来了,敢情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路过,是故意来堵他的。

  请他喝酒也是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就是你小子请我喝酒的目的?你们这些读书人弯弯绕绕可真不少啊。”

  贺君虞没否认也没承认,回道:“卫兄弟不愿意帮忙,在下也不强求,请兄弟喝酒,是真心诚意的。”

  能打听是最好,打听不到,就交个朋友,能和小公主亲近的人交朋友,也算是拉近了关系了。

  卫霖乐了,一把揽着贺君虞,笑道:“别担心,我又没说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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