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她不出声,洛北冥转过身来,浅金色瞳子泛着银光,“愣什么?”
“容我幻想一下。”
他霜眉一挑,“想的什么,说来听听。”
她想到了以后,她怎么能有底气庇护他,给他快意当前的感情?她明白他的顾忌,她真想强大到能将他纳入羽翼,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保护力,让他能无所顾忌的宣泄情感。
自己一定要恢复身份示人,一定要有能力立足,力排众议,要么一个不要,要么一个不负。
所以,床边的姑娘道,“以后告诉你。”
随后便脱靴上了榻。
一旁的洛少主忽然坐起身来看她,
“小孩子说话,可真不痛快。”
九幽听了这话,当即扑到他怀里,按过他后脑勺就啃!
洛北冥措不及防,也没阻止,回应了几下便气喘吁吁的撕开这人,四目相投,他眉眼挑着,分明是等她回话。
她展颜一笑,“我对不起洛之澜。”
心照不宣的东西,只要不拿到明面上说,洛北冥抿了抿桃红水润的薄唇,权当听不懂,可耳朵尖儿的红掩盖不住了。
娇娇姑娘搂着他脖子的手不放开,甚至埋到他颈窝里低喃:“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我靠在你怀里,总有一天我会还回去。”
洛北冥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将细腕手臂、箍在了她紧瘦的腰上,将华胥姑娘更嵌入怀里。
他没有半分期待她变强大,而只是沉浸在自己能庇护她的感觉,被需要,被依靠,自己让一阵风停留驻足,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玄帝女儿独来独往,本不需要他的庇护,可也为他服软雌伏,跟她形影不离的这几天,相处起来真是舒坦,甚至连榻上……明明被压着,她都在极力维护着男人的尊严,这小姑娘武力强悍而又心思细腻,难怪引得世间好男子为之痴狂。还真要够有定力,够绝情,才能不动容。
……
翌日。
九幽刚好整以暇,瞧着榻上睡眼惺忪的少阁主,只见有个女子挑帘进来,她眉心是绞金丝镶红宝石的流苏额冠,青丝及腰,
这女子露着两半胸膛,一身四面开叉的、深茶色长袍,露两条雪白肉实的长腿,脚蹬的漆黑长靴及膝盖,大腿上还绑着泛光的金圈。
是玄机阁洛之澜!
女子叉腰,晾着碧玉长腿在床前站住了,狭媚双眼上挑着,望着床边短袍护腕,却披头散发的侠客女侯,与正在扣腰带的少阁主。
“少阁主,有三件事禀告。”
“讲。”
“第一,阁主听闻得手君侯印信,刚赶回来天禄便失踪,君侯的印信还在他手,想必此时已物归原主了。”
于是洛之澜看着女侯爷,洛北冥也看着她,她却气定神闲的盘腿而坐,看着刚刚穿戴整齐、手拎披风的洛少主。
洛北冥只微微挑眉,便抑制住脸上表情,沉声道,“你何时知晓的?”
九幽按捺住抽动的唇角,极力面无表情:“你能若无其事的帮我找印信,我就不能神鬼不觉自己找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