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霹雷闪电骤起,惊得小娃娃一个激灵就滚下了软铺!
――与此同时,九幽竟然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一把将又小又软的孩子抱在怀里!
半跪着磕在了地上,才稳稳的接住了吊椅里的小孩子。
身后的连侍卫,晚来惊呼:“――侯爷!你怎么样?!”
与此同时,九幽也关切的问了一声,“小七你没事吧?”
小孩子睁开了像黑珍珠似的大眼,初醒迷蒙了一刹那,就这么瞪着她,
后知后觉的扒开她的手臂,从她怀里跳下去。
还不好意思的红了小脸,软软的唤道,“多谢侯爷爹爹舍身相救……”
“你没摔倒就好,外面变天打雷了,快进里面去吧。”
九幽顺势站起了身,弯腰去掸一身灰尘,只长到她腰间的小孩子,见状伸着软嫩的小手、帮她扑着衣袍上的灰,一脸认真。
她突然觉得好笑。
直到掸尽了灰尘,九幽才道,
“怎么不进去陪你哥哥啊?睡也不找个踏实点儿的地方睡……”
小七弱弱的道,“哥哥对那姐弟俩发了好大的脾气,吓得小七赶紧躲出来了,侯爷您快进去看看吧!”
“本侯进去做什么?找骂啊?”
“不是,哥哥命小厨房做了好些菜式等着您来呢,您闻闻这香味,小七都饿了!”小七摸着瘪瘪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瞅着我,
九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走!进去吃饭!”
走进门去,里面还传来一声扶摇的怒骂,“力格夹生小炮子,犯嫌不胎气!直不隆冬害得诺搛菜!气她犯嫌诺障乌活丑!诚心啊是滴呀?!(金陵话/南京方言)”
他这急流拐弯的一句,九幽听的目瞪口呆。
入目,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跪的笔直,
而扶摇正盘着一条腿坐在软椅上,单腿一挑搭在扶手上,
更兼怒目凛眉,叉腰抬手一指,一副霸气张扬的样子,
被她看见了,慌忙的收腿下了软椅,
“侯爷怎的不声不响的就来了!……我,我去小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他满脸窘迫的就要落荒而逃,被九幽拽住了手,拉进怀里,抵在软椅上,
“还想跑?本侯不是叫你侍寝了么?”
他目光躲闪着她,脸色发红,声音绵软:“……侯爷,我……我身子未好,不能侍寝!”
九幽只好惋惜的笑,“昨日之事也是本侯唐突,本侯今日本想好好疼爱疼爱你,看来你也不想让本侯疼爱啊。”
扶摇咬着唇,抬起了水光潋滟的紫眸,低声道,“侯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就是因为你说了怜惜我的话,我感动,我相信,我才宁愿给你做随叫随到的玩物……”
他眼中满是似水柔情,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的,看得九幽心痒,张口就咬上了那抹娇嫩的唇瓣,
在他怔怔的目光中,她将他的粉唇含进嘴里,舌尖破门而入,席卷他口中蜜液,伸压入喉,霸道占有。
――屋内几个侍女连带那姐弟俩,一看这阵势,都尴尬的低下了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涩然的承受着她的猛烈攻击,双手紧紧环抱她的颈子,
直到气喘吁吁,她才放开了怀中人。
扶摇双眸迷离,咬着唇角,旋身从她怀里溜出,伏在一旁的软椅上轻喘道,
“侯爷若真心疼惜扶摇,那就等我恢复好了,多陪陪扶摇吧,今日扶摇确实难以接驾……”
九幽瞥了眼那伏在软椅上,分明是诱惑自己的男子,倾身压上他,凑近他,细嗅鬓角清香,耳后的肌肤,也雪白的发粉。
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谁?被她抓手一握,红了耳尖,瞪着一双漆黑凤目,又惊又羞。
是他红了玉颜,因她拽下了他衣裤而目光怨毒,口口声声要活剐了她。
九幽甩了甩脑中莫名的回忆,怔怔看着眼前男子,
紫眸深邃,细长白皙的颈子都泛着红。
咬了咬吹弹可破的娇嫩唇瓣,却引得身下妙人儿声音绵软固执,“……侯爷别闹了,你会玩坏我的!再说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下次吧……”
几句冷静的起身,扶摇也随之而起了。
“……你究竟是无力,还是无心呢?或者,该说是欲擒故纵?”刚才他火爆辣椒似的训人姿态,九幽可都记忆犹新呢。
男子微眯了眼,表情冷淡,“呵…越是得不到,才越想得到。”
“你很聪明,本侯欣赏。”
“多谢侯爷大度,不与小小侍妾计较,听说侯爷惹了皇上?……外面都在传,君侯扒了皇上衣裤……”
“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别信谣传,这个事情的原委可不是外边那些…乱码七糟样儿的!”
扶摇咬着唇,苦笑道,“阿摇卑贱之身,本不该干涉主上之事,但……皇上终究是皇上,外面风言风语对侯爷影响不好,虽说皇上欺辱了侯爷你一次,你此番算是还回来了……可那人终究是皇上啊!”
“……皇上就皇上吧,扒就扒了,难道还让他扒回来不成?!”
“那个倒不成,依扶摇之见,侯爷若是去给皇上赔礼道歉,提及皇上侮辱您之前事也一概不究了,这样岂不显得侯爷大度,封人口舌?”
“……”
结果这夜,九幽抱着扶摇一觉到天亮。
……
第二天,九幽在烟雨阁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扶摇都没影了……
下榻询问侍女,人家却说他在陪小七玩球赏花。
她远远看着三四个人哄小孩儿,她心烦,就直接进长生殿后门了。
结果九幽都没出长生殿,就闻着一股恶臭,她捏着鼻子闻着味儿走,就看见前门厅堂,有个黑衣少年抱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正坐在主位喝茶呢。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搁桌上的一包……黑黢黢散发着腐败恶臭的东西,都不诧异他为什么出现了。
清晨起床,只穿了净色缎子白衫的小侯爷,披散着头发,满脸悲愤欲绝的指着他:
“你这是……扒粪去了咋的?是想种地当肥料!还是要臭死我啊?”