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雌雄难辨的皮相,不是祸水是什么?看来京中传闻都是真的!
“这,这是您府中侯爷?侯爷真是女儿身?”
“废什么话呢!瞧你病!”
“侯爷这是…”
“刚喝了堕孕药,红花跟麝香。”
本来还战战兢兢瑟缩着,不情不愿的王婆子,这一听就急了!
“这是小产啊!你们当大官的都这么狠吗!快!那边那几个闺女,快去烧几锅热水!再换张床来!多拿擦布,还得有药……我回去取药!哎呀对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杵这了!快出去快出去!”
关于男女大防这件事儿,女人还是极其护着女人的。
也就忘了这几个侯府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大人了,王老婆子就是狠心的推攘他们啊。
封公子放心不下,还要看着床上惨兮兮的小姑娘……却被独孤九冥抠着他肩膀,扯着嗓子怒斥!“你登徒子上身是吧?走――啊!”
……
侯府被王老婆子好一顿忙活儿。
这个‘民妇’倒真不怯场,瞧像是个见过世面的,浑然一股自来熟。
仗着独孤九冥轻功好,他还拎着王老婆子回她家去,取了不少家伙事儿。
对于一天三飞,王老婆子感叹:“皇亲贵族果然不一样,府里养的家丁都会飞!”
对于独孤九冥被当成用来飞的家丁,他只在意妹妹房里,侍女一盆一盆端出来的血了。
女人真是可怕,每个月都流血那几天,他妹妹没赶上,但是这回大出血,估计都抵她一年的月信了。
……门外俩男人焦急的等待的,倒把外面等回来个人。
一身银光软甲,穿着黑袍子的男人,头戴银冠,满脸肃杀,直接冲到长生殿门口了。
一看他要往里冲呢,封公子眼疾手快,跟一帮侯府的人就拦住他,
“哎哎哎你这禁军怎么回事儿!谁让你进去的!里面不方便着呢!”
里头端血水出来的侍女满脑门,满脖子的汗…“让一让让一让!男人都离远些!”
“这不是纪纪律统领么,这两天你去哪了?”
纪律被拦下,索性不冲了,只瞪着眼,目光寸步不离的、盯着端出来盆血水,送到隔壁屋烧水房的侍女。
“卑职一早就进宫了,太宰召集禁军训话…算了这都不是事儿,侯爷这怎么回事?”
独孤九冥冷冷一笑,“如你们皇上所愿,这不是堕孕了么,你看那一盆一盆端出来的血。”
纪律目瞪口呆。
“侯爷同皇上……怎么闹的这么僵?”
封公子冷着脸,毫不留情的补刀:“何止呢?皇上赐她一碗麝香,怕是这辈子,都要无法生育了。”
“麝香?侯爷一个女――皇上是要她再也有不了吗!”
“你那皇上,正是此意呢。”
外头闹闹吵吵的,男人愤愤了半天。
终于,这老婆子擦着满脑门的汗出来了,义正言辞的说,“你们当官的大人,能不能不这么作贱自己啊,好好官斗政斗多好,还能给我小老百姓儿多点酌料,闲着唠,没事儿别招惹宫里的皇上啊,你看这闹的,这作贱女孩儿身体,也不怕阴损折寿?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