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说话可太硬气了。这种我生气的时候,你只能回答‘好’或者…‘朕依你’。”
鲜卑帝王坐在那,垂着浓黑长睫,眼含温情的看着她,“朕都依你。”
身上潮乎乎的,热气未散,又被绣缎软被裹着,华胥姑娘被皇上裹成了蝉蛹,在被里不安的折腾,更像蠕动了。
见她一翻身,从被里滚出来透气,一身皮肉像极了刚蜕皮的小蛇……
一旁的男人顿时皱了眉,抬手按住被子一角,仍给她将胸膛往下盖上,呵斥:“仔细受了风!”
四目相投,她扁了扁嘴,满眼委屈,
“你凶我?”
“不敢,朕错了。”
他便拿起一旁的酥黄寝袍给她,而后扭身自己穿去。
宇文邕还以为他的小姑娘生闷气了,忽然听到身后,她嗓音黏软的喊他:
“皇叔我难受,我要沐浴。”
皇叔只翘唇轻笑了声,等姑娘穿好后,他站在地上,朝她展开臂膀示意。“过来,皇叔抱你去。”
姑娘便从榻上扑到他怀里,跟个猴儿似的四肢都挂在他身上,软乎乎的叫着“皇叔。”
“放心,朕有力气。”
因他头上发髻未打开,她挂在他脖颈上,却发现他洁白如玉的后颈正中央,有个暗红的痣,“呀,皇叔你脖子上有痣?我从前都没发现。”
他抱她的手臂一紧,道,“朕看不见。”
“没人和你提过吗?”
“……有,但是朕没往心里去。”
她猜,无非就是李娥姿她们罢了,也不细问了,只上拱身子,‘嗷’的咬在他颈上,听得皇叔闷哼了声,呼吸加重,手上运力更劲,
她笑了声,“真香,真想啃你的痣。”
忙着走路的男人,出声低沉稍哑,“把朕咬火了,就着这个姿势ding,看你还啃不啃痣。”
背后的姑娘搂紧了他的天鹅颈子,闷声:
“……皇叔,你不是不好此道吗?怎么还挺会玩儿啊?都吓到我了。”
“别怕,朕不舍得。”
她缓缓收回了唇齿,在他怀里拱,却又叼住他凸起的喉结――“嗯哼!嘶……”
他皱了皱眉,抱她的手臂骤然收紧,本不想说话,可被她咬的喉咙、止不住&后,他急道,“不想朕失控的话,就住嘴。”
“皇叔不舒服吗?”
“朕怕你受不住。”
忽然、男人抬头奔她后颈而去,咬的她“嗷!”一声……
幸亏他只是第一下用力,便轻柔的嘬了下,华胥姑娘直喊刺挠,皇叔却很疑惑,
“你只有?没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他静默如初,在她耳畔倾吐软热:“到浴池了。”
九幽心里猜想,无非是自己皮糙肉厚,而皇叔好像浑身都是痒痒肉。
……
待到半夜,九幽久违的做了噩梦。有黄陂城被陷害成了奸细,有被公主推进水里,乃至金宫验身、他派人送了堕孕药……从前种种,让她不敢对他有爱,至多是喜欢。
但那是基于兰陵王而延伸出来的喜欢,高长恭憨厚耿直,骄傲硬气;而他当牡丹时温柔体贴,刚好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